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这条路,似乎永远没哟尽头,很多时候,当你历经坎坷爬上顶峰,还未等体验一览众山小的刺激快感时,你就会发现,顶峰那边,还有顶峰,山的那边,还是山。
恰如此刻的我和江流儿。
我和江流儿从东北凌源城启程,一路风餐露宿,饱受白眼和嘲讽,几乎穿越了整个帝国,才瘦骨嶙峋地来到了这处被我二人视为理想之城的地方。
可结果呢?
太差强人意啦!
刑名山庄门口,每天都是车水马龙,成百上千的崇拜者,一个个光鲜亮丽、牵黄擎苍,他们手里拎着厚重的礼物,怀里揣着拜帖,带着虔诚的眼神,在门口等待着,等待着,再等待着。
可就是这样,每天能够有幸进入师府的,不过寥寥数人。
更何况是我们俩这种一没钱、二没权的穷酸小子了,想要光明正大地进入师府,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哎,人生漫漫,关关难过啊!
我俩在树下,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好不热闹。
快到晌午,我揉了揉肚子,用胳膊怼了一下江流儿,“喂!一天没吃东西了,咱搞点吃的去啊?”
“去哪搞?”
江流儿泄了一口气,指着来来往往的人,有气无力地说,“你瞅瞅,你瞅瞅这帮臭鱼烂虾,一个个嘴脸凶顽,穿的和咱哥俩都差不多,哪个像能赏给咱哥俩一口饭的人?”
“臭鱼烂虾?”我摇了摇他的肩膀,道,“江流儿,你是瞎了么?眼前这帮人,哪个不是驷车高马?哪个不是贵族子弟?你居然说他们是臭鱼烂虾?”
江流儿懒踏踏地坐起身来,又懒踏踏地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帮人一个个摇首乞怜,就像一条条急不可耐的狗,哪里还有人的灵魂?没有灵魂的人,那还叫人么?我叫他们臭鱼烂虾,都已经便宜他们了?”
我点了点头,灵机一动,说道,“富家公子都爱面子,要不,我们上去讨要点食物?你看,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好意思不给不是?”
江流儿挑眉问我,“怎么,你也想做臭鱼烂虾?”
我捂着咕噜咕噜叫个不停地肚子,不耐地摆了摆手,“行行行,你有志气,这话当我没说。”
我俩不再说话,窝在树下,一边乘凉,一边看着踌躇满志的人渐渐心灰意冷,当然,陪伴我们的,还有叫个不停地知了,和肚子。
夕阳西下,人山人海渐渐散去,所有人都骂骂咧咧地离开,只有少部分穷酸书生心怀不甘,还在师府门前等待。
我俩饿的那叫一个三魂出窍、六魄升天。
稍顷,江流儿终于挺着干瘪的肚子,怯懦懦地怼了一下我的腰眼,试探问道,“兄弟,你说,咱们上去讨要食物,他们真的会给么?”
“兄弟,你这么说可就不对喽!”我抠完了脚丫子开始抠鼻子,大咧咧地道,“天下哪有百分百成功的事儿?但是,万一哪个心慈面善,真给咱哥俩一口吃食,咱哥俩不就又混了一天么!你可别忘了,咱这一路过来,可大都是偶遇的路人和贫苦乡亲们赏了口饭。”
“路人和乡亲们毕竟没有那么强的功利心。”江流儿眯起了眼,“况且,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平头百姓,懂得的道理,远远要比你眼前这些穷酸书生多得多呢。”
我不屑一顾,“乡野百姓有乡野百姓的温良,富贵公子有富贵公子的颜面,只要话说到位,都是一样的啦!”
江流儿笑眯眯地说,“想得到的越多,知道的越多,越害怕失去。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打个呵欠,嗅了两嗅,空气中果然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穷酸味儿,可能是书生的酸腐气,也可能是我的脚气。
但我偏偏不信,遂起身走到正对的书生面前,和颜悦色道,“大哥,我和我兄弟仰慕刑名山庄大名,不远千里来此拜会,能遇到大哥这样英俊潇洒的文士,不虚此行啊!”
那书生穿的极为寒酸,他听到我的恭维,放下书简,尖声问道,“我和你熟么?”
我心想:这老小子,不会是读书读傻了吧!
我笑了笑,手背到了后面,开玩笑道,“我与大哥的确不熟,但是,小爷允许你用食物来跟小爷我套近乎。”
本就是一句玩笑话,那穷酸书生一个变脸,当真了!
不出意外,我,挨揍了。
那穷酸书生纠集起四五名同伴,拎起竹简,对我一阵穷追猛打。
看我被围追堵截,江流儿在一旁幸灾乐祸,我心中有气,边跑边喊,“江流儿,关键时刻你给老子掉链子,你他娘倒是帮帮我啊!”
“哎呦,哎呦!我,我肚子痛。”
江流儿马上捂住了肚子,可怜兮兮地看我,‘弱不禁风’地道,“方兄,原来,原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并不是生与死,而是我与你啊。”
“懒驴上磨屎尿多,不对,你是装的!”
我反应过来后,一肚子坏水冒出,赶紧调转方向,朝着江流儿跑来,边跑边喊,“大哥!大哥!这帮臭穷酸来了,快动手,快动手打他们啊!”
江流儿瞪大了眼睛,“靠,你害老子!”
那天,刑名山庄鸡飞狗跳,整个山庄的人,都看得见两个破衣破鞋的少年,被一群穷酸书生追打,那场面,绝对惊心动魄。
他们一边追,我俩一边跑,一直追我俩到了一处死角。
我俩退无可退,见墙角处有一个狗洞,想也不想,便进了去。
我俩上气不接下气,提醒吊胆地坐在洞口两侧,想着那几名书生若敢过洞,定要他好看。
可不知为何,我俩等了一阵儿,那群书生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远。
反复探查,确认这不是群书生的引蛇出洞之计后,我俩终于松了一口气儿。
“不怕虎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有些恼怒,对江流儿说,“刚才你咋不帮我?”
“不是都说了嘛,我肚子疼!”江流儿见我动了真火,尴尬地笑了笑,旋即对我说,“好啦好啦!是兄弟我的不对,他们人多,即使算上我,咱哥俩也打不过他们不是?还不如暂时猫着呢!况且,我这不和你一起跑来了么?”
“我呸!老子宁愿相信世上有鬼,都不再相信你那张破嘴。”
我深吸了几口气,用我曾经劝江流儿的话,劝我自己:不生气,不生气,先学会不生气,再学会气死人。
一时无话,我俩就那么傻坐着直愣愣地看着眼前一片仅长了几根草的荒废菜地。
咕噜咕噜,我俩不约而同地捂着肚子,的确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我觉得,如果屎是甜的,我现在都能吃上两口。
我唉声叹气道,“再不吃点东西,地府下面就要多两只饿鬼喽!”
江流儿哈哈大笑,“成双成对儿,岂不很好?”
我瞪了江流儿一眼,“老子陪你来这儿,可不是为了饿死的!”
说罢,我把目光注视到眼前一片荒芜的菜地之上,那菜地光秃秃一片,只有寥寥草草长了几株样子都差不多的、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青草。
我上前拔了一株,细细看来,见那草儿狭长而尖,叶瘦长,最高的叶尖儿上闪着点点翠绿色的淡光,一茎九苞,有扑鼻香气,闻之妙不可言。
我已饿到五感失觉,闻此香气,食欲更盛。
于是,我硬着头皮,闭眼一口将其吞入腹中。
就在那青草入腹霎那,一股冲天明光由下至上,经流五脏六腑,灌入四白穴,我顿觉灵台清明,豁然开朗,睁眼看世间万物,竟然有了一丝可透表而观其里的玄妙感应。
此刻,万事万物在我面前,都好像撕去了伪装的面具,清明而透彻。
“好东西!这是好东西啊!”我又拔了一颗,放在江流儿手心,机动地道,“兄弟,兄弟啊,这是好东西啊,吃完了不饿,真的,你快整一个。难怪这地儿不种瓜果蔬菜,种这么几根草,顶得上万千瓜果。”
江流儿一株草下肚,竟与我有同感。
我俩相视一笑,这不是捡到宝了么!
看罢,我俩同时伸出手,摘向距离我俩最近的两株草,准备一饱口福。
就在我俩手接草身之际,一声喝止遥遥传来,“人间仙品,不可多贪,小友速速停手!”
我俩吓得立即停手,寻声望去,一位翩翩书生已然站在我俩面前。
那书生约莫四十来岁年纪,容貌儒雅,神仪妩媚,举止详妍,比起江湖书生,又多了三分落拓放诞的山林逸气,正手握羽扇,笑呵呵看着我俩。
“此草名为蕙心,三年生根、三年发芽,三年长寸叶,隔三年长一花苞,又三年苞裂花开,有缘者可取之服用,能启迪心智,对修炼一途也大有好处。虽比不得太白山琴虫的神效,却也不差几分了。”
那书生谦和地看着我俩,笑道,“在我出生之日,父亲察天地配序,成化两仪,求得五粒蕙心种子埋于此地,日日辛苦、岁岁呵护,终到开花结果之时,怎料被两位小友吃掉了两株呢!”
先是懵逼一脸,随后心里一凉,我对江流儿说,“兄弟,咱俩惹事儿了!”
原来,这是人家刑名山庄的至宝,蕙心草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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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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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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