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也都知道老太君的性子,都很识趣地不敢多来打搅。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桑枝夏其实也不想来讨这个嫌。
管家听闻是桑东家来了,客客气气地把桑枝夏迎进门,带着歉意说:“桑东家,不是我等存心怠慢,只是今日不凑巧,几位夫人都于前日出门上香礼佛,家中只有老太君在。”
“但老太君往日这个时辰都在午歇,今日也还没起身,您若是不着急的话,要不先在花厅喝盏茶,稍微等一等?”
老太君七十有三,在岭南王的面前都有几分体面,少有人敢造次。
而且老人家在休息,桑枝夏哪怕是心里着急,也不好太过打搅。
桑枝夏含笑道:“无碍。”
“我并无什么太要紧的事儿,不必打扰老太君休息,我在这边等着就好。”
管事没想到桑枝夏这么好说话,喜出望外地陪着笑说:“您不介意就好。”
“老太君那边小的派人守着呢,只要老太君醒了,立马就会把您的拜帖送进去,小的得了消息当即就来给您回话。”
桑枝夏客气地点头说好,等管家要走之前突然说:“对了,我之前得了样式时兴的珠花,正好合年岁小的姑娘家戴。”
“今日来时想着南小姐年岁相当,正好都带来了,不知南小姐现下可在?”
管家笑着摇头:“您问得不巧,小姐年前回了岭安老家,还未回来呢。”
桑枝夏了然地笑了笑,心里却思索开了。
南微微抢人显然是看准时机做足了准备的。
南家的四位夫人都不在,老太君不太理会外事,外头当街抢人的事儿传不到老太君的耳朵里,南家能做主的人一个都不知情。
这管家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可见南微微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避开了耳目,南家的人现在都还不知道徐明辉被抢进了南府。
这样的话……
事情就更不可闹大了。
南家长辈之前把南微微送出去王城,此举的含义已经表示得非常明确,她们并不看好南微微与徐明辉,意在斩断。
徐明辉自己倒是没有什么逾矩的言行,掰扯起来徐家也不理亏。
但到底是跟姑娘家的名节有关,南微微的身份还尤其特殊,这种时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必要的。
桑枝夏迅速思忖出对策,末了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叹气。
想得再好管什么用?
牛不喝水强摁头的事儿干不得。
牛要喝水,非扯着不让,那也得被扯的牛答应啊……
桑枝夏一个脑袋三个大,想着守在南府后门的几小只更是觉得发愁。
南微微要是一口咬死了不放人,赎不回去的话怎么办?
她家的徐明辉是个大男人,说出去也没有名节可辱啊……
她还能追着个姑娘家帮徐明辉要说法吗?
桑枝夏一筹莫展地耐心等着。
照例午睡起来的老太君听了下人的话,意外道:“徐家的桑东家?”
“可是车队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管事低着头说:“桑东家只说是来拜访您的,并未言及其他。”
“不过小的着意打听了一下,车队那边一切正常,不过桑东家倒是问了一句咱家小姐,说是得了几枚时兴的珠花,送给咱家小姐戴正好合适。”
老太君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错愕道:“她说起微微了?”
桑枝夏从未见过南微微,她突然提起南微微是怎么回事儿?
老太君神色微凛,摆手把端着汤上来的下人叫退,起身说:“更衣,我去见见这位桑东家。”
“另外……”
“微微近日来在岭安可好?那边可传了什么话回来?”
管事茫然道:“都好着呢。”
“小姐那边伺候的人多,再说夫人们不是都过去了吗?想来今日也该到了?”
老太君心说这可不一定真的都好,顿了顿说:“去外头打听打听徐家的徐明辉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越仔细越好。”
桑枝夏能不请自来,为的也就只会是徐明辉了。
可南微微在岭安,徐明辉再是守规矩不过,也没踏足过岭安半步。
桑枝夏是来干什么的?
替徐明辉提亲?
这个念头在老太君心头一闪立马就被摁了下去。
不可能。
徐家的长辈都在,徐明辉还是二房受看重的嫡长。
若真是提亲这样的大事儿,就算是徐家的老爷子不出面,也该是由徐明辉的婶娘叔叔亲自前来。
桑枝夏只是徐明辉的大嫂,她做不了这样的主。
那……
老太君脚下猛地一顿,对着紧跟着自己的嬷嬷说:“去微微的院子里看看。”
“不管看到什么,立马来告诉我!”
老太君迅速收拾好到了会客的花厅,见桑枝夏是独自一人前来的,一眼扫过桑枝夏带来的礼,心头的不安更浓了几分。
桑枝夏看到老太君来了,率先站起来往前迎了几步,眉眼含笑大方得体地对着老太君行了个晚辈的礼。
“晚辈今日冒昧前来叨扰,还望老太君见谅。”
老太君见她落落大方的姿态以及眉眼间含着的谦和大气,再联想到桑枝夏的行事,心里有种理应如此的恍惚感。
能打开自己的金罐子,把粮种无偿分给素不相识的百姓,能这般行事的人,就该是这副模样。
老太君眼光挑剔,只见了桑枝夏一眼却觉得印象极好,托了一下桑枝夏的手腕,带着对晚辈特有的温和说:“桑东家在王城中所为令人钦佩,老身也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无缘得见。”
“今日能得桑东家登门,倒是老身的荣幸。”
“老太君抬举晚辈了。”
桑枝夏在家里哄惯了性子古怪的老头儿,面对比自己年长许多的长辈,顺势扶住老太君的手,把老太君送到主位上坐下。
而后才笑着说:“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当不得您这一声赞。”
“您若是不嫌弃的话,叫我的名字就好,在您的面前,不敢托大当这一声东家。”
老太君眼中的慈和越发浓郁,语气柔和:“在家里是叫夏夏?”
桑枝夏从善如流地点头:“是,您顺口叫声夏丫头也是晚辈的福气,您不嫌我扰人就好了。”
老太君带着对晚辈特有的纵容,笑眯眯地说:“那夏夏呀,你整日忙得恨不得一天掰作二十四个时辰来用都嫌不足。”
“今儿忙里抽闲特意往我这儿来了一趟,不光是为了在我的面前卖这声乖吧?”
桑枝夏为难地看了一眼花厅内外的下人。
老太君会意摆手:“都出去,谁都不许进来。”
下人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了,老太君笑得越发意味深长:“丫头,说吧。”
“今儿来找我,是什么事儿?”
桑枝夏没太好意思坐着,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用只有老太君听到的声音说:“不瞒您说,我今日前来,为的是我家中二弟的事儿。”
老太君微妙道:“二弟?徐明辉?”
“对。”
终于把话引到了徐明辉的身上,桑枝夏的笑不自觉的渗出了几分难言的古怪。
桑枝夏停顿了一瞬才说:“徐明辉他……他可能不太稳重,今日在街上偶遇南小姐,在南小姐的盛情相邀之下,来了南府做客。”
老太君:“……”
桑枝夏缓缓呼出一口气,艰难地说:“至今……未归。”
老太君脸上的微笑彻底凝住了。
桑枝夏硬着头皮说:“我想着徐明辉到底是个男子,在南府做客的时间长了,唯恐影响到南小姐的声誉,所以这才登门造访,想把这不争气的二弟带回家去,也免得给老太君增烦扰。”
“还望老太君成全。”
老太君沉默的看着桑枝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徐明辉被微微请到南府做客了?”
桑枝夏咬牙点头:“是。”
老太君语调莫名发虚:“徐明辉他……他现在就在南府?跟微微在一处?”
桑枝夏心如死灰地闭了闭眼:“理应无误。”
老太君心说一声坏了,还没来得及品味桑枝夏思索了一路想出来的周全说辞,先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就匆匆跑了进来。
那人都没顾得上桑枝夏还在场,凑在老太君的耳边飞快地说:“老太君不好了!”
“咱家小姐在大街上把徐家的二少爷抢了!”
“好多人都看见了!”
老太君老脸险些一下没挂住,心虚地看向桑枝夏。
桑枝夏微微一笑:“不是抢,是请。”
“徐明辉他就是来做客的,只是……南小姐可能有点太热情了……”
老太君罕见的不知该怎么接话。
来传话的人也是一脸底气不足。
桑枝夏为了打破这死一样的尴尬,心一横主动说:“那什么……老太君要是没别的吩咐的话,不如先让人带我去看看徐明辉?”
都被抢进南府两个多时辰了,徐明辉现在人还好吗?
看一眼也行啊!
就很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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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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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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