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你做手术不肯打麻药的理由吗?”一边在本子上写着什么的女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划掉了术后清醒几个字。
“喂,汪梨,你是不是准备结婚了?”盘腿坐在地上的齐七撑着头看她。
女护士“嗯哼”了一声,听他说完下一句话,刚从兜里翻出来的喜糖又塞了回去。
“你要死了。”
齐七黑黢黢的眸子里一点感情都没有,好像只是被控制着说出来的似的。
“去去去,少咒我。”汪梨翻了个白眼,一本子拍在了他脑袋上,齐七眨眨眼,扁了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窸窸窣窣的谈论声,奶兮兮干巴巴的哭声,在室内隔音极强的墙壁里回荡。
“吵死了。”张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干嚎的齐七立刻就收,眼泪挂在眼眶边上,倒没有多委屈。很快实验室里就安静下来。
安静到只能听到唰唰的笔迹声和呼吸声的时候,不知是谁念叨了一句。
“零号回来了。”
实验室又涌起一股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有人拉开门,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汪梨还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对进来的第一个成年男人弯了弯腰,便离开了。
空旷的实验室里站着的只剩下两个人。
为首的是这所精神病院的总负责人张院长,他身后跟着一个神色郁郁的小胖子,这就是孩子们口中的“零号”。
零号看见地上或坐或躺的小孩都朝他看过来,害怕地往张院长身后缩了缩。
偌大的实验室里除了中间吴圆躺着的实验台,其他东西都被撤走了,地上的空位置都被身上淌着血的小孩占领。
张良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又低下头摆弄着手里染血的魔方。
这里没人敢惹张良,他是张院长的儿子。
但是很多人都在心里嘲笑他。
起了一个千古第一谋士的名字,却因为太聪明生来就有严重的心理疾病,被自己的院长父亲送进了精神病院。
这里并不是普通的精神病院,而是一个有特殊性质的研究所。
零号看了一眼张院长,见他点头,便上前笨拙地把吴圆身上的束缚带解开。
吴圆终于把焦距集中在他脸上,嘴里又喃了一声。
“我的确还清醒的活着。”
零号低着头回到自己的角落里坐下。
人们总认为自己是清醒的,这点有点不够清醒。
这群最大不超过十二岁的孩子是被筛选出来的实验体。
他们都有极高的智商,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甚至是诡异的命运。
常年使用实验药物,为这个国家付出奉献,就是存在的价值,他们都是被抛弃的存在,没有人会关心他们的痛苦。
有些孩子是孤儿院上选的,有些是被父母亲手送进来的。
零号就是其中之一。
大家都坚持用自己的名字,但零号没有名字,他也不记得自己患了什么病了,对父母的印象只剩下那一天早上,两个长相模糊的男女把年幼的他送进精神病院的大门,对他说:“走吧。”
他不像别人那样渴望亲情,只是觉得寂寞。
没有人爱他,连血肉相连的“父母”也放弃他。
他缩在墙角,抱着膝盖发呆。
在这个实验室待到另一个实验室,从这边的病床移到那边的实验台。
时间就这样在指缝间溜走了十多个年头。
零号已经成年了,他还是肉嘟嘟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支着头翻阅桌上的日志。
[……日,记录人:汪梨]
他记得这个会给他吃喜糖的女护士,但是从十多年前就没有见到过了。
他往后翻了翻,好像从这里就断了。
汪梨名字的最后一页是吴圆的实验记录。
[……剂量×1.5,试验对象吴圆强烈抗拒麻醉药物,术后一小时药效存在,痛感不同步,瞳孔扩散,发言混乱……术后二小时……可正常交流,保持术后清醒(划掉)……]
再往下就是个人日志。
[……明天请假出去取婚纱,然后我就可以嫁给他了~本来打算给几个孩子都发点喜糖,毕竟,不过齐七那小子真是嘴欠,我知道他很聪明啦,我都没说他就能看出来我要结婚了,可他怎么这么邪乎,转口就说我要死了,瘆得慌的感觉……
张院长今天也没有笑过,他像个机器人一样……
零号…他明明长得很可爱,却总是那样死气沉沉的,不过有那些病,也没办法啊……
警报响了好久…我有点害怕,发生了什么…听说是c区病人暴动,是他工作的地方,不行,我得去看看。]
最后写了非常潦草的日志结束和签名,能从中看出来当时字迹的主人非常慌乱和焦急。
这一页甚至被浅浅地压了一个角,又被后来的人舒展开压平,才留下一条不明显但不会消失的细痕。
他抿了抿嘴唇,把日志本放回档案室的书架上。
原本是不想管的。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c区了。
看守巡逻的人刷了他的卡便放行了,完全不与他交流,也不询问他一个a区的精神病人怎么自己一个人来了c区。
零号在这里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
他患有许多的病症,但又完全不影响正常交流和行动,性格温顺沉默寡言,耐药性异常的高,暴动可能性为0,所有人对他的容忍度都极高。
尤其他拥有一副好样貌。
身材因药性变成永久性肥胖,但常年不见日光,皮肤有种病态的冷白。脸上肉肉的,五官精致立体,眼睛不显得细小,反而只是有些弯,看起来似笑非笑。
那股厌世嫉俗的恹态似乎让他整个人都隔绝在外,又十分神秘。
成年以后他的脸似乎停留在了幼态,一副娃娃脸配上一米七几的身材显得更憨态可掬。
他似乎天生有一种谜一样的吸引力,尽管他本人总觉得自己不怎么样。
用吴圆的话来说就是,魅力值点满了。
但最令人可惜的是,他从没有笑过。
无关的暂且不提。
零号已经慢吞吞地来到了c区的档案室。
管理员刷了权限,好奇地目送他上楼的背影。
这个管理员大概是新来的,他不知道有这样特殊的一个人,第一次刷到这样的权限他还揉了揉眼睛反复看了几遍,才确认这个a区的非工作人员权限上写着永久允许进入。
按照时间费了一番功夫找到了那天的日志。零号也不太能说得清自己翻开这一页的心态是怎样的。
[……暴动…失败…七人受伤,一人死亡……]
浏览完想看的地方,零号平静地把日志本放回去。
看完了,接下来去吃饭吧。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零号吃了饭,又回了a区。
你要问他有什么想法。倒是什么都没有,他纯粹是为了找一个暂时的目的试图让自己动起来。
a区当年跟他同一批的病人现在只剩下三个活着。
张院长一年前已经死了,接手a区的是他儿子,张良。
张良一接管a区的权限,立即停了所有实验,只供应每日必需的药物。
后来的几批病人都在正常的孤儿院状态下生活,除了日常实验药物。
张良给了他们一半自由,零号却十分厌烦这样虚假的自由。
在零号查阅完日志半月以后的一个傍晚,张良突然来到他的房间。
“零号,你觉得你是个人吗?”他一直盯着零号看,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阴阳零号,但零号知道他是单纯的疑问,于是零号很认真地思考了一分钟。
“我是个人。”
“我觉得你不像是人。”张良长得比零号还要高许多,零号得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表情。
也没什么表情,就是摇了摇头。
“你说,你会死吗?”www.xfanjia.com
大概是会的。
零号没法回答他,因为他的喉咙被张良掐住了。
他张嘴想要呼吸,却是徒劳,手无力地腾空扑了两下,像给张良挠痒痒一样。
张良单手掐住他的喉咙把他提在半空。
眼见零号苍白的脸上都被憋的血管暴起,浮现出不正常的紫红色,他才松手,任由零号跌坐在地,转身离开。
门被锁上了。
零号剧烈地咳嗽着呼吸,喉咙传来的疼痛并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他躺在地上蜷起来,试图借此稍微缓解一下痛苦。
看着门上的探视窗飘来的烟雾。
他闻到了火的味道。
零号学着电视上的人,拿湿毛巾把铁架窗掰弯,却发现自己的体型大概爬不出去。
果然,电视上都是骗人的。
他扶着火烧似的疼的喉咙左右看,试图找点什么。
好吧,什么都没有。
零号退而求其次,用毛巾把掰下来的铁架包起来,用力甩在门锁上砸。
80!
80!
被浓烟呛得直咳嗽,他总算逃离了房间。
看起来是右边的实验室着的火。
零号在脸上摸了一把,血肉模糊的手指划过几道血痕,有点湿。
血没有凝结,顺着皮肤往下滑。
实验室的方向是在向下的楼梯口,于是他只能往上走。
一口气来到天台,他看见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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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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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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