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渟公伸手指着背对着自己窝在瑶玲女怀里把自己的脸埋得严严实实的苏彦忻,神色带了些迟疑。
“他……要在这里听吗?”
苏彦忻装聋作哑,不为所动。
瑶玲女应道:“不用理会,他听不见,你有什么事情?”
川渟公只好坐在对面,笑道:“刚刚事态匆匆,太过突然,你我见面还没来得及了解呢?”
瑶玲女莫名其妙道:“了解?了解什么,我有什么好让你了解的?”
川渟公也莫名其妙道:“刚刚你不是还在问我家在哪里有几口人朋友几何追访过哪里的山峰川流吗?”
瑶玲女:“……”
川渟公:“……”
苏彦忻:“……”
“啊,那个。”瑶玲女心想那不就是为了想套个话看穿没穿帮而已,“那不就,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交个朋友而已。”
说着,瑶玲女又叹气道:“你看,你那边,那么多人,大概率是不会同意的,你我……你就算了解,又能做什么呢?”
川渟公笑道:“刚刚,怀有异议的是连馆主,我不是他的人,他同不同意,与我何干呢?”
瑶玲女迟疑地看着他。
川渟公点了点头。
瑶玲女想了想,之前仅在意瑶台迷蝶和人数名号,突然一近身实际接触起来,即便是现在也有点捋不清他那边略显微妙的人际关联,上下扫了他一眼,随即迷茫地问道:“那你是谁的人?蘅兰吗?杜若安?”
川渟公摇了摇头,应道:“这几天,我是你的人。”
苏彦忻突然直起身来,眼珠杀气腾腾地向后侧发声处寻睨而去,本搭扣在瑶玲女手臂上的双手也不自觉增添了几分力道,动作之突然好像下意识就要转身将人踢下去。
瑶玲女连忙再把他按回来,苏彦忻挣扎了几下,虽然没能如愿,但一直都在反抗的意愿肉眼可见的强烈。
因为只看到他被压制在瑶玲女怀里挣脱扑腾,川渟公丝毫未觉这乍然而起又瞬间被抑制的危险,吃惊道:“你确定吗?他真的听不到的?”
瑶玲女按着怀里的苏彦忻,感觉自己好像抱了一条炸毛暴躁恼羞成怒不停翻滚挣动寻隙想要跳下去又总是被拦的猫,稍仰了点头勉强地笑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太听懂你什么意思,有点吃惊,以至于不小心踩到他脚了。”
川渟公诧异道:“踩一下脚就生气成这样子,哈哈,脾气娇蛮,野性十足嘛,不好好调理教训,伤到人怎么办。”
你快闭嘴吧!
瑶玲女有些抓狂地想着,这人被自己、杜若安和连馆的叠加招惹下正处在气头之上,小心半夜有人闯你窗户套麻袋!
但在听到这句话后,苏彦忻又不挣扎了,复又乖巧地趴在瑶玲女怀里,颓丧似的埋着脸,只是气息急促不稳,手臂环过他的腰背,紧绷地箍着。www.xfanjia.com
瑶玲女松了一大口气。
川渟公又解释道:“是这样,无论是蘅兰小姐,还是我家公子,都有意愿让我到这里来。”
瑶玲女奇怪道:“来……干什么?”
川渟公叹气道:“你家中的不幸,我已经听说了,往后你若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让我帮你。”
瑶玲女既已察觉到些许异状,便想也不想地干脆应道:“没有,你告诉杜若安,多谢关照,你告诉蘅兰,不用操心。”
川渟公摇了摇头,向前伸着头轻声说道:“除此之外,你若需要人交谈陪伴,无论日夜,都将有所应求,这是蘅兰小姐牵线栓红结好成双之意,亲自让你我相见,也是不想因盲婚哑嫁让你有所顾虑不安,这便是诚意。”
瑶玲女愣怔着:“啊?”
川渟公:“你丧夫,我亡妻,此乃天作之合,若你有意,蘅兰小姐将亲自使派媒人前来提亲——”说着,川渟公甩袖拱手半立起身,笑道,“还望悦纳。”
瑶玲女:“……”
苏彦忻:“……”
瑶玲女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还扒着的苏彦忻,又抬头看了看川渟公,在于此设定情境下居然也能听到这种话显然让他大吃一惊,于俯首仰面间再凭添几分不理解。川渟公见此示意,会意一笑,脚下边往车外退去,嘴里面无所谓道:“前番孽缘,不是长久之计,总会一朝云散,还望你我婚后同心同德,不离不弃,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苏彦忻忍无可忍,趁瑶玲女震惊自顾不暇之际,飞快地爬起身给本已退至车外正要往下跳的川渟公最后一脚。
川渟公还没来得及起跳,膝盖就猛地向前一软,哎呦一声就从车上摔落下去。
车轮无情地向前滚动着,川渟公手撑着地面半抬起身,匪夷所思地大声喊道:“喂!他真的听不到吗!”
在喊过之后,再向前方看去时,脸上神情突然变了。
惊诧之余想了一下,顾不得身上的酸疼和擦伤,连忙起身瘸着脚跳了两下,皱着脸嘶哈着吹了吹掌上沙砾磨出来的细口,扶着墙忍痛往回匆忙赶去。
瑶玲女尚有些僵硬地坐在原地,看苏彦忻又走了回来,憋的太久现在气到发抖。
瑶玲女只好先平复情绪,拿出一支银簪交给他。
苏彦忻坐在他身边,手里接过失而复得的簪子,垂着头看它,好像颇为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滴在簪体上,再滑落到衣物上去。
他把面具取了下来,抬起袖子把脸上的泪水擦了又擦,眼眶越擦越红,越红越委屈。
前几次虽然会哭但眼泪没有那么大颗,也很快就会转变情绪,瑶玲女等了一会儿,但显然无济于事,有些不自然地应道:“这不是用完还给你了吗?你都把人踢下去了,不要哭了。”
苏彦忻斜身倚在瑶玲女肩上,指间还夹着那根簪子,探手去抱时抓着紧挨手下的衣物。
瑶玲女只好问道:“你不会是喝醉了吧,脾气那么差,你要是还有力气,回去后我带你去练武场那边的院子里去撒气。”
苏彦忻闻言,更委屈道:“没有,我脾气也不差。”
瑶玲女伸出一根手指递去他眼前:“这是几?”
苏彦忻:“二。”
瑶玲女放心道:“你喝醉了。”
苏彦忻坚持道:“没有,但就是二。”
瑶玲女迟疑地举着自己那竖起的一根手指:“……”
瑶玲女不再多做争辩,只是看着他应道:“既然喝醉了,那就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苏彦忻却又坚持道:“我没醉,不困,不睡!”
瑶玲女:“酒鬼才不会说自己会喝醉,看看你脸红的啊,撒谎会变得羞愧,自己出卖自己。”
苏彦忻抬起一只手来,抓住瑶玲女在自己面前支着手指晃来晃去的那条手臂,抬起脸来,轻声说道:“你不喜欢吗?我记得,你从前是在我脸上胡乱擦过胭脂的,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瑶玲女没有应声,听到这里时,甚至还装聋作哑转过脸去不理他。
苏彦忻手中不着痕迹地顺着隔带衣袖的手臂下探,再转向袖内攥住瑶玲女腕处。
温热且柔软的皮肤,暗暗凸起的关节骨骼,跳跃流动的脉搏。
苏彦忻的脸色,自双腮晕染开来越来越红,最靠近窗部的耳尖正与光线相撞,澄澄的透着明亮的红光,好像一块在火中灼烧的琉璃。
刚才明明生气又委屈得无可复加,但当触及温度后丝丝缕缕旖旎心泛起时,羞耻心又后来居上横行霸道地占了大头,很是恼人。
瑶玲女高高地抬着下巴,一只手压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往上探头,甚至还把被攥握着的手臂又往他那边送了送,不禁洋洋得意道:“你看不出什么的,别白费功夫了,小酒鬼。”
苏彦忻轻声坚持道:“别总是搪塞我,我不是小鬼,也不坐小孩那桌。”
瑶玲女:“?”
瑶玲女:“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吗?”
苏彦忻抓紧那只手腕,脸慢慢向前凑近过去,轻声应道:“没有。”
在他开口回应之际,瑶玲女感觉自己脖子上突然寒毛乍起,正要将人推开,苏彦忻已动作飞快地咬在上面,喉结上下不稳地滚动,一次又一次从锁紧的齿间柔软的舌尖处穿越而过,瑶玲女神色有些愠怒,却身形静止,忍而未发。
静默之下,苏彦忻察觉到状况有些不对,便及时地松开牙齿安抚地舔了舔对方疑似被咬疼的地方,但不知道为什么,眼里看着那双不太深刻随时就能自动恢复的齿痕,本来是轻轻软软小幅度的安抚,却不觉越舔越上头,越舔越放肆,最后又变成衔着对方下巴与脖颈的曲线夹角,亲吻舔蹭得自己好像在被火烤一样百爪挠心胸膛撞鹿呼吸不畅头晕脑胀。
苏彦忻:“……”
瑶玲女:“……”
瑶玲女此刻的状态却好像被刀架脖子上一样僵硬静止,空出的那只手还抵在对方肩上,皱着眉问道:“你是真没看张文生画的那堆破烂儿是吧?”
苏彦忻现在烧得连手指指腹都携着粉意,更显得黑的更黑,白的越白,红的更红,粉的越粉。右手袖沿遮了一半,柔软的布料里探出一颗珍珠圆滚滚的脑袋,指间还夹着簪体无意识地磨蹭着它,用它自怀的凉意杯水车薪地帮自己降温,连接的手臂还算乖巧安静地环扣着瑶玲女的腰背,左手却埋藏在瑶玲女的袖子里,一点点向前轻缓厮磨着对方正被扣住的手臂上温软光滑的肌肤,整个人也为此几乎全都要贴到瑶玲女怀里去了,嘴里甚至还含着他脖颈上的一块皮肉,闻言矜持地停顿了一下,稍稍松开了嘴,缓了口气羞涩不稳地回应道:“没有,你放心好了。”
瑶玲女被松开之后当即把他推开一点低下头指责道:“你这样做不妥当吧,总得要有一个正经的爱好,合理的情绪发泄途径,正确的耗时取乐方式,这种古怪荒淫不可理喻的破烂风格一点都不适合你,不要什么都学着做!果然还是练刀最好了,我可是很认真的在向你推荐,不仅周围的人会支持,还能强身健体驱逐妖祟还能杀掉邪魔天下无敌!这是多么无与伦比的畅快之事!很威风的!不要做这种事!而且……你出尔反尔,都说过要问我的!”
苏彦忻盯着他,不由自主地暗暗吞了口口水,随即撇开视线说道:“有些事情,你也没有问我……你如果不放心,那我就对你仔仔细细地再说一遍。连馆里的人不好吃的,我没有在求情,只是陈述而已——连馆里的人不好吃的,瑶台不好吃的,其他人也都不好吃的,你如果张嘴的话,我可以直接钻进你嘴里,我很好吃的。”
瑶玲女最近总要听到这种话,不禁抓着他的肩膀匪夷所思地抓狂问道:“都现在了,粮食有紧缺到这种程度上吗!有五谷杂粮在我为什么偏偏要去吃人啊!我是在威胁他们,不是在给你做一百八十道如何烹饪人肉的美食范本,在这种地方上你都能把我对别人说的狠话记下来专门等着来截我,你当我真要像老虎下山一样到处咬人玩是吧?”
苏彦忻垂睫脸红道:“不是,不是,不是。”
苏彦忻凑近他说道:“我的意思是,想让你主动亲亲我——你之前,经常咬人,好像是要在吃人。而且,你不是说,我是一块点心吗?正经点心哪有干放着晾去一旁不被吃的?关系不好时你又咬又掐,可关系好了,你甚至连摸也不摸我了。”
瑶玲女:“……”
苏彦忻:“……”
对于苏彦忻千方百计的主动引诱,吃一堑长一智的瑶玲女反而还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脸,躲避过他缓缓贴近微带潮热的鼻间吐息,整个人后背紧贴着车壁斜着脸上下打量着他警觉道:“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又不是变态,好端端的,没有打架没有矛盾,我干嘛非得摸你,你真的喝醉了,说话都含糊不清的,胡言乱语,让人听不明白。”
苏彦忻:“……”
瑶玲女又不满道:“你干嘛呀,说你是一块点心,你就真把自己当成一块点心了吗!哪有正经点心总唱反调跟人拌嘴的,硌不硌牙啊?”
苏彦忻脸红红的,认真反驳道:“是你在跟我唱反调,不是我。”
瑶玲女:“你。”
苏彦忻:“你。”
瑶玲女:“你。”
苏彦忻:“你。”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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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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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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