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这才和孙玉英回家了。

  路上,孙玉英愤愤地说:“哼!这个余秋,就算上次在仓库她说你偷钱,我也当她小孩子不懂事,想不到她竟然是这么有心眼地诬陷你,真坏!她就该去坐牢的,我们报不报告,她都该去,对不对?”

  余穗看看她那略有些内疚的眼神,心里直摇头。

  这家的人都太善良了,就为报告了队长还内疚呢。

  可余秋岂止是偷钱,如果搭上自己这个原身,余秋都已经害了三条人命了,坐牢都是便宜她了!

  可惜,有些事不能说啊!

  余穗:“当然是该的。你想想,要是当时我被她诬陷了,被冤枉去劳改的就是我了,而她,开开心心在家里唱歌呢!”

  “嗳,穗,这余秋平时跟你挺好的,她干嘛要这么诬陷你啊?你是不是哪儿得罪她了?”

  余穗不能直说,只能随便扯:“我没得罪她。但是自从她听说夏凛生快要回来了开始,就老在我面前说,夏凛生不会要我的,不然怎么会三年多没有回来看我,还叫我先提出来退亲,这样就能给自己留点脸面什么的。”

  孙玉英惊讶不已:“她为什么这么说?”

  “你猜呢?结合她诬陷我偷钱一起猜。”

  “这……”孙玉英停住脚步,想了半天,瞪大眼:“难道,她是不想你嫁给夏凛生?可是,为什么呢?”

  余穗耸肩:“谁让你老是跑到大伯母面前去炫耀来着,可能她就是嫉妒,你都说了,余秋啥都比我强,还能自己想办法去当代课教师,可就是没有夏凛生这样的对象,嫉妒心这个东西,恨极了去杀人都是有的。所以,娘,以后,不管是家里吃了肉,还是家里有了钱,最好都偷偷的享受,不要再熬不住,去跟人多嘴了,没好处。”

  孙玉英半天没开口,直到走进家门了,才叹气:

  “穗,你说的对,想不到你现在这么懂事,你大伯娘本来就是个样样不服输的,我还总是去刺激她……唉,以后我不会这样了,总不能你懂的道理我不懂,那我可怎么做娘啊?”

  余穗笑得不行:“哈哈哈哈,娘,不管你懂多少道理,你都是我娘,永远是我娘啊!”

  娘俩相亲相爱地挽着,回家吃糕去了。

  夏凛生家呢,却在上演分家戏码。

  话说那天夏凛生回到家,都没来得及进屋,就先去找定做婚床的工匠了。

  等跟工匠那里谈好交接好,两人搬着张大床回家装的时候,夏凛生一看,他刚刷好白石灰的东边新房里,摆着他亲爹后娘的旧床,他那块没来得及放上窗的碎花布帘子,被当作背面,铺在那旧床上,他俩的旧家具都搬回来了,像没刷白石灰前一样。

  工匠:“呃,你家还没有说好,婚床放哪儿吗?那你今天还装吗?不装的话,我后几天都要出工,就没法来帮你装了。”

  夏凛生皱紧浓眉又看了这房间一会儿,二话没说,就把被面拆了下来,再哐哐一阵摇,把旧床直接拆了丢出门外,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物件,丢了一院子。

  夏凛生大手一挥,指着空屋子跟工匠说:“就今天。现在可以装了。”

  工匠:“......”利索人!

  等夏向东和李阿芬放工回来一看,李阿芬顿时惊叫起来:“这是干什么?谁干的,怎么能这样呢?谁干的?”

  正在自己缝窗帘的夏凛生站在他的新房门口,一张脸沉得能滴水:“我干的!顺便跟你们说一句,我明天会去请我舅舅来,分家!”

  李阿芬本来还要说什么,看见夏凛生那张冰寒的脸,把话咽了回去,只一个劲地推夏向东。

  看着比自己高了大半头的儿子,夏向东也没敢摆架子,只皱眉说:

  “凛生你这是干啥?那天不是说,余家那个姑娘死了嘛,那这婚结不成了,你看着这屋子也难受不是?所以你娘就跟我商量,要不,我们先搬回来,给你暖暖房,你回来要是不喜欢,你说就是了,你现在把东西丢成这样,让我们怎么弄?”

  夏凛生眼睛微眯着看父亲:

  “谁说她死了?就算她死了,她是我媳妇,我也会把她拉回来,停在我这边!再说了,你要是觉得她死了,你怎么不去余家吊丧?说这些谎话有意思吗?都是一个大队的,你会没听说她没死?

  你们一点没有做父母的样子,我又何必当好儿子,这屋子几乎都是我寄钱回来盖的,既然你们一点不为我着想,那就分家,别说这间房了,就是我整个都不让你们住也是应当,我忙着呢,没话和你说,明天我就请舅舅来,要是你们觉得我不孝,你们去找大队书记来评理也行。”

  夏凛生说完就回自己屋里忙去了,剩下那夫妻俩相互看看,不禁相互责怪起来。

  夏向东:“都是你,非要霸住上房做什么,现在可好,凛生要分家,你满意啦?”

  李阿芬说不出的难受。

  她非要霸住上房做什么?谁占上房谁就是这个家的主啊!

  她也生了儿子的,将来上房不能留给她自己生的儿子吗?凭什么她对这个家劳心劳力,结果拱手让给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来当家!

  再说了,夏凛生几年才回来一次,最敞亮最好的屋子他也住不上不是?干嘛非要护着一个没过门的外人,来跟他们长辈争?

  可这种话她不敢说。

  她一个填房,总归是比正房原配的要低一等。

  没关系,她忍着,早就听人说余家那个小丫头是个一根筋的,她这次是着急了,等夏凛生走了她再折腾那个小丫头好了。现在嘛,只能先服软。

  李阿芬小声抱怨着丈夫:

  “那前几天一直下雨,西边屋子返潮得不行啊,你不也是嫌西边屋子湿气重吗?我这不是心疼你身子不好,才想着既然凛生结不成婚,就干脆搬东边的么,也省得他看见新房难过,谁知道那个姑娘压在土山下也没死!

  这命硬得哟,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跟凛生好好过,你看看,我们掏心掏肺的为他着想,他倒好,回来就是要分家,那姑娘没死,我们哪儿知道,他就不能回来说一声?他眼里到底有没有你这个爹?”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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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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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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