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早晨,梁蝉在睡梦中被容姨叫醒。她眼皮很沉,像是压了千斤重的石头,怎么也睁不开。
“还没醒酒呀?”容姨坐在床上,笑了笑,手伸过去掐了掐她绯红的脸蛋,“九点多了,昨晚没守岁,睡得那么早,也该睡够了。要是没休息好,咱吃了早餐再睡回笼觉,空着肚子对胃……”
话未说完,容姨感觉指腹传来的体温不正常,手背贴上她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额头:“小蝉,你发烧了?”
梁蝉努力睁开眼,大脑跟浆糊一样,又沉又痛:“……是吗?”嗓音沙哑得仿若在敲破锣。
“你等等,我下去找体温枪过来给你量量。”容姨出了房间,下楼翻找电视柜底下的医药箱。
邵霖风一宿没睡,天快亮才眯了一会儿,刚从卧室出来,见容姨蹲在地上翻箱倒柜,问她要找什么。
“小婵恐怕是发烧了,人都迷糊了,我找体温计。”
邵霖风睡意消散了大半,跟着容姨上楼,止步于梁蝉的房间外,没进去:“麻烦您量完体温告诉我一声。”
“哎。”容姨应了声。
这么一小会儿工夫,梁蝉脑子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容姨把体温枪贴上她的额头,显示的数字是38.9,容姨朝着门外喊:“先生,得带小蝉去医院。”烧得这么厉害,退烧药起效太慢。
邵霖风疾步而来:“多少度?”
“快39度了。”容姨把体温枪递给他看,“难怪叫不醒。我刚才喊她起床,她转眼又睡过去了。”
邵霖风没做迟疑,一把掀开被子,将梁蝉抱起来,语速略快地交代:“您拿上她的羽绒服外套、钱包和手机,我先下去。”
他面色严肃,脚步迈得又快又稳。
容姨拿着东西到门外时,车子已经启动,暖气打得很足,梁蝉被安全带绑在副驾驶座上,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
她这个样子,也不知昨晚什么时候烧起来的,从她进屋那一刻开始算,到现在也有九个多小时。
邵霖风暗暗懊悔,怪他昨晚没提醒她及时驱寒,冲个热水澡或者喝碗姜汤,也不至于成这样。
容姨把东西放到后排座位,准备上车,邵霖风按开安全带,扭头对容姨说:“您留在家里吧。煮点清淡的东西,我稍后让人来取,她输液前可能得吃点东西。”
“也好。”容姨没上去,退后两步,“雪天路滑,你开车注意安全。”
“嗯,您进去吧。”
邵霖风重新系上安全带,没再耽搁,微微歪头注视着倒车镜,三两下掉了个头,驶出别墅大门。
路上压着限速的标准,将人送到就近的医院。
挂号、开单子、检查的过程中,梁蝉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提不起力气,眼皮在发烫,浑身好似烧着了。
护士配好药过来给病人扎针,提醒邵霖风把人叫醒。
邵霖风轻轻唤她:“小蝉,醒醒,输完液就不会难受了。”
护士手抖了下,偷瞄了眼邵霖风,男人英俊逼人、气质斐然,比电影明星还亮眼,嗓音温柔迷人。这哪是在叫醒人,分明是催眠术,听得耳朵都酥了。
梁蝉歪靠在输液室的座椅上,身上被邵霖风裹了羽绒服,小脸烧得通红,她清楚自己现在在医院里,转头对上邵霖风的脸,满是焦急担忧的神情,有汗珠从他的鬓角滚落。
邵霖风捉住她的手腕,递给护士扎针:“轻点。”
针头刺进血管的时候,梁蝉眉头皱了一下,别开了脸。真稀奇,邵霖风居然还会这么紧张她,那次在酒吧他明明快被她气死了。
护士站直身体,调整好滴液的速度,走时说了声:“等会儿还有一瓶,这瓶滴完了叫我,有什么不适也要说。”
邵霖风记下了,温声道谢。
大年初一来医院的人真不多,输液室里大排座椅空着,邵霖风低头问她:“想躺下来吗?会舒服一点。”
梁蝉嗓子痛,说不出话来,摇摇头。
邵霖风坐在旁边静静地陪着她,时不时瞄一眼吊瓶的药水。
梁蝉睡不踏实,闭着眼,想到昨晚,发疯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就是心血来潮跑出去看一场雪,就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还在邵霖风面前丢了面子。
手机铃声响起,梁蝉睁开眼,以为是自己的,却见邵霖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到门口了吗?好的,稍等,我下去拿。”
挂完电话,他看向梁蝉,琥珀色的眼眸尽是她从前熟悉的关切:“容姨给你煮了吃的,我托人送来,现在过去拿,马上就回来。”
梁蝉轻轻地眨眼,他是担心她一个人在这里会害怕吗?
邵霖风出了输液室,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手上提着家庭用的保温棉布袋。早餐有两份,一份清淡的,适合病人吃,另一份是给邵霖风的,他也没吃早饭。
“你生病生得不是时候,初一很多饭店没开门,还好有容姨。”他笑着说这话,语气里两分玩笑,像是在逗她。
梁蝉呆呆的,笑不出来。
邵霖风知道她嗓子不舒服,也不勉强她开口说话,把保温袋里的那碗粥递给她,才发现她扎针的是右手,他斟酌了下:“我喂你?”
梁蝉被他的话吓到,一双无精打采的眼霎时瞪大了。她清了清嗓子,没什么用,开口说话还是哑得厉害:“我没胃口。”
邵霖风蹲在她面前,十足的温柔耐心:“护士扎针的时候还问我你有没有吃过东西,我说没有,她建议随便吃点什么垫垫肚子,空腹输液不好。你要听医生的话才能尽快好起来。”
多么像在哄不听话的小朋友。
梁蝉抿了抿干燥的唇。
生了场病,邵霖风好像跟她记忆里的那个人不一样了……怎么说呢,他仍然那么温柔周到,只是眼下的温柔里多了点别的东西,没那么有距离感,相较从前更为亲昵?梁蝉不确定自己的感觉到底对不对。
“我自己来。”她说。
邵霖风略略一顿,想看她怎么用一只手喝粥。
结果还真让她办到了,她把那碗粥放在另一边的空椅子上,左手拿着勺子,侧着身体别别扭扭地舀起一勺,费劲地送到嘴里。
邵霖风:“……”
手机铃声又响,这回是梁蝉的。她把勺子丢回碗里,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到蒋祈树的名字,睫毛微抖了下。
邵霖风就在她跟前,咫尺之距,自然也看见了来电显示,眼帘半敛下,声音里的情绪听不分明:“不接吗?”
梁蝉手指按在屏幕上,顿了下,滑到红色的拒接键。
(本章完)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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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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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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