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杙梦到自己正被人追,越跑越喘不开气,庆幸在背追上的一瞬间,猛地醒了。睁开眼睛,感觉身上沉沉的,低头一瞧,女皇像面饼似的趴在她身上,压住了她的胸口。难怪会做噩梦。
试着把她搬下来,但遭到了反抗。岑杙可不敢轻举妄动,
被李靖梣这座大山沉沉地压着。连气都喘不匀了,“我说,你有床不睡,趴我身上干嘛?”
幽幽的,“你做噩梦了吗。”
“我才做噩梦了好不好?被你压出来的。”
“那就好。”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哦,哦哦,你做噩梦了,所有又来压我是不是?让我陪你一起做噩梦?你……你你你,我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了。”
花絮2:
船飞雁冷漠地说:“我还记得父亲曾经说过,无论你有多生气,都不能当众发火。也许你觉得自己气愤到了极点,所有人都该站在你这一边,但不是的,这些人并不了解前因后果,并不能和你达成共情。相反,还会以一种看好戏的姿态冷眼旁观你癫狂时的丑态。如果你因此心生怨恨,殃及众人,那就更非必要了,因为在座的和你并没有矛盾,法还不责众呢,乱打一气,只会让你树敌,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树敌,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是大忌。”
“我记得弟妹也说过,不要指望让所有人懂你,因为只有聪明人才会懂你,而这世上聪明人是极少数,如果环境有限的话,终其一生你都可能碰不到一个。但无论聪明的人,还是不聪明的人,他们对于喜怒哀乐的感受并没有高下之分。聪明的人吃亏,他会愤怒,不聪明的人吃亏,他也会愤怒。区别只在于,聪明人会把愤怒藏起来,往自己最有利的方向转化。而不聪明的人,会被自己的情绪所裹挟,无法做到收放自如。这世上就算是皇帝,也无法做到快意恩仇。我又能奈何?”
花絮3:
“江家现在合起来得有百十来口子,加上每一房过来打秋风的亲戚,多到跟赶大集的,托儿带女,乱成一片。”
意味深长地道:“这人哪,就是贱!以前伺候着你的时候,没个好脸,现在不鸟你了,又上赶着巴结你。只能说,你说又是何必呢?”
“就大房二房那些人,算了,我也不说什么了,他们要是聪明到能组织鸿门宴,我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船飞雁往榻上一躺,“哎哟,江阁老英明一世啊,三十多个儿孙,没一个有出息的。”
“你忘了还有江师兄。”
“他也没出息。”
“你说这谱还怎么并?为了他们还得重修旧谱,这就很可怕了,因为太慈仁皇后曾祖父那一代生活在玉瑞建国之前,饱经战乱,很多血缘关系都已失考,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冒名攀附?”
“怎么了师姐?”
“没什么,吃东西。”
“是不是还是书院的事儿?”
船飞雁没说话,表情不言自明。
花絮4:
“是吗?嗜酒如命?那不和年轻的你挺像的?”岑杙调侃道。
船飞雁眼一瞪,无声地拍拍桌子,“我是能喝酒,但不代表我爱喝酒,酒有什么好喝的,烧肠穿胃打嗝还臭!我喝酒是为了交朋友,弟妹不就是这么交来的?”
“哦,我明白了,这位高秀老爷子,想必也是你的酒肉朋友。”岑杙的眼光毒辣得很,一眼就看出,这个江高秀待她的气场和其他几个老爷子不一样,像是她这一边的。
船飞雁给了她一个只可意味的眼神,“那是,敌人也得从内部瓦解不是?”和她碰了下杯,胸有成竹地一饮而尽。接着就像被辣到似的,哈哈哈地往舌头上扇气,对直勾勾盯着她的小皇太女违心地说:“啊,真难喝,臭死了,这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回头又捂着嘴巴悄咪咪地回味。
岑杙信她个鬼。
小皇太女瞅瞅酒盅,又瞅瞅桌上的食物,表情越来越迷茫。
岑杙都可以想象到,此时在她那小脑袋瓜里,一定是充满了问号。
这个是“土”,这个是“屎”,这个是臭了的“酒”,已经足够三菜成虎了。
之后端上来的大鱼大肉,果然,再也挑不起她的胃口。任岑杙怎么哄,她都闭口不吃,宁愿空着肚子忍饥挨饿,也要把牙齿咬得紧紧的。
花絮5:
小皇太女不声不响地爬了起来,坐在床头无所适从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又起来了?”
小皇太女瞅了周围一眼,“吭吭”两声,又开始“呜呜呜”了。这变化来得太快,实在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花絮6:
岑杙迷茫地摇了摇头,没想到她会亲自来。后知后觉她才是对方最想钓的大鱼,自己充其量只不过是饵,就有些后怕,“你怎么夜里出宫啊?带这么点人,也不怕遇到刺客?”
“你不在宫里,我呆着也没意思。”
花絮7:
联系了一下她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她在信中也只是说,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中,她的穿越不会对时空造成扭曲和影响,只是把她二人碰面的时间给提前了。但一旦和外界产生了联系,她就不得不返回。
她们三个并不知道,岑杙在坚决地执行江后信中的封闭时空观。
“嗨,你知道夫人去哪里了吗?”
她好像反应过来她们是谁了?但却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直观地反映便是像石头一样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自从认出他们是人,岑杙心中的畏惧就去掉了一半,
花絮8
“哈哈,这人真有意思。”
“你不妨这样想,时光改变我这么多,我改变点时光又能如何?”
花絮9:
陈同野发现岑杙的时候,她跟魔怔了一样,手仍在抖,“庄主,您怎么了?哎呀,怎么还流血了呢?”
岑杙:“饿的~”
同样是年轻人,眼前这个比姑娘还俊俏的新庄主,可比那个刺头陶老六顺眼多了。
而眼下,她即将发布总领归云钱庄后的第一条重大决策,这个决策会直接影响到未来五十年归云钱庄的命运。他相信夫人的眼光,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要不说人生处处有惊喜呢?放在半年前,谁能想到,他们以本事见长的天下第一大庄,会迎来一位相貌不俗的绝色美人。这样奢侈的事儿,他真是想都不敢想哪!
“你也吃。”
他笑呵呵地接过她递来的酒,小饮一口,放下酒杯,暗暗咽下了一口口水。怎么会有人把骨头嚼得这么香,对减肥的人来说简直是犯罪!
花絮10:
“这么说,你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不才,曾在庄主跨马游街时,有幸见过一面,惊为天人!”
虽然只是短暂接触,但这位年轻的庄主,身上少见的气定神闲。都给他不敢轻视的态度。
据说,当年为了帮她圆这个谎,夫人亲自出山还是小事,忽悠的整个竹山县都认为,岑氏家族是在此发家的才是大麻烦。相当于活生生地捏造出祖宗十八代出来。几乎把归云钱庄的所有力量都用上了。
花絮11:
岑杙轻快地点了点头。胡薇大喜,眼瞅陛下驸马复合有望,高兴得跟过大年似的。又是准备雄黄,又是准备火钳,还有鱼叉、水网、蛇袋等工具,全都堆到岑杙面前,盼望她能旗开得胜。
岑杙瞅瞅这些捕蛇装备,有点犯难:“这些东西管用吗?”
胡薇忙道:“有总比没有强。”
谁知岑杙不太领情:“我才不去,天气这么热,动一动就出汗!而且蛇那玩意儿狡猾的很,玉清湖那么大,谁知道它藏在什么地方?”
“去给我取番邦进贡的望远镜来!咱在边上看看热闹就行了!”
花絮12:
不过,她这边坐得住,有人却坐不住了。趁着大部队歇息的时候,船飞雁一身利落戎装,策马扬尘飞奔而至,刚下马就数落:“我说岑杙,岑祖宗,咱还能有点出息吗?”
“是你害得我,在各府姐妹面前抬不起头来。你可是把师姐我的脸给丢完了!”
岑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师姐,你也不缺钱呀!怎么还穿过时的衣服?”
花絮13:
当然这也绝非他们的过错。他们怎么能想到岑杙这个特大聪明,关键时刻会拖他们的后腿呢!xfanjia.com
真是白瞎了这么完美的计划!岑杙越想越觉得对不住他们。
“驸马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影斩忽然恍悟道:“哦,我知道了,驸马一定还在为顾姑娘担心对不对?我和镜中考虑过了,其实顾姑娘所在的船只是医疗船,一般不会投入战斗,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而且,官府这次准备周全,对水贼打得是伏击歼灭战,损失一定不会很大,驸马不必过于忧心。”
岑杙现在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花絮14:
他假装受到官府的施压,亲自到水贼的老巢当说客。说县里的老爷收到上级的指示,要清剿水贼。如果水贼被抓,县里郡里都得连累一大批人倒台,因此这些官老爷让他过来当说客,要联合演一场戏瞒过朝廷。等风头一过,官老爷们给上面交了差,他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当然前提是,他们要暂且离开东南诸岛,到他的三阳岛上暂时栖身,让官老爷们象征性地往岛上轰几炮。如果不同意,这些官老爷们为了保命,保不准对他们痛下杀手,灭口了事。
花絮15:
这件案子当中的受害人赵老汉,已经痊愈回家,但他却忘记了发生过什么事情。
“抓到凶手了吗?”
“没有。”
“那个官差你打算怎么处置?不会杀了吧?”
“你都把人打成那样了,还能怎么处置?发点慰问金了事。”
“看吧,我就说我救了他一命。说不定还得被记恨着,这世上好人没好报啊!”
岑杙是清楚自己的出招的,虽然招招都用了狠力,但不至于将他打死,却能让他痛不欲生!又暗忖,果然人对于豁出去的疯子都有着本能的畏惧,草堆里那奄奄一息的人就是最好的明证!
她想起师侄清松说的那段混不吝,“贫僧是出家人,修的是慈悲心,本来可以度你们,但你们做的实在太过分了!阿弥陀佛,为免贫僧日后说服自己饶恕你们这些渣滓,就只好现在把你们打死!”
觉得自己还算手下留情了。
“你什么时候走?”
“这么想撵我?有你这么待客的吗?”
“你是来做客的吗?你再多留一会儿,我步军衙门的地牢都得被你拆了!”
花絮16
“你知道,佛释道修到头,其实就是一家。大家都想息事宁人。”
“这是什么道理?”
“还要我讲得更清楚吗?因为我是学佛的,佛祖教我慈悲,教我宽恕,教我饶恕这些渣滓。为免我出去后真的这么做,我只好现在就把他打死!不然以后可真没机会了,我在外头可是个大善人!出去后便不能同他们这小人物斤斤计较!你明不明白?”
“看来你是真不明白!”
花絮17:
当锁链被劈开的时候,里面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而岑杙也恍惚醒过神来,盘了拍地上猪头似的脸,暗忖,好像下手有点重了。
但这就是人生,一只青眼都换不来对方息事宁人,那只好翻脸了!
花絮18:
倒不是出于对樱柔的怀念,信中虽然有情但也有义,还有很多连岑杙也未曾注意过的生活细节,人情风趣,透过樱柔那冷静幽默、观察入微的笔端流淌出来,端的是妙趣横生。使岑杙觉得,即便不是作为情书,这些书信也有它存在的价值。
她觉得自己封的是樱柔的才华,但李靖梣觉得她封的是依依不舍的旧情。一件事情,两种解读,碰到一块,惨不忍睹。岑杙有充分的理由觉得自己冤枉,但李靖梣生气也是完全正当的。谁让匣子就被翻出来了呢!
“这是天要亡我,非战之罪!”
“这个时候了还死鸭子嘴硬,我看你是安乐窝呆久了,没了危机意识,全然忘了感情是需要经营的,活该被打入冷宫!”
花絮19:
看得出来,小皇太女是真的很嫌弃这个东西。在皇宫里,她的膳食都是尚食局的人精挑细选的,首先就要长得好看,不美观的东西她是不会吃的,久而久之养成了胃口。
花絮20:
“用我给你撑腰吗?”
“用不着,把你闺女暂时借给我用一下就行。”拍拍手,把东张西望的小清浊接到自己怀里,给她指点周围的街景。
“你不知道,江家的族长江逸范可珍惜他那江文正公23世嫡孙的身份了,对于江文正公外的江姓旁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这次要不是看他们出钱多,估计连搭理都不愿搭理。”
岑杙忍不住提醒,“师姐,你别太放飞自我了。”
“我可当不起,这次郡守是大房拉来的,一口一个堂孙叫着,可带劲儿了。”
岑杙一向拿她们没辙。暗忖,这股执拗劲儿真跟李靖梣一模一样,她们之间也是有共同点的,否则也说不上那许多话。但船飞雁的个性就刚好和江逸亭是两个极端,现在想想,两人能走到一起,确实是挺不可思议的。
花絮21:
岑杙叹了口气,无奈道:“我承认当时的确动摇了一点,但我害怕啊!我害怕救了她,就毁了我们。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有贼心没贼胆也好。最终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花絮22: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疲倦地合上眼皮,感觉帐子里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臭豆腐味,她把原先准备好的四个香袋丢到了四个角落里,闻起来好多了,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一遭醒来,发现怀里多了个人。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蛄蛹过来的,而那幅画也被她撇的远远的,贴着墙壁冷冷清清地注视着她们。再漂亮的画像也抵不过有温度的人啊,倒是不亏了自己。
花絮23:
当她浑浑噩噩地被抱上岸的时候,第一次没有感受到六尚局们扑面而来的杀气。
却听到有人在暗暗戳李靖梣的脊梁骨,
“今天是第三次了,实在太过分了,真该管管了!”
“是啊,就没见过这么好色的胚子!这样下去陛下怎么受得了?”
然后一抬头,她就看见李靖梣蒙着面,一脸严肃,行色匆匆的,好像生怕被人发现。夜色中她赫然穿戴的是自己的冠服,如果不仔细观察,还真有可能误认是她。而她身上裹的却是李靖梣的石榴裙、素纱披。
什么情况?
见自己拱出了脑袋,女皇下巴一用力,毫不客气地又给她扣回去了。
那一刻岑杙真的很想哭,冤枉啊!谁一天三次了?明明是我们两个人干的,为什么最后的锅要我一个人全背了?
花絮24:
他却又自顾自说道:“不过胖也有胖的好处,比方说,这胖的人费的布料就多,咱卖出去的布就多。如果全天下人都成胖子,咱们布庄的生意铁定能翻倍。”
不知庄主注意过没有,这些年京城的胖人越来越多,这不就肥了我们这些做布料生意的。都是女皇陛下的政策好啊!老百姓的日子是越过越肥硕!”
岑杙彻底绷不住了,她敢保证如果李靖梣在这儿,听见这么标新立异的奉承,脸上表情一定十分好看。
花絮25:
岑杙还在一阵一阵地打哈欠,出于对花卿本尊的美好滤镜,李靖梣一开始倒也配合,仔细挖了米送到她嘴边。
“那时候,我还是个啥事都不懂的小毛孩子,有啥值得怀念的,不怀念哈!”
然而李靖梣却不以为然,在这里她修成了状元的学业,以岑杙的身份走向她的人生。同时也是在这里,她拐了个弯儿,偶然去了康阳,提前和她相逢。
那段时光,终究是无法触摸的。她叹了口气,半是妥协半是挽尊道:“我感谢曾经出现在你生命中的每一个人。感谢他们曾经陪你度过每一个我不曾涉足的迷津。在我还没有到来的时候。”
花絮26:
岑杙把她那边的席子塞了很多稻草,铺得平平整整的,又把女儿轻轻挪到中间来。
“失望确实会有,”岑杙亲了她一下,“但也没那么多。毕竟人无完人嘛!总不能强求。”
李靖梣撑着越来越沉重的眼皮,觉得她暗夜里发出的声音有种穿肠的魔力,能让不安的心就此寂静下来,灵魂得以安定。然而肉|体却还贪恋地圈着她的脖颈,想要听到更多:“为什么?”
岑杙按在她颈后的手指仍在规律地揉着,不吝送上最柔软的语音,“因为你啊。你和清浊就是我善良的底线,相安无事我便行善,越过底线我便行恶。就算阿弥陀佛来了,我也这么说。”
“哼,所以你修不成佛。”
花絮27:
影斩激动地和舟轻抱在一起,眼中兴奋地流出了泪花。他们这是上辈子攒了什么好运啊,竟然恰好出现在这里,恰好撞见了奄奄一息的居悠,把她捞了上来,恰好船上还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能够挽救她的性命。中间这么多环节,稍有差池,他们就彻底失去这个同伴了。
影斩去拍镜中时,察觉他的身体在发抖,连忙拿厚被子给他披在身上,用力捆了捆他,晓得他虽然面冷,但确实他们当中心肠最炽热的一位,此刻心里一定比谁都激动。
花絮28:
但岑杙睡醒后除了肩膀有些酸外,精神恢复的很好。回看身边的两人,一个是哭累了,一个是真累了,都还睡得很香。枕头旁边就是顾青给的安神香囊,淡淡的药香萦绕在呼吸间,果然对消除疲劳很管用。
岑杙轻轻地挪过去,一人给了一个香吻,除了小皇太女伸爪子挠了挠外,二人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她放了心,穿好靴子,轻手轻脚地出门去。
花絮29:
不出意外,在门口就听见小皇太女撕心裂肺的哭嚎。误以为被抛弃的小殿下,迅速从椅子上滑下来,
岑杙收服了女儿,本应心情大好。但因为次日有立夏宫宴,又要和一帮不是很熟的人假装很热情地打马虎眼,想想就头疼,宁愿不参加。
熏陶就熏陶吧,反正学堂里能玩的东西也很多,还有很多刚入学的宗室子弟,都是将来女皇预备给小皇太女挑选的伴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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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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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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