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星河碎!”
“我就觉得看着像星河碎,果然还就是星河碎!”
“你们听到他说的了吗?司空鹤用的就是星河碎!”
“果然是星河碎!”
“草!又是无上战技!我怎么觉得无上战技在他们那里,就像大白菜一样?信手拈来,轻松得不得了!”
“可是谢宇青的话靠谱吗?”
“讲道理,谢宇青虽然是玄武阁大弟子,看起来有那么一点不靠谱。但说他现在是当世年轻一辈武修第一人,没人反对吧?年轻一辈第一武修说出来的话,分量还是十足的。”
“我就说是星河碎!”
“又是无上战技!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反正自从见过筑基剑修能用出七大无上剑技,我就佛了。”
“知足吧,三月武修好歹已经洞虚。一个洞虚用出七大无上武技,还好还好,不算碾压。”
“怎么听着道友的‘还好’,我会有一种,默默的心酸。”
“总感觉道友这句话分外有理,却有哪里不对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司空鹤彻底压制住了简一,灵镜间修者们的气氛都变得轻松一些。
就连刚才对司空鹤的怀疑,似乎都消散不少。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不是变成了:三月武修会七大无上武技之一,能用出正正宗宗的星河碎,这是不是就能证明,他和魔界无关?”
“故老相传,四大流派各自有各自的无上战技。无上战技厉害的不是招式,而是道心。道心不坚,亦或是道心不正,是绝对无法学会无上战技的。”
“玄武阁大弟子说司空鹤用出的是正正宗宗七大无上武技之一,那岂不是可以证明,司空鹤是我修真界武修一派正统传人?”
“先前大家无论怎样怀疑三月武修,和他走得近的小剑修却几乎没人说他的不是,不就是因为小剑修以筑基之身,用出了七大无上剑技吗?”
“反正我就是因为这个,从来没怀疑过小剑修。”
“加一。我也是因此觉得小剑修绝不是魔界的人。”
“加二。门中长老曾说过,能在修真界用出无上战技的人,他们绝对不会是修真界的敌人或是叛徒。”
“而且还有件事。大家刚才听到谢宇青说的话了吧?玄武阁的颜洺道友用的量天尺,算出的可是修真界最强,足以压制那个洞真魔气修者的时候。那个时候,反而是三月武修力量最强的时候。”
“这就意味着,三月武修是得到了修真界意志认可的,是得他护佑的修者!”
“三月武修就算可以瞒过天下修者,瞒过化虚、元婴尊者们,也绝对瞒不过修真界的意志。”
“可是……会不会是玄武阁上下串通……”
“道友也长眼睛吧?刚才也是亲眼见到,三月武修用出了星河碎!”
“可是……你们也听到那个叫简一的家伙说过,三月武修和别人都不同,是魔界的十二个大魔主们亲自选中的人,可以修行三界功法。”
“对啊!司空鹤如果当真天赋异禀,三界功法都可以学,那会无上战技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而且无上战技魔修不可学,那只是故老相传,从来没有修者真正证实过。梁国的事爆出来之前,我也不信我修真界能悄无声息藏着这么多的魔气修者!”
“可不是!梁国之事爆发之前,谁能想到魔界能在修真界搞这么大动作,而我们竟然一无所觉!”
“所以你们是宁可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魔气修者随口几句话,也不相信得到修真界意志认可和护佑,能用出无上武技的三月武修咯?”
“不是不信,只是此事太多疑点,又事关修真界安危,实在不敢轻下结论!”
“赞同道友之言。我也不是不信三月武修,我很愿意相信他,我甚至很喜欢他和小剑修。此事事关修真界生死存亡,就怕信错人,最后一败涂地!”
“我们也不是不信三月武修,此事事关重大,谨慎些总没错。”
“就是,谨慎些总比到时候真有什么事,大家毫无防备好。”
“说来说去不还是不信吗?”
“完全不信和慎重对待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老子就是不信三月武修!魔修也好魔气修者也好,泯灭人性,手足至亲都可杀,让我怎么信他!”
“没错!我也不信,搞不好三月武修就是在和那人演戏!”
“楼上道友此言甚是!谁知道魔气修者和魔界在玩什么阴谋诡计,说不定就是一出苦肉计!”
“洞真修者能被洞虚修者击败,呃……搞不好人家就是在玩苦肉计!”
“那等着瞧咯,看看三月武修会不会真的杀了他。”
“魔气修者那群丧尽天良疯子,就算真的被杀,也不能证明什么!”
“你也说魔气修者父母手足至亲可杀,最自私冷情不过,他们怎会牺牲自己去演苦肉计。”
“谁知道呢?”
……
灵镜间中,瞬间吵得天翻地覆。
连带着修者驿壁的八卦版中,也涌出无数帖子,为司空鹤的事争执不休。
修者们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而此时的玄武阁大明峰顶,大光明殿中,一男一女两名化虚长老眼睑微垂,眼观鼻,鼻观心,正神游天外,各自修行。
寒渡和傅子书并肩坐在下首的椅子上,两人的神色都有些严肃。
“司空师侄……”傅子书素来爽利,这时候也有了些许犹豫,“从此修真界中,或许纷争不断。”
她难得轻叹一声,又道:“不论他是否真的和魔界有关,从此修真界中,总有人对他心生疑惑,只怕将来……”
“无需杞人忧天。”坐在大殿尽头双眸半阖的女长老没有睁开眼,“你们且看下去。”
“可……”
“小辈们总要经些历练,才能成材。”那位化虚女长老语气淡然,“宇青也在,他不会让同门师弟吃亏。”
傅子书和寒渡对视一眼。
目光重新落向大光明殿正中的一个透明圆球上。
那里面,清晰地映出云州城中情况。
谢宇青正笑着一击掌:“不愧是咱大玄武阁的天才弟子,这一式星河碎用得正宗又漂亮!”
躺在地上的简一又喘了口气。
他双眼流下的血逐渐凝固在脸颊上,看起来扭曲又狰狞。
“想不到我堂堂洞真,竟然伤在一个洞虚和金丹手下。哈……哈哈哈……”
简一纵声大笑,呼吸比刚才更加粗重。片刻后,他止住笑声,脸朝向司空鹤的方向:“成王败寇,我已无话可说。小鹤,你要报仇,这便亲手杀了我吧。”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小鹤,若是将来修真界容不下你……”
他伸手在自己的储物锦囊上一抹,掌心出现一颗黑色的种子模样的东西:“你可在灵府中种下它,然后离开修真界前往魔界。那十二位大魔主的承诺,对你,永世有效。”
顾然已经在一步、一剑和颜洺的陪伴下,慢慢走到两人身边。
他凝目看去,简一掌心那东西约莫核桃大小,通体黑色,外壳也如同核桃一般,雕刻着花纹。
花纹初看颇为简单,不过寥寥几笔。但若仔细去看,那简陋的花纹不过寥寥几笔,就仿佛勾勒出一片混沌天地。
这是……
顾然心中蓦然一动,这是魔渊上空被魔气锤炼三千年,才凝成一颗的混沌树的种子。
这东西不论在哪里,都是极其难得的稀世奇珍。
“小鹤……”简一双目紧闭,等了片刻,司空鹤始终没有拿走那种子。
“你我毕竟师徒一场,虽然我……”
他顿了顿,缓缓说道:“为师……为师最后一次自称为师,有几句话要嘱托你。你听也罢不听也罢,以后,莫要再如从前那般轻信他人。修真界的人一旦他们对你翻脸,出手只会比魔修更加狠辣无情。”
他露出一抹冷笑:“毕竟,他们的残忍,谁都没有我清楚!”
他的眼睛看不见了,还是依然准确朝着司空鹤的方向:“你全家死得冤枉,你可知道我的家族和宗门受到过怎样的对待?!他们……他们……”
简一神色狰狞起来:“他们将我整个宗门封禁在山上,即便是从未修行,没有沾染丝毫妖气的婴儿孩童也不放过。”
“我至今都还记得……”
简一轻轻喘了口气:“我的爷爷,父亲,师叔,师伯们,还有门中的长辈们全都跪了下来,跪下来恳求他们,求他们带走那些无辜的婴儿,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未开始修行的,不满周岁的小婴儿。”
“可他们拒绝了。”简一的双手捏得“格格”作响,“他们就那样冷漠地站在封禁地之外,看着整个宗门陷入地狱之中。门中的食物吃完了,灵气被彻底断绝。一开始,宗门的长辈们,还能用鲜血来哺育那些婴孩。”
“后来,没有灵气镇压,妖族功法反噬,长辈们失去了所有理智,如癫如狂,见人便杀,竟然亲手将门中弟子,将自己的后辈亲人们一个个杀死。饮其鲜血,吞噬他们的灵气。”
“再后来,门中如同妖魔地狱,长辈们互相残杀,山上血肉模糊,腥气弥漫,到处都是血肉尸块,白骨森森……”
“整整三个月啊!”
简一已经瞎了的双目中,鲜血滚滚而下:“一群道貌岸然,说什么念着同道情谊,不想让自己双手沾上鲜血的修者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偌大一个宗门,沦为鬼魅炼狱!”
“他们就那样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亲耳听着门中无辜婴孩们的哭泣声,惨叫声。明明他们只要有一人稍有悲悯之心,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婴孩就能活下来。门中长辈们也能死得更有尊严。”
“可他们没有!”
“就因为他们是大宗门的修者,他们还有‘慈悲’之心,会觉得亲手灭门,会‘不忍’!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不忍’!”
他唇角扬起,竟然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不过也是他们的这一丝‘不忍’,终于有了我这条漏网之鱼。我爷爷奶奶,我父母,两个叔叔拼着最后一丝清明,倾尽全力,终于将我保了下来。让我可以为他们报仇雪恨。”
“这么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生活在仇恨中,我活着的目的就是报仇。”
“司空鹤,我很抱歉,不得已杀了你的家人。可是记住我的话,因为或许将来,这便是你的下场。”
“即使今日败在你手上,可梁国因我变成一团乱起,修真界将来必定也会有一场打乱。”
“我,不悔!”
简一说完,微微扬起下颌,完全是引颈就戮的模样——
“你,动手吧。”
简一缓缓说道。
云州城上空,再次变得安静起来。
刚才那一场激战好像完全没发生过。
偶尔有风吹过,拂动司空鹤衣服的下摆,也拂过他高高抬起,还没有落下的右手。
姬雪臣看看简一,又去看司空鹤,然后又看看简一。
他的手在轻轻颤抖。
他是灵兽岛的少岛主,灵兽岛又一向有些超然世外。从小到大,这样的事他听都未曾听过。
“他……他说的可是真的?”姬雪臣喃喃问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身边的谢宇青:“司空他……他会不会……”
谢宇青轻轻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裴玄的五色莲依然浮在他身边。
只是他双手重新垂下,白袍袖子垂落,遮住他的手。
他的目光在司空鹤和简一身上略一停留,又看向了远处。
不远处的屋顶上,和颜洺一起来的数名修者也怔怔看着这一幕。
他们还停留在刚才那精彩至极的一战中。
洞虚修者,以七大无上武技之一的星河碎,强硬地逆转战局,胜过了洞真修者。
这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足以让人击掌惊叹的一战。
而且,他们最后赢了。
可此时此刻,却没人欢呼。
“我自八岁那年拜入阁下门中。”司空鹤眼神黯淡了几分,很快又重新亮起。
他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终于开口了:“十多年来,敬阁下如师如父。”
“我父亲母亲礼重师父,小妹也随我唤阁下一声师父,对阁下敬重有加。”
他缓缓说道:“十多年朝夕相处,你对他们竟无丝毫悲悯之心……”
司空鹤的掌心,灵气逐渐凝聚。
他的眼睛看着简一:“你有灭门灭族血仇,你说那些人残忍无情,眼睁睁看你全门全族陷于炼狱,你要报仇!”
“我又何尝不是?!”
司空鹤的声音提高了些:“我也有灭门血仇!我也要报仇!可我绝不会,因我的仇恨,去伤害那么多无辜之人。”
“我父母小妹从未去过秦国!王府家人下属从未去过秦国!梁国那么多无辜的人们也从未去过秦国!”
司空鹤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高:“你被灭族的时候,他们甚至还未出生!”
“他们和你,没有半分仇怨!””
司空鹤掌心灵气愈发明亮,照亮他英俊坚毅的眉眼,也照亮他的双眸:“你不过是和你痛恨的那些人一般,看着这些无辜之人惨死……不!你亲手害死这些无辜之人!你真的是在报仇吗?”
“父母小妹之仇不共戴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血债血偿。”
司空鹤抬手,没有等简一回答,重重一掌击打在对方额头上。
“轰隆”一声闷响,紧接着是排山倒海般的呼啸声响起。
洞真修者陨落,灵府崩塌,地动山摇,灵气疯狂四溢。
司空鹤站在仰头倒地的简一身边,双手紧握成拳。
他脸上也没有丝毫报仇雪恨的欢愉,如果可以选,他宁可自己依然是个不能修行的普通人,和父母小妹一起,就这样普普通通过一生。
司空鹤眼眶涨得发烫,可是他咬紧了牙关。
他答应过小妹,他绝不能落泪,他要永远笑着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他不能……
就在这时,司空鹤头顶突然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那雨不大,只是刚好将他完全笼罩其中,很快将他脸冲得湿漉漉的。
司空鹤一怔,微微侧头朝一旁看去。
顾然站在他身边不远,右手紧紧握着他的本命剑,左手却捏了个法诀,偏头没有看他。
“会一点简单的五灵法诀……”顾然怔了片刻,这才喃喃说道:“学得不太好,下场小雨还是可以的。”
他还是没看司空鹤,顿了顿,又喃喃继续说道:“魔煞气息太浓,留之无益有害,灵气雨帮你冲洗下。”
司空鹤的手握紧,然后放松。
他仰头看向天空——
大概无人知晓,连小妹也不会发现。
那日云州城上空的雨,微凉……
微咸。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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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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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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