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小说网>都市小说>神敔:木偶神女的悲婉吟唱>第39章 终于不耐烦·可爱的模样
  “朱儿,以后不要随便对人撒娇,听到了没有?”苏墨难得强势了一次,朱砂虽然不懂为什么,但还是下意识的点头答应了。

  苏墨强势的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撒娇这般可爱的模样,更不想让自己辛辛苦苦守的白菜被猪拱了!

  因为要回去,所以朱砂兴奋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更是在五更天的时候就已经收拾好了衣服,靠在床头凝望着外面的月色,朦胧中带着一丝清冷,似曾相识。

  这段月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脑中一直闪过一些片段,同样显眼的,还有一盏烛光,莹莹发亮,经久不息。

  朱砂闭上眼睛,使劲的摇了摇头,眼底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继而又被一层复杂覆盖。

  这些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每次一想起来,我的心就好痛?

  朱砂捂着脑袋,在床上蜷缩了半晌,平躺下来,看着床上收拾好的被褥,目光一寸寸失焦,最后归于平静。

  清早,鸟儿在枝头啼叫着,好像是在宣泄树叶掉落,自己没了栖息的位置,又好像是在预示着什么,凄厉清脆,一声盖过一声。

  朱砂被吵醒,双眸缓缓睁开,身体的酸痛感有些重,昨日她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竟然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蜷缩在一起,一双手都被压着。

  朱砂赶紧爬起来,急忙的洗漱梳头,顺便看看自己的头发有没有炸毛。

  “朱儿,收拾好了没有?”

  朱砂火急火燎的换着衣服,手上的东西还没放下,就听到了外面苏墨的声音,她一时着急,差点摔了下去。

  “怎么了?”苏墨听到里面的动静,还以为朱砂出什么事了,忙不迭的跑过去,隔着一扇门急声问道。

  朱砂站稳身子,深呼吸一口气,“我没事的墨哥哥,就是刚刚束发的时候碰了一下,不碍事的。”

  苏墨没有说话,只是心急如焚的在房门口站着,以至于他没看见身后站着的两个人。

  程叙看向自己的父亲,略微有些不满,“父亲,这个孩子真的能像您所说的那样成大器吗?我倒是觉得,这个人一门心思全在那个小丫头的身上!”

  夫子笑了笑,脸上的神情未变,只是眸中的色彩暗淡了些,同时也显得平庸了些。

  “小叙,你还记得当年我说过什么吗?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不知道耐心,苏墨这个孩子,脾气秉性还是有些像从前那位的,你又何苦这般看不起?”

  程叙抿唇不语,唇线笔直,抿的紧紧的,看得出来是有很多的不满。

  “小叙,万事都有一个等待的时机,也许就在今日,也许会再将来,所以你只要等着便好。”

  “我明白了父亲。”程叙恭敬的站在旁边,等到朱砂出来之后,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才随着两个人一同回了村里。

  因为都是小孩子,难免会有些不放心,所以程叙就说送他们回去,顺便见见他们的父母。

  苏墨瞥了一眼,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就只好由着他,反正就是多一个人而已。

  坐在马车上,朱砂左看看右动动的,新奇的样子格外的可爱。

  “朱儿坐好,我们马上就到家了,要是让叔叔婶婶看见了,又该说你了。”苏墨轻声呵斥着,言语间却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

  朱砂撇撇嘴,知道他是同自己开玩笑,所以也就不怎么担心了,“墨哥哥,这不是还有你吗,只要你在,阿娘和爹爹就一定不会说我的!”

  “这么有自信啊,那就等下回去看看?”

  “你坏死了!墨哥哥!”朱砂扭头到了另一边,顺着车帘随风展开的间隙望向窗外,总之不再看他一眼。

  身后,少年像是被融化的心房,发出阵阵欢愉的笑声,低沉磁性的声音直接顺着耳廓传进心里,阵阵涟漪也因此化开。

  朱砂趴在车窗上,从这里往外看,风景独具一格,时不时泄露进来的小声交谈似乎也没有讨得什么好处,朱砂懒散的看着,差点就要睡了过去。

  苏墨见她一直迟迟发不肯理自己,只好拿出杀手锏,从怀中掏出刚刚上车前买的果子,新鲜出炉,这会子还冒着热气,朱砂突然被一股香味吸引,而后又像是不确定般重新看了一眼。

  “墨哥哥,你这是从哪里买的?”

  “就在我们书院前面的一家,刚上车的时候买的,还热着,快吃。”

  朱砂兴奋的搓搓手,却在上手的一瞬间,苏墨又拦下了。

  “不生气了吧小祖宗?”苏墨垂眸看着她,眼底是化不开的宠溺,堆积成山,毫不夸张。m.xfanjia.com

  朱砂傲娇的扭头看过去,装出一副勉强的样子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吧。”

  苏墨顿时眉开眼笑,满足的递上果子,看她吃的香,自己也跟着开心。

  坐在外面驾马车的程叙听着里面的谈话,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又继续加快了脚程。

  所幸,在午时过了一点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沉凡和朱锐早早的等在门口,看着他们下来,心中难掩激动。

  “你们终于回来了,快过来。这位是?”沉凡抱了抱女儿,才看到在他们两个人的后面,还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青年看样貌好像年龄不大,难不成是车夫?

  “我是他们两个的夫子,我姓程,您好。”程叙弯下腰,行了个礼,沉凡一听,直接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可是夫子不是已经……”

  “哪位是我的父亲,父亲年事已高,所以这两个小孩子就交给我了。”

  朱锐上下打量了一眼,还行,还算是比较满意。

  “得了,就别在这里说了,快进去吧,都在家等着呢!”

  程叙本想着拒绝的,但耐不住两位的盛情邀约,就只好跟着一起去,他们两家是邻居,平日里就非常的要好。这不是,一进到家门,就听见苏母的声音。

  “小墨回来了,快进来,朱儿。”苏母站在门口吆喝着,桌上摆着已经做好的饭菜,她招手让朱砂坐在了身边,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能再大了。

  “苏姨,我好想念你的菜啊,您不知道,在书院的时候,他们做的都没有您做的好吃!”朱砂是懂得拍马屁的,看着上面的饭菜,小馋虫已经从心底被勾上来了,连忙笑着恭维。

  苏墨在一边听得也有些忍俊不禁,“朱儿,你若是喜欢吃,可以问问我娘,愿不愿意每天给你做。”

  “我才不……”

  “当然愿意了!”朱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母打断,“我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可惜生出来你这么个不省心的臭小子,若是能每日都看见朱儿,岂不美哉?”

  朱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头的时候又不经意的朝着苏墨递过去两个眼神,满是炫耀。

  “好了,快吃吧,程夫子请坐。”沉凡加了个板凳,“程夫子您别介意,朱儿还小,若是在书院惹什么祸了,还请您多担待。”

  程叙看着他们,难得主动的摇头,为他们说着好话,“您放心,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的,都很不错。”

  “既然您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您也不用包庇他们,朱儿在学堂,没闯什么祸吧?”

  “没有。”

  这下,沉凡是真的松了口气,朱砂不满意她的这个态度,小嘴一撇直接不去看自己的娘亲了,苏墨在一边无奈,只好小声的说她不能无礼。

  午膳吃的有些晚了,吃完之后,程叙便告辞了,还说明日会来接他们,朱砂站在门口送了一下,但是苏墨却不见了踪影。

  “小墨,你感觉如何?这些日子,在哪里还适应吧?”苏母拉着苏墨,坐在椅子上闲聊,只要就是问一些在书院过得怎么样的,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还能有什么了。

  “放心吧娘,我们很好。”

  苏墨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起身,目光早就看向了外面,就连回答也都是心不在焉的,苏母见状也没再说什么,起身端着盘子离开了。

  程叙走了,朱砂看着他的马车消失在拐角,才慢悠悠的走回家,路上百无聊赖的踢着石子,却一个没注意直接撞上了眼前人的胸膛上。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朱砂抬起头着急忙慌的道歉,却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苏墨笑着弹了下她的小脑袋,“不认得我了?”

  “墨哥哥,你怎么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走路都没有声音,是想吓死朱儿吗?”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舍得吓你?快回去吧,再过几日就要过冬了,这几日娘说给你做了衣裳,让你过来试试。”

  朱砂点着头,小手习惯性的牵住苏墨宽大的手掌,苏墨很是满意同时又有些觉得卑劣,这些小习惯都是自己刻意的,为的就是让朱砂对自己依赖更重,以后不会再离开自己。

  到家之后,朱砂没忘记今天是苏墨生辰的事情,她在苏墨的家里拿了衣服之后,就赶紧跑回了自己的家,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半步。

  沉凡站在门口停了许久,都不见朱砂出来,心急之下直接大声问道:“朱砂,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朱砂躲在里面,什么都不说,就是趴在床上做着自己的事,沉凡等的终于不耐烦了,转身直接离开。

  与此同时,炎霄国的宫中似乎发生着一件大事。

  时兰今日在念书之时,不小心看到弟弟在湖边玩耍,本想着将人抱过来,却没想到弟弟先一步被人推进了湖里,那人又反过来诬陷他,说是他所致,时宇一气之下,便将他关进了宫内,让他自省,时兰很是委屈,但还是抵不过心中的寒意。

  同时,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位新皇后所致,他咬紧牙关,蒋心中的那点不平压下。

  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是对自己下手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时宇坐在殿内,气不打一处来,满脑子想的都是方才时兰的那副模样,心中就百感交集。

  皇后端着汤药走进来,看着时宇坐在桌前闷闷不乐,指甲嵌进了肉里。

  果然,你还是在乎他的。

  “陛下,”话一出口,皇后又挂上了那副贤良温和的模样,脸上带着笑意,款款走来,“您吃点东西吧,午膳您都没怎么吃。”

  “罢了,朕没什么胃口,你去命人给时兰送一份吧。”时宇看着,下意思的说道,却让皇后的脸一下子就僵了下来,指甲不可控的攥紧,直到微微泛白。

  “陛下放心,臣妾已经安排妥当,只不过二皇子要被关多久啊,他还是个孩子,陛下莫要同他计较了。”

  时宇听后,忍不住的抬头看了一眼她,眸中罕见的被带起了几分怀疑,“皇后此话何意?难不成方才不是皇后要求将兰儿关在宫中的吗,怎么如今倒是来劝朕了?”

  皇后一下子便慌了神,没想到时宇竟然会这样上心,什么事都记得一清二楚。

  可是她却忘了,时宇本就是个多疑的人,哪怕你面面俱到,也难免会被怀疑,更何况是自己的枕边人?

  “陛下息怒,臣妾方才只是……只是口不择言,琛儿跌入湖中,臣妾一时担忧,便慌了神,还望陛下见谅。”皇后连忙跪下来,脑袋压在双手上,极尽惶恐。

  “爱妃这么紧张做什么?朕只是问一下,爱妃这个样子,倒是显得朕咄咄逼人了。”时宇温情的说着话,眸中却没有一点温度,冷冰冰的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皇后心中忍不住颤抖着,这位帝王的话有几分是能信得,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陛下……”

  “好了,起来吧,你先回去吧,朕还要批改奏折,你看着点琛儿,若是有事便来禀报朕。”时宇不再看她,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之后,便找借口将人撵了出去,皇后站在外面,脸上满是愤懑不平。

  她想不明白,自己这么多年安分守己,宠爱也不差,为什么还是被那个女人比了下去,她不甘心!

  转身离开,皇后没有先回去,而是去了时兰的寝殿,站在门口看着他在里面失魂落魄,心中稍稍有了些快感。

  “告诉小厨房的人,让他们多做点好吃的,不要苦了二皇子殿下。”

  “是,奴婢这就去。”

  皇后怨恨的看着里面略显矮小的身影,嘴角逐渐浮出一抹冷笑,眸中更是没一点恻隐之心。

  在她心里,这个人既然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就应该承受这些,毕竟这些都是自己应得的!

  皇后转身拂袖而去,现在的她没想到后来登上皇位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儿子们,而是眼前这个不起眼的皇子。

  也不知道在他登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自己的孩子,以平当年的愤恨。

  “娘娘,那边传来消息,蒋书云将军已经快要到地方了,要不要我们……”

  “暂时不要,蒋书云毕竟是大将军,就算是中了软骨散,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任人摆布,静观其变吧。”

  “可是娘娘,您真的就不考虑了?毕竟蒋书云可是我们的劲敌啊。”

  皇后拧眉不语,心中却在权衡这件事的利弊,蒋书云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将死之人,早死晚死都是死,自然也就不需要分什么早晚了。

  回到宫中,皇后接过下人递上来的字条,上面的字迹一如当初,让她只看了一眼便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荡漾。

  婢女带着人退下,皇后展开字条,上面只写了几行话,却在结尾问她安好,皇后捧着,挨住了自己的胸口,狭长的狐狸眼中,仿佛有了几滴清泪。

  “这么多年了,终于等到这一日了……”皇后呢喃着,但还是恋恋不舍的将信件烧了。

  现在的他们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要不然他们所谋划的事,终将功亏一篑。

  “来人,去药膳坊拿几副调理身子的汤药,本宫突然觉得不适。”

  “是。”

  皇后坐在屏风的后面,现在的她也只能想到这个借口来躲避侍寝了。

  时宇坐在龙椅上,眼前的奏折是一点也看不下去,心中的疑虑逐渐被放大,好像多了一些什么别的东西。

  “赵德全,你说朕当真怀疑错了?”时宇摸着下巴,好像是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若是皇后没有这方面的心思,那朕该怎么办?”

  “陛下,您要想想,皇后娘娘是否会这样做,奴才不敢妄下定论,只是陛下,皇后娘娘当真无知吗?”赵德全也是敢说,心中的那点小想法全都说出来了,也不知道留一下。

  时宇猛地抬头望向他,冰冷的目光直视,好像掺了许多不确定性。

  “你倒是敢说,就不怕朕砍了你的头吗?”

  “奴才惶恐,只是陛下这样问,奴才不得不这样答,皇后娘娘若是真的无知,又怎么会亲手策划了五皇子落水一事?”

  是了,五皇子时琛落水的时候,时宇是看见了的,也知道他不是时兰推下水的,但为了磨炼时兰,他也不得不这样做。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原来他自认为温良正己,贤良淑德的皇后背地里竟然做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还将这些尽数推到了时兰的身上,这是他怎么也想不通的。

  所以时宇才会下令将时兰关在里面,他想看看,皇后会不会做出什么别的事。

  “陛下,您三思啊,毕竟是皇后娘娘……”

  “朕的后宫缺女人吗?一个皇后而已,朕能给出去,自然也就能要回来,朕倒要看看,会是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闹事,当朕死了吗?!”时宇真的被气到了,神情一下子冷沉下来,不怒自威,手中的笔也都被折断了。

  “你去库房里拿出一件红珊瑚的串珠,送给皇后,顺便探探口风。”

  赵德全垂眸,恭敬的说了声是,转身出去了。

  时宇阴鹜的看着桌上那碗丝毫未动的汤药,双手悄然握紧。

  赵德全的动作很快,拿了串珠之后,便去了皇后的寝殿,皇后客客气气的将人迎进来,还说了些嘘寒问暖的话,也都是一些表面功夫罢了。

  笑里藏刀,皇后惯会了。

  “公公这个点不在陛下身边伺候着,跑到本宫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吧?难不成是陛下出什么事了?”

  “瞧您这话说的,”赵德全笑了下,隐晦着说着话,呛得皇后险些说不出来,“娘娘这话好像特别希望陛下出事似的,陛下如今年富力强,岂不是大好时候?娘娘还需慎言啊。”

  皇后抬眸看向他,藏在眼眸后面的,是一片冷血的杀意。

  “公公此话说的有失公允,本宫是这六宫之主,自然是希望陛下好好的,若是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公公不是在给本宫找罪受吗?”

  “不知公公今日来还有何事,本宫乏了,想早早就寝了。”

  驱赶的意思明显,赵德全也不方便再久留,只好将时宇让他带来的串珠呈了上去,“这是陛下赏赐的,还请娘娘过目。”

  皇后正了脸色,忽然认真的看着上面的串珠,伸手摸了一把,上好的成色,细腻滑润,是上上品。

  “多谢陛下赏赐,本宫感恩戴德。”

  “娘娘知道就好,老奴多嘴,娘娘应该还记得陛下平生最痛恨什么吧,娘娘可莫要忘了。”

  此话一出,皇后的心里顿时一个咯噔,殿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丝丝秋雨,淅沥沥的下,琢磨不同,漫天挥洒,好像轻飘飘的鸿毛,无足轻重,又好像沉甸甸的铁锤,砸的人喘不过来气。

  皇后勉强挤出一抹笑,“那是自然,本宫自然知道,不劳公公费心。”

  赵德全走了,淋着雨回去了。皇后看着手上的红珊瑚串珠,这才露出了最真实的神情。

  嫌恶的很。

  “去把这个东西收起来吧。”皇后还在想着方才赵德全的话,这些话好像是试探,又好像是提醒,不过不管是那种可能性,都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时宇恐怕真的察觉到了什么。

  “娘娘,外面的雨下大了,奴婢去给您找一个毛毯吧?”

  经此提醒,皇后才晃过神来,看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好像能一点点的抚平心中的疤痕和毛躁。

  “一场秋雨一场寒,你去用库房里的新料子做几件厚一点的衣裳吧。”

  皇后站起身,被婢女扶着进了寝殿。

  赵德全将跟皇后的所有对话尽数告诉了时宇,时宇神色不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陛下,明日大皇子回来,您看要不要派人去接一下?”

  “接什么,他不会自己进来吗,难不成这些年下来,连路怎么走都不知道了?”时宇毫不留情的大声呵斥着,赵德全默默的后退两步,企图降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下去吧,朕一个人待会。”

  时宇站起来,看着外面的雨打湿了殿内坚硬的地板,眸光跟着暗了几分。

  *

  修整了一日,朱砂和苏墨又要进到学院里面了,走之前朱砂还将生辰礼物送给了苏墨,苏墨欣喜不已,当即就要打开,却被朱砂勒令不准打开,无奈的苏墨只好到了书院再打开。

  路上,苏墨几人又路过了前几日押送蒋书云的地方,苏墨灵机一动,让程叙停了马车。

  “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苏墨没说话,但是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觉得上次蒋书云说的话不能当真,得看他走之前都没有留下什么。

  苏墨下了马车,在旁边开始找了起来,因为还下着雨,所以这里的东西大部分都被冲坏了,所以这里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墨哥哥,快上来吧!”

  苏墨失望的回头应了一声,而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俊美白皙的脸庞上写满了失望。程叙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从他的动作里看,也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

  压下心中的疑问,程叙继续赶着马车,可能是昨日下的太厉害了,今日的路有些难走,但好在雨下的不大,他们也算是在天黑之前到了镇上。

  书院内,苏墨正在给小丫头擦着头发,动作缓慢温柔,程叙在一边看着,终于还是没忍住。

  “你方才在找什么?”

  苏墨手下的动作一顿,随即就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继续擦头发,朱砂在旁边巴拉了他一下,他这才回道:“没什么,只是想下去看看。”

  很明显,这个答案根本不行,而程叙也不相信,他长了长唇,刚想接着追问,就被过来的夫子打断了。

  “来喝点姜汤,暖身子的,喝了不会得风寒。”

  苏墨端过来一碗,轻哄着朱砂喝下,里面的味道简直让她有些受不了。

  “哎呀哎呀好难喝啊!墨哥哥,我想吃糖。”

  “太晚了,明日再吃好不好?”苏墨喝下姜汤,味道确实有些刺激,但还好。

  朱砂摇头,说什么都不肯答应,一双大眼睛眨巴着,看的苏墨险些就要妥协。

  “不行,今日不能吃糖了,明日再吃。”

  朱砂嘟着嘴,一脸不情愿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程叙上前一步,及时在苏墨将要回房的时候,拦下了他。

  “说吧,你方才究竟是在找什么?”程叙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姿态,苏墨掀起眼皮,冷冷的瞥了一眼,不屑的直接开门进去。

  程叙在后面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夫子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罢了罢了,这个孩子的脾气就是这样,多相处相处就好了。”

  夫子这话说了又好像没说,程叙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拂袖而去。

  “百因必有果,希望这孩子能一直这样吧……”夫子低声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翌日清晨,朱砂打着哈欠站在院子里,苏墨走到她旁边,递了个包子给她。

  “今日夫子要教我们学功了,好好学。”

  朱砂一边咽着包子,一边含糊的答应着,都快有点忙不过来了。

  终于,在程叙来之前的半炷香,朱砂吃完了包子,还顺带着擦了擦手。

  两个人站在院中,随着程叙的动作认真学习,一晃就过去了一个上午,下午的时候,朱砂想吃糕点,苏墨就说带着她出去买,两个人就这样溜了出去,也没跟任何人禀报,就这么消失了。

  走在大街上,苏墨牵着朱砂,耳边一直充斥着商贩的喊叫声,人也是越来越多。

  朱砂一个没握紧,就不小心跟苏墨走散了,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一直往她这边看,朱砂不免有些心慌,开始大声喊着苏墨的名字。

  砰的一声,朱砂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她扭头过去,正想着道歉,就被一阵声音打断。

  “你是谁啊,那家的小娃娃?竟然敢挡本少爷的路。”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搭腔过来,朱砂看过去,一个圆乎乎的小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是谁啊?”

  朱砂好奇,好奇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圆滚滚的小家伙,虽说他的身上穿着锦绸,脚上踩着的也都是高贵的绣了金线的鞋子,但朱砂还想忍不住笑出了声。

  “哥哥,我跟我哥哥走散了,你能帮我找找他吗?”朱砂小声的打着哭嗝,神情委屈的很,那个小胖子一见就没招了,直接招呼着人一起找人,还手忙脚乱的照顾着她,不让她哭。

  朱砂抬起头,想不到这个比她高点的哥哥还挺好的。

  “哥哥,你叫什么啊?”

  “本小爷……我叫萧子逸,是萧家的小少爷,应该比你打上几年吧。”

  朱砂不认识他,但今日是他帮着自己找哥哥,所以她很感激。

  另一头,苏墨也正在找朱砂,他没想到一个回头的瞬间,小丫头就不见了,手上拿着的糖葫芦瞬间被扔在地上,任由万人践踏,就好像此时苏墨的心一样,空落落的,被人硬生生的带走了一块。

  就在苏墨以为这次又是他弄丢了她之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声声喊叫,叫的都是他的名字,苏墨一愣,随即大喜,明白这是朱砂在找她。

  果然,顺着他们的方向走过去,见朱砂正在吃一串糖葫芦,旁边还坐着一个圆滚滚的小孩。

  为了给她一点教训,苏墨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做出了一副生气的模样,“朱儿!”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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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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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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