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淼随口说道:“我也差不多,自从师兄下山后,我每年过年的地方都不一样,有时是别人家的屋顶,有时是荒山野岭,有时是渔翁的船上。。。”
常念:“好潇洒~”
羽淼:“潇洒?估计只有你才会认为居无定所的日子,是潇洒!”
常念:“嗯,有可能人就是越缺乏什么就越向往什么吧。”
羽淼在常念语气中,听过她想要自由的,四处行走的渴望,忍不住说道:“你可真是会给自己选目标,你可知你这个渴望,会有多困难才能实现的吗?”
常念端起在火堆旁一直煨着的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羽淼面前,另一杯自己捧着往嘴边送,小心翼翼地试探的靠近,浅浅的喝一小口,还是有些烫嘴,让茶水在口中打了两个转,才慢吞吞的咽下。
常念:“人嘛,想要活的有意思,就得找点儿自己的爱好,还要有个不远不近的目标嘛!要不然,死了跟阎王交卷,发现自己的人生答卷上,空空如也,且不是很没面子。”
“再说了,目标什么的,并不一定是用来实现的啊。”
羽淼:“稀奇,目标不是用来实现的,那它是用来干什么的?”
常念理所当然的回道:“目标是用来指引自己方向的。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定个目标就非要实现它,特别是那种宁愿与整个世界为敌,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实现的目标,那不是励志,那是执念。”
“我定目标,只是现阶段为了不让自己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才定的;反正我是一直都承认,变化是无时无刻无地都在发生着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嘛。”
“若是出现下一个自己感兴趣的时候,我也会适时的改一个新目标,继续前行;就这么一直定,一直走,不知不觉人生就走到头啦!”
羽淼:“谬论!那你交给阎王爷的答卷上,且不全都是有头无尾的目标和行动。”
常念:“管它的呢!反正我的目的是为了不交白卷,至于卷子上都是什么,那就等到我最后写的时候,再看嘛,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呢!就算没有什么收获,那我过完的一生,也不会有无聊啊!无聊这个东西真的是,即影响心情还浪费时间。”
羽淼:“你这样目标不坚定,终究会一事无成。遇到一点儿困难、阻碍就想放弃的人,不是成就大事的人!”
茶水离开热源,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凉的格外快,常念捧着茶杯喝茶,越来越快,几下就喝完茶杯里的茶水,接着端起茶壶倒茶。
常念:“话也不能这么说,并不是一点儿困难都不能承受的,只是说,没有那种百折不挠的精神。”
羽淼一脸狐疑的瞥了一眼常念,说道:“我不信。”
常念:“怎么会不信呢?那我要怎么证明给你看?”
羽淼:“我今早不是给了你本书吗?我怎么没看你在翻?没兴趣?”xfanjia.com
常念摇头:“不是没兴趣,我看了的,看了大概三成了吧。”
羽淼:“只是看了三成?那是看完就算完事的吗?那是需要你必须背下来,牢记在心的。”
常念:“啊?我的意思就是记住三成了。”
羽淼听到常念这么说,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半天,记住三成?”
常念一脸的歉意看着羽淼,说道:“我真的有努力记,可我最多就把三成的内容记得住,再多就不行了,塞不进去。”心里却在想:幸亏以前没偷懒,她给的内容自己多半都知道,要不然,自己这鱼脑子,肯定达不到三成。
羽淼:“我问,你答,来不?”
常念点头:“来。”
最后的结果出乎羽淼的意料,她没想到,这个乞丐正君居然有这样灵泛的脑子,难怪她说她能把嬷嬷说的话背下来,这时羽淼开始有点儿相信常念之前说过的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羽淼渐渐有种发现宝的惊喜感,常念背医书的速度跟她师兄比,不遑多让;她心中突然有种预感,若是常念一直保持这样的学习态度和努力,假以时日,常念在医术方面一定能超过她师兄的成就。
但学医并不是只需要背书,背书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实践则是非常重要的另外一部分;看到常念天天坐在轮椅上,怎么上山认草药,采药?怎么出去给人问诊看病?若是遇到紧急情况,她该如何快速赶到?
在常念还在想自己的拐杖材料从哪里来时,羽淼这位爱才心切的少侠,已经开始把目光投向了她的轮椅。
每日羽淼早晨都会翻墙出去,时长也不定,有时长有时短;下午时分会走大门出去,名曰“捡柴火”;小院门外一直都有两个护卫站岗,也不知道是保护安全,还是监视常念?也许这两个目的都有。
这日羽淼出门前,再次问道:“防身的毒粉带好啦?”
这样的问题,每日羽淼出门前都会问一遍,常念习惯性的点头。
羽淼又问:“匕首呢?”
常念拍了拍自己的左腿裤脚,“一直绑在这儿的。”
羽淼:“行,我今天出去办点儿事,大概回来的要晚些。”
常念:“好,你也注意安全。”
这次一大早,羽淼离开,走的是大门,在门口的两个护卫注视下,大大方方地离开的。
院中又只剩下了常念,常念在屋檐下,看着满天飘落的雪花,又越下越大的趋势,决定今天不去烤火,弄个装热水的‘汤婆子’放到被窝,打算和温暖的被窝相亲相爱。
外面客栈送来的午饭,是猪肘子、腌菜炒肉,还有个肉丸子汤,今天的肉比菜多,至于是什么腌菜,常念都没瞧出来。
大半天都在床上待着,常念看着全是荤菜,心中忍不住的想:看来这个灾情被控制的很好嘛,这伙食肉眼可见的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只是自己一个人,又冷的没什么胃口,便没吃午饭。
等着客栈的人来送晚饭时,他们便会收走中午的碗筷。
院中一直都非常的安静,只是好像小院外面,今日的响动比往日里的要频繁许多,由于隔的太远,常念的内功修炼的时日太短,还不能达到那个高度,只能隐约有感应,却做不到特别的清楚明了。
“啊~”一声尖锐高亢的声音打破小院里的平静,接着是院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常念!”是羽淼的声音。
常念连忙掀开棉被,套上衣服,双手一撑将自己脱离床,挪到床旁的轮椅上,做过很多次,现在的常念做的已经非常熟练了。
常念划这轮椅到门口拉开房间的门,刚好碰到正准备伸手推门的羽淼。
常念:“怎么啦?”
羽淼:“你没事儿吧?”
常念:“我没事儿啊。”
羽淼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一手拉着常念的衣袖,一手指着院门口,“门口死了好多人。”
这话让常念不禁满脑袋的问号,“为什么门口会死很多人啊?”
羽淼装着被吓坏了的神情,弯腰趴到常念的肩上,小声说道:“因为我在小院周围放了点儿‘好东西’,解药就放在院子里的梅树开的梅花上的。”
常念听到这话,秒懂,她以前也是经常干这种事,为了不伤害我方人员,毒药和解药几乎是同时存在的。
常念:“那一直在门口的护卫怎么没事?”
羽淼:“因为每次门口换人,我都会请他们喝水,吃点心啊。”
常念:。。。所以她把一个努力维护好周围人的关系,一个会人情世故的村姑,演的那般自然,就是这样的吧;一箭双雕哇,既立住了她的人设,又达到了她的隐藏目的。
常念:“那现在我需要做什么?”
羽淼:“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要在俪王她们回来时,表现出害怕即可;这样我也有理由,让赵家堡的那个小继承人送点儿东西过来。”
常念:“你早就知道会有人来找麻烦?”
羽淼点头,“俪王在外面查东西呢,可惜她不讲规矩,动了不该动的人。”
常念有点儿骂娘了,“俪王动了不该动的人,她们找俪王啊,杀小院里对付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俪王这么干的?冤有头债有主,能不能讲点儿道理?”
羽淼:“虽然你和俪王的关系在冰点,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俪王身边的人多,而且身份尊贵,轻易动了她,会惹来更多的麻烦;但是你不同,收拾你警告俪王,还是可以办到的,再说,如果你有个什么意外,她们还能到处说俪王没本事,连自己的正君都护不住,还能干什么?”
常念:“我们关系好不好?稍微动点儿脑子的人,都不至于会认为收拾我能警告到俪王;反而还能让俪王更加肆无忌惮吧,理由我都能替她说,‘哎呀,你们居然让我的正君出事,这仇必报’这类的话。”
羽淼被常念吹胡子瞪眼的样子逗笑:“并不是谁的脑子都那么灵泛。”
常念:“而且我有充分的理由,合理怀疑俪王想利用这事儿,摆脱我这个女正君污点的嫌疑,但是太女、仲王是不会同意的。”
羽淼:“哦?此话怎讲?”
常念:“如果我被别人nong死了,这理由不管到哪儿去说,她都是无辜的,完全可以否定她不待见我这个把她钉在耻辱柱的钉子;但是为了让她保持身上有失去民心的污点,从而失去争皇位的可能,太女、仲王是不会轻易让我这个钉子掉了的,所以。。。”
羽淼:“嗯,有几分道理,那你可有什么计划?”
常念:“当然有呀,变强是我唯一的计划。”
羽淼:“从我亲眼看见的开始,俪王对你的种种冷遇和现在有害你的嫌疑,这些你心里都没有一点儿怨言吗?”
常念:“怨言有什么用?除了让自己难受,没别的了;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变强,最好是强到让她看我不爽,又除不掉我的地步。”
羽淼:“你这么圣德吗?真不想报复她?”
常念:“你怎么知道我好好的活着,不是对她最好的报复呢?毕竟,只要我活着,她的正君,或者曾经的正君是个女乞丐的事,永远都不会被人遗忘,不管她今后如何权利滔天,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像她那么自傲的人,这样的污点,定然会让她如鲠在喉。”
羽淼摸着下巴,心想,“有点意思,突然有点期待看到那一天的到来了!”
羽淼:“你这个报复方式还挺新意,选这种恶心人的,倒是少见;像我们江湖儿女,那都是有仇现报,绝不拖泥带水。”
停顿了几秒后,接着说道:“我决定留下来,祝你一臂之力,你可别让我失望。”
常念:“嗨~事在人为嘛!”
当天傍晚俪王、严修和杜若她们回来后,杜若最先到常念门口敲门,羽淼去给她开的门。
走进屋坐下后,杜若看着与往日并无不同的常念,说道:“常正君,可还安好?”
常念:“挺好的。今天怎么得空能过来坐坐?”
杜若:“赈灾的事,大致走上了正轨,只是还剩下许多细枝末节的小事,所以今天过来给您请安。”
常念:“劳你挂心,我在这儿都还挺好。”
杜若:“这几日一直在下雪,街上也还没有彻底恢复平稳,下官建议常正君若是没什么急事,少出门走动为宜。”
常念点头:“嗯,我也没什么事需要出门的,毕竟还有小鱼(羽淼)帮我跑一趟。”
杜若抬头看向站在常正君身后,一直垂着头的小鱼,问道:“大侠还没来过吗?”
常念:“来倒是来过,只是来送了点儿稀奇古怪的东西,说是有急事忙,小鱼还得在我这儿待着。”
杜若很确定守门的护卫没有说过有人来访,挺到常念这么说,往常念的方向,凑近了点儿,压低声音问道:“她是悄悄来的?”
常念点头:“你也知晓,江湖人来无影去无踪,做事又不拘小节。”
杜若:“今日常正君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吗?”
常念的眉头微微一皱,放在腿上的手一下子握紧,又缓缓放开突然握紧的拳头,说道:“有,她来时告诉我,外面的事已经解决了,还说我这里不安全。”
杜若:。。。难道自己刚得到消息,说有人要对俪王的正君不利,立即派来的人,很快回报说,他们赶到时那些歹人都死在院门口,她就猜想是不是那个大侠出手?
杜若:“您没事儿就好,您放心,之后我们都会派人守好这小院的。”
常念点头,再没说话。坐了一盏茶的时间,杜若离开,她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严修直接推门而入。
杜若不高兴的说道:“严大将军,你的礼仪家教呢?”
严修大大咧咧地往桌旁的凳子上一坐,全当杜若的话在放屁,自顾自地问道:“那个乞丐正君,有没有事?”
杜若:“她没事,我的人来的很及时。”杜若没有把她们在洞牢里认识的那个羽淼淼说出来。
严修撇嘴,“没想到,你的反应还可以,主子让我们必须保护好俪王的欺辱标,可不能坏了任务。”
杜若:“既然没别的事,那么严大将军请吧!小官要宽衣休息了。”
杜若赶人的话,让严修感到被冒犯了,当即脸上装的的笑,也维持不下去,反正要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自己也不用和她屈于委蛇,当即站起身,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灰,说道:“谁稀罕在你这里。”
杜若:“不稀罕,您别来呀!”
严修瞪着杜若,杜若仿如无睹,“哼!”狠狠地一甩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杜若的房间。
杜若对着严修的背影,不屑地说道:“莽夫!”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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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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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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