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沉地看着他:“听话。”
白绒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自己的尾巴,他想起来之前走丢那一次,他把白狼哥哥误以为是钧哥哥,把尾巴缠在他胳膊上的时候,白狼哥哥好像生气了,还质问自己,知不知道把尾巴缠在别人身上代表什么意义。
他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义,但是他隐隐地意识到,这应该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白绒局促地低下头,讷讷道:“绒绒,不想。”
听到他拒绝的话,男人脸色更加阴沉,大手一把拽住他的尾巴尖,牵着就要往自己的腰上引。
白绒给他拽得疼了,一声惊叫:“不要!”害怕地想要把尾巴抽回去,尾巴在男人的手臂上抽过,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封司钧低头看着那道红痕,眼里神色晦涩。
他想起薄妄的话,想到少年把尾巴缠在那男人腰间的样子,心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几乎要把他所有的理智全部烧光,他向前一步,一把掐住少年的腰。
“……我不行,薄妄就可以?”
男人咬牙切齿,话语里是压抑不住的怒意。
白绒还以为钧哥哥这么生气,是因为自己偷偷跑出来没有告诉他,他伸手扯着男人的袖子,哀哀地恳求道:“别生气……绒绒下次不会,偷偷跑,会告诉钧哥哥……”
“绒绒,没有下次了。”
封司钧看着他,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也归复与平淡,只是攀在少年腰间的手缓缓收紧,力气大到仿佛要掐断一般。
“呜!”
少年不安地痛叫出声,用小手去掰男人的大手,可那双大手依然不为所动,把他牢牢地逼仄在怀里,让他一动也动不了。
“你以后就在钧哥哥身边待着,哪里都不要去了。”
男人沉沉的声音落在耳边,语气是不容反驳的坚定。
白绒听着,心里面又是害怕又是困惑,他不明白。钧哥哥以后会有妻子,还会有可爱的宝宝,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留在他身边?
这么想着,白绒心里泛起一阵苦涩,他低下头闷闷道:“可是,钧哥哥说过,会放我回去……”
“骗你的。”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白绒牢牢地禁锢在怀里,俯身在他的脸颊、唇角落下细密的吻。
让白绒本能地退缩,他能够感觉到,男人身上侵略的气息正将自己密不透风地环绕着,似乎随时都要把他狠狠吞没。
他害怕地用手扯着男人的衣角,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哭腔:“钧哥哥……要对绒绒,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了几分沙哑:“惩罚你。”
白绒不安地瞪大眼睛,声音微微发颤:“什么……惩罚?”
封司钧没有回答他,他只是伸手勾住少年的下巴,把他一张漂亮的小脸扳起来,炙热的目光在他脸上一寸一寸地打量过一圈,这才缓缓开口:
“绒绒,你怕疼么?”
少年睫毛扑闪着,上面还沾着几星晶莹的泪花,一个劲儿地使劲点头:“绒绒,怕……”
男人眸色暗了暗,手指抚上他的唇:“那一会儿,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咬我的手。”
“忍、忍不住,什么?”
封司钧依然没有回答他,他目光下移,落在白绒胸前那个印记上,眼睛危险地半眯起来,他俯下身,轻轻吻了吻那一枚印记。
白绒感觉心头再一次刺痛起来。
这疼痛似乎是来源于那枚标记,白绒感觉那一块皮肤像是被通红的烙铁狠狠烙上,痛得他眼前阵阵地发黑。
“不、不要……钧哥哥,好痛!”
巨大的痛楚让他眼里瞬间溢满泪水,他本能地张口就想要咬上封司钧的手,然而牙齿还没有碰上,又恍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强忍着缩了回去,继而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少年的痛呼把封司钧的理智唤了回来,他连忙抬起头,只见少年紧紧闭着眼睛,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角不断溢出,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殷红的血迹。
看到少年这副样子,封司钧心疼得心脏都抽了一下,他把小家伙紧紧揽进怀里,目光无意间扫过他胸口,只见那枚标记就像是被赋予生命一般,金红色的光芒流转着,更加醒目刺眼。
他没想到这印记可以这么霸道,他只是轻轻触碰上去,就能让小家伙这么痛苦。
封司钧闭了闭眼,强忍着让自己把目光从那该死的印记上移开,他低下头在少年被冷汗沁湿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轻声道:“乖,不疼了。”
少年睁开眼睛,幼圆的眼里是星星点点的泪水,他嘴唇颤了颤:“别惩罚,绒绒,好不好?”
“好。”封司钧怜惜地轻声应着,他眼睛低了低,看到少年唇上那抹血色格外刺眼,用手扳过少年的脸,俯下身温柔地吻上去。
唇瓣相接,唇齿间蔓延开的并不是血腥味,而是淡淡的甜味儿,带着少年身上独有的奶香。封司钧脑海里一片空白,脑子里的弦在一瞬间崩断,他用手掌住少年后脑,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
白绒隐隐地感觉到,男人本来已经平复的情绪,忽然又汹涌起伏起来,程度甚至比之前还要强烈,他害怕地用手抵住男人胸膛,用力想要把他推开。
“唔……钧哥哥!”
唇瓣终于分开,白绒看到男人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里清明的神色不复存在,眼底泛着可怖的红色,看着自己的眼神炙热而狂乱,像是要把自己活生生拆吃下腹一般。
“绒绒……”
男人喃喃着,用力地握住他的肩膀,再一次狠狠吻上他的唇,直到唇上伤口发白,已经没有血流出来了,男人这才放过他的唇,转而向下。
白绒怕极了,眼泪大滴大滴地从眼角滑落,却被男人牢牢地禁锢在怀里,一动也动不了。男人声音沙哑,不断地在他的耳边重复着一句话:
“绒绒,你是我的。”
……
-
封司钧缓缓睁开眼,感觉脑子里依然有些昏昏沉沉的。
他刚刚……做了什么?
封司钧用力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一些破碎的片段闪回过脑海,他猛地清醒过来,赶忙低头看被自己紧紧抱在怀里的少年,只见小家伙蜷缩成一团,眼睛紧紧地闭着,一张漂亮的小脸上沾满了泪水。
封司钧心里重重地一颤。
到底怎么回事?
他回想起刚刚的事情,在他吻上白绒胸前的那一枚标记的时候,听见小家伙痛呼求饶的声音,就已经是心软了的。他本来没有打算再继续下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吻上少年流血的唇、沾到少年血液甜美的气息的那一刻,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彻底地控制不住自己了。
当时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甚至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仅剩下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占有眼前这个少年,完完全全地占有他。
从身到心,从头到脚。
封司钧看着怀里的少年,只见他眼睛依然是闭着的,额头上沾着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一向红润的嘴唇也隐隐发白,他的目光又向下扫去,只见少年胸口上那一枚标记光芒大盛,金红色的光芒几乎要刺伤他的眼睛。
封司钧心疼得呼吸都滞了一滞,他伸手覆上少年的脸颊、手指揩去他脸上的泪水,轻声叫道:“绒绒……”
少年依然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封司钧把少年紧紧地揽在怀里,心里面悔恨到了极点,他努力让自己狂跳的心脏冷静下来,掏出手机打通陈郁景的电话,握着手机的手还是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联系医院,让那边安排一间单间,再派一辆救护车过来,立刻就来。”xfanjia.com
陈郁景听到这样的话,声音也立刻紧张了起来:“封总,怎么了?是你还是……”
“是绒绒,我……不小心把他弄伤了。”封司钧的声音急促而低哑:“对了,把你上次叫来那个男的,也一起叫到医院去。”
陈郁景也没有再多问,干脆地答道:“好,马上办。”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下来几个医生把少年放到担架上抬上了车,一路呼啸着到了医院,封司钧就这样寸步不离地陪在少年身边,直到他被推进了急救室里。
贵宾间里,陈郁景偷眼看封司钧,在他记忆里一向一丝不苟的男人,此时衬衫的领口松松垮垮地散乱着,几缕乱发垂在脸颊边,俊美的脸上因为焦急而显得没有什么血色。
陈郁景道:“封总……到底什么情况啊?绒,不是,白先生怎么受伤了的?”
男人一言不发,一双阴沉的眸子盯着“急救中”三个字,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陈郁景目光下移,看到封司钧脖子上一个痕迹,很深的牙印,应该是刚刚咬出来的,还在渗着殷殷的血迹。
他瞳孔震惊地一震,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脱口而出道:“封总,你你你不会真的把绒绒给……”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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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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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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