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自己怎会倾心南玉书到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程度!
他也从未提起年少救过一个姑娘,南玉书这一句话,点醒了她。
在最开始动心的时候,在最开始喜欢的时候,在最开始……沦陷的时候。
“你……你知道……”
“看来祝小姐并没有忘记救命恩人,这就好,不用再要本王提醒一遍。”南玉书笑容灿烂,“当日祝小姐在南阳,本王为护祝小姐,可是生生耽误大事,现在本王人在京都,祝小姐这个当主人的,是不是也该好好照顾本王呢?”
祝凝昭没有料到南玉书会来这么一出,当场就愣住了。
“那玉章台说书人的书里,报答救命恩人,可都是以身相许的,不知祝小姐愿不愿意当本王的南阳王妃呢?”
本王本王,他可以提醒着什么,却也在忽略着什么
第一次,是在她闺房中的郑重,你只会是南阳王妃。
第二次,是在朝堂外,冬雪片片,他玩味又深情,一句,可愿当本王的王妃?
祝凝昭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人,爱慕多年,倾心多年,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见到他,还是会动心的人,他曾给予自己盼什么没什么,怕什么来什么的失望,也曾给予自己心如死灰,一心求死的绝望,现在他站在自己的面前,手心落下一片飘雪,眼神神情真挚,充满爱意。
“南玉书,我不喜欢你,我不会当你的王妃,永远。”
祝凝昭低头轻笑,眼眸中闪现过一丝痛苦,唇角尽是薄凉。
他即使这样说,他就算再怎么情真意切,也只能换来祝凝昭的一句“不愿”,破镜难圆,难以再续前缘。
他问的急切:“为什么?”
祝凝昭暗下了眼眸:“南玉书,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凝昭别无所求,此生惟愿不是南阳王妃。”
过去的八年,过去的南阳王妃,已经死掉了,现在的祝凝昭,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她冠的不是南阳王妃的名号,这就是新生。
南玉书和阮明月天生一对,八年里,难道教训还不够?还是说,钻心名毒的痛苦不够强烈?亦或是祝家满门的性命不值得她去守护?
她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她不会因为自己心里的喜欢再去用一腔孤勇拥抱南玉书了。
她怕……
生不如死,遍体鳞伤。
过去的,就过去吧。
南玉书眼神也缓缓暗下去,他看向祝凝昭,她明眸皓齿,却眼神凄楚,她美艳动人,却神情黯然,她距离自己不过咫尺,他伸手就能碰到她的脸颊,可为什么,他却觉得自己走不进她的心里。
他能再次睁开眼,他能再次见到她,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激动,又有多么的心痛,明明想要护着她,却回首一件件事情都在伤害她,心痛到无以复加,想要靠近她,却发现,她不是那个自己轻易能靠近的女子了,她的眼睛藏着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她要和自己断的干干净净,目光呆滞涣散,根本不是还未及笄的祝凝昭,反倒是像一个被人伤透了的女子。
我的南阳王妃,是你吗?
脑海中的想法像是在印证一般,他拼命地想要看清祝凝昭,只觉自己的后背一阵冷汗渗出来,眼前的祝凝昭却越发的遥远起来。
他的声音颤抖,几乎带着点乞求的味道:“凝昭,难道就这么讨厌我么?”
他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狗,呜咽间,眼睛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祝凝昭并未看南玉书,却从南玉书的语气里心生不忍,愈发的心乱如麻。
只能仓皇而逃。
祝凝昭走的急,没有拿稳暖炉,手中的暖炉烫了手,细嫩的皮肉泛了红也没有注意,脚下的雪被踩的咯吱咯吱响个不停,流烟根本赶不上祝凝昭的步伐。
身后的不是南玉书,而是双眼泛着绿光的野狼,再不跑快点,自己便是尸骨无存,这一场感情的博弈,到底是南玉书占了上风。
为什么亲我?
为什么不去找你的阮明月?
南玉书,你知不知道,我们完了!
她这样想着,却终究是说不出口,南玉书不是宣德元年的南阳王,他只是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郎,他可以爱慕阮明月,也可以因为新鲜感喜欢自己,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虽然非常不好,但她不能将自己全部的心绪倾吐,只因为,他不是负了自己的南玉书。
她跑的飞快,深红的宫墙一望望不到边际,深重的呼吸,体力不支,她才渐渐放慢了步调,靠在宫墙上喘了一口粗气。
“呼~”
空气中出现了一层白雾,流烟跟上祝凝昭。
“小姐……小姐……咳咳咳……”
她跑的太快咳嗽起来,祝凝昭转过头,给流烟顺了顺背:“流烟,怎么样?”
流烟喘了口气,蹙起眉:“流烟没事,倒是小姐……小姐是怎么想的?”
“什么?”
“南阳王这样让人气愤的紧,可流烟知道小姐喜欢南阳王,小姐若是……”
祝凝昭喜欢南玉书,始于年少初见,陷于温柔情深,旁人不知道,她跟着小姐最久,又岂会不知。
南阳王一而再,再而三向小姐示好,他看向小姐的眼神和王儒卿看小姐的眼神一模一样,正是南玉书的眼睛里同样深情,流烟才觉得南玉书和以往不一样,或许,他对小姐是真心。
可偏偏,在南玉书对小姐不一样的时候,小姐也同样对南玉书不一样。
祝凝昭眸色微痛:“流烟,我不会嫁给他做南阳王妃了,永远不会。”
南玉书这样说,祝凝昭只怕是会开心的合不拢嘴,可现在祝凝昭却是满面愁容,一句不会,斩断自己和南玉书所有的联系。
祝凝昭呼出一口气,将手中的暖炉塞到流烟的手里:“回府吧,今日父亲上朝一定累坏了,我们去为父亲买点心,山楂糕怎么样?”
流烟扶额,小姐转移话题的本事还是蛮厉害的。
南玉书望着祝凝昭渐行渐远,最后成为一个黑点,再到看不见,眼前只有白茫茫一片,他眸子渐渐深邃起来,身后的暗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屈膝跪地,向南玉书汇报情况,声音冰冷的像是簌簌而落的冬雪。
“王爷,阮小姐并非阮丞相亲女……”
南玉书摆手,轻风默然,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阮明月并非阮丞相的千金,而是死囚犯的女儿,光是这一点就是一个爆炸性消息,轻风是南玉书的暗卫多年,南玉书的这个动作,就是不必多言,也是证明这个消息不重要。
“轻风,镇国公府的祝小姐在玉章台,到底经历了什么?”
轻风更是惊愕,南玉书从来不过问祝凝昭的消息,如今却这样在意,只怕有些不对,是不是对南阳有什么威胁,他抬头,看到的却是南玉书有些悲切的神情。
颔首点头,训练有素:“是,王爷。”
不过一会,宫墙里仿佛没有出现过轻风一般,来无影去无踪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宫墙外有人身披一声雪白绒毛披风在等人,看到南玉书走出来了,阮明月笑得十分甜美,眼神灵动,整个人几乎扑了上去。
“今日天气冷的紧,明月给王爷绣了荷包,这里面的东西可以御寒,绣工虽糙,还望王爷不要嫌弃。”
南玉书盯着阮明月看了良久,这是他醒来之后,第一次这样认真仔细的看她。
就是这个女人,让自己明明深爱祝凝昭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却硬生生是做了八年相待如冰的戏,明明在乎却不能表现出在意,活得比在宫里还难受。
“阮小姐各项都是佼佼,区区荷包算得了什么?”
他藏起自己眼中的冰冷审视和淡漠疏离,皮笑肉不笑也有种温润如玉的儒雅,拿过荷包,心中却漫上一层寒冰。
阮明月并未感觉到南玉书的变化,那日宫宴上南玉书受伤,她十分担心,本想着去南玉书的府邸看看南玉书怎样了,转念一想自己这里张岚馨后事还需打理,半点关于自己的风声都不能透出去,再者自己虽然和南玉书早有婚约,可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如此主动,岂不是失了丞相府的体面?
她是阮丞相的千金,她选择这个身份,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
听说南玉书病好上朝,她背着父亲跑出来只为见他一面,拿出自己绣的荷包,每一针每一线都夹杂着自己的思念和情意。
听到南玉书这样夸奖自己,阮明月只觉心里像是抹了一层蜜一样甜,脸上晕出红云。
南玉书将荷包放进袖子里,眼眸闪了闪:“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今日天气严寒,阮小姐早些回去,可别冻坏了身子。”
冬日严寒,阮明月背着自己断了东苑的炭火,祝凝昭那个冬天受冷了,南玉书微微眯起眸子,袖中的五指渐渐收紧,最后攥成了拳头。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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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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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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