这种混乱的感觉,最终让开始瑰丽的梦变成了可怕的题材,她长大嘴巴费劲的呼吸,更像是在求救。
[阿月,你醒啦~]
方才激动跑出去的农妇正是阿月的嫂子二丫,女孩揉了揉都睡麻了的脑壳,撑着床铺坐了起来。
不一会儿,小小的屋内挤进来好几个人。
满脸沟壑的老太太摸着懵懂少女的头,一声声哎呦着,恨不得对着天跪下磕头。
[谢天谢地,我们的阿月没事儿哟!真是神明保佑!]
一旁的大爷却已经对着屋外的天空又叩又拜的,众人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三月的桃花风吹得发丝起伏,有些痒,女孩把它往后拢了拢。
原来,自己已经昏睡了半个多月了。
二十多天前,钱塘突然发了大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洪灾。
朝廷上下都在忙着治理周边的洪涝,哪里顾得上他们这种小山村的灾情。
那天在河边捕鱼的汉子,好几个都被大水冲走了。
万幸的是,阿月在从城里返回的途中贪玩,走走停停的,这才能在大洪水奔腾的时候,恰好身处茂密的森林。
她凭借着自小的水性,又摸着那棵古木的枝头,愣是在树上待了整整两天。
谁知洪水退了,回到家中,反而像是中邪了一样,一下就晕倒了。
[小懒头,这下可把你睡美了!]
阿哥看她神色如常,都能下地跑跳了,不禁又打趣起来。
[别听你阿哥瞎说,你晕倒的日子,他天天歇活儿后还找郎中问呢~]
阿月记得面前的这些亲人的脸,也记得这种熟悉的温暖,但有些东西却不太清楚了。
比如:自己平日里是什么样儿的?
她能感觉到阿嫂对自己也很好,比起阿哥糙汉子,她更愿意和阿嫂分享秘密。
[阿嫂,你过来。]
少女神色有些娇羞,把嫂子拉进了内屋,还把哥哥推了出去,防止他偷听。
[怎么啦,阿月,有什么就和嫂嫂说。]
阿月竖着耳朵听门外阿哥走远了,这才和嫂子如实交代。
[阿嫂,我觉着,哪里怪怪的。]
[哪里怪?]
[就是,我,我不记得以前自己是啥子样儿了,而且我做了好怪的梦哦。]
[以前就和现在一个样么,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做了啥子怪梦,说出来,不怕不怕哈。]
嫂子慈爱的手掌摸着女孩的头,长嫂如母,阿月的嫂子又像姐姐又像母亲。
[我梦到,一个男人,又感觉,是好几个男人。]
阿嫂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忍都忍不住。
[我说我们阿月怎么睡这样久,原来是梦里见帅气汉子去了呀!]
被调侃的少女脸腾的一下就红透了,红的要熟透了。
[阿嫂,你别瞎说,这个梦真的怪得很哩!好像几个男人长一样的。]
阿嫂终于止住了笑声,但又刮了刮女孩的鼻子,宠溺地说:
[那恐怕,就是我们阿月的心上人吧,缘分天定的那种。]
[可是阿嫂,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他肯定不是我们镇南村的。]
小女孩说的信誓旦旦,郑重其事的。
阿嫂把她侧面掉落的发挽到耳后,又握着她的小手:
[说不定,这是我们阿月以后的上门女婿呢!]
[阿嫂......]
女孩小声嘟囔着,阿嫂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以前,阿嫂还不是阿嫂的时候,就住在对街的东边包子铺后面。
那会儿她是个多么温柔害羞的好姐姐啊,自从给阿哥说成了媳妇,就把阿哥见人就侃的本事学了。
两口子是走到哪儿侃到哪儿,最喜欢逮着她逗着玩。
这天,阿月终于说服了阿爷阿奶,可以去集市上玩耍了。
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骨头都要躺散架了。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一路哼着小曲儿,直奔外塘的灯火节。
镇南村是湘南这边不穷也不富的一个小村庄,温饱基本都可以解决,村上农户的比重占百分子九十。
大家的经济水平都差不多,所以没什么好攀比的,日子就过得格外舒畅。
基本上每个月都要举办一两场灯火节,只是不似中秋和上元那么盛大。
每次灯火节,做生意的小摊贩从城东摆到城西,年轻人则是提着花灯游街,逛河。
这可是镇南村促进消费的重要手段,一来二去有了些名气,周边村落的居民也会前来游玩。
黄昏时分,阿月手里已经拎了不少东西。
酱鸭腿是给阿爷的,肘子是给阿奶的,阿奶的牙齿快掉光了,只能吃很软很嫩的东西。
村上就数西街阿四家的肘子最实诚了,卤的汁香肉美,价格还不贵。
平日里一定会排好久的队,今天有灯会,所以他们晚上才摆摊。
阿月之前跑进了后厨,磨着阿四叔先卖了几斤。
贝壳珊瑚簪子是给阿嫂的,阿哥这个大老粗,虽是平日子疼爱媳妇,可从来不晓得女人都是爱美的。
阿嫂人长得美,自然是出淤泥而不染,但哪个女人会不喜欢金银首饰呢。
阿月想着她拿到簪子时的表情,心里就美美的,脸上也绽开了花。
阿哥的话,吃不愁穿不愁,给阿哥买点儿什么好捏?
她的眼神滴溜溜地瞅着沿途的铺子,最终,将目光定在了一块陈旧的牌匾上。
花钱的时候格外的舒服,所以不觉得累,现在抱着一大堆东西往回走。
阿月只觉得镇南村从未这样大过,她的小脚丫都走疼了,家门还在远方。
[呼~~~~呼~~~]
累得气喘吁吁,就在桥边坐下歇歇脚,反正天色还早,等一会儿回去放了东西,再出来逛灯会,刚刚好!
飞鸟从头顶掠过,近的能感受到热浪的翻涌。
古旧的石桥上,两个身影交错,然后是命运的一撞。
[不好意思——]
[呀———]
天青色的外衫轻薄飞扬,男子修长的手已经碰到了那柄沉重的斧子。
光看手就知道这人一定长得不赖,阿月索性坐着侧身让他去捡,反正是他撞到的嘛。
男子将斧子拿在手里才知道这分量不轻,不禁有些吃惊。
[冒昧问一下,姑娘拿这么重的斧子做什么?]
[噢~我阿哥是个砍树的。]
男子眨巴两下眼睛,伸手递出去,又看这小姑娘的小身板,觉得不妥,当机立断。
[这斧子实在是沉,姑娘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对方却没再说话,而是痴痴地盯着自己的脸看。
男子犹疑地摸摸自己的脸,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谢谢!走吧!]
阿月拎起裙摆,抱着酱鸭和肘子,然后在男子前方开路。
[快了快了,就在前面。]
[你不进去坐坐吗?对,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www.xfanjia.com
[在下东方荀俞。]
[东方...我叫阿月,阿就是那个阿,月就是月亮的月。]
[阿月,我记得了,你快回去吧。]
男人清朗的声音透露出愉悦,虽然年龄和阿哥看起来差不多,但是给人很成熟稳重的感觉。
回到家把礼物分了,差点儿被阿哥揪耳朵,他再三确认是阿月的零用钱才乐呵呵地去试自己的新斧子。
[嘁!就会冤枉人家!]
女孩也只敢在阿哥走远了才小声抱怨,否则,他又会像小时候那样挠她的痒痒,让她又哭又笑。
说话间,阿嫂已经把簪子戴在了头上,她羞涩地回过身问:
[阿月,好看吗?]
女孩把头点的像棒槌捶地,嫂子可别太美了,简直是绝世大美女!
脑中一阵电光火石,她楞在了原地,然后,激动地拽着女人的衣袖。
[阿嫂,我,我见到他了!!!]
阿嫂被她扯的不知所措
[你说,见到谁了?]
[那个男人!!梦里的那个!!]
阿月激动的甚至蹦了起来,怪不得那会子她觉得男人那么眼熟呢。
因为他的衣着是这里的书生打扮,毫不违和,而梦里的男子总是穿着奇怪的衣服,所以一时之间她才没能认出。
[他说,他叫东方荀俞。]
与其说是初次对于异性的期待,不如说是对梦中之人出现的惊喜。
阿月都没顾得上吃饭就又跑上了街头,可人又没有定位,怎么可能一出门就能碰见呢。
走了几圈后,她发现自己的肚子叫了,而兜里却连买馒头的钱都没有。
少女捂着肚子有些沮丧,已经准备回家了,天空中一声震动,烟火绽开了。
人群明显比下午多了许多,无奈她逆流回家的速度慢了下来,她回忆着梦里的场景。
好像就有一个片段,是在这样的灯火会上,有船只,还有那个男人。
鬼使神差的她就来到了河边,很多人在这里放河灯,湖面的波光被映照的清清楚楚。
一个期待中的声音响起:
[夜游清明河,可与姑娘同行?]
她回过身,正是东方荀俞,他在河畔长身而立,周围的人与天地都失了颜色。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说出了梦中自己的台词:
[公子请。]
两人上了最近的一艘灯火船,乘船的老人很是知趣地去了船尾,水面被划破,船身一阵动荡。
东方扶着阿月的衣袖,见船稳当了,又很快松开,并作揖致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梦里的场景重合,但是阿月此刻心情极好,像是吃了很多酸酸甜甜的果子。
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
[咕~~~~~咕——]
那是女孩的肚子,阿月这才想到自己是要回家吃饭的,为了找他,自己没有吃下午饭,这会儿都饿过了。
东方清朗的笑声在头顶传来,他嘱咐船夫快些划,很快两人就到了一个亭台阁楼的地方。
阿月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有些不自在,周围很多跳舞奏乐的女子,有着婀娜的身姿。
东方也有些尴尬,他抱歉地对女孩说:
[我只知这里有美味的吃食,却不晓得还有这些子,污了姑娘的眼,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算了,我都闻到饭香了,就这儿吧!]
阿月实在是太饿了,把心里话念叨了出来,又惹得东方一阵轻笑。
饭桌上,一顿大快朵颐,女子逐渐放松下来。
[第一次见你,就觉得特别眼熟,你可能不信,我梦到过你!]
说话间女孩又吃了几块芙蓉糕,这东西简直和阿嫂做的一样好吃,再加上她饿了,好吃就变成了巨好吃。
[慢点儿,别噎着。]
东方眼里攒着笑意,给她递去了清甜的茶水。
女孩自顾自地说着,没有留意到男子听到那句话后眼神的转变。
[我可不是为了骗你吃的,是真的,梦里你没有穿的,额,这么正经。]
她纠结了一下用词,然后这样评价,东方觉得有些好笑。
难道她的梦里,自己穿的不正经?
阿月自己好像也反应过来了,连忙纠正:
[啊,我不是说你梦里穿的不正经哈。]
男子一边听着女孩的碎碎念,偶尔给她递去茶水,他们这边的画风和整个霁月楼大相径庭。
终于,女孩抬起头。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不信。]
东方回想起半个多月前,自己从家中的阁楼上跌落,然后就陷入了昏迷。
在沉睡中,他看见了很奇怪的场景。
自己出现在了不同的年代,拥有着不同的身份,说着一些这个年代的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话。
唯一不变的就是,面前这个女孩的脸,无论他变换成哪一个身份,她都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她成为了他在梦中唯一确信的坐标,可能这就是阿爹说过的,前世修来的福分。
他带着梦中自己的感受,迫切地想要苏醒,见到那个人。
就真的让他见到了,她就在自己的眼前,而她也说着,全天下只有他会信的话。
[阿月,我们可能很早很早之前,就认识彼此了。]
女孩点点头,又塞进一个莲花糕,然后用一种你懂我的眼神回应男子。
东方荀俞的眸光在灯火映照的夜里,显得有些不真实。
[你说,现在,还在做梦吗?]
阿月闻了闻手上的清香,再看看四周的景象,伸出手。
[你掐我一下,如果疼,就肯定不是在做梦。]
东方犹豫了一秒,握住了少女的手。
是梦也不要紧,只要我不醒来,这个梦就会一直,一直继续下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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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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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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