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进入安阳郡。
孟海现在虽然是四品侯爵,但是却惊动了安阳郡的郡主亲自接待。
大秦的郡守,大多数都是正三品的官职。
只不过这些正三品的郡守确实有些水分的。
即使郡守官职正三品,但那也是地方官。
即使地方官的官职再大,也不如京城来的京官实在。
所以孟海即使只有四品的侯爵之位,但是他毕竟是来自京城,尤其还是受到皇帝重视的年轻俊杰。
所以即使郡守是正三品的官职,在见到孟海的时候,也要摆出一副迎合的神情。
尤其孟海这一回,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孟海身旁带着的每一个人都是国公侯爵家的子弟。
这么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进入安阳郡,安阳郡的郡守如果不热心招待,那他这些年的郡守还真的是白当了。
安阳郡的郡守名为齐金竹。
齐金竹正像他的名字那样,身上穿着一件淡绿色的长衫,但是长衫上用金线绣着许多的金丝。
安阳郡郡守其金主是个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体形较为瘦削,但是腰背挺得很直,尤其整个人的身上给人一种读书人所独有的风骨之感。
孟海在安阳郡的北城外,见到了齐金竹。
两个人在客气了一番之后,齐金竹将孟海带入了安阳郡中。
昨日,孟海与周围的学生商议进入安阳郡的一些细节。
诸多学生们表示,细节什么都不重要,进入安阳郡,一定要进得轰轰烈烈。
所以。
在浩浩荡荡十余辆马车驶入安阳郡的时候,每一辆马车的上方都挂着一条彩带,彩带上写的有字。
“手持锦袍覆我身,我醉横眠枕其股。当筵意气凌九霄,星离雨散不终朝,分飞楚关山水遥……”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挥羽扇,整纶巾,少年鞍马尘……”
“日月纷纷车走坂,少年意气何由挽。”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进入安阳郡的势力几驾马车上,都挂着彩带。
彩带飘飘上面或诗或句,在风中不断地摇摆着。
安阳郡即将来个侯爷。
来到安阳郡的侯爷是大秦的才子。
来到安阳郡的才子连18岁都不到。
早在孟海来到安阳郡之前,整个安阳郡对于孟海的名字,那是如雷贯耳。
所有人都在猜测着梦海该如何进入安阳君,如何进入这大秦文风最盛的地方。
结果孟海蜇刚刚进入安阳郡,车马上飘动的彩带就令得周围的文人书生侧目观望。
有些是诗句,有些是整首的诗。
加上微风吹动吹的彩带,摇摇晃晃。
摇摇晃晃,让不少文人书生看不清彩带上具体写了哪些诗,这就不得不让这些文人书生跟着马车一边走一边看。
安阳郡的北城内本身就因为有个侯爷到后来而聚满了人,现在又因为马车上这一条条彩带上的文字,让不少人跟着马车一点点的朝着言宣县驶去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无法体现出孟海这位才子的名头。
是在马车之中就开始有人向外抛洒孟海之前写过的诗。
最出名的正是那首“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这首诗是孟海在宁王叛乱那个案子的时候所写,也是孟海的第一首诗,相较于后面那些凤求凰,鹊桥仙……
不少人还是愿意拿前者来说话。
接着就是孟海在诗会上的那几首诗,包括作为生日礼物送给薛糖芯的“诗经”当中的几首诗。
这个时候已经全部被搬了出来。
这些是全部都是卓洛,这些弟子昨日连夜抄写出来的。
一张张写满白纸的诗句从马车当中被抛洒了出来,相当地壮观……
马车从安阳郡的北门进入,穿过了一个个小县,最终停在了言宣县前。
言宣县,这是整个安阳郡最大的一座县城,人口过万。
大秦的县令是正七品官。
孟海马车抵达言宣县的时候,县令带着一大群人已经在城门前等候。
言宣县的县令也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中年人,身上穿着白色的云袍,在县令身后的众多县市的杂役倒是穿着官服,这一幕倒是把县令衬托得极为脱俗。
郡守齐金竹与县令以及孟海在言宣县外闲叙片刻之后,齐金竹带着人走了。
早已在县城门口等候多时的县令,又带着孟海进了县城。
整个县城已经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毯铺路。
马车缓缓的在拥窄的街巷走过,一路驶向孟海的县侯府。m.xfanjia.com
孟海在言宣县也是有自己的府邸的,早在他被册封为县侯之时,已经有工部的人到言宣县实地考察,并且搭建县侯府。
孟海的献侯府是一个七进的大院子,比他在京城的府邸都要大,而且大了不止一倍……
孟海在一干县令的陪同之下,踏入到了县侯府。
与他随行的众多学生子弟也是纷纷跳下了马车。
县令又带着一群人朝着太子殿下跪拜。
太子殿下这一回随言宣侯一起来到安阳郡已经不是秘密了,只不过之前太子殿下一直都在马车上,为了不引起过分的关注,所以郡守其金竹并没有行大礼,只是躬身下拜。
但是现在太子殿下踏出马车,该有的礼节这些县令可不敢马虎。
在行此大拜之后,孟海挥了挥手,县令带着一干人等尽数退去。
整个院落就只剩下了孟海这次的随行人员。
少了县令郡守等人的束缚,氛围一下子就轻松愉悦了起来。
七进的大院子,住下数百口人都不在话下。
整个县侯府中,一应物品已经悉数准备妥当。
甚至在县侯府里还有几百个家丁仆从已经在门口等候,这些都是郡守与当地县令着手操办的。
孟海为了熟悉自己的家,在几个家丁仆从的带领之下,围着整个侯府足足转了三圈,他这才勉强熟悉起了地形。
孟海这次来是带着管家老李一同前来的,所以他当即吩咐管家老李统领整个侯府,仍然任职为管家。
管家老李立刻调动起人员,开始再一遍打扫整个侯府的环境,顺便为侯府的懒主人置办他所喜欢的住宿环境。
当天晚上,孟海这次带来的数十号人,包括这数十号人带来的数百号家丁仆从,包括胡来等官兵、巡御司官吏,浩浩荡荡的数百号人就在府中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
酒宴过后,各自睡去。
第二日天明。
宿醉的卓洛等人仍然在各自挑选的房间里面呼呼大睡着,孟海昨天并没有喝太多酒,所以他还是清醒着的。
相较于卓洛等人,这一行完全是游山玩水,顺带着听孟夫子的话以外,他们几乎无事可做。
但孟海可不同。
他这次来到安阳,就是为了处理隔壁归文郡的事情。
归文郡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孟海现在仍然没有头绪。
但他现在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打点好整个言宣县。
他毕竟是县侯老爷,总得要实地考察一下自己封地的状况。
孟海带着大牛、张顶二人离开县侯府,他先是在周围买了一些酒水丝帛送去了县衙,算是与县衙当中的县令,县丞,主簿……这些人打点了一下关系。
接着,他这位侯爷就背负双手,开始在自己的言宣县中溜达了起来。
言宣县很大。
这里就是一个小的县城,里面茶楼酒馆,酒楼医馆,甚至青楼楚馆……那都是应有尽有。
整个言宣县下还有不少的村、庄。
这些不论是村还是庄里面的人数也有数百人。
村庄之中正有不少农户耕地,农户们一个个干得如火如荼,殊不知他们的县侯已经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有小半刻钟的时间了。
看完了最后一个名为“何家村”的小村庄之后,他这位县侯已经打算回家吃午饭了。
何家村紧邻言宣县的城墙,小小县城的城墙自然没有多高大,但是仍然能够防止百姓的翻越,而且在城墙周围还有三三两两巡逻的官兵。
孟海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正打算扭头回自己的县侯府时,他忽然瞧见从远处的县城城门口涌进来数十匹马。
这数十记快马在进入县城之后,马速不仅没有放缓,反而还提速了。
数十记快马一路直奔何家村而来。
在马上为首的一人看上去像是有钱人家的仆从,身上穿戴的虽然极为奢华,但是却是仆从打扮。
左仆从骑着快马东张西望了一阵,最终直奔何家村而来,停在了何家村的村门口。
站在何家村不远处的山坡上的孟海见到这一幕,眉头不由得一皱。
就见为首的仆从在来到何家村门口的时候,先是大呼小叫了一阵,将村中正在干农活的农户,还有一些正在为干农活的丈夫筹备饭菜的妇人给叫了出来。
孟海虽然站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但是也能清晰地听见这仆从喊话的声音。
“你们可知言宣侯住在何处?”
仆从的这句话落下,何家村的众人互相对望一眼,有些茫然地瞧着仆从和仆从身后带着的十几人。
仆从瞧见何家村的众人,那茫然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他狠狠地挥动马鞭,使得马鞭在天空中炸起脆裂的响声。
“我再问你们一遍,言宣侯他的府邸在哪?”
这句话喊出,使得何家村的人更加茫然。
再加上仆从刚刚挥动马鞭,使得在半空中炸出脆响的声音太过震撼,这使得何家村的人一个个面色惊恐茫然。
在何家村的众人之中,有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老者的头发胡须都已经花白了,看上去至少也有七十岁了,老人手中拄着一根树枝砍成的拐杖,佝偻的身躯颤巍巍地说道。
“我是村里的村长,你们说的言宣侯应该就是昨日来的什么…“侯爷”?反正大家都是这么叫的,他住在那边,昨天侯爷进入我们言宣县的时候大伙都是出门迎接的,他大概就住那个位置!”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指了自己身后的一个方向。
孟海是言宣侯,整个言宣县恐怕没几个人知道。
但是要说村里的侯爷住哪里,整个言宣县知道的人还是挺多的。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点。
对于像这种县城的百姓来说,那些文绉绉的名字他们可记不住,但是要说侯爷、王爷这些日常出现在戏文当中的词,这些百姓们还是记得很准的。
为首的仆从见到老人手指的方向,皱了皱眉。
“你们中间出来个人给我们带路!”
为首的仆从马边,在人群当中随便指了一个20岁出头的汉子。
“你给我们带路!”
那汉子挠了挠头,有些惶恐茫然地瞧向了村长。
老人点了点头:“去吧,前几个月你们还在那里搬过木材石料,就是我们县城房子最大的那户人家。”
看只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孟海在远处的山坡上,一直瞧着这边的事情发展动向,到目前为止这还仅仅只是普通的问路。
一伙蛮不讲理的仆从闯进村子里面,问他这位侯爷家住何处,并且让人带路。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孟海原本以为这些仆从会让那个汉子带路去他的县侯府,之后说明来由接下来就是他和这些仆从的事情了。
就在他正想着这些的时候,意外发生。
仆从已经调转马头,似乎正要朝着刚刚村长所指引的方向行去,就在这时,为首的仆从,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
“你们这些人是不是还有人欠夜幕钱庄的钱?”
正打算离去的仆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得,何家村里的人愣了一下。
接着,何家村当中的众人就开始一脸不自然了起来。
站在不远处小山坡上正打算离去的孟海,忽然听到“夜幕钱庄”这三个字愣了一下。
夜幕钱庄?
这是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地方。
在这个时代有许多的钱庄,这些钱庄大多从事于贷款,借款甚至存款等项目,一些较大的钱庄在整个京城都有分店。
也就是说,你在东边的钱庄存了钱拿到相应的凭证之后,在南边同样的钱庄是可以兑换银钱的。
大秦官府就有这样的钱庄,只不过在民间却也有许多撕裂的小钱庄,这些小钱庄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借钱快,不需要太多的身份信息。
不需要太多的身份信息,并不代表对借款人掌握的信息就很少,他们总有方法找到你,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
夜幕钱庄就是此类的一家钱庄。
孟海听者为首的仆从,忽然提到夜幕钱庄不明缘由,他隐隐地感到这件事不太对劲,立刻就让身旁的大牛和张顶二人先下了小山坡,朝着何家村的方向赶去。
当为首的仆人提到夜幕钱庄的时候,整个何家村有不少人脸色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仆从的目光望向何家村的每一个人,忽然冷声说道。
“我记得两月以前你们何家村好像就像夜幕强装借款近三两银子,说的是两月以后还账,现在这两月都快要到了,你们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说话的是拄着拐棍的村长。
“敢问你是夜幕钱庄的管事?”
为首的仆从摇了摇头:“我不是夜幕钱庄的管事,但是我家主人却是夜幕钱庄的东家。我夜幕钱庄在整个秦国,可是有着十几家分店,最讲究的就是信用,我替我家主人问一下,你们什么时候能够还清夜幕钱庄的钱?”
老人听到这话,身躯一颤。
他颤颤巍巍的声音传出。
“你请大人再宽限几天,我们是以何家村的名义借款购买种子农具的,种子这才刚刚种到地里。原本还买了一些牛和鸡养殖,但现在还没到产仔的时候,下月末一定还,还望大人通融通融!”
村长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
何家村由于只是个小小的村庄,何家村平时每户人家的存款也就只有几百文而已,这还是在交付税前的存款。
再减去各种必要的开销,如衣食住行,还有朝廷每年的赋税,最终能够存到手里的,也就不过区区的十几文。
所以有许多村庄都会以村庄的名义向附近的钱庄借款,大部分的钱庄都会给,这样的村庄半年的还钱时间。
但是由于这几个月受到了战事的影响,有许多钱庄都压缩了还款的时间,为的就是多从百姓的身上盘剥一些钱财。
朝廷虽然下令严禁这样的行为,但是仍然有不少的庄户还是向这样的钱庄借钱。
因为不借钱就没有钱购买粮食种子,有些人家还养一些鸡鸭羊猪之类的牲畜,这就更需要钱去供买点饲料,接着就是各种农具,尤其还有牛,这个时代的牛却很贵。
等到丰收的时候,村庄会根据每块土地所分发到的种子,饲料等物资来确定还款的数额,等到从每个人的身上将还款的金钱集中在村长的手中后,村长会提前找到自己借款的钱庄,带着借条钱去还款。
这是许多边远县城常有的事情。
虽然朝廷也会给百姓一定的补助,但是朝廷的补助在层层地剥削之后,落到百姓们的手中也已经所剩无几了。
所以这就造成有许多小村庄因为没钱还款被迫卖地卖田,成为大户人家的奴隶。
当然,其中还有许多复杂的因素。
像何家村这种只是自行开垦的土地,不论是购买种子还是最后丰收收割,都是由何家村的人自己去做的,相当于自己开荒种粮,最后只需要交一些土地费。
但是这也意味着各种耕种的种子器具都得要自己购买。
除此之外,还有地主与农户的形式。
地主手中掌握着大量的土地,这就需要召集农户前来为自己干活。而这样的合作方式则会由地主提供种子,农具等各种器具,农户只需要认真地耕作,其他的都不需要去管。
但是丰收之后,农户得需要向地主交一批粮食,还要向朝廷交一部分税,税除去各种费用之后一丁点的东西才属于自己。
相较于前者,后者所能得到的钱少得可怜,但是所承担的风险也更小。
相比于后者,前者所有的风险都要由自己承担,还不了钱遭到钱庄的追杀,但是他们每年不用向地主交太多的费用,只需要向朝廷缴纳一定的赋税,所以他们每年赚的钱要比地主与农户之间的合作模式赚取的更多。
整个大秦最普遍的合作模式还是地主与农户之间的合作,向何家村这种向钱庄借钱买种子,耕种的人还是占少数,毕竟一旦有个天灾人祸的,不仅颗粒无收,还会面临着大额的欠款。
就比如眼前。
受到战事的影响,必须提前还款。
这在整个归文郡的钱庄已经达成了一个共识。
即使面临着朝廷的压力,这些钱庄仍然选择了为利拼搏。
所以当何家村面临着一群仆人讨债的局面,表现得相当无助。
仆从仍然不依不饶的说道:“你们要么就尽早还钱,要么就先交点其他的东西,我以后到我家主人那边美言几句……”
村长听到扑通这话,面目极度扭曲,他一脸不平的说道:“可是我们与钱庄定下的合约是到这个月月末,现在距离月末还有十余天的时间……”
仆从听到这话,哪管这些!
他翻身下马,一挥动手中的马鞭,使得马鞭在天空之中再次炸裂出一阵脆响,紧随而来的是仆从身后是一匹匹快马上的仆从,同时取出了马鞭,朝着半空当中挥动。
啪啪啪……
何家村的天空上方瞬间响起清脆的炸裂声,这如同放炮般的声响,瞬间让何家村的众人一个个面露恐惧之色,双腿也忍不住的向后倒退。
为首的仆人挥了挥手,朝半空中抽响马鞭的众多仆从同时收回了手中的马鞭。
仆从再次向前跨动一步,目光直视着村长。
“虽然你们与钱庄的合约是这个月月末到期,但是你们月末能还得上钱吗,而且你们上个月已经借了一个月,是不是应该还点利息?”
在为首的仆从说话的时候,他身后的仆从已经翻身跨下了马。
十几个仆从围在三十余何家村的百姓面前,他们的脸上不仅没有惊慌之色,这些仆从一个个还手拿马鞭,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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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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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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