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绝察言观色,便笑道:“吕公子,她是我伙计,云月兮,脸皮儿向来薄,不敢跟生人说话,公子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一听只是伙计,还不同姓,吕锦浪笑得那个欢啊,嘴咧得连后槽牙都看见了!
“对了,公子,您刚才说的一两银子……”李云绝嘻笑道。
“哈!对对,差点忘了。你放心,本公子从来言出必行,不会少了你的。你现在就要?”吕公子心情放松地看着少年道。
“对,最好现在就给我,让公子您见笑了。”李云绝赔笑道。
“可以可以,哈哈哈。”
大笑之中,吕锦浪却没直接将银子拿给李云绝,而是将茶杯放在茶几上,长身而起,走到云月兮的身后,然后便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银锭子,热忱地说道:
“喏,这是一两银子,请云妹妹收下。”
“……”
萍水相逢,刚见面,刻意搭话就不说了,居然连妹妹都叫上了,云月兮心里这个别扭劲儿啊,就甭提了。
如果她是正常人,碰上吕锦浪这样的富贵公子,态度肯定不会是这样,但她不是正常人啊,严格来说,甚至她不是人。
所以那什么高档绸袍、昂贵折扇、罕见碧玉,在她这儿,全不管用,彻底无视。
如果还在仙陆,就冲吕锦浪这浮浪态度,恐怕云月兮早就一挥手,让仙卫拖下去狠狠责罚了。
所以她真是不想说话。
但无奈这时,一个热切的声音从船尾传来:
“月兮月兮,快,快收下!银子多重啊,别让公子老拿着,手累。”
她现在,最“看重”的人,发话了,没奈何,云月兮只好转过身来,接下吕锦浪递过来的银子。
见她接下,李云绝顿时眉花眼笑道:“收好收好,千万别弄掉水里了。”
说话时他还朝少女眨眨眼,分明在说:“怎么样?听我的没错吧?‘行动须有三分财气’!”
再说这临时船客吕锦浪,身份真的算贵重,按理说“贵人语话迟”,但这会儿,他谈兴却很浓。
他也不坐回去,就在云月兮身后立定,一脸堆笑地说道:“不知李兄和云妹妹,做什么生意?”
问是问两人,眼睛却看着云月兮。
云月兮不搭茬。
李云绝忙笑道:“小生意,不值一提,也就帮人跑跑腿、解解难。”
“嗳,不要这么谦虚。”吕锦浪摆手笑道,“有志不在年高,依本公子看,二位长相不凡,生意一定不一般。”
“这样,相逢就是有缘,家父碰巧在朝中为官,以后若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在下。”
“哦?不知令尊是什么官职?”李云绝好奇地问道。
很显然,吕锦浪就是希望被这么问,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最搔到自己痒处,他却还故作矜持地说道:“家父也不是什么大官,就是尚书省右司郎中而已,主管兵、刑二房罢了。”
“这!”李云绝倒吸一口凉气,“右司郎中!兵刑二房!”
作为京城市井闲汉,李云绝年纪不大,却对朝廷官职有所耳闻。
在当今大宋,这尚书省的右司郎中,基本就是掌管整个大宋军事、刑案的主官了,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这官职不是一般的大,是非常的大,简直太有实权了!
李云绝现在心里这个震惊啊,没想到只是普通地被人搭个船,就碰上了这么有实权的大官家的公子。
现在他彻底明白了,为啥只是普通搭个顺风船,市场价最多一百文的船费,他却给了十倍的价钱。
在右司郎中儿子的眼里,一两白银,还算钱么?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吧。
李云绝的眼里,尽是震撼。
吕锦浪留意着他的眼神,心里尽是得意。
不过稍微不完美的是,自己最在意的船头的人,却好像无动于衷。
吕锦浪很震惊,又挺遗憾。
不过转念又一想:
“也合理。虽然她脸蛋好、身材窈窕,但毕竟只是小女人家,能有什么见识?”
“刚才小哥说她只是伙计,自然不知道掌管兵、刑二房,意味着什么。”
“嗯嗯,很好,没关系,没关系,这水路漫长,我有的是时间让你知道。”
正想办法,却听得李云绝开口道:
“原来是右司郎中家的公子,失敬失敬!吕公子能坐我家的船,实在是三生有幸!只是,以公子之尊,为何来乘我这船?”
“唉,也是没办法。”吕锦浪叹道,“文友临时约我,去赴赤仓晴山园之会,听说还有名妓清倌人在座,与我等同叙春秋花月之事,正是风雅难得。”
“可文友约我太晚,且我出行前,又有个意外的事情,便没赶上定期的大画舫客船。”
“那赤仓又是小地方,每天来回就一个船期,错过便没有了。”
“本来倒是可以乘家里的云虡画辕马车去,可惜家父有要事乘车出门,也不成。”
“寻常的青辂马车,本公子又看不上,这么远路,颠簸不停,哪有走水路舒坦?故来搭你的船。”
“你看我现在,醒时看两岸柳绿花红,白墙黑瓦人家,正好酝酿文会的诗情;等天色暗了,就窝在船舱睡觉,一路清梦压星河,岂不美哉?”
“正是正是,公子好文雅,好打算。”李云绝笑着奉承道。
“嗯。”吕锦浪斜着看了他一眼,根本不避讳地说道,“先前离远时,已然想搭船;现在见云妹妹,艳若天人,更是要搭船了。有美同行,我这诗情更加勃发啊!”
“勃发好,勃发好。”李云绝随口附和,不过心里却想道:“这吕公子,是没吃过苦头,你别看这妮子长得俊,发起颠来,可真吓人。”
“不过刚才看了一回,这吕公子明显对月兮有意,月兮却冷冷淡淡、不假辞色的,不得不说,她这样真让我高看一眼,分明有我等志士仁人‘富贵不可淫’之古风哇。”
“不过这古风是好,可惜不太适合做生意;迎宾的活儿,还是得让红焰来干啊。碧芽儿也行——不对,是更行。”
李云绝满脑子生意,吕锦浪却只想谈感情。
高官家的公子,对云月兮是真馋了,不停地搭话。
开始还挺风雅。
只见他返身从茶几上,端起茶盏,看似随意地问道:“李老弟啊,你这茶,是什么茶叶啊?”
“是柑叶茶。不知有贵人来,没备好茶,见谅见谅。”李云绝一边摇橹,一边笑答。
“不知者不罪,不打紧。”吕锦浪咂了一口茶,微笑道,“不过你这‘不知’,可不止不知贵人来,还不知茶呢。”
“哦?”李云绝一愣,“愿闻其详。”
吕锦浪慢条斯理道:“李兄,云妹,你们可知我大宋市面上,分七大类茶?”
“七大类?这么多茶啊?”李云绝惊叹接话,但云月兮没啥反应。
吕锦浪瞥了少女一眼,继续道:
“是啊,有七大类,一曰白叶茶,民间最多,二曰早茶,三曰细叶茶,四曰稽茶,五曰晚茶,六月丛茶,丛茶一年发芽数次呢。第七类,就是你这柑叶茶了。”
“说你不知,是不知这柑叶茶,虽然可单品,但最好的还是作为食茶,吃饭时喝,最解油腻。”
“厉害厉害,还有这么多茶、这么多讲究啊。”李云绝表示惊叹,不过那什么七大类茶,也没往心里去。
他一个做斩妖除魔生意的,要记劳什子的七大类茶干嘛?既不卖茶,又不像吕公子这样,要在女子面前卖弄。
吕锦浪继续卖弄——不是,继续雅谈:
“茶之一道,博大精深,讲究多了去了。但终究还是着落到茶品上。”
“不是我夸耀,我吕锦浪平生喝的好茶,恐怕你们听都没听说过。”
吕锦浪说完,眼光往云月兮瞄了一下,正见少女脸儿,往这边略转了转,似乎有点兴趣了。www.xfanjia.com
他顿时精神大振,响亮说道:
“人都说好茶无非‘江左之龙茶,建州之蜡茶’,似乎江左与建州齐名。其实真正懂茶之人就知道,南闽的建州,才是真正出上品好茶的地方。”
“待我想一想——”
吕锦浪仰起脸,斜往上看,看似在思索,其实在偷看云月兮雪白滑腻的脖子。
偷看一阵,他便似想起来,说道:
“近半年我吃过的建州好茶,就有龙团胜雪、万春银叶、南山应瑞、万寿龙芽。”
“这些茶极贵重,每方寸小盒所装,也就二两来重,就值一百两银子呢。”
“哇!这么贵!”李云绝脱口惊呼。
这次他是真心的,他真心没想到用来解渴去腻的茶,能贵到这种地步!
一百银子,够他正常开支十几年呢!
看他被惊成这样,吕锦浪也很得意。他眼角的余光,又看向船头的少女,就发现她也朝自己这边,瞥了一眼。
吕锦浪忽然兴奋!
他连忙再接再厉:
“你以为这就算贵了?错!我前年还喝过更贵的。”
“什么?还有更贵的?”李云绝震惊了,手里一个不稳,船橹差点滑出手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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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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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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