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谭氏的丫鬟静红听罢,眼眶就红了,“大夫,您再想想办法,我们夫人还年轻呢……”
大夫叹了一口气:“二夫人之前忧思过度,伤了身子,如今这一病……我且开些药吧,养得好,兴许日子还长些,若是养得不好,估计也就最近一两个月了。”
此话一出,青松院里的人顿时都哭成一片。
大夫走了,墨芜荑却没有走,见林妈妈和静红等人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墨芜荑笑了笑:“母亲病了,我理应侍疾的。”
“郡君千金贵体,这事儿哪能劳烦您,夫人交给奴婢们伺候就可以了。”林妈妈脸上堆了几分套好的笑,看起来格外别扭。
“别说我只是个郡君了,便是郡主,母亲病了,也该伺候的。”说罢,墨芜荑不容两人拒绝,就倒了杯茶水,要去给谭氏喂。
“奴婢来就行了!”静红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墨芜荑的跟前,一把夺下了墨芜荑手中的茶杯,忙去喂给谭氏喝,仿佛只要她慢一步,墨芜荑就会害死谭氏一般。
“放肆!”墨芜荑沉了脸,“一个丫头,倒是做起主子的主来了!我看你们是趁着母亲病重,便想要奴大欺主了,搞不好母亲之所以病重,就是因为被你们这些刁奴没伺候好!”
“来人呐!将这群刁奴统统拿下!”墨芜荑朝外面高声喊。
“五姑娘,奴婢等人也是心急夫人的病,一时心急,才不小心冒犯了您,还请姑娘恕罪!”林妈妈见状不对,立马就拉着静红等人跪下来,“还请姑娘暂且宽恕奴婢等人,毕竟夫人习惯了奴婢等人的照顾,不若姑娘等夫人好起来了,再处置奴婢们。”
这个林妈妈倒是个会说话的,不过墨芜荑也没想着趁谭氏病重就把谭氏身边的人一窝蜂端了,这传出去对她的名声有损。
“林妈妈说得也有道理,母亲这么多年都用着你们,可见你们是可心的,只是这个丫头,”墨芜荑指了指静红,“我看就先撵出去外面做些粗活去吧,免得毛手毛脚的,伺候不好母亲。”
静红想要反驳,却被林妈妈快一步压了下来:“姑娘放心,奴婢必不会让她再进屋伺候夫人了。”
“好了,都下去吧!赶紧去给母亲熬药去,都挤在屋子里,仔细给母亲闷着了。”墨芜荑将所有的下人都打发了。
林妈妈看着墨芜荑那不容置喙的模样,欲言又止,方才的教训就还在眼前,如今谭氏病重得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几句,林妈妈也不敢和墨芜荑对着来,只能带着人下去。
“那奴婢就在门口伺候着,姑娘有什么吩咐直接让奴婢去做就行!”林妈妈退一步道。
墨芜荑轻轻应了一声,她又不是要谋害谭氏,便也无所谓有没有人看着。
从头到尾,谭氏的意识一直是清醒着的,只是她实在是“病”得厉害,压根儿没有心力去跟墨芜荑争论,只一双眼死死地看着墨芜荑,仿佛要将墨芜荑给吃了一般。
“母亲应该知道前些日子大理寺来人了吧?”墨芜荑坐在谭氏的床榻边,神情温和,仿佛在和谭氏话家常,“桃月被我给查出来了,现在人已经被我交给大理寺了。”
谭氏先是一惊,随后又平和下来,墨芜荑便知道,大理寺从桃月的嘴里肯定是撬不出什么话来了。
“母亲的算盘打得好,将偷金钗的事儿嫁祸给老夫人和赵姨娘,理由也选得好,选了一个听起来也能让人信服的理由,可惜我没相信,这事儿还叫老夫人给知道了,”墨芜荑轻笑了一声,把声音放低了些,“原本母亲的‘病’不会这般来势汹汹,可惜谁让母亲聪明反被聪明误,要嫁祸老夫人呢!”
谭氏这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病重。
不过她知道谭家放弃她之后,就一直很注意,从入口的饮食到穿的衣服,用的东西等等,她都一一检查过了,却还是中了招,老夫人真是好手段。
见谭氏的神情激动了两分,墨芜荑便知道自己达到目的了。
“大夫说了,母亲得好好养着,兴许还能活三五个月,可若是……兴许就只剩一两个月的光景了,”说着,墨芜荑站起身来,瞧了瞧窗外,“不知道母亲是喜欢秋日还是冬日呢?不过母亲若是冬日里没了的话,估计来参加丧宴的人都少呢,依我看,不若就选秋日好了,景色好,天儿也好。”
“我死了……你……守孝……”谭氏努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横竖我也不着急成婚,不碍事的。”墨芜荑满不在乎地道。
谭氏死死地盯着墨芜荑,那张干瘦的脸配合着她不甘的神情,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母亲当初在算计二姐姐和四哥的时候就没想到过今日的下场吗?”墨芜荑说着,自顾自地笑了两声,“也是,在我回来之前,母亲手中有钱,因着谭家,老夫人也对母亲很客气,膝下还有五弟天资出众,母亲的日子可是再好不过了,又哪里还会想得起被你害死的二姐姐和四哥呢!”
“你……克我……”谭氏即便是说这么一两个字,也十分费劲了。
“我当然克你了,其实我是墨白音的转世,”说着,墨芜荑摸了摸自己的脸,“母亲瞧瞧这张脸,难道不像吗?”
谭氏虽然身子不太行了,但是脑子还算清楚,并没有将墨芜荑的话当真。
墨芜荑有些遗憾,这可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对人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惜没人相信。
“姑娘为何要告诉二夫人,桃月被识破了的事儿?”回到蒹葭院,青碧还有些疑惑。
“好叫她知道,她之所以时日无多了,都是咱们老夫人的功劳啊。”墨芜荑勾了勾唇,眼中一片冷意。
她最喜欢的就是狗咬狗的戏码了。
虽然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老夫人要给陶氏下药,让陶氏病重而亡,但陶氏是死在老夫人手中的,这毋庸置疑。
谭氏这个人报复心重,她都要死了,这还通过桃月和槿言,摆了她一道,那又怎么会放着老夫人这么个直接要害死她的人呢?
她很期待谭氏的表现呢。
与此同时,墨芜荑也将自己的院子看得更紧了,她不可不想再次在阴沟里翻船了。
而曾琼羽被谋杀的案子还是没有结果,墨芜荑这边留下的金钗是被桃月给偷了,可桃月偷了之后又给了谁,是谁让她去偷的,桃月却始终没有交代,大理寺都用刑了,桃月也不肯开口,只说是自己缺钱,才动了心里偷东西,之后就随意卖了。
后来桃月熬不住严刑,咬舌自尽了。
关于唯一一个物证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安慕小说网
而墨芜荑一个弱女子,她身边唯一一个会武功的千亭也被证实当日是去华宝阁了,所以墨芜荑没有能将曾琼羽并两个丫鬟一起一招封喉的能力。
因而墨芜荑的嫌疑也就小了。
而当天由于曾琼羽是想要杀曾旭清,提前把那小院儿周围的人都遣散了,所以也没有人证,唯一就有人见到过一辆马车,大理寺的人顺着那辆马车,找到了曾家。
但是曾家拒不承认那辆马车是他们的,也说是被人栽赃陷害。
而那辆马车确实也不是曾家常用的马车,是当日现买的,所以也不能因为一辆马车,就怀疑上曾家。
所以曾家也和墨芜荑一样,有嫌疑,但是却没有直接的嫌疑,大理寺也只能让曾家人在没有结案之前不要离开长安。
此案查了许久,也没有个结果。
“东宫应该知道是谁杀了曾良媛啊,怎么东宫一点反应都没有?”千亭都些不解。
虽然墨芜荑挑拨了曾琼羽去杀曾旭清,但是原本曾琼羽是下不了手的,还是墨芜荑换了一招,让陆凝去给太子出主意,让太子和曾琼羽虚与委蛇,给曾琼羽一个只要她杀了曾旭清,太子就还会像从前一样宠她的错觉,从而诱使曾琼羽痛下杀手。
所以太子应该很清楚曾琼羽出宫去干什么,也很清楚,曾琼羽是死在了曾旭清的手里。
“知道是知道,可这事儿没有证据,太子总不能说,当天原本是曾琼羽想要杀曾旭清不成结果被反杀了吧?”墨芜荑摇了摇头,“没有证据的事儿,便是太子也不能胡说八道,毕竟还有个六皇子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所以太子也只能当作不知道,毕竟一个早就厌弃了的妃嫔,在太子眼里算什么。
只是太子会拿此作为借口,日日去大理寺询问案子的结果,毕竟曾琼羽是东宫的妃嫔,肚子里还怀着皇孙。
因而大理寺的人倒是有些着急上火.
墨芜荑倒是有心把事儿往曾旭清身上引,但又怕被曾旭清反咬一口,引火上身,再加上也没有一个合适的方法,考虑了半响,还是决定按兵不动。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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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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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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