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尘象征性的又吃了两个,这才放下了调羹,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再看吧”。
苍御看他擦嘴的动作都如此优雅,眼里的那抹迷恋宛如丝线般缠绕在他心头,“曲尘哥哥真是好看呢”,他心里不禁痴痴赞叹,对于他模棱两可的回答也不甚在意了,“好”。
他把未吃完的虾饺放回到托盘中,“曲尘哥哥等下还要打坐修习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曲尘有丝惊讶他今天居然不缠着他了,“嗯”。
苍御端着托盘出了房间,转身时还对他粲然一笑,之后轻轻的带上门扉。
曲尘走至床榻上盘腿而坐,给自己周边布下结界,凝神继续修炼。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光线昏暗的没有一丝光亮,空气中延漫着一股发霉腐臭的气味,墙壁上镶嵌着石烛台,微弱的烛光堪堪能照亮大致面貌,在这里,已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解辞衣在阴寒刺骨的冰冷中缓缓醒来,他试着动了动,却发现全身虚脱软弱无力,身上也如针扎般的绵绵刺痛使他清冷严峻的脸上有了几分的扭曲。
原本以为这种情景,这种疼痛自己以然习惯,可身体上的灼痛还是让他难以忍受,在他意识混沌中,他好像自己又在魔宫的大牢里,被架在木刑架上,花九楼拿着魔齿鞭一遍遍的抽打他。
铁鞭抽过坊镳被恶鬼生生撕裂开皮肤一般,甚至好几次都被那魔齿鞭抽断了肋骨,然后再派魔医给他医治。
花九楼邪傲的脸上总是噙着恶意的黠笑与疯狂的暴戾,每每抽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淋,而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更加兴奋疯狂嗜血,魔齿鞭的落下伴随着他那张狂的笑声也就更快更重,鞭鞭抽陷进肉骨里。
而他最喜欢的便是当他满身鞭痕,血肉模糊时,他又会停下而后贴近他,在他耳边低声说着温柔缱绻的话,就像是恩爱的情人在对他说着甜言蜜语,大手寸寸游走之际,沾染上他粘稠温热的血迹,然后他的声音就会越来越轻柔,低沉带着蛊惑,之后又再次暴露出他的残忍,狠狠的凌虐他,找其快感。
甚至好几次,解辞衣都觉得自己快要死去,然后他就会往他身上注入灵力,保他不死,吊着他最后几口气,做他禽|兽之行。
他想过咬舌自尽,一死了之,但灭族的仇恨背在身上,让他没有资格选择去死,这十年来,他不是痛,就是恨,可花九楼的修为遍及整个修真界,也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想要报仇,谈何容易,唯一的机会,只有等待!
解辞衣把身体蜷缩着,脑海里全是花九楼折磨他的画面,宛如凌迟般痛苦不堪。
这时,一声吱呀在这寂静的地牢里响起,这声音不是很重,但也能让人听见,他本能害怕的想往安全的地方挪去,“是他……是他来了吗”。
但听这脚步声好像不是一个人,俄顷,牢门上的铁链被人打开,哗啦的落在地上,然后有两个人把他架起托行出去,最后被绑在了木刑架上。
“把他给我泼醒!”这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沧桑,却沉劲有力。
不一会儿,冰冷的凉水就往他身上泼来,继而瞬间湿透,刘海被浸湿贴在脸上,额间的绑带微微松散,高马尾从而披落下来,有几络乱发滑过了前胸,好不狼狈。
或许真是那冷水把他从浑沌中泼醒,现在有些想起来了,他便不是在魔宫的大牢里,这里也没有花九楼,而是他今早去后山练功时被人偷袭,抓来至此。
等他慢慢的睁开眸子,模糊的看到一个年逾半百,束着发冠,留有黑胡子的男人正怒目圆睁的瞪着他,“终于醒来了!”
解辞衣无力的低垂下头,“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他虚弱的轻如蚊声。
“我是坤玄派掌门段律秋!,至于为什么要抓你来,这可要问你那位魔主了!”
解辞衣思及后,低低冷笑,“他做的坏事何其多,你指哪一件”。
段律秋愤然拂袖,咬牙道,“他杀了我儿,吸走他的魂灵,害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我抓你来,就是为了要引来那花九楼,然后将他千刀万剐,为我儿报仇!”
“哈哈哈哈”,解辞衣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
“就凭你……如果能杀,早就杀了”。
段律秋皱眉,“什么意思”。
“他的仇人遍布三界,可又有谁能真正要了他的命的”。
“哼,这自然不用你担心,我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他一来,我便能抓住他!”
解辞衣因为体内蚀骨的疼痛让他开始有些抽搐起来,但他仍咬牙强忍了下来,“但你……抓我来也没有用”。
“哦,是吗,可我收到的信上说,花九楼可是宠你宠的很”。
“信?,什么信?”
段律秋顿了顿声,宛如被恶心到一般嗤之以鼻,“没想到恶贯满盈,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居然也有人为他争风吃醋”。
解辞衣眉峰微皱,但从他这句话里,大概也能猜出是谁了,“可你即便是杀了我,他也不会来的,你觉得像他那样的人,会为了……为了一个侍宠而劳师动众吗,你被那人骗了”。
闻言,段律秋脸上有些怒不可遏,“哼,他要是不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全身像被蚂蚁啃食一样难受,那是我一早就给你下了蚁骨散,虽然没有花九楼的骨毒掌恶毒,但也能让你疼个四十九天,直到骨头被啃食殆尽,而且这种毒药无解”。
解辞衣已经微微发起抖来,“那恐怕真要让你失望了,我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而你永远也无法为你儿子报仇”。
“你!,好啊,真是有骨气的很,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我儿陪葬吧!”
说着,他就唤来下属,不出片刻,那人手里拿着一条鞭子走了过来,段律秋看着脸色已经有些泛青的解辞衣说道,“听闻花九楼最喜欢给人用鞭刑,在我这里,自然也要好好的招待你,虽比不上他那魔齿鞭,但我这鞭子上也是抹了巨毒的,你就好好感受一番吧”。
那段律秋一挥衣袖,一个高壮的男人就向他走过来,高举鞭子就像他狠狠抽来,解辞衣疼的闷哼了一声,但之后再挥鞭落下,便听不到半点声音了,他紧紧咬着牙关,忍受着身上那蚀骨锥心带来的痛楚。
是啊,他连花九楼那残酷的折磨都受过了,这些……算什么呢。
当曲尘平复了内息,撤下阻绝界,这才发现天已完全暗沉了下来,至从魂体合一后,感觉修习的速度也是突飞猛进,这样让他多多少少有点安心,除非同是大乘期,或是大乘以上,至于其他,也就不再怕了。
想起刚刚穿书来时,整天过的提心吊胆,深怕一不留神就被人毙命,而到现在修炼或是睡觉都已习惯布下个结界,这才感觉有些安全感。
他稍稍一拂袖,烛台上的蜡烛灯蕊便瞬间点燃,而同一时间,房门被人敲响,“谁?”
“魔主,是我,司……司空玉”。
“司空玉?,他找我有什么事?”他故作张致的咳了咳声,“进来吧”。
然而等司空玉进来,却看到他满脸惊慌的样子,“有何事”。
司空玉抬头看他一眼,随及立马低下头去,“魔主,我今天去找阿辞,找了好几遍,他都不在房中,我以为他又去了后山,可仍不见他人,现在这么晚了,也不见他回来,我担心……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你找他有什么事,不是……重点不是这个”,他正了正声道,“你说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你什么时候去的后山”。
“未时”。
“那为何现在来报!”曲尘此时心里升起一种深深的不安,而这种感觉槽糕透了。
司空玉把头沉的更低了,“魔主一般在这个时候布下结界,那必然是在修炼,我……我不敢打扰,可眼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来找魔主”。
“你……”,曲尘一时噎语,也是,如果是花九楼,谁敢来打搅他,于是他立马从虚空中拿出追术镜,一丝泛着红光的灵力注入后,很快追术镜里便出现了解辞衣的身影,但只是这一眼,曲尘瞳孔就遽然睁大,心口也仿佛被人猛力砸击一般感到钝痛。
只见追术镜里,解辞衣双手被绑缚在木刑架上,而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对他挥落下鞭子,他头发披散,看不见脸,但身上的衣服却已经全被抽烂,露出了深深血痕的伤口,而解辞衣就像没了生气一般,一动也不动!
曲尘拿着追术镜的手寸寸握紧而微颤着抖,一股怒火直窜头顶,“是谁!,居然敢动他!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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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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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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