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原以为上天垂怜,重活一世,只要活出自己的风采,可到头来,兜兜转转,还是投到了南玉书这里。
现在看来,不是什么上天垂怜,而是上天老糊涂了,重活一世的不是自己,还有南玉书。
他还未将答案说出,祝凝昭已经心知肚明。
“我们完了,完了……”
南玉书刻意的靠近,有意无意的暧昧,时时刻刻的关心和在乎,祝凝昭不是没有怀疑,他含糊其辞,她并未深究,唯一想的不过是离南玉书远一些,他以祝家为注,赌她会为了祝家嫁给他。
他赢了,漂亮至极。
还会不会和上辈子一样,他在新婚之夜对自己便一夜冷落,让她独守空房,亦或是羞辱她,以祝家为软肋,要她妥协为他做各种事情。
她想过千次万次新婚之夜,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决辞亭,宣和殿,慈云山,无药谷,原来自己已经为南玉书做的这样多,多的自己听起来都有些心疼自己。
你看,不爱自己的人,怎么会得到爱呢?
所以惨死也是你活该!
南玉书不喜欢她,她就算再喜欢南玉书也无济于事,感情终究是两方的事情,一旦一方断了联系,另一方紧攥着绳子,结局不过是伤人自伤,以生命为代价,祝凝昭要为自己而活,那份喜欢就算再刻骨铭心,也得藏之掩之,不见天日。
南玉书跪在搓衣板上,可怜兮兮,精心缝制的喜袍起了褶皱他一点也不在乎,听见祝凝昭的低声细语微微蹙眉。
“妤婧,我喜欢你,从始至终都是。”
“八年的时间,我何尝不是在等待,只要再等一等,再等一等,我便会来向你解释,可是我终究是没有等到那一天。”
“越是喜欢,越是要深藏,我没有北燕太子的手段和气魄,不能保护你,阮明月喜欢我,我假借着阮明月为幌子,将你冷落东苑八年,三国纷争,山河破碎的不仅仅是北燕,还有下赤,幽郃虎视眈眈,我不能将你置于危险的境地,妤婧,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刻在心里,你的每一个样子,都成了我没有你的日子里莫大的慰藉,我爱你。”
祝凝昭听到南玉书这句话,该是欢喜万分,激动不能自已,此刻她却激动不起来,嘴角一抹讽刺,带着打量:“你从始至终都知道我和你一样,从宣德元年而来?”
“是。”南玉书抬眸看了一眼祝凝昭,声音有些颤抖,“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见她一直躲着自己,就大概猜出来几分,他靠近,她没有欢喜,没有开心,反倒是避之不及,时不时的试探,让他更加确信,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要想尽千方百计将祝凝昭占为己有。
她只能有他一个人,王儒卿还是什么人,都靠边站!
有人能明白可怜的南阳王爷的想法吗……虽然说出这一切定然会让祝凝昭心情不好,对自己印象不佳,甚至可能会脱掉嫁衣直奔镇国公府而去,但他不能再瞒她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要将自己这么多年克制的,隐忍的,深藏的爱恋和情愫全部在今晚上像倒豆子一样全部告诉祝凝昭。
“可我爱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
祝凝昭笑了,越发的凄凉:“喜欢吗?你会力荐将祝家下狱执行死刑?你会以祝家为把柄,要我嫁给你,南玉书,你知不知道,破镜难圆,既然已碎,何须重圆,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南玉书心中一慌,连忙摇头:“妤婧,你说的,不是真的。”
他的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自信和坚定:“你喜欢我,不会讨厌我的。”
祝凝昭口是心非:“我不喜欢你。”
“我力荐祝家下狱,是为了找出害祝家的凶手,下赤朝纲紊乱,阮琦和你父亲斗得厉害,其中有人向阮琦施以援手,存心要祝家从下赤消失,我软禁你,王儒卿是一方面,我见不得你俩好,但同时也是为了保护你,祝家被人盯上了,我想用一招引蛇出洞,掐着时间算北燕城关攻破,那时幽郃自会不攻而退,北燕和幽郃联合,明摆着是要于下赤不利,祝家就是开刀的,执刑那天,就算皇上没有颁布免罪圣旨,我也会冒死救祝家,你当真以为我就是想要祝家下狱,不得好死?”
“现在,倒台的不是祝家,而是阮家,阮党萧条,节节败退,流放充关,无一不是,阮明月也是如此,可同时暗中还有人想要掀起风浪,这就证明,此人蓄意已久。”
“妤婧,此次是我不对,我真心喜欢你,我一步错步步错,以为还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待,以为还有余生作陪,可现在我明白了,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消耗,要做什么还是趁热打铁来的实际一些。”
南玉书说了这么多,祝凝昭大概听出来,他们之间,竟都是误会。
他是喜欢她的。
这句话印在祝凝昭的脑海,心不由自主跳漏了一拍。
她假装镇定。
“你说的,要我如何信?”
“此事就你我两个人知道,自然是你说什么就算什么。”
想起祝家,祝凝昭还是愤恨,这是自己心中的一个结,也是自己悬在心口的大石头,祝家一日不平安,它永远也不下来的。
“这京都中若是相公欺负了娘子,或者相公做了什么对不起娘子的事情,都是用这来惩罚的,我自己便主动买了来。”南玉书撩撩袍子周边的金线,“我做了这么混账的事情,让娘子独守空房多年,自然是让娘子无法消气的,所以就主动在这新婚之夜表达自己的诚意,娘子要我跪多久,我便跪多久。”
男儿膝下有黄金,南玉书的性子怎会轻易下跪?
而他的眼神诚恳至极,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着衣袍,弄得皱巴巴的,十分可怜,像是一只意欲讨主人欢心的小狗。
祝凝昭站起来:“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一身正红,裙摆镶嵌着珍珠,光泽柔美,却及不上她一分一毫,月光洒下来,添上朦胧的光,南玉书看痴了,洞房花烛,他因烦愁王儒卿和祝凝昭的亲近关系而正在将王儒卿调往边关,不曾见过她。
现在倒好,王儒卿已经在边关,不在祝凝昭身边晃悠,他就算是跪在搓衣板上,腿都快要断掉,可他心情极好。
南玉书扬唇一笑:“求娘子原谅。”
他自知祝凝昭不会轻易相信,到底是丢了性命,再活一世,怎会轻易信任?
但他就觉得祝凝昭会原谅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迷之自信。
祝凝昭有些无可奈何:“你起来吧,堂堂南阳王,新婚之夜在我面前下跪,这是什么道理?”
南玉书眨巴眨巴眼睛:“那娘子是原谅了?”
“素之,这件事情,我需要时间,我不能……”
不能就这样接受。
南玉书眉眼弯弯:“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会等你,一直等你。”
祝凝昭哽住了。
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有这一天,南玉书这样深情,这样温柔,这样看着自己,轻声说,我等你,情真意切的说,我爱你,费尽心思的解释,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你。
死寂的心,平静的心,有什么像是决堤般快要汹涌而出,眼尾泛红,涌出一滴眼泪。
酸涩充斥着胸腔,她所奢求,竟成了真。
“妤婧,只是在等待的时候,我们要有一件事情未做。”
祝凝昭低头看向南玉书:“何事?”
南玉书弯唇:“你蹲下来,我告诉你。”
祝凝昭蹲下去,视线和南玉书相对,只见南玉书不知从哪里拿出酒壶来,是醇香的荷花蕊,他轻酌一口,缓缓靠近祝凝昭,舔舐着祝凝昭的唇瓣,将荷花蕊送入祝凝昭的口中,吻向祝凝昭的耳垂,声音低沉沙哑:“我们还短洞房花烛。”
南玉书喜的酒,绵长醇香,他灵舌长驱直入,她没有防备,琼液顺喉而下,只觉脸发烫起来,若是照着铜镜,定成了熟透的虾子一般。
她和南玉书,不是猜忌怀疑,就是厌烦憎恶,何曾如此这般?
祝凝昭只一杯酒,便有些醉了。
她明明能喝琼浆玉液不止一杯,如今却一杯就有些撑不住,看向南玉书,碎碎念到:“洞房……花烛……”xfanjia.com
这一壶荷花蕊,是自己珍藏多年,酿造的够久够醇,专门为了此刻而准备,正如自己多年对她的感情,上一世是因为王儒卿,这一世一定要用掉它。
她不胜酒力,只见祝凝昭的小脸红透了,耳垂也红透了,脖颈往深,却是雪白雪白的,衬得她愈发的娇美动人起来,堪比满园春色,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猿意马,此刻王儒卿和祝凝昭究竟两人如何已经被抛到脑后。
什么都没有眼前这个人来得重要,他早该明白的。
南玉书笑得嘴巴几乎能咧到后脑勺:“这便算是合卺酒,不知娘子觉得如何?”
何其幸运,能再见到她。
何其幸运,能再与她携手此生,
何其幸运,是她。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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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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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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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迷局(2)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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