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将军,虎贲卫萧将军和户部萧侍郎府外求见。”
一个亲卫匆匆走到萧恒书房外,隔着门向萧恒通报道。
书房内,萧恒本来正在批阅宫中送来的奏折,听萧偃和萧佐一起来找自己,手中的朱笔不由顿了一下。
尽管心中已经猜到了两位叔父的来意,但萧恒却只能暗暗叹了一口气,随后隔着门说道:“请他们过来吧。”
不多时,亲卫便将萧偃和萧佐二人带到书房,两人刚一踏入书房,就异口同声一齐哭诉道:“家主,你可要为我萧氏的族人做主呀。”
看着两个在自己这个晚辈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两个叔父,萧恒不由皱了皱眉头,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摆摆手示意亲卫先退下去。
待亲卫退下之后,萧恒看着哭得不成样子的萧偃和萧佐,只是淡淡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听萧恒问得如此平静,萧偃和萧佐不由都止住了哭声,一时面面相觑。
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萧恒是个将家族的利益看得比什么都要重的人,又一向护短,但凡听到有人对族人不利,不管谁对谁错,都绝不会坐视不理的,怎么会像今天这般语气如此平静。
但既然萧恒已经问出了口,两人的戏也只能继续演下去,萧佐更是干嚎一声,痛哭流涕道:“家主,你的九叔父死得好惨呀,可怜你叔祖一大把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可一定要为他报仇呀。”
萧偃也在一旁接腔道:“家主,你是不知道,你叔祖老来丧子,如今是痛不欲生,一病不起,茶饭不思,整天跟晚辈说自己要去下面找九弟……”
一听他们果然是为萧任的死而来,萧恒心中不由一阵冷笑,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只是故作诧异问道:“什么?九叔父死了?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杀九叔父?”
听萧恒这么一问,萧佐和萧偃反而面露尴尬之色,他们之所以故意先不说萧任是被萧恪明正典刑,就是希望萧恒听闻族人被杀,在盛怒之下说出什么要将凶手碎尸万段之类的话,到时候再顺势说出萧任是死在萧恪手中,如此一来,即使萧恒有心要包庇自己的弟弟,也是覆水难收,骑虎难下。
可没想到萧恒并没有落入他们的圈套,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般急哄哄吵着要为族人报仇,反而追问起凶手是何人。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一份上,萧偃和萧佐的戏自然再也演不下去,萧佐只能无奈回话道:“回家主,杀九弟之人,正是萧恪。”
此时萧恒也懒得再陪他们二人演戏了,冷冷问道:“原来竟是我弟弟干的,可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九叔父?”
萧佐和萧偃神色更加尴尬,两人嗫嚅了半天,最后还是萧佐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是萧恪给九弟罗织罪名,说他勾结贼寇,袭击迁往青州的百姓。”
萧恒听完未置可否,只是淡淡问道:“听三叔父这么一说,是我弟弟在故意栽赃陷害九叔父咯?”
萧佐一时无言以对,倒是一旁的萧偃听不下去了,他如何感觉不出萧恒一直在向着自己的弟弟说话,忍不住有些不满道:“即使九弟有错在先,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萧恪的长辈,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萧恪再怎么样也不能对九弟痛下杀手,赶尽杀绝吧!”
“那他勾结贼寇去袭击那些迁往青州的百姓之时,可曾想过他是我弟弟的长辈,想过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萧恒依旧没有动怒,只是异常冷静反问道。
萧偃再次被问住了,好在此时一旁的萧佐已经缓过神来,极力为萧任辩解道:“家主有所不知,九弟也是没有办法,都是为了萧家。”
“自从萧恪决定要从徐州移民百姓去充实青州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佃农要退我们萧家的租,移居去青州,若是不想办法加以阻止,我们萧家的地明年哪里还找得到人来耕种,九弟也是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出此下策呀。”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听这话,萧恒心中顿时一阵无名火起,冷冷看着萧佐,冷声说道:“你们光想着萧家的田地找不到佃农来耕种,可你们可曾想过,如今青州也是我萧家的地盘,若是能合青徐两州之力,何愁我们萧家的大业不成!”
“可你们从来没想过这些,你们只知道惦记着自己眼前那一亩三分地,从来不知道为萧家的大业着想!”
眼见萧恒冲他们发这么大的火,萧偃和萧佐心中都不由暗暗有些发虚。
因为在他们印象中,萧恒自从当上这个家主以来,对他们这些叔父一向都是谦恭有礼,从未有像今天这般对他们说过这么重的话。
难道如今不仅是萧恪判若两人,连身为家主的萧恒也是性情大变吗?
他们不知道的是,萧恒此刻心中确实是异常的失望。
虽然他放萧恪在徐州放手施为,但不代表萧恒对萧恪和徐州的不闻不问。
相反,出于对弟弟的关系,他还是在徐州放了一些自己的人,时刻为他传递消息,因此徐州发生的一切事他都了如指掌。
比如这次萧任的事,早就有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分毫不差报给了他。
虽然他不支持萧恪杀萧任,但对于萧任的所作所为,他感到出奇的愤怒。
萧家那些人未必不明白萧恪往青州迁移百姓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为了自身以前那点蝇头小利,还是想尽一切办法来破坏此事。
一直以来,不管是他的父亲还是他来做这个家主,都在努力维护家族和族人的利益,但换来的是什么呢?
换来的是族人目光一个比一个短浅,整天只知道盯着眼前的这点蝇头小利,根本没有一个人在为大局着想,更没有一个人肯为大局牺牲。
他想起萧恪之前对他说过的话,萧家如今积弊太深,若是不及早整顿,只怕到时积重难返,回天乏力。
之前萧恒因为顾念亲情,一直狠不下这个心,可如今看来,若是再不整治萧家,依靠家族中这些目光短浅的庸碌之辈,如何打得下江山,又如何能够守得住江山。
再想想自己的弟弟萧恪,本来萧恒以为失去了家族的支持,萧恪在徐州必然寸步难行,处处受制。
可没想到失去了家族的束缚和桎梏,萧恪在徐州反而如鱼得水,不仅将徐州治理得有声有色,还一举出兵夺取了青州七郡,极大壮大了自己的实力,更加稳固了自己在朝中的权势和地位。
此消彼长之下,萧恒终于意识到,也许一直以来自己的弟弟就是对的,萧家确实已经到了不得不整顿的地步。
正因为如此,今日面对两位叔父对萧恪的兴师问罪,萧恒没有闪烁其词,更没有和稀泥,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弟弟的偏袒。
可尽管意识到萧恒是要铁了心偏袒自己弟弟,可萧佐还是有些心有不甘,不由冷声问道:“族人被杀,家主总要去讨个说法,给其他族人一个交代吧,否则难道就不怕他们寒心吗?”
若是在之前,萧恒可能会吃他这一套,但如今的萧恒早已经看穿一切,他看了一眼萧佐,淡淡问道:“那三叔父想要我给族人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萧佐硬着头皮道:“萧恪不分青红皂白杀害我萧氏族人,家主总不能坐视不理,听之任之吧。”
萧恒目光平静望着他,依旧语气平淡问道:“我明白三叔父的意思,是希望我惩治我的弟弟萧恪一番,好给族人一个交代,对吧?”
“可三叔父有没有想过,我要如何惩治萧恪,若是用家法,可是他如今已经被革除族籍,不再是萧家子弟,如何再用家法去惩治他?”
“若是想用国法来惩治他,可你们别忘了,他如今的身份是青徐两州的大都督,坐镇一方,手握重兵,你们觉得国法能够惩治得到他?”
萧佐和萧偃两人一时哑口无言,虽然萧恒的话有些强词夺理,但说的却是事实,以如今萧恪的身份和权势,天下确实没有几个人能够治得了他。
萧恒看着他们,又继续说道:“我当初就跟你们说过,萧恪虽然不再是萧家子弟,但他还姓萧,还是我萧恒的弟弟,你们不要为难他,更不要与他为敌,可是这些话你们听进去了吗?”
“如今栽在他手中,只能说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萧偃和萧佐自知已经无力再去说服萧恒惩治萧恪,只能无奈识趣告退。
萧恒也没有挽留他们,只是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再次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虽然今日他以家主的身份强行压下了此事,但萧恪与萧家之间的嫌隙已经是越来越深,恐怕弟弟回归萧家的日子更是遥遥无期。安慕小说网
可如此一来,难道萧家当真要在自己手上四分五裂吗?
(今晚身体有点不舒服,暂更一章吧)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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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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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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