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书放在一边,笔头也按进去,她重新躺在病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做不出来啊,呜呜呜呜呜。”
她的情绪倏然间崩溃,眼泪也来得突然。
重生回来将近一个月,她从来没觉得难受过,哪怕面对不再擅长的学习,她也都是迎难而上。
但如今,身上的包袱和担子已是不堪重负,她感觉自己宛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再也寻不到归处。
冯美女看到许照白落泪,眼泪糊在脸上乱成一团,忙过来帮她擦:“哭什么啊?”
许照白这一宣泄,扯得嗓子眼和胸腔都在痛。
她当然不能说她在哭自己变笨的事实。
她坐起来扯过纸巾,擦了下鼻涕,抽泣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哭我,不能参加,月,月考。”
“诶呦,不就是一个考试吗,我已经给你们班主任说过了,他让你好好休息。”
正巧旁边病床住的是个小男孩,他妈妈不放过任何一个教育的机会:“看到没,你要向姐姐学学,人家多爱学习啊。”
“呜哇啊啊啊啊……”
许照白哭得更大声,差点直接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
之后情绪总算稳定下来,她擦了下眼泪,整个眼睛都红红的,像兔子一样。
头顶上的纱布缠得她头昏脑胀,许照白伸出手去摸。
奇怪的是,她伤到了头,头顶却没有痛感,于是她的动作变得迟疑。
冯美女又告诉了她一个不愿知道的真相:“你把酸菜坛子摔烂了,头发上都是泡菜水,我才喊护士帮你包一下的。”
许照白心里咯噔一下,不得不接受她现在一脑袋泡菜水味的事实。
病房重新安静下来,她开始衡量不去参加月考的利弊。
后来突然想到,因为这场意外,多给了自己一个恢复学习状态的机会,也不是不可以。
许照白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响。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不去月考,真香!
她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沉思,电话此时此刻发出响声。
来电人:周平安。
许照白清了下嗓子接通,一个和蔼的男声传了出来。
“许照白,听说你醒了?感觉好点没?”周平安在那头捧着保温杯,笑得一脸慈祥。
许照白点头,如实道:“好多了,没什么问题。”
周平安马上叮嘱:“你在医院多住几天,要好好观察,好了再回来上课。”
之后的几分钟,周平安从“不过就是一场月考而已”到“离高考还有无数场考试”,再讲到“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最后算是给她下了命令,让她休养几天。
电话那头传来了铃声,想来是考试结束了,教学楼的骚动也顺着电话传到这边。
他像是在走廊上,连身边由远及近的嬉笑都能听见。
她还听见周平安喊:“你们几个兔崽子考完了还不回班上,在干啥子呢?”
一定又是在逮他们班考完试不回班上的男生。许照白捂着嘴偷笑。
之后,他的嗓音放大了几倍,差点把许照白耳朵吵坏:“齐冶!你慢吞吞的干什么?没长骨头,没长脚?”
周平安举着手机,走上前去不客气地推着齐冶往前走。
再次听到齐冶的名字,许照白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齐冶想来就在周平安身边,他慢悠悠转过头,对周平安吊儿郎当地鞠躬:“老师好。”
这道熟悉中带着点慵懒的声调就这么传了过来,被加了一层电流,莫名变得有磁性。
周平安催促:“好个锤子,快点回去。”
“我这就回去。”齐冶唇角的笑容散漫随性,顿下脚步,看向周平安,“周老师,回去之前我有个问题。”
周平安本来还想给许照白交代什么,现在也只得耐心捂着话筒问:“什么问题?”
齐冶收回了不正经的模样,笑容也敛下来:“我同桌呢?”
//
我同桌呢?
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当事人许照白毫无防备。
他的声音很轻,尾音淡淡上扬,似是一句随意的问,可经过听筒之后,变得缱绻而温柔。
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砸了过来,砸进许照白耳朵里。
她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甚至……莫名慌乱了一下。
周平安对齐冶说:“她今天没来。”
齐冶眉间轻蹙:“为什么没来?”
周平安一看,特意往外走了几步,小声对许照白说:“好好休息,听到没有?”
仿佛正在和她打电话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许照白只得点头:“知道了……”
之后,那边率先挂断了电话,他们说的什么许照白也不得而知了。
只是“嘟嘟嘟”的声音响起时,许照白耳朵里还反复飘荡着那两句:
“我同桌呢?”
“为什么没来?”
许照白以前想过,她上辈子出车祸之后,没有在学校出现,会不会有人问起她。
她猜测,至少还是会有人好奇的吧,但又不敢笃定。
毕竟她真的没有朋友……
可如今,自己没参加月考,之前和她互怼得不可开交的同桌竟然会主动问起她。
不过是一句小小的问候而已,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
但在她躺在白茫茫一片的病房里,闻见空气里飘着消毒水味,耳边充斥着仪器运转的冰凉而机械的声音时。
也许被抛弃被遗忘惯了,听到这样一句话,她本来有点低落的心,好像就这么捂热了几分。
许照白注视天花板,白色的吊顶上几盏灯明亮晃眼。
她低声笑了一下,被灯光刺得眼眶开始发酸。
//
许照白在医院躺了两天出院,回到家里开始完成周平安的“好好休息”任务。
一日她正在书桌前坐着复习,窗外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
她的书桌靠窗,窗外紧靠柏油路,另一侧则是湖泊。
路上往往只有散步的人经过,几乎没有响声。
许照白拉开窗帘,将阳光透进来,方才隐约的交谈变得清晰可闻。
她身子探出书桌,从窗户露出去,动作停在半空中。
看到窗外的场景后,差点被吓得半死。
下面站着几个穿校服的学生,正站在她家门前说话,一共四个。
而且,全都是她班上的同学。
邱小添、代心然、太阳花,还有……齐冶?
就在她探出头的时候,他们已经看过来了。
邱小添的眼神逐渐变得惊喜,在迟钝五秒后,对她奋力挥手:“照白!你住这啊!”
许照白:“……”
他叫喊那一刻,剩下三人齐刷刷仰头看了过来,动作整齐划一。
而站在最后的齐冶手揣在兜里,单肩背着书包,仰起头,对她略扬唇角。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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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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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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