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沉思之时,追术镜中传出了一闷闷的倒嘶声,他回神往镜中看去,只见解辞衣靠着床头,一手拿着沾湿过的汗巾正艰难的往自己后背的鞭伤处擦试,应是扯动了伤口,他的眉头微微紧皱了起来。
曲尘沉心一想,随之神念一动,一袭红色身影并在原地消失不见。
他一个瞬移,并来到了解辞衣的房间里,对于他突然的出现,正在处理伤口的解辞衣动作也是骤然间停住了,他一时呆愣的看着他,眸底浮起一丝疑惑,但很快又被那满满的愤恨所覆盖。
曲尘现在对他那眼底迸发的恨意已经习以为常,也选择忽略不计。
他神态自若的看了一眼已被鲜血染成淡红的盆水,又转头看向解辞衣,略作沉思,而后他抬步向他靠近。
但没想到,他只是刚走近他半步,解辞衣反应极大的从床上蹦起,往床的角落缩去,因动作幅度大扯痛了伤势,他也倔强的不发一声。
曲尘还是执意的走上前,在床前停下,“过来,我来帮你清拭伤口”,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
解辞衣畏缩在角落,没有任何的反应,但那漆黑的眸子却掺杂着幽冷与防备。
多次唤他,仍旧无动于衷,这对原本就没有什么耐心的他,心里无疑生起了一股的烦燥,但为了减低那该死的仇恨值,却不得不压下心底的情绪,脸上依旧保持温和,“你伤口崩裂了,再不妥善处理,到时会很麻烦”。
这次,他终于吝啬的开口了,但溢出的语气却颇为冷厉,甚至是咬牙切齿的回道,“不用你假惺惺,你本就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卑鄙小人,不用在我面前耍花样,要杀要剐随你便,看你这副作态,只会让我感觉恶心至极!”
曲尘听后,却是莞尔一笑,但眸底深处却划过一丝森沉,“你当真不想活了?”
解辞衣对这话有些不明所以。
只听曲尘又接着说道,“你忍辱这么多年,现在却想着求死,不觉得可惜嘛”,说着,他手掌微抬,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刀并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将那短刀随手掷于他面前,“你现在就可以一刀把自己了结了”,更可气的是,他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时,识海里又出现了那肥肠胖硕的兔影,“曲爷,我之前不是说过,不可以杀他的吗!”
曲尘神情自如的用神识与它对话,“这可是他自己要自杀,我只是成全他而已”。
肥肠生气的直跺脚,“你……你强词夺理,根本就是你故意歪曲他的话,误导他!”
“但我没有亲自动手,不是吗”。
赶紧了结,他也好快回到现代,曲尘在心里暗想。
“曲爷,你刚才的心里话我都听到了”,肥肠眼眶瞬间爆出豆大的泪珠,爪拿着纸巾猛吸着鼻涕,“呜呜呜……我的爱豆太可怕了”。
曲尘不再理会,随之关了神识,他一瞬不瞬的看着解辞衣,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过了良久,表情一度挣扎的解辞衣把刚才握在手中的短刀狠狠的扔及在地,恶恶的看着曲尘,“我不要死,我还想报……”,最后一个字被他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曲尘当然知道他未说完的意思,但见他没有自裁,不知为何,感觉自己微松了口气。
他扬手一挥,地上的短刀便化烟消失了,他又走近一步,低首看着那少年,“有句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你刚才当真就这样死掉,想必你心中的所想……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这句话着实刺到了解辞衣的心里,他气的忿忿发抖,“你胡说!”
曲尘不再接他的话,于是话锋一转道,“若不想死,就乖乖处理伤口上药,到时伤处恶化长脓,再腐烂,那死法可当真是难看了”。
说完,他向他招了下手,“过来”。
见他还是不动,曲尘无奈极了,“我昨晚说了不碰你,并不会再碰,你就当是我……玩腻了你,另寻新宠了,所以……现在可以过来了吗”。
一时僵持不下,直到曲尘眉锋微拢,解辞衣这才便慢慢的挪动着身子,但浑身还是紧绷,随时警惕着。
曲尘见他肯挪身过来,在他眼里已是进了一大步,可真是难得。
盆中的水带有血腥味,而且也凉了,于是他亲自去换了一盆干净的热水,又拿汗巾在盆中打湿拧干,这此举,无疑是把解辞衣给惊呆了,这也难怪,换作真正的花九楼,对他只有无尽的屈辱跟抽打,根本不可能为他做这些。
曲尘忽视他眼里的惊疑,湿热的汗巾轻轻的覆上他的鞭伤处,温温的,暖暖的,动作也是极为小心,深怕弄痛了他,让解辞衣心里产生一种自己是他无上珍宝的错觉。
但又转念一想,“呵,怎么可能,这只是他另一种手段罢了”。
曲尘专心为他擦拭,却不知道解辞衣的心里已经百转千回了,但看着被魔齿鞭抽的向外翻出的血肉,曲尘见着也是触目惊心,也暗觉花九楼的下手真的一点也不留情。
待清洗好,曲尘又从虚空中拿出一浅蓝色玉瓶,打开,用手指挖了一小处膏药,轻轻涂抹至伤口处,而后,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蓄起红色灵光,在已经涂上膏药的地方寸寸划过,指尖所到之处,皆因灵力的修复,狰狞的伤口正在慢慢的愈合,然后恢复如初。
一股温和的灵力游走于伤处,解辞衣自然也能感觉到,但却让他更为心惊了,为何?,如若刚才是他装腔作势,那现在又为何要花费大量的灵力,只为修复他的伤痕嘛?,但怎样苦思也不得其解。
莫约一柱香后,曲尘这才收起了灵力,当他想起身站立,顿觉头部一阵恍惚,导致他站起时,脚步略微虚浮使他本能的扶住了床柱,他用力的甩了甩脑袋,让自己视目清明。
昨天刚穿书过来,调节内力也只是一晚的时间,再加上解辞衣的伤口太深,也太多,因此也花费掉了一些的灵力,身体想必是有些透支了,为了那仇恨值,真是拼了老命了,但也不见数值有何变化?
曲尘略觉这波怎么有些亏了。
他擦掉额间的细汗,而后稳定身形,对着解辞衣沉声说道,“跟我回朝欢殿”,说完,不等他作出回应,曲尘便已踏出了门扉。
愣怔在床上的解辞衣看着那抹消失在门口的红色背影,他沉思良久,穿回衣物,下床跟了上去。
经过的巡逻魔使与各别长老,都因曲尘的一个抬手制止而默默的低头行礼,闭口无声,距离后头不远处跟着的解辞衣,经过昨晚曲尘的那一抱,并也没有感到多惊奇了。
曲尘感觉自己有些头重脚轻,身子也略微晃荡,他极力的咬牙坚持,不想让外人看出他的异样,就在他想转道之时,耳边赫然听到一股如破风强力的风劲呼啸的向他袭来。
他心突地一紧,在下一秒,一直藏于暗处的挽风身影如鬼魅般闪现,掌中迅猛发力,对着射来的透明暗箭稳稳挡住,不稍多时,那泛着蓝光的暗箭并如破冰般碎了。
曲尘刚转过头来,挽风立马单膝跪下,声音里有那么一丝的轻颤,“魔主,是属下办事不利,让歹人有机可趁,请魔主责罚”。
曲尘定了定神,暗暗调缓着气息,“起来吧,再多派一些人手对周围加强禁固”。
“是”,挽风应道,再次隐身于暗处。
曲尘刚才眼角余光扫到后面的解辞衣,他就那样直直的站立那里,神情依旧是面无表情,因刚才的突然情形,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
见他看过来,解辞衣的视线也直直的对上他,半晌后,他又向他招了招手,站在不远处的解辞衣眸中这才稍稍起了一丝疑惑,犹豫片刻后,抬脚这才缓缓的向这边走来。
待他刚一靠近,曲尘右手并快速的抓住了他的手,这让面色无波的解辞衣瞳孔陡地一颤,手也想立马抽回来。曲尘牢牢的擒住他,嘴唇微勾,气息微喘的轻笑道,“你躲什么”。
话音甫落,刚还想挣脱的解辞衣并停止了动作,只听曲尘对他含笑道,“只是这样走太慢了而已”,说完,并带着他一起瞬移了。安慕小说网
后一秒,瞬移回到了朝欢殿,解辞衣感觉自己座下一软,他本能条件反射的便弹跳起来,远远的跳开一丈距离,再定眼一看,果然!
曲尘因身体略有不适,并直接瞬移到了殿中的黄幔大圆床上,但没想到解辞衣的反应居然这般强烈,他无奈,低头扶额,揉了揉眉心,道,“来人”。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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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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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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