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

  一枚硬币落在了地上,朝着道路的下坡开始滚动。

  嗒嗒!

  少女小跑着在那枚硬币后面追了很久。

  “呼,总算是捡到了。”

  看着前面的下水道排污口,覃敏松了口气。

  硬笔安静地躺在她的手心,入手处一片微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如此节俭的呢?

  覃敏托着腮,仔细想了想。

  或许,是当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吃一顿饭只用一块钱的时候吧。

  ……

  饭后,三人出了自助餐厅,漫无目的地沿着街散步。

  苏松屹朝着一家面包店的门口走去,郑雨婷跟着一旁,覃敏则稍稍远离了一些距离。

  “找零,七块钱。”

  面包店的老板用一张五块的纸币夹了两个银元递了过去。

  苏松屹伸手去接,其中一枚硬币落在了地上,紧接着,就发生了以上的那一幕。

  郑雨婷和覃敏看着他追一枚硬币追了很久。

  “一块钱而已,至于吗?”

  覃敏表示不能理解。

  “一块钱也是钱呐,你知道钱有多难挣吗?”

  苏松屹转过脸来看着她,很是认真地看着她。

  郑雨婷闻言,眸中掠过晶莹的微光。

  “喏~给你。”

  苏松屹递过去一袋她最常吃的葡萄干豆沙的吐司面包。

  面包还带着热气,刚出炉不久,是口感最佳的时候。

  “过两天就不好吃了,尽快吃完了。”

  覃敏从他手里接过面包,嘟着嘴,有些不情不愿地说了句“谢谢”。

  傲娇的样子,和方知嬅如出一辙。

  苏松屹微微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黑道公主杏眼圆睁,眼神变得凶巴巴的。

  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着,腮帮子也鼓得像河豚。

  好气吖,竟然敢摸我的头,好像揍扁他,粘在地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嗷。

  但是,看在他给我买了面包的份上,就暂且饶过他一次吧。

  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郑雨婷也买了三個菠萝包,分给了苏松屹和覃敏一个。

  三块钱一个,很廉价,口感也很一般,甜的发齁的那种。

  “谢谢!”

  苏松屹很自然接过,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覃敏平静地看着面前素不相识的女孩。

  郑雨婷也看着她,褪色的旧校服遮不住她眼神的躲闪。

  覃敏身上穿着的衣服,鞋子,鸭舌帽,甚至是拎着的棒球棍,单独一样拎出来,都可以抵得过普通人几个月的工资。

  两个年纪相仿,却是两种截然不同出身的女孩。

  覃敏目光散漫,漫不经心地看她伸过来的手,手指上隐约可以看见冻疮留下的疤痕,掌心还有经常做事留下的茧。

  她其实是有些看不起郑雨婷这样的女孩子的。

  包括苏松屹也是,覃敏这时候也隐隐有些看不起。

  毕竟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父母走得早,爷爷奶奶管教少,而且过分宠溺。

  不管再怎么掩饰,也总会在不经意间表现出军政家庭的优越感。

  郑雨婷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想收回手。

  覃敏赶忙一把拿过了那个菠萝包,塞到了口袋里。

  “谢谢!”

  声音很冷淡,同陌生人一样。

  覃敏很想说她从来不吃这种垃圾食品,零食都是专门从国外进口的。

  但是她刚刚都和她一样,用一块钱去买了饭,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而且,这种话说出来,应该会很伤人自尊吧?

  “不客气。”

  郑雨婷摇了摇头,没有因为覃敏家庭优越就多攀谈几句话。

  穷人家的孩子有穷人家的自卑,但也有自己的骄傲。

  像覃敏这样满嘴脏话、旷课早退、聚众斗殴、抽烟上网的女生,郑雨婷也是看不起的。

  她不太喜欢苏松屹的这个同桌,觉得覃敏浪费了一个很好的座位。

  如果不是家里有钱有势,她凭什么能和苏松屹坐在一起?

  只是,郑雨婷不会像其他女生那样在背后议论她罢了。

  她们都没有想过,会和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种人成为朋友。

  郑雨婷默默将最后一个菠萝包收好。

  她没舍得吃,准备带回家给弟弟当做零食。

  那小家伙常跟她说,他也很想和其他小孩子一样,有零花钱去买吃的。

  郑雨婷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其实很心疼。

  她小时候和郑承光经历的差不多一样。

  三人各自走了一段路,就渐渐分开,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三种家庭,三种性格,三种人生。

  叮叮叮!

  电话铃声响起,苏松屹顺手接过。

  “喂?”

  “苏老板,能不能过来帮忙?刚刚我们准备去网吧上网,有个中职的黄毛顺走了王斌的烟和钱包,然后他和那个狗逼打起来了。”

  左建华的声音支支吾吾地,一边说,一边后退。

  “那个吊毛叫了人,把我们堵在了网吧后面的巷子里。”

  他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声音。

  “就你tm的叫王斌啊,你tm的挺猖狂啊!”

  “在哪个地方?”

  “沁苑巷。”

  左建华话音未落,一拳就挥在了他脸上,打飞了他的眼镜。

  左建华脚下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他捂着脸,疼得倒吸凉气,眼前一阵迷糊。

  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他找到了眼镜,看着镜片上面的破碎的痕迹,火气一下子就蹭了上来。

  “本来就是你们的人拿了他的钱包和烟,现在还来找我们?”

  王博走上前,指了指人群里目光躲闪的黄毛,皱了皱眉。

  那黄毛捂着脸,不说话。

  “你说拿了就是拿了?”

  一个子很壮的男生自知理亏,但又觉得就这么走了,觉得失了面子,于是上前推了王博一把。

  王博瘦得跟麻杆一样,被推一下就往后退很多。

  那男生一边往前,一边推着王博,王博不停地后退。

  直到脚下不稳,被他推得摔在地上,裤兜里的手机直接掉了下来。

  啪!

  王博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我艹你大爷的!”

  他陡然失去了理智,不管对面人高马大,也不管对面人多势众,上去就是一顿王八拳。

  那男生一下子就被干懵了,他其实也只是想吓吓他,虚张声势而已,最好那几个人给点钱表示一下,然后就可以放他们走了,没想真动手。

  “老子,刚花了八百块钱换的屏幕!你他妈的!”

  王博将那男生打得抱头鼠窜。

  但很快,堵在巷子里的中职混混一拥而上,将他逼在角落开始围殴。

  画面让人联想到周星驰电影里的少林十八铜人。

  王斌和左建华见状,赶忙上去拉架。

  刘璇愣在原地,两股战战,嘴唇嗡动着有些发抖。

  直到一个人的拳头招呼在脸上,他才如梦初醒。

  可他只是嗫嚅着,磨叽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你们干嘛打人啊?”

  打人的男生气极反笑,指着他对同伴喊道:“这傻逼!”

  ……

  苏松屹打了电话报警,然后朝着沁苑巷跑去。

  他记得这个地方的路,走过一次就不会忘。

  当初那个落了雨的午后,他在雨里一边跑,一边大喊“杨雪晴,我来救你了!”

  很幼稚的话语,最后他在那里被人打断了手。

  沁苑巷离中职近,不学无术的混混很多,也是某些灰色产业聚集的地方。

  王斌他们跑去那边上网,据说是那里新开了一个网吧,前三天免费上机。

  斜阳欲落去,地平线上烧出绵延的长虹。

  起风了,长街上的枫叶被风卷起。

  白衣的少年奔跑着,目光里有着简单勇敢的天真。

  有些人的青春里,或许遇到过这样一个人。

  他可能很瘦,打架也没什么力气,不能帮你挥拳,但面对霸凌的时候,你被一帮看客簇拥着,他站出来,帮你挡下了一半的拳头。

  (我没那么好的运气遇见这样的人,我的青春里只有看客,但我可以很骄傲的说,我不是看客。

  当我一个同学面对霸凌时,我曾帮他挡下过一半的拳头。

  尽管这些年过去,我们早已不再联系,有了各自的生活,但在那个时候,我帮他挡下霸凌者拳头的那一刻,我们真的是很好的朋友。)

  他跑得越来越快,少年的背影,消瘦又挺拔,像是苍翠的松柏。

  “苏松屹?你要去哪?”

  走在附近的郑雨婷看见了,出声问道。

  “沁苑巷,王斌他们被中职的人堵在那里了。”

  苏松屹头也不回地道,朝着那个巷子跑去。

  前段时间阑尾炎手术的时候,是王斌和刘璇在夜里背着他去医院的。

  现在他们遇到了困难,苏松屹没有理由无动于衷。安慕小说网

  成年人的世界里或许只有利益,但少年们,还是愿意相信友情的。

  郑雨婷闻言,立刻转身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四下寻觅。

  试图找到那个戴着鸭舌帽,扛着棒球棍的背影。

  呵斥叫骂的声音不时地响起,苏松屹左右看了看,从一旁废弃的杂物堆里抄起了一个折椅,大步流星地上前。

  中职的混混人多势众,王斌他们几乎是被撵着打。

  “打他,那个长得像阿坤的!给我往死里打!”

  “别打脸!”

  左建华蜷缩在角落里,护着自己的脸。

  他脸上带着很多淤青,连短袖都被人从领口撕破了,像是披着一个破烂的袈裟。

  他长相算是这四人里最奶油的,所以格外吸引中职这帮歪果裂枣的仇恨。

  “散开!全都给我住手!”

  苏松屹抄起折凳,击打着那些混混的背,将他们赶开。

  打头部容易出事,他很小心地克制着自己的力道。

  他虽然有些削瘦,但长期跟着方槐在厨房里掌勺,也一直都有锻炼胳膊的肌肉。

  所以手上的力气还是很大的,被他招呼两下,那些混混一个个都疼得龇牙咧嘴。

  “艹!他妈的!给我弄他!”

  很快,就有混混从包里抽出藏好的金属甩棍,朝着苏松屹打过来。

  混混们人多势众,但巷子的空间并不如何宽敞,苏松屹带着四人用折凳开路,一边往外突围,一边抵御身后堵上来的混混。

  不多时,几人同时挂了彩,被打得很是狼狈。

  那些混混也不敢过火,就算持着凳子和甩棍,也不敢真的下手,主要起威慑作用。

  他们更多的还是用拳脚,避开要害部位,往背和臀部等肉多的地方招呼。

  刘璇是个例外,他身上肉特别多,打哪里好像都没区别。

  在混混眼里,刘璇好像就是游戏里的坦克,防高血厚,挨一顿毒打也没事,所以他挨得拳头最多。

  苏松屹胳膊力气大,挥着折凳,倒是没几个人敢上前,所以挨得打最少。

  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大家都懂。

  打架的时候最凶狠的,反而最少有人打。

  最怂的软柿子,大家都会上去捏两下。

  ……

  漫步在余晖中的长街上,覃敏的脚步很慢。

  黑色的皮裙带着略显厚重的质感,远不如白裙轻灵。

  沿街有一家舞蹈培训机构,透过那些玻璃窗格,她可以看见穿着芭蕾裙的少女踮着脚,亭亭玉立。

  白裙子的裙摆随着少女的起舞而飞扬,很是飘逸优雅,像是纯白的茉莉。

  “我喜欢穿白裙子的女孩,穿白裙子的女孩特别美。”

  这是那个同桌偶然间对她说过的话。

  覃敏停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黑色的高帮胶鞋在白皙修长的小腿映衬下,有一种野性的气质。

  喜欢黑色长筒靴和高帮胶鞋的女孩子,和穿小白鞋的女生,是两种性格。

  “覃敏!等一下!”

  身后传来了郑雨婷的声音,她停下脚步,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脸,微微抬起下巴。

  高傲、慵懒、不羁。

  “什么事?”

  “苏松屹的朋友去了沁苑巷,被中职的混混围住了,他现在过去了。你能不能去帮下忙?”

  郑雨婷话音刚落,覃敏肩上扛着的棒球棍就放了下来,抵着地面上轻轻敲了敲。

  大姐头拿出手机,一边拨电话,一边往回走。

  “中职的人动了我的小弟,赶紧集合。”

  苏松屹请她吃了饭,还给她买了面包。

  所以,他应该就是她的小弟了。

  小弟遇到了困难,大姐头要罩着他,这很合理。

  ……

  慢慢的,王斌等人的体能所剩无几,几人被堵在巷子中间,背靠着背大口喘气。

  “跑啊!继续跑?”

  “动手啊,不是挺能打的吗?”

  苏松屹侧身闪过一拳,随后就是一个肘击击中了那男生的小腹。

  那混混蜷缩得跟虾米一样,胃中一阵翻滚。

  但还未等他反应,就被苏松屹拎着胳膊,扛在背上,一个利落的过肩摔。

  “卧槽!”

  “有两下子!”

  正要上前的几个混混愣住了。

  “呵……呵……”

  苏松屹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呼吸急促。

  他就算是再能打,也不可能真的像电影里那样“我要打十个”。

  混战之中,有两个混混狠下心来,将甩棍抽在了他胳膊和背上。

  “嘶~”

  皮肤泛起阵阵灼痛,像是被火燎过一样。

  隔着白衬衣,他都能看清皮肤上显现的淤青和红痕。

  就在众人穷途末路之际,巷子外面传来了少女清冽的嗓音。

  “苏松屹,我来救你了!”

  黑道公主戴着鸭舌帽,嘴里叼着棒棒糖,肩上扛着一根棒球棍。

  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群马仔。

  ……

  “苏松屹,莪来救你了!”

  时过境迁,想起那个坏女孩在他最危难的时候从天而降,怎么说都有些感动。

  苏松屹在那个巷子,曾对一个女孩说过类似的话。

  但那个女孩走了就再也没回来。

  那一天,突然有个黑道公主驾到,一边大喊着我来救你了,一边朝着他的方向奔赴而来。

  她挥舞棒球棍的样子真的很凶狠,但是嘴里叼着的棒棒糖,有些傲娇的笑脸,还有看向他时纯粹干净的眼神,又可爱得要死。

  在沁苑巷前驻足,苏松屹安静地看了很久,现在是五月天的末尾。

  良久,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似乎是电话那头的人,心情一样忐忑,犹豫着该不该接。

  “喂?”

  电话是传来的仍旧是少女沙哑,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还带着一股清冷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苏松屹听着她的声音,突然词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啊?”

  覃敏看着已经买好的,去海南的机票。

  苏松屹仍旧思索着,在想一句恰到好处的话。

  “想听听你的声音。”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我了对不对?”

  覃敏的语气突然变得欢快起来,这段时间的旅途,总感觉像是在她心里堆积了什么,有些沉重。

  “嗯,想你了。”

  苏松屹微微笑着颔首。

  “哈哈,我就知道你想我。”

  电话那头的覃敏抑制不住笑声,苏松屹能联想到她脸上洋溢着的笑容。

  是的,我想你了,不如我爱你浓烈,但很调情的一句话。

  “我,在回家的路上。”

  “什么时候的车票?”

  “还没买,但心已经回去了。”

  覃敏挂断了电话,随手撕掉了去海南的机票,然后立刻买了回楠城的火车票。

  其实在飞机票和火车票之间,她犹豫了一会儿。

  坐飞机回家是最快的,但她是坐火车离开的。

  既然是坐火车票离家的,那就坐火车回家吧。

  她躺在床上,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这时候,她才感觉这次远方的旅行终于圆满。

  离开,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遇见。

  远行,是为了让你明白,你真正该回去的地方,是在哪里。

  有人在想你的地方,就是你的归处啊。

  她将枕边厚厚的一摞信件高高扬起。

  纷飞的雪白信封在空中绽开,像是飘散的蒲公英,每一页都写满了思念。

  不管她在什么地方,苏松屹只要跟她说一句,我想你了,她就会回来。

  窗台的清水瓶子里,红玫瑰永不凋零。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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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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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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