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马似乎有所察觉地提起前脚终止动作,与此同时,女骑兵和弓兵间的地面竟插进无数武具。
「……我应该说过别碍事才对!」
骑兵瞪起射出那些武具的男子,那名男子──英雄王不屑地说道:
「愚昧,我可没有闲情聆听在王的面前居然不愿下马的无礼女人说话。」
英雄王伫立于维摩那前端悠然俯视,其背后空间正闪耀光辉,沉眠于宝库内的无数宝具探头。
于是,骑兵暂时拉开与两名弓兵间的距离,怀疑地望向维摩那机上的男子。
「你说王?就凭你?」
「真受不了,虽然你被称为女王,结果终究只是趁我不在时,在庭院争夺地盘的贼人之流而已嘛。不仅无礼,甚至愚昧,实在令人错愕。」
此话并非讽刺,而是蕴含明确侮辱含意的冷漠言词。
「你没有与我这名真正的王身处同样场所的价值,给我速速离去。」
英雄王以踢开路边小石子的感觉,从「国王的财宝」射出众多宝具。
「……唔!」
或许是本能察觉到被直击就糟了吧。
骑兵巧妙控制爱马,在宝具的骤雨间驰骋。
随后,披覆布料的弓兵朝那匹马射出一发锐利箭矢。
「!」
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马匹却因此失去平衡,第二波「国王的财宝」便在此刻来袭。
女骑兵于剎那间涌出一股格外强盛的魔力。
融合自身体内那神性浓郁的魔力,与从布料涌出的足以称为神气的纯粹魔力,使其栖宿在手里的长枪上。
女骑兵靠蛮力甩开无数袭来的宝具后,朝英雄王投掷长枪。
贯穿追击而来的宝具骤雨,缠绕神气的长枪以吉尔伽美什的心脏为目标猛烈前进。
然而,英雄王却在原地不动半步。
从「国王的财宝」展开无数盾牌型宝具,紧逼而来的长枪在贯穿数面盾牌的位置停下来。
「我从刚才就很在意……这毫无道理的宝具数量是怎么回事?」
吉尔伽美什无视语带错愕的女骑兵,只是以泰然自若的口吻开口:
「竟偏偏对我施展神的力量,真是无礼至极的女人。」
不过,似乎又对女骑兵略感兴趣而边观察边轻笑。
「虽说算不上毫发无伤,但居然能以肉身阻挡上等宝具。」
想必是没能彻底扫开的几件宝具擦伤女骑兵身体,其肩头与侧腹均有负伤,还流出数量不少的血。
当英雄王看见那个即使受伤,却依然在马匹上展现战士风采的女子后,嗯一声颔首并陷入沉思。
「看来你继承我所不认识的神明的浓厚血脉。纵使觉得扫兴,但由你们两人来当对手,或许足以在达成与挚友的约定前,为我暖身。」
尽管英雄王依然表现得游刃有余,脸上却不见疏忽或傲慢的神情。
「你们是试金石。我不允许你们没有我的许可就在此毙命。」
毕竟对英雄王而言,真正的暖身是为了做好与朋友一战的准备,为此要连平常不曾使出过的招式都试遍。
「……要是敢继续阻挠我,就从你先排除,金色之王。」
于是,英雄王有点瞧不起女骑兵似的,以鼻子发出哼笑声。
「阻挠?你应该是跟救济搞错了吧?自称女王的小姑娘。」
「什么……?」
吉尔伽美什面对面露疑惑的骑兵,瞥一眼在崩塌的碎石前威武伫立的弓兵后答道:
「连被耍著玩都没察觉到的你,是打算如何将那名男人当成猎物狩猎?」
「……你说我被耍著玩?」
「你和那家伙作为英灵的水准不同,你的器量应该没小到不懂这点吧。」
从维摩那的阴影处观察英灵们的缇妮,也同意英雄王的话。
圣杯战争的主人被赋予可得知对手大概强度的简易透视能力,能藉此观察对手状态、肌力及敏捷程度等区分过的资讯。
该能力会因为主人的感性而看见不同画面,缇妮的情况则是会看见一座山上流下速度不同的六条河川。
从该画面足以得知,所有河川全都快速流动的是英雄王与披布的弓兵两人,骑兵女则是四处流动著流速与两者相比下较缓和的河川。
尤其掌管机运的河川流速特别缓慢,若仅单纯比较基本能力,感觉女骑兵有些不利。
尽管能靠来自宝具的神气栖宿己身,藉此提升原本的能力好几阶段,但既然目前处于对手持有同样宝具的情况,想必也无法因此取得优势。
又或者让神之力栖宿己身,与当成道具来使用的两者间或许会有所不同,但两者的不同究竟会带来何种影响,缇妮无法推测。
当缇妮如此思索时,发觉女骑兵表情紧绷,并以锐利眼神瞪起弓兵。
「我知道我们水准不同……」
只见她仅一瞬间展现出宛如与自身年龄相仿的少女口吻,接著又散发纯粹的敌意,以威风凛凛的态度宣言。
「毕竟,我是被这男人杀死的!」
「咦?」
缇妮无法理解骑兵的言行,顿时浑身僵硬。
那句话本身的意义是能够理解。
无法理解的是骑兵放声宣扬著提示他人自己真名的意义。
想必是因为弓兵也认识骑兵,而以英雄王为对手,隐匿真名似乎也没太大意义。
不过,在不晓得哪里可能有使魔监视的情况下,暴露自己真名的线索真的好吗?
然而,这名女骑兵的性情似乎坦率到超乎想像。
缇妮再以该疑问为契机,思索起对手英灵们的真名。
──操控弓箭与长枪,擅长马术且被称为女王的女人。
──杀死她的英雄。
──两人共通的布料宝具。xfanjia.com
──否定人理的野兽皮裘。
缇妮为了圣杯战争而研读过五花八门的神话与英雄传说的脑海中,凑齐出好几块拼图,藉此构成某名英雄的身姿。
不过,她无法轻易认可此推测为答案。
女骑兵姑且不论,弓兵的形象与缇妮想像中的英雄实在相去甚远。
但是,女骑兵彷佛要证明这点般大吼。
「只是,我的末路如今也微不足道!」
女骑兵继弓兵之后,将视线转往缇妮的方向。
──!
缇妮因突然投射过来的视线而浑身僵硬。
但女骑兵并未对缇妮施展攻击,其视线直接回归弓兵身上后吶喊:
「回答我!你这家伙……刚才为何要狙击那名幼童!」
相较之下弓兵则答覆冷漠的言词:
「狙击同使役者一起露脸的主人为理所当然之事。虽说是幼童,却也是有击溃对手觉悟而参战的魔术师,根本没理由手下留情。这种问题谁不好提,偏偏是由身为战争起源的你来问吗,女王?」
「少啰嗦,给我闭上嘴消失!虽然我叫你回答,但根本不想听这种好像会从他人口中听到的平庸正论!」
女骑兵说著可称为蛮不讲理的内容并再度具现化长枪,枪尖对准弓兵后继续提问:
「你是能靠那股力量与智慧,将所谓战场的常识折服,化为自己所期望的形态的人吧!正因为如此你……就只有你,是我认为绝不会做出那种行为的男人!」
女骑兵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弓兵身上,从缇妮的角度怎么看都是绝佳空隙──
「王啊……」
「也好,眺望小丑诋毁彼此不失为一种乐趣。」
虽然英雄王这么说,但缠绕于身上的魔力并未凌乱也没因此疏忽。
能感受到的,只有似乎想更深刻探究对手本质的好奇心。
至少那名弓兵确实有相当程度的资质,才能让这名傲慢的王产生兴趣。
但缇妮在意的却是骑兵那方。
──那名骑兵,因为弓兵狙击我而生气……?
──比自己被杀还生气?
──……为什么?
自己是将性命在内全都奉献给部族的人。自从决定召唤英雄王,并排除魔术师们的那刻起,就已经做好可能反遭敌人杀害的觉悟。
就缇妮的观点来看,弓兵的话确实是正论。
──难道……我根本没被视为敌人吗……
女骑兵弃困惑的少女于一旁,依然骑在马上哪吼。
「我听说你在战斗上确实毫不留情,甚至会在敌国的市井中展开掠夺,为达目的也会不择手段暗算他人。但假如这些举动都是为达成宏大的愿望,根本不足以撼动英雄之名。」
马上的少女的态度远比外表更加成熟,她继续放声说道:
「……然而,无论有何内情,即便对手是会为世间带来灾厄的诅咒之子!你都不该是会满心欢喜地拿起弓瞄准幼童的人!不对,比起他人,最不允许自己这么做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
「人们对你的畏惧与崇敬的歌声,甚至震响了吾等故乡泰尔梅的沃野尽头,你究竟将代表神之荣耀的威名遗弃何处了!■■……」
女骑兵任凭怒火延烧,也不顾他人有可能锁定自己的真名,进而打算大声喊出对手的名字,然而──
「闭嘴。」
弓兵的一句话令周围空气冻结。
与晕染男子身躯同样色调的红黑色影子同时涌起,宛如生物般蠢动。
那是憎恨,那是恐惧。
那是污蔑,那是悔恨。
那是嫉妒,那是怜悯。
那是愤怒,那是断念。
那是嫌恶,那是遗憾。
那是绝望,因此也是空虚。
形形色色淤塞的感情即将濒临极限的阴影深处,响彻彷佛听者将全体受到诅咒的声音。
就连原本表现刚毅的女骑兵也一瞬间感到畏怯,缇妮同样产生自己心脏停止的错觉。
若无其事的仅英雄王一人,彷若在鉴赏喜剧的评论家一般勾勒起嘴角。
弓兵无视各有不同反应的三人并继续说道:
「以那名字称呼的英雄已不复存在。不,『那家伙』甚至早已不是英雄。是迎合耽溺于享乐的暴君们,为此付出在烈焰与雷霆中焚毁地上的衣裳(人的灵魂)之代价的愚昧之徒。那家伙在临终时打破誓言,选择快乐而非苦难!」
「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女王脸颊边流下冷汗边询问。
同时她确信这名自己认识的大英雄男性,已经是不同人。
「我只是普通的人类。包括你的父亲战神阿瑞斯在内……想要否定、蹂躏、污蔑奥林帕斯的众神,不过是为此而生的复仇者罢了。」
「对,没错。吾之骨肉、吾之灵魂,正是沦落为神的愚者之影!」
╳╳
警察局
法兰契丝卡想起今早获得巴兹迪洛的许可,透过水晶球看见那名「英灵」的事,因此兴奋地扭动身躯。
「啊啊~啊啊!光想起来就觉得内脏快沸腾了!只为了污蔑那些神,为了亵渎神明而活的那种感觉!我最喜欢了!毕竟这会使我想起最要好的朋友!他们若相见肯定会成为好友。虽然他们憎恨的是截然不同的神。」
局长无视陷入自己的小世界,而滔滔不绝说出莫名其妙内容的法兰契丝卡,并打算离开房间。
「咦?你打算去哪里?」
「当然是去处理这局面。」
「你认真的?虽然你昨天好像跟那个刺客女孩打得难分难舍,但溪谷那边的孩子们我想你可没办法应付喔!随便地打扰他们,你可能在那当下就会被金闪闪的国王杀死喽。」
法兰契丝卡阖紧双腿,一脸认真地询问。
局长也充分理解她所说的话都无比正确。
然而,不论是从身为魔术师视隐匿魔术为优先项目的观点,以及身为警察局长必须确保城镇安全的观点来看,他都无法坐视不管。
「也不能放任不管。照这样下去,一发流弹就可能让一栋大楼倒塌。虽然我觉得是白费功夫,不过我会去试探法迪乌斯愿不愿意帮忙。即使无法直接介入战斗,隐匿的处理还是尽早执行为上。」
「唉──你不必这么逞强也无所谓吧?反正还有应付手段。」
「你说什么……?」
法兰契丝卡对怀疑的局长露出令人厌恶的笑容后组织词汇。
对局长而言,这句话将是使头痛更严重的原因。
「刚才我召唤出的使役者,正赶过去干涉战局喽!」
╳╳
「是吗……」
听见弓兵充满浓郁怨恨与觉悟的语气后,女骑兵体内的激情一度消散。
「你已经不再是他了呢。」
她的双眼缓缓半眯,调整好呼吸后,再轻轻抚摸爱马颈项。
缠绕于全身的神气与己身魔力顿时交融,其纯度再度提升。
「……!……这是……」
能透过大地灵脉感受魔力的缇妮不禁屏息。
圣杯战争的系统──至少若与缇妮事前所调查,与冬木的系统如出一辙,照理说应该无法召唤神灵才对。
然而在经过召唤后,那名英灵究竟能行使多少神之力──这点缇妮也不得而知。
若骑兵是诚如缇妮所猜想的人物,那她应该是名有「神」的父亲的半神。
然后,假如用那块布型宝具,能够弥补对完全的神灵而言不足的力量,那究竟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尽管缇妮脸色铁青,仍未感到恐惧或困惑。
毕竟对缇妮而言,值得献上超越神明以上的敬畏之意的「王」就伫立她身旁。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说要你回归正道。我会将你同金色之王等人,视为『敌人』排除。」
听见此话的瞬间,英雄王的表情切换为凶狠的笑容。
「还真敢放话,小姑娘!」
在那份典型的傲慢笑容中,不见前一刻为止的污蔑与轻蔑的神色。
英雄王比谁都早察觉到。
骑兵原本只是放任情绪在胡闹的气息,瞬间切换为与身上缠绕的神气相配的战士。
再来,如今英雄王那对淡化了傲慢的双眸,已经看穿对手一部分的本质。
也看穿接下来她打算变质为「什么」。
不过,王正因为是王,自然要贯彻自己的高傲。
「居然将身为王的我与区区复仇者混为一谈!就让我将你那有勇无谋的态度,连同你们上演的闹剧一并一笑置之吧!」
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英雄王确实既无傲慢也无大意。不过,只要他仍身为主,想必毫不矫揉造作的骄傲气质依然会伴随他。
另一方面,弓兵隐藏在魔兽皮裘底下的嘴角凶狠恶地扭曲。
「真是吉兆,虽然我不相信腐败的暴君们,但这或许是星辰环绕下招致的因果。」
如此说道的弓兵在弓弦上架起的箭矢,包覆著不祥魔力。
即使是外行魔术师,甚至单纯的一般人,在那支箭矢散发的氛围前想必都会察觉到──
「毕竟从战斗的一开始,就能屠杀两名半神。」
改变的并非只有箭矢的本质。
弓兵的架势与先前威风凛凛的站姿不同,而是更接近自然的动作。架起箭矢的弓轻松垂落,整体展现出乍看下即使称为「解除武装」也不足为奇的状态。
不过,弓兵不拘泥于此等状态,浑身释放的慑人压力一个劲儿地增长,若是寻常斗士看见此场景的瞬间,无疑会惨遭接近绝望的恐惧袭击。
然而,与他对峙的是缠绕神气的女王,与浑身包覆黄金光辉的本始英雄王。
弓兵在丝毫不见恐惧流露出来的两人面前,全身渗透著漆黑污泥般的魔力──
『好的,结束喽……』
当英灵们分别打算有所行动的剎那──
少年天真无邪的嗓音,响彻于下起绵密白雪,一望无际的大森林。
「……咦?」
比少年的说话声迟上片刻后,缇妮溢出错愕声。
「……!」
「!」
「……」
女王惊愕地瞪大双眼,弓兵稍微眯细双眼,英雄王则露出看见可疑事物的眼神扫周遭景象。
他们伫立的地点应该是草木稀疏的大峡谷才对。
然而,一听到少年说话声的瞬间,整面辽阔的森林随即掩埋他们的视野。
他们正伫立于覆盖厚重积雪的针叶林间,伫立于比起树叶与树皮的颜色,压倒性的雪白更彻底支配大地的森林之中。
纷飞细雪落在缇妮裸露的手臂上,冰凉触感透过肌肤传达过来。
──强制转移?
缇妮慌张地行使魔术,让御寒用的空气层包覆在身上,一边推测起他们究竟出了什么事。
──怎么会,这可是接近魔法的高度魔术……!
目前史诺菲尔德周围不存在能看见此般景象的地点。
虽说西边有片大森林,但树木的种类不同,即使史诺菲尔德这名称有雪原之意,这片土地本身却鲜少降雪。
又或者,他们是被拉近某名使役者创造出的异界──被称为「固有结界」的特殊空间。她曾听说在英灵中,也有能使用此等绝技之人。
不过,身为缇妮的使役者的英雄王,并未特别焦虑地对她说道:
「别著急,不过是幻术罢了。」
「幻术……?」
幻术在魔术中,是能利用于众多不同领域的泛用魔术之一。其中包含为隐藏特定场所、扰乱特定地点的方向感,或是为强化暗示与修行而施加在自己身上等各种类型。
然而半吊子的幻术,在拥有某种程度以上的魔术回路或魔术刻印的魔术师面前,形同无效的情况相当多,因此幻术大多止步于「泛用的便利魔术」,打算更穷极这条路的人不怎么多。
实际上,缇妮虽然有过被人施加幻术的经验,却因为自己与土地灵脉连系,透过该灵脉强化感官而无效。
不过,目前的情况却是,即使透过土地的灵脉却依然能感受到寒气。
──……从魔力的连系状况来看,这里确实还是祖先留下的土地的那片溪谷……
──那么,这果然是幻术……?
──怎么可能,若真是这样,那不只是人的感官……甚至达到能欺骗土地的程度……?
人类魔术师能抵达此等程度的究竟有几人呢?若有高等魔眼这种特殊媒介则另当别论,但照常理判断,此等幻术已经超越人类魔术师的级别。
──……是新的使役者!
缇妮还无法判断幻术是基于宝具,或是纯粹由魔术所构成。
但是,至少在片刻前以少年嗓音发出的说话声,其本尊是新使役者的可能性很大。
『不行哟,各位,头脑得冷却下来才行,才第一天就拿出王牌可如何是好。听传闻说,好像还有人在正戏开演前就在沙漠拿出杀手锏互击耶!哈哈!』
尽管少年的说话声响彻整片覆盖白雪的森林,却无法掌握声音的出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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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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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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