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此番怕是铁了心的想要惩治宁遥。
宁遥低着头,默默的在心中算着时辰,苏逸想要有所动作,也被宁遥压了下来。
“将军,这老东西不领你的情……”
“闭嘴吧,你还嫌我死的不够快吗?”
宁遥低声的说着,苏逸从军之前便是个纨绔子弟,从军之后有了些功劳,便越发的口无遮拦,尤其是碰到宁遥的事情,他就如同失了智一样。
僵持了片刻之后,忽然有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进了金殿。
小太监手中拿着一块金帆,跪下磕了好几个头。
“太后……昨夜邯郸王忽然暴毙,七公主守寡,今日还朝,已经到金殿外了!”
宁遥心中松了一口气,表面上却依旧十分平淡。
没错,邯郸王是宁遥除掉的,太后惯会用所谓“灾星”的手段,她不得不防。
陆文庸当场站出来,粗犷的开口。
“太后!看来今日不止遥儿还朝!七公主嫁出去那么久,也回来了,这灾星是谁还未可知!太后理应明鉴!”
七公主是太后的亲女儿,她若是勒令严查,那她那个刚守寡的宝贝女儿怕是要吃不少的苦头。
“左相所言有理,那……在搞清楚灾星是谁之前,此事暂且作罢。”
太后护短时的吃相很是难看,宁遥也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欣赏了一番。
“今日宁遥凯旋而归,哀家会在宫中大宴七日,诸位大臣也可随哀家同往。”
太后起身,带着小皇帝离开了金殿,立在太后身边的太监高声喊道——
“退朝!”
直到群臣离开,宁遥才慢吞吞的站起身来。
太后果真到最后都没有让她“平身”。
宁遥吐出一口浊气。
苏逸心疼的帮着宁遥揉了揉膝盖。
“将军,要我说,咱们就不应该回来,边塞虽然苦了些,却也不用受这罪。”
宁遥轻笑,若是她不回来,他们就当她死了呢。她回来就是要给太后提个醒,她这个仇人还在世呢。
宁遥挪开了苏逸的手。
“行了,别揉了,我没那么娇气,方才太后不是说有宴会吗?咱们也该准备一下了。”
“宴会而已……还用准备?去内宫随便叫人拿两件衣服换上不就行了。”
宁遥有些眯起眼睛笑了笑,兰花指一捻。
“我总归是个女子,自然要打扮一番才好。”
苏逸呛了一下,“将军,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别这样!”
在边境的这八年,宁遥从来都是冲锋陷阵在最前面的那个,苏逸瞧着她这张冷峻的脸,是七分将她当男儿,三分将她看作女子的。
宁遥的心思流转,忽然想起了那摄政王,余光一扫,未曾看清全貌,只一张侧脸,便觉得是个绝色的美人儿,很是难得……
宁遥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发问。
“苏逸,你说这摄政王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解围?”
苏逸的师父是先帝的影奴,所以京城秘闻或者朝堂要事,没有他不清楚的,这也是宁遥带他回来的原因之一。
只见他压低声音:“我劝你别对他动什么心思,这摄政王权势滔天,小皇帝都要叫他一声皇叔。论理,你也要叫他皇叔的。”
宁遥摇头不信,“先帝何曾有过如此年轻的兄弟?”
“啧,他也不算是先帝的亲兄弟,我听说……是结拜的兄弟,不过礼数在前,他依旧是你皇叔。”
苏逸扶着宁遥往殿外走,语气十分平和。
“这摄政王名叫慕云亭,是凰城城主的儿子,聪颖过人,有佐政之才。将军,你听说过凰城没有?”
宁遥望着天,表情中带着几分恬淡。
“听说过,相传是大梁的天命之城,与世隔绝多年。”
“而且,凰城之中以女子为尊,男子的身份可不是一般的低微。”
苏逸听着,接过话来,有些兴奋的摇着一根食指,道:“不止,更重要的是,身为凰城城主的儿子,摄政王手中是有天命鉴的,有诛杀皇帝的权力……”
“不管怎么样,他救了你,总归不是敌人,将军,我们快走吧,这金殿真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两人出门之后,便又被公公带去了内宫,安顿在了雾凇雅居。
看着雾凇雅居破破烂烂,满目苍夷的模样,宁遥捏着下巴,十分惊奇:“能在皇宫之中找到这种荒凉之地,不容易。门口的那棵歪脖子树上挂着的……好像是白绫?”
苏逸厌恶皱眉,拎起凳子上的一块破布。
“就这破地方,还不如军营呢。”
宁遥倒是不嫌弃,踏了一步轻功上树,将白绫拆了下来。
“苏逸,隐忍是一门学问,没有磨刀的功夫,就没有杀人的快感,懂吗?”
苏逸撇了撇嘴:“不懂,我是个十四岁才进军营的少爷,不像某人,七八岁就会割人的耳朵邀功。”
二人聊的正欢,宁遥忽然听见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很细小,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的……
“奇怪。”
宁遥看了一眼这周遭四下透风的墙,并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将军,怎么了?”
“没什么,大概是忽然换了新的环境,有些紧张吧。”
苏逸撇了撇嘴,深表不信,刀尖上睡一晚都能不动如山的宁遥,在个小破院子紧张了。
庭院外,灌木丛后面,仓皇地躲着一个人,仔细看去……正是方才朝堂上的摄政王慕云亭,他拼命的捂着自己胸前挂着的铃铛,紧张的说着:
“好险……她是不是听到了?”
慕云亭自言自语着,头上还沾着一片树叶,又傻笑了一声:“不愧是她,竟这般警觉。”
“……妻君。”
慕云亭试探性的念了一遍,顿时觉得害羞,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他搓了一把脸,随后便匆匆的离开了,足尖点在草叶之上,轻盈飘逸,甚至不会惊动上面停泊的蜻蜓。
宁遥他们二人就坐在庭院中,直到蒋公公去而复返。他脸上贴了一块药布,看起来有些滑稽。
苏逸忍不住笑了出来。
“公公受了伤还出来当差,真是难为你了。”
蒋公公满面堆笑,不怀好意的开口:“哎呦,二位怎么还是这番打扮啊,屋内有衣衫,你们怎么也不换一换。”
苏逸冷笑了一声,握紧拳头说道:“公公是说那些前朝衣服?”
“是啊,经久耐用,最适合二位!”
蒋公公眯起眼睛,一脸的奸相。
宁遥不想去理会他,只是神色冷淡的说了一句。
“还请公公带路。”
春日宴·乾云宫内。
小皇帝端坐在主位之上,太后貌似还没有出来,所有人都在闲聊。
虽说是给宁遥庆功,但是她本人,却被安排在了一个不怎么显眼的角落。
苏逸看着席位,很是不满:“这位置,有太后的桌角大吗?”
“挺好的。”
宁遥坐下,拍了拍身旁的软垫。
“过来坐,你不是最喜欢烤鸡了吗。”
苏逸别扭的坐在宁遥的身边,抓起桌上的东西便大口吃了起来,仿佛在撒气。
宁遥端起酒杯,置于唇边。
小皇帝的身边,慕云亭也坐在尊位上。
宁遥将杯中酒饮尽了,仔细地端详着这个摄政王。
他眉眼温和,眸子尽是灰白之色,混沌成一片,看不出情绪,唇角总是会下意识地牵起,活像是一个悲天悯人地菩萨。
“叮铃——”
宁遥愣了一下,摄政王胸前挂着一个十分精致小巧地银铃,随风而动。这声音,竟然和刚才在院子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宁遥心中了然,道:“慕云亭胸前的铃铛,那响声是用内功催动的……”
苏逸挠头:“将军,你应当是看走眼了吧,慕云亭人称文摄政。”
宁遥瞟了一眼苏逸:“文摄政,所以呢?”
苏逸理所当然的摊手:“哪个读书人修炼内功?图什么?”
苏逸清朗的笑了一声,他喝了点酒,动作越发放肆,直接大力的拍着宁遥的肩膀,说道:“将军别管他了,我们喝酒。”
苏逸正说着,忽然一阵耳鸣,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痛苦的捂着耳朵,开始打滚。
“哎呦哎呦,什么声音?!头好疼!”
宁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看向了慕云亭,只见他淡然的捏着手中的茶杯,另一只手稳稳地搭在胸前的铃铛上……
“好内力……”
宁遥方才还以为他那铃铛只是便于听声辩位的东西,没想到……还能伤人。
她轻笑了一声,举起桌上的酒坛,对着慕云亭的方向,轻声说:“敬你。”
她知道慕云亭听得见,他的耳朵很厉害。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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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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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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