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妈警惕的看向朱寻。
朱寻紧紧抱着昏睡的徐登凤摇摇头。
大妈和旁边的人交换了个眼神,这怕不是兄妹,这女的长得蛮好看的,就怕是被下药拐卖了。
“小伙子,你别不吱声啊,要是有什么传染病,咱们这一火车的人怎么办?咱们去的可是上海大城市,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负不起责任。”
朱寻面露难堪,语气也有些生硬:“她只是累了,我们没有病。”
就在这时,列车员经过,大妈赶紧拽住列车员:“这位同志,你看下对面姑娘呢?从上车睡到现在别出事了。”
列车员看了眼防备的朱寻,面色立刻谨慎,他上下打量着开口:“请出示你们的证件和车票。”
朱寻从口袋掏出来证件,虽然看起来不修边幅,但证件被收的齐整,而且怀里的女人也弄得很干净。
列车员接过来对照着看了眼,点点头把证件还给了他:“去上海干什么?”
朱寻愣了一下,对于这种盘问明显有些排斥:“回家。”
“你的身份证显示你家在扬州。”
“在上海长大的。”
“哦。”说完明显不太相信,扫视着他们。
气氛逐渐不对,大家都不自觉放轻呼吸。
徐登凤悠悠转醒,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朱寻:“到了?”语气里充满了依赖。
朱寻放松了几分,语气也很柔和:“还没有,在查车票。你再睡会。”
徐登凤点点头睡去。
众人见此场面打消了疑虑,没想到朱寻竟然拽住要走的列车员。
“您好,我没有买到卧铺的票,现在能补票吗?”
“忍忍吧,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刚发过大水,南京都差点被分洪。能买上票不错了。”
朱寻只好点头作罢。
到了夜里,大妈看朱寻抱着姑娘一动不动,忍不住开口问:“小伙子,你不吃点?你不吃点,你媳妇也要吃点呢。”
朱寻听到媳妇,眼睛才恢复些光彩,对大妈微微扯了下嘴角:“她吃不下,我喂了几次都被吐出来了。”言语间都是焦急。
大妈看向时不时抽搐下的徐登凤,胳膊上的针孔和青紫,一开始以为是打了药,现在结合她的脸色,大概猜出,这是走投无路去卖血了。
“哎,也是可怜人,你们去上海做什么?”
“回家。”
大妈明显是不相信的,朱寻穿的像个乞丐,还回家……但大妈也没拆穿。
“你去给你媳妇弄点红糖水喝一喝呢?等你回家了给她熬点老母鸡汤,你看她汗流的,我看的都害怕。”
“阿姨,火车上有红糖卖吗?”他没喝过那个。
大妈看了他一眼,他喊阿姨的时候带着上海口音。
“你问下列车员呢,估计是没有,那东西贵着呢。”
朱寻点点头有些不放心把徐登凤单独留在这里,只好回头张望着,希望列车员能从那扇门走过来。
“疼……”徐登凤又说梦话了。
朱寻揉搓着她冰冷的手臂,希望能缓解她的疼痛。
大妈有些不忍的别过头:“哎,我们胡同以前有个小伙子名牌大学毕业,一毕业就进了国企,他爹可是放了整整三天的鞭炮,单独把孩子拉扯大不容易啊,谁曾想这孩子居然认识了社会上不好的人,沾染了毒品。突然就六亲不认了,家里打砸能卖的都卖了,最后没办法就去卖血,哎……害人啊,他的血那不是有毒吗?前几年春节回去还把他爸还打成了植物人,他爸哪有钱治疗?他又在监狱。这个家啊,算是彻底完了。”
朱寻不善交际也不明白大妈想说什么,只礼貌的点点头,心思都在徐登凤身上。
大妈看他敷衍的态度有些不开心:“听说他们卖血的那个针管根本就不换的,今天给瘾君子抽明天就给艾滋病的人抽。”
朱寻抽出徐登凤的小手在嘴边哈气,热乎点血液就能流通,就不会那么痛了。
大妈白了一眼,算了,对牛弹琴。
凌晨两点,火车终于到站。
朱寻身后背着两个包前面抱着一个昏睡的女孩十分扎眼,大家眼神扫到他都会上下打量下再离开。
徐登凤费力的睁开眼睛:“到了?放我下来走吧。”
“不行!你昨天刚抽完血,现在正是关键期,等出站坐上车就好了。放心吧,我舅妈一定会很喜欢你,你们性格很像。”讲到这,他有些犹豫,看向怀里懵懂的双眼还是选择了坦白。
“小凤,我骗了你,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是我舅妈说了让我在外面不要太招摇,不要露财,其实我舅妈不是国营厂的主任,她是厂长。”
徐登凤看上去有些惊讶,没说话低下头埋进他的胸膛看不清情绪。
朱寻有些慌张:“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我对你也是!”
如果徐登凤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怎么可能不顾一切的去救困在水里的他?怎么可能不求回报的对周泽那么好,他想到下了手术台的徐登凤脸上的神情,她看向躺着的周泽笑着问自己:“现在,我们算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了。”
朱寻很嫉妒周泽,可他更心疼徐登凤。
出站并不顺利,不知道为什么,队伍堵在了原地。朱寻抱着人本就吃力,他往前看去,人流一动不动。
前面交谈着,在查行李。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大家还是通过沙沙作响的树叶判断着危险的到来。
没有规则,所以每个人都在猜。
终于人群中一声怒吼,有个身穿高尔夫夹克衫的男子指着执法人员破口大骂,虽然隔得远听不真切,可明显条理清晰有理有据,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上有在场人都没有的底气。
对面的执法人员立刻对他点头哈腰的放行,后面几个人也沾了光人群迅速疏散。可朱寻这种不方便的排在后面没有借上光。
等高尔夫男走远,执法人员立刻换上一副嘴脸对后面的人更为严厉,直接上手拿起了铁棒呵斥着。
“往前面走!”一边说一边敲打着栏杆。
众人下意识的瑟缩,有一种扎根在内心的恐惧正发芽。
朱寻紧紧抱着皱眉的徐登凤,看向正对着自己敲棍子的执法人员:“你可以小声点吗?”
“呦呵?”那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是什么东西?我们执法的不强硬,难不成还要求着你走?”
“强硬不代表粗鲁,粗鲁也只会自取其辱。”
“嘿?你这意思,我们是小丑?”执法人员上下打量着朱寻,看他虽然谈吐不俗,可穿着邋遢,顿时放下心,这样自命不凡的人,他们每天见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老子现在就告诉你什么叫做自取其辱!”
说完一棍子打在了朱寻的膝盖上,他吃痛的单膝跪地,稳稳的抱着徐登凤。
周围人早就吓得往后躲,执法人员示意这些人赶快走,路人哪敢看热闹,赶紧趁乱跑。
徐登凤也早被惊醒,挣扎着起身却摔了一跤,趴在地上喘气。
执法人员冷笑一声:“一个乞丐,一个病秧子。”
朱寻气的站起身直视他:“你的工号多少?我要投诉你!”
“呵,老子就没有工号,凌晨哪个正式工上班?我们都是外包的。你小子不是狂吗?”他朝对面的人招手,立刻来了个戴眼镜的男人。
他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怀疑你们携带违禁品,跟我们走吧。”
朱寻不可置信的喊道:“你们这是在滥用私权!你们也没有权利这样诬陷人!国家有你们这样的人,真是悲哀,真是完了!”
这话说出来,不用执法人员动手,徐登凤早已经吓得发抖,她拽着朱寻啪的一巴掌:“道歉!”
讲完,赶紧对看戏的执法人员道歉:“对不起官爷们,他为了我的病气糊涂了,急出了疯话,你们听完就当一个屁放了吧,大人有大量!”
“呵。”执法人员撇撇嘴,“你这个相好的倒是会说话,可惜惹我们的不是她,这样吧,你不是硬骨头吗?你给我们一人磕一个,这事就算过去了。”
“绝不可能!”朱寻恨不得撕了这些蛀虫。
徐登凤叹了口气,朝他们跪下来,低着头认错。
在自己权利范围内最大限度的为难他人,这就是人性的恶。
朱寻伸手去拉,可根本拉不动,他的脸烧的通红,将眼睛也染得血红。
执法人员很喜欢看他受折磨的样子,也摸准了他的软肋,坏笑着朝徐登凤一抬头:“带走吧。”
朱寻这才感到慌张,他伸手阻拦被一脚踹翻在地,他赶紧起身:“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的钱,你们放过她!”
看他们望着自己,朱寻赶紧从口袋掏出了钞票,众人眼睛都亮了:“我就说这小子携带违禁品吧!这赃款还不知道怎么来的,一起带走!”
看着徐登凤被拖行,朱寻慌乱的把钱一撒:“我跪!我跪!”
“不许跪!”徐登凤回头看向已经半蹲的他,仿佛这一跪,他们就会彻底结束。
朱寻卡住了,那一双双的眼那无形的压力都在逼着他弯曲膝盖,徐登凤死死的看向他。
最后他直起身体,徐登凤脱力的晕了过去。
小黑屋并不好待,朱寻在家的时候就经常听说从前为了办案效率不少人坐实了冤罪,等放出来早已经物是人非,他在小黑屋的这头也不知道徐登凤在哪里。
想到那些人有些猥琐的笑容,他一刻都没办法冷静,他踢打着门:“放我出去!”安慕小说网
声音太大了,门口守着的保安用警棍敲门:“老实点!”
朱寻像是看到了希望:“我要打电话!”
那保安愣了一下,看了看他没说话。
朱寻从裤子口袋掏出一把钱:“我要打电话!”
保安见多识广也意识到眼前人似乎有些不一样,犹豫了下还是带着他去了电话室。
谁知道他一开口:“哥哥……”就哭出了声。
二十分钟不到,一辆警车溅开污水,呼啸着停在门口不远处。
一个宽肩窄腰身穿制服的男人下车踏入黑暗,一路畅通无阻,进门用枪拍了拍门。
咚咚咚,工作人员都疑惑的看过去,心惊。这是?
那男人掏出了证件:“上海市公安局八零三刑警队秦风。”
众人瞬间收起了嬉皮笑脸,谁不知道八零三?连烟烫到手都没了知觉,哆哆嗦嗦的开口问:“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秦风皱眉巡视一圈:“我来接我弟弟。”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吱声,保安脑子活眼珠一转笑着上前:“您弟弟在里面休息呢。”
“嗯。”他示意带路。
保安赶紧拿出钥匙开门。
那个执法人员小声的:“嘿,妈的,那个乞丐还真是扮猪吃老虎?”
“我他妈被你害惨了,我这个工作可是家里送了两万块钱的礼才混来的!”虽然是外包,但日子过得多舒坦啊?还有权利!
大家慌了神,他们千防万防谁能想到竟然真就有富家公子脑子有问题穿的像乞丐还坐凌晨的坐票来上海?准确的说,回上海。
执法人员深吸一口气:“别急,咱们快把他相好的放出来!”
秦风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角落红着眼的朱寻,像个可怜的邋遢小狗。怎么离家五年搞成了这个样子?看上去比他还老。
朱寻抬头望去,有些兴奋:“哥哥!”
秦风点点头,一伸手把他拽了起来:“怎么还变矮了?”
朱寻捂着腿:“被打的。”
“嗯?”疑问却是看向保安,保安吓得赶紧摆手,“我不清楚啊,是外面老李他们干的。”
秦风没说话,扶着朱寻出门。
老李他们赶紧跟上来,神色尴尬眼神闪烁:“秦队长,误会一场!”
秦风掏出了执法记录仪:“这个案子我配合你们。请问你们是否在朱寻身上搜到你们要的违禁品?他身上的伤情是否由你们造成?你们是否正确行使岗位职权?”
老李早吓得跪了下来:“我们就是一外包的啊!”
秦风立刻打断他的解释:“无论什么情况,你们都没有权利随意拘禁和殴打他人。你们这种行为不仅违法,更是背离了执法人员的职责和使命。你身在这个岗位代表的就是国家公职人员的形象,就要承担责任履行义务。”
他们哪见过这场面?眼里没有反省有的只是恐惧,吃人的变成了被吃的。
秦风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这次事件我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朱寻没有携带任何违禁品。你们可以拒绝回答,但我必须警告你们,合法权益的保障不是空谈,也不是随便可以践踏的。我会尽全力确保朱寻得到公正的对待,同时也会彻查你们的违法行为。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如果你们现在认罪悔过,还来得及为自己争取一点宽大处理。”
不仅要丢饭碗,还要进监狱?
朱寻急得拽住秦风:“哥哥,小凤还在他们手里。”
秦风虽然大概有数但还是有些吃惊的挑眉,女朋友?
老李赶紧朝里面喊,手下立刻把徐登凤抱了出来。朱寻一瘸一拐的冲过去,小心地接过来查看。昏睡着,还好没有受伤。
朱寻坐在门口的板凳上等着秦风去取证,等一切都处理完,秦风也站到了门口,点燃一根烟咬在牙尖,深邃的眼眸透过烟雾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根烟结束,他伸手一把抱过徐登凤。
“哥哥!”
“你要用你那双瘸腿逞强吗?”
朱寻低下头没说话,等上了车,秦风像小时候一样揉揉他的头和后颈:“长大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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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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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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