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壮士伤在何处,可否让老夫一观?”
壮汉听华佗要看自己的伤,立马宽衣解带,露出了整个上半身。周围排队看病的人见状,便有不少人凑上来看热闹,却被其他维持秩序的壮汉拦了回去。
华佗见这壮汉身上不下十数道伤痕,不过却基本上都是皮里肉外,并不甚严重。只左胸至肋下一处刀伤甚重,明显看得出肋骨都被砍断了数根,骨头接合的并不整齐,看得出有稍许的错位。伤口有明显的缝合痕迹,看上去像是身上趴着一只巨大的蜈蚣,十分骇人。
华佗正仔细的观察着伤口,一旁的郭嘉却开口道。
“如此重伤,居然还能活下来,实属奇迹了。”
华佗闻言道。
“此等医术确是十分高明,只是此伤伤及经脉,接续之时未能将肋骨与经脉尽数对正,伤好之后损了本元,气短胸闷,体力不济故此再也无法上阵了。此伤即便是老夫出手,恐怕也没有把握能够使这位壮士复原,能够保全性命,已属不易了。”
壮汉道。
“不愧是华神医,看一眼就都知道了。难怪主公总是称赞先生,还说若是华神医与张神医共同出手,说不准俺这伤治好之后能不留病根呢。”
华佗摇摇头,一脸愧色道。
“惭愧惭愧,壮士这伤老夫也没有十足把握能治好之后不损根本,太守大人着实抬举老夫了。”
壮汉不以为然。
“嗨,先生就不要过谦了,小的还是去禀报主公,让主公来与先生相见。”
壮汉说罢,招呼人请华佗进国医馆稍歇,自己牵过一匹马,上马朝太守府奔去,却把郭嘉与荀彧二人晾在了大门口。
看着华佗被人如上宾一般请入堂中,两人顿觉悻悻。正准备转身离去,却被华佗从后叫住。
“荀先生留步。”
荀彧闻言转身,微微躬身。
“不知华神医有何见教?”
华佗道。
“不敢当见教二字。老夫素闻荀文若有王佐之才,不久太守大人即到,荀先生何不与老夫一同等候。待相见之时,太守大人闻荀先生之名恐便将老夫这等闲人忘于脑后,也未可知呀。”
郭嘉闻言笑道。
“华神医所言有理,我二人本意便欲前往拜会太守大人,既然太守大人不多时便会前来拜会华神医,不如我二人也沾沾华神医的光,就让太守大人移步前来拜会我等,倒也不错。”
华佗听郭嘉此言,似乎话里有话。想来眼前二人定是士家豪门出身,对于太守亲自前来拜会自己一个医匠有所不满。只是对于华佗而言,这世上只有病人与即将生病之人的区别而已,对于出身之事并不在意,因而对于郭嘉的话也就一笑了之,转身进了国医馆。
医馆中有三个已经出师的张仲景徒弟坐诊,另有数人跟着三个师兄见习。当得知华佗的身份之后,纷纷恭敬上前施礼,并邀请华佗一同为病人诊治。华佗本着医者仁心,见到病人自然是义不容辞,很快便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郭嘉、荀彧二人并无医术傍身,在这里自然无人对其礼遇。郭嘉便吩咐车夫把马车赶过来,二人在车中等候。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忽闻街道上马蹄声隆隆,有二十余骑沿着街道策马而来,为首引路之人正是适才的那个壮汉。不多时二十余骑来到国医馆近前,离着十余丈便纷纷勒马带缰下马步行而来。
荀彧、郭嘉循声撩起车帘,只见那壮汉在前引路身后跟着二十余人朝国医馆而来。身后为首之人身高八尺,络腮虬髯,身穿黑色布袍。身旁一位三十出头的文士,羽扇纶巾,大袖飘飘。二人一路走来,一路交谈,不觉已到马车近前。
那文士转头向着马车扫了一眼,却与郭嘉、荀彧二人目光相对。那人猛地一怔,抬手用羽扇一指马车,眼中漏出欣喜之色。
“文若、奉孝,何以躲在此处?”
郭嘉笑道。
“志才,我与文若正打算去太守府与你把酒言欢,顺便拜会李太守。恰闻李太守要来拜会华佗神医,想必志才亦会随行而来,故此便在此处相候,也免得错过了。”
“哈哈哈哈……”
听话听音,戏志才听郭嘉之言,已大致猜到郭嘉的不满之处,伸手拉了拉身旁的李虺。
“主公,奉孝与文若在此……”
戏志才话音未落,李虺早抢上两步,来到马车之前一拱手。
“奉孝与文若屈尊驾临南昌,李某未能出城远迎,怠慢二位高贤,还望二位多多海涵,李某这厢赔礼了。”
说罢,李虺一躬到地,施以全礼。戏志才在旁看着,微笑点头,对于李虺见机之快感到满意。
其实,戏志才一见到郭嘉、荀彧二人就猜出了事情的大概。而告知李虺也就是提醒李虺要做出礼贤下士的姿态,毕竟荀彧虽然并无官身,可出身显赫,对于这样的士家子弟,表面功夫还是有必要做足的。至于郭嘉,虽然表面上放荡不羁,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实际上从内心里还是有着士族的优越感,只是没有荀彧那种傲娇感强烈而已。
而李虺一上来便来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这可是当时站着行礼的最高礼节了。虽然荀彧对于李虺的感官不佳,可见到李虺行如此大礼,作为一个有身份的士族子弟,如果不回礼,那可是相当失礼的。
荀彧不及多想,赶紧从马车里钻了出来。下了车,荀彧整理衣冠,恭恭敬敬的回一大礼。
李虺见荀彧也回以大礼,赶紧上前搀扶。
“文若肯屈尊驾临,已是李某之大幸,何需如此大礼。”
荀彧起身道。
“彧本布衣,安敢当太守大人如此大礼,实在折煞荀彧了。”
荀彧边说,边斜身望了郭嘉一眼,示意郭嘉上前施礼。
“奉孝不可失礼。”
郭嘉懒洋洋的向前,笑着拱手还礼道。
“李太守如此大礼,这面上的功夫倒是做的足了。”
李虺听出郭嘉此言有嘲讽之意,却并未在意,笑着道。
“豫章偏远疲敝,二位肯屈尊远来,李某不甚惶恐,自当礼敬。只恐失礼,怠慢了二位大贤。与二位失之交臂,实乃我豫章百姓之不幸,李某岂敢有失。”
李虺转了个弯,将施礼的原因冠冕堂皇的说成是为了豫章百姓,冠冕堂皇的厚颜无耻了一把。
郭嘉闻言也不禁对李虺再此刮目相看。
“太守大人体恤百姓,着实令嘉敬佩。只可惜嘉既不识稼穑农桑之法,又不通治病救人之道,却是与民无益,岂敢受大人如此重礼。”安慕小说网
李虺一听,郭嘉这是在对自己亲自来拜会华佗表示不满。可现在已经到了国医馆的门前,如果总是与郭嘉、荀彧二人喋喋不休,只怕又有怠慢华佗之嫌,因此只好先搪塞过去,待与华佗相见之后,再将二人带回府中详谈。
“奉孝、文若皆经世之才,自是与稼穑农桑,治病救人不可混为一谈。李某此来乃是特为拜会华佗神医,二位若无要事在身,不如一同与华神医一会,也见识见识神医的风采?”
郭嘉本想推辞,可荀彧却因李虺的礼遇而不想失了礼数,于是点头道。
“华神医久负盛名,医术精湛,荀彧也是仰慕已久。今日既有幸相见,自无退却之理。”
戏志才见荀彧并不推辞,立马顺水推舟,当即上前拉着荀彧、郭嘉二人道。
“既然文若答允,奉孝也一同前去。你我三人多年未见,待见过华神医后,再把酒言欢。奉孝,我太守府所藏的好酒可不是在酒肆之中随意便可喝到的。且此酒已藏将近十年,其中滋味,忠实无以言表,奉孝想必不会推辞吧。”
戏志才抓住郭嘉的软肋,以美酒相诱惑,这确是让郭嘉难以推拒,只好半推半就的跟着戏志才同往国医馆内而去。
众人进入大堂之内,李虺询问那壮汉道。
“刘全,哪位是华佗神医?”
刘全扫了一眼,见华佗正在给一个有腿上有伤的病人诊治。正要上前与华佗搭话,却被李虺一把拉住,示意不要打扰。转身以目示意随行众人不要打扰,并招呼马忠及随带近卫退出大堂等候。
片刻后,华佗为病人处理了伤口,敷上了药。并从随身青囊之中取出几颗药丸交于病人,叮嘱一番之后,起身将病人送走。
李虺见华佗送走病人,抢步来到华佗身后,躬身一礼道。
“华神医驾临豫章,李某有失远迎,还望神医切莫见责,李某这厢有礼了。”
华佗循身回头,见李虺大礼相见,却还不知李虺的身份,赶紧伸手相搀。刘全赶紧凑上来道。
“华神医,这便是我家主公,豫章太守大人李虺,李大人。”
华佗闻言赶紧还礼道。
“老夫一介草民,安敢受太守大人如此大礼,着实折煞老夫了。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李虺道。
“华神医客气了。神医有妙手回春之术,既然到此,可算是我豫章百姓的造化。李某再此待豫章百姓先谢过神医了。”
李虺说完再次深施一礼,华佗赶紧扶住李虺。
“折煞老夫,折煞老夫了。老夫虽有些医术傍身,也愿尽力救死扶伤。然老夫一人之力甚为有限,只能尽力而为,和敢当神医二字。”
李虺道。
“可惜仲景先生近日远行,不在此间。若是仲景先生再此,当可与先生多多交流。”
华佗道。
“老夫此番正是前来拜会仲景先生的。前番游历之时,听闻仲景先生开馆授徒,救治病患,老夫深感诧异。这医道一路,自古便是师徒相传,未曾见设馆授徒之事。故此特意前来拜会,一则讨教医道,二则相询何以开馆授徒。”
李虺早已料到华佗的来意,而且张机开馆授徒也是李虺出的主意,索性干脆自己给华佗解释一番,顺便介绍一下国医馆的授课方式,以及为百姓看病的惠民政策。看看能不能说动华佗也留下来,一同传授医道,培养更多的弟子。
“华神医,此处非讲话之所,不如我等一同往后院僻静处相谈如何?”
华佗闻言,看看馆中已挤满了人,来看病的病人都快没处落脚了,于是道。
“大人之言甚善。”
见华佗同意,李虺当先引路,带着众人穿过大堂往后院去了。
到了后院,华佗见主路两旁又分了数间小院落,院门上挂着牌子,写着“学徒一期”,“学徒二期”,“生员一期”,“生员二期”,“见习一期”,“见习二期”等等的字样。郭嘉与荀彧也在后同行,见了这些牌子也都感到好奇,只是二人都非医道中人,也不知教授医道之所究竟是什么样子。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开口询问。
华佗看了一会,却忍不住询问道。
“太守大人,却不知这些牌子上所写乃是何意?”
李虺道。
“华神医,这国医馆中有生徒数十人,仅凭仲景先生一人如何能尽数教授。故此将前来学艺的生徒分为数个层级,逐级修习。待修习期满便要考试,成绩合格者进入下一层级修习。层级较低的授课之人乃是仲景先生挑选出的弟子。而到了高阶修习则由已经出师,可独当一面的弟子教授。至于更高层级,即将出师的弟子就由仲景先生亲身指导,待仲景先生认可,并与堂中见习一段时日之后,方可出师坐诊。此法也是李某与仲景先生探讨多时而得,时至今日,虽仅有寥寥数人出师行医,想来数年之后便会有另一番气象了。”
华佗边听边看,便点着头,不多时便到了后院的正堂,众人分宾主落座。李虺坐于主位,戏志才居于下首相陪,荀彧、郭嘉、华佗居于客位。
落座后,李虺命人上茶,未及寒暄,郭嘉抢着道。
“今日虽与太守大人初次相见,却早有志才书信中提及。不想太守大人出身乡间一铁匠,竟也通晓教授医道之法,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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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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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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