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弘文正盘算着该以怎样的手段和方式方法从张秀文这里打开突破口,老法医却央人过来喊马弘文,要他务必亲自去一趟法医室,还说他不去就肯定会后悔。
马弘文被老法医拿捏得十分到位,一听来人这样的传话,果然二话不说,火急火燎地就赶了过去。
老法医用镊子夹起盘子里的一根手指骨,再用另一只镊子将骨头上的一枚金戒指取下来,将戒指里侧对着马弘文。
“这枚戒指里有‘王文辉’三个字,看见没?”老法医一边动手,一边问。
马弘文定睛一看,见果然如此,一边点头一边充满疑惑地问:“这是什么个情况?”
法医将戒指重新套在骨头上,又将骨头放回盘子:“这是你的人在王元鹅的床头柜里找到的。他们最初以为这是个塑料道具,认为谁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会将真人的手指骨放在自己床头柜里,所以没当回事,看了一眼后又重新塞回床头柜。”
“也多亏了你这老是疑神疑鬼的性格,安排我们在王元鹅家里扩大检测范围,将他家从天花板到洗手间下水道再做第二遍痕迹排查。”
“新的痕迹没有检测出来,倒是你的人在这一过程中嘀咕了一句,说王元鹅的收藏爱好有点儿标新立异,除了字画古董,居然还喜欢收藏人体骨骼道具。”
“我随口一问,才知道王元鹅的床头柜里,居然还藏了这么个玩意儿。这玩意儿我一看就知道是真人骨,不是什么塑料道具,也就带回来做进一步检测。”
马弘文蹙着眉头,仍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手指骨上戴着的戒指刻着‘王文辉’的姓名,是不是说这手指和戒指的主人都是王文辉,或者说是王文辉的配偶阮香兰?”
王文辉戴着的戒指里面刻着自己的姓名,这是一种可能性。同时,阮香兰也有可能戴着刻有自己丈夫姓名的戒指。
“我也是这样认为。所以将手指骨和王元鹅的尸体进行dna对比,只要这二者之间的dna匹配成功,证明手指主人同王元鹅之间存在父子或母子关系,那么手指和戒指的主人极有可能就是王文辉或者阮香兰。”
“但是,你猜结果怎样?”
马弘文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他知道,老法医既然这么问,那就肯定不会是自己想象中的答案。
法医见马弘文一副便秘的样子,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爱莫能助地说道:“你猜对了,dna结果完全匹配不上。也就是说,从生物学上来看,王元鹅同戴着戒指的这枚手指的主人,完全就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这个案子,真是越往下查越复杂。”
“你是说,手指和戒指的主人,不是王文辉或阮香兰?”
法医苦着脸:“如果真是这样,这案子倒还不算复杂。兴许王元鹅真有收集人体骨骼的变态爱好,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在他的床头柜会发现这玩意儿。”
“问题在于,我将手指骨和王乾山的一对子女作dna对比,结果却又能匹配上。也就是说,手指骨的主人,大概率就是王文辉或阮香兰。”
马弘文终于理清了潜在的逻辑关系:“你的意思是说,王元鹅和王文辉夫妇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他不是王文辉两夫妻的亲生儿子?”
“这个情况比较复杂。”
“如果手指骨主人是王文辉,同时王元鹅和王乾山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也就是说王元鹅的母亲是阮香兰,父亲却不是王文辉,那么也会出现我们现在做dna对比之后,得出的这一结果。”
“即,王文辉的dna同王元鹅无法匹配,却能与王乾山的一对子女成功匹配。”
马弘文更加疑惑了:“你是说,阮香兰居然敢在王文辉头上种草?”
“我最初也有你这样的怀疑。所以将王元鹅与王乾山的子女,又在dna上做了横向对比,只要王元鹅同自己的侄儿侄女之间能在dna上匹配成功,那么这一假设就会成立。结果,他们仍旧匹配不上。”
马弘文倒吸一口凉气:“也就是说,在手指主人是王文辉的前提下,王元鹅同王文辉夫妇中的任何一人都没有血缘关系。反之,在假设手指主人是阮香兰的前提下,这一结果仍然成立。”
“这就意味着,王文辉夫妇同王元鹅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亲子关系,王元鹅不是他们夫妇当中任何一人生的?”
马弘文似乎想起了什么:“我们得出这一结论的潜在前提,是以王乾山确为王文辉夫妇亲生为基础,以王文辉夫妇、王乾山及其子女是确切的直系亲属为逻辑条件。有没有可能,在血缘关系上,出问题的是王乾山,而不是王元鹅?”
马弘文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可能王乾山才不是王文辉夫妇亲生的。
法医却以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马弘文:“那这手指骨的dna,和王乾山的子女就应当匹配不上。”
马弘文唾面自干,毫无羞愧神色:“我这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嘛。”
法医冷哼一声:“你还是去头痛王元鹅的床头柜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根手指骨吧。”
然后,又用镊子指着骨头:“你要头痛的问题多的是,不止这一个,咱还是一个一个来吧。”
“根据骨质密度判断,手指骨主人的年龄应当在45岁左右,这一年龄和王文辉夫妇在七八年前死去时候的年龄刚好相符。”
马弘文在审讯张培时,无意中得知王文辉夫妇极有可能死于同一天。审讯结束后,就这一问题问过下属。办案人员立即联系当地派出所和所在社区,了解到:在2001年,王文辉夫妇同时死于家里突发的一场火灾。
时刻关注案件进展的老法医,自然也会知道这一点。
“更大的问题在于,王文辉夫妇既然死于火灾,这么一根保存完好的手指骨又是怎么来的?我对整根手指骨做过仔细检测,没有发现被灼烧过的痕迹。”
马弘文一点就透:“也就是说,这根手指骨,应当是在王文辉夫妇葬身火海之前,被人取了下来。”
法医点点头,用镊子拨了拨骨头,将手指骨的底部对准马弘文,并且将镊子尖端停在手指骨底部:“看见没有?没有被掰断后,参差不齐的骨刺,切口平滑,这是明显被锋利的刀具或斧头削砍下来的痕迹。”
马弘文的小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嘀咕了一句:“也就是说,让王文辉夫妇死亡的火灾,极有可能是人为的谋杀,而不是什么狗屁‘突发性’的安全事故。”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你的事。我只告诉你,我能确定的客观事实。”
然后,法医又将镊子尖端停在那一枚金戒指上:“黄金如果不受到外物侵蚀,不会变黑。但这里却有几个小黑点,我仔细检测后,才发现是一种小昆虫的尸体。也就是昆虫干尸,虫体组织已被细菌分解,仅剩毛发、骨骼、体刺和皮囊。”
“这种昆虫叫蛾蚋,多生活在水生生物的栖息地,包括浴缸、洗手盆等地,最常见的是在下水道。”
“问题在于,昆虫要变成干尸,那么周边的环境就应当较为干燥。蛾蚋生活的地方,比如下水道,怎么可能会干燥呢?”
马弘文终于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一对小眼睛眨了又眨:“也就是说,即便王元鹅长时间将这根手指骨藏在类似于下水道这样的地方,戒指上也不应该会有蛾蚋的干尸?”
法医点点头,然后惜字如金地终于说出自己的一个推测:“除非……藏手指骨的地方,原本有大量的蛾蚋生存,但是很快就变得干燥,并且在以后都没有潮湿过。”
马弘文从法医室里出来后,只感觉自己头都大了。
王元鹅并非王文辉夫妇所生,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和他的死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他的亲生父母又是谁?
原本单纯的只想确认王元鹅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结果稀里糊涂地牵扯出王元鹅的“父母”极有可能死于谋杀。
杀害王文辉夫妇的会是谁?王文辉是越战英雄,虽然脾气暴躁,但并非蛮不讲理之人,更不是当地“村霸”“恶霸”,在邻里之间的口碑不错,找过他就医的人也对他的医术赞不绝口。
张秀文倒是有嫌疑,但那根手指骨却又在王元鹅这里……
这他娘的真是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
一个头两个大的马弘文低着头只顾往审讯室方向走,可走着走着,却突然站住脚步,扯开喉咙朝来去匆匆的工作人员中大喊:“段明呢?叫段明来见我。”
马弘文给段明交代了一项比较简单的工作任务:他要知道2001年让王文辉夫妇遇难的“火灾”事故,具体是发生在哪一天;王乾山离家出走的时间,具体又在哪一天。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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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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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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