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起导演找到她时,说她的气质和女二完美符合,可没说是长相符合。
莫向晚自认为她虽然长了一张和白曼露相像的脸,但是她们的气质完全不同。
她不喜欢香水和化妆品的味道,就连纸巾都用无香的,所以她大多时候都是素颜朝天。而白曼露显然精致到出门前会在脸上花上好一阵功夫。
一个清冷朴质,一个华丽妩媚,在资本面前,没有最佳人选,只有心意人选。
白曼露一句喜欢,莫向晚再怎么适合这个角色都得拱手让出去。
莫向晚犹如一个失败者,再如何不甘,也只能去把身上的衣服换掉。而一直抓赶拍摄进度的导演欣喜地通知工作人员休息一天,丝毫不像是一个被资本为难,被迫更换演员,延迟进度的受害者,反而像是被临幸的宠儿。
在娱乐圈里混的人八卦基因最为发达,莫向晚换好衣服出来时,片场内的人看她的眼神亦疑惑亦窃喜,三三俩俩围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莫向晚只觉得他们的眼神像巴掌一样抽在她脸上,火辣辣的,她就像一个落荒小丑一样逃出了片场。
她心里委屈极了,不仅仅是被抢了角色,更多的是原承参与到了其中。
她想逃离这个满是看她笑话的人的肮脏之地,逃回去,找到原承,要原承告诉她,这些和他并没有关系。
出了片场才发现又下雨了,烟雨下朦胧的城市只有寥寥无几的车辆。
一阵阵湿冷的风席卷而来,莫向晚缩了缩身子,抱紧了自己的胳膊,无助地躲在一个勉强能遮雨的角落。
好不容易看到来了一辆的士,莫向晚伸手招了招,的士却毫不留情地从她身边飞驰而过,一地的脏水飞溅而起,猝不及防地将她从头到尾浇成一个脏兮兮的落汤鸡。
莫向晚愣在了原地,头发紧贴着脸颊,一滴滴发黄的脏水从身上滴落,狼狈不堪。
就连的士都要和自己作对,莫向晚突感眼睛发酸,身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失,大概是她的精力。
她靠着身后的墙,脱力一般滑落下来,抱着自己的胳膊,深深埋下脑袋,身子终于控制不住颤抖了起来。
之后莫向晚又拦了几辆车,通通因为她身上脏被无情拒绝。
眼看着雨丝毫没有要减小的趋势,她没有办法只能给原承发去消息。
但她一直缩在冷风中等了两个小时,脚都等麻了,也没有收到原承的回复。
最后在闹钟响起来时,她冒雨跑了两公里的路,搭上了公交车,勉强在饭点前回到了住处。
只是打开房门时,依旧空冷无人。
原承并没有回来。
尽管如此,她还是把饭都做好,乖乖地缩在沙发上等着。
莫向晚从抽屉里拿出素描本,上面第一页画的是一套西装,翻过背面,详细标注着面料要求、设计灵感、费用预算、完工时间和用途。
这是她原本打算送给原承的生日礼物,一套她亲自设计,亲自缝制的西装。就连西装的费用都是她努力挣来的,但是现在显然费用是不够了。
莫向晚轻轻抚摸着绘图,心里难言的苦涩,也不知道是被刺激到了还是怎么,脑袋也跟着发胀发昏。
她原以为今天也是等不来原承了,却不想她在沙发上坐了没多久之后,房门出乎预料地打开了,原承高大英挺的身影就那样毫无防备地出现在她面前。
思念过重最容易出现幻觉,莫向晚以为自己眼前的原承是她幻想出来的,呆愣在原地,眼睛舍不得挪动分毫。
原承一如既往进门换鞋就脱了外套,伸手递出去时,才发现莫向晚还保持着他进门时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那双清冷自若的明眸莫名流露着浓郁的哀伤和委屈,眼眶不知怎地微微发红。
直到他走过去,把手里的一个盒子递上前,莫向晚才木讷地转了转眼睛,眼神划过惊诧。
“乌龟,赔你的。”
听到熟悉的声线在头上响起,莫向晚才终于相信原承真的来了,时隔七天,终于来了。
莫向晚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爱哭的人,可是不知为何她的泪腺在一看到原承就开始蠢蠢欲动,一股酸楚堵在腔口让她刚一开口眼睛就红了,声音更是发哑得厉害。
“先生……”
她的这一反应让原承也顿住了,他看了眼盒子里还把脑袋探出水面的乌龟,说:“比你之前的小了许多,但是可以养很久。”
莫向晚这会才注意到他手里提着两只乌龟,只有三指大小,黝青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着。
“你……给我买乌龟?”
在一起七年,除了钱,原承从不送她任何礼物,一时间让她欣喜得像一个第一次吃到糖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接过了他手里的盒子。
可不等她高兴一会,原承的话又给她淋上了一桶冷水。
“露露买的,她希望你不要和多多计较。”
莫向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亮眸渐渐暗了下来。
她把乌龟放到了桌子上,沉默了半响,说:“那两只乌龟是我爸爸养了十几年的,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
原承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到桌上,“赔你。”
莫向晚看着桌上的卡,脑海闪过无数相同或类似的画面,她低笑了两声,笑声却干得像死去的老树一般。
“先生对白曼露也这么大方吗?动不动就是一张几百万的卡。”
“她不需要钱。”
“哦~所以先生就尽你所能给她一切她想要的,就算她想要的是别人的东西,先生也会给她对吗?”莫向晚抬起头扯着讽刺的笑与原承对视着,语气故作轻松,眼神却落寞受伤。
原承显然明白莫向晚话中的指意,语气依然冷淡,好像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喜欢那个角色,你要钱,我给你。”
“她那是抢!”莫向晚红着眼睛厉声道:“先生只知道她喜欢,可那个角色是我争取来的,它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东西就因为她喜欢我就得让给她吗?”
莫向晚很想问是不是白曼露喜欢原承,所以她也得让出去。可她问不出口,她也没有资格这么问,她也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晚晚。”原承皱起了眉,说:“你要钱,我给你。角色,给露露。”
莫向晚讽刺地笑了笑,刚才那一句负气的话已经是她能对原承最恶劣的态度了。
“先生觉得我不愿意给她,是因为钱?哈哈,确实是因为钱,但是那钱跟先生直接给我的不一样。”
她知道原承根本不会在乎她是怎么想的,生生咽下了计划及愿望被人毁了的委屈。
讽刺地扯了扯嘴角,问:“先生每天都在陪她吧,不妨您帮我问问,她还喜欢我的什么,一起告诉我,免得我的心脏接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大惊喜。”
说完她又自嘲地笑了,“不对,她应该没什么要的了,我身上除了先生给的钱什么都没有,她又不缺钱。”
原承淡淡说道:“露露知道你会难受,所以让我跟你说声抱歉,还有乌龟,赔你的。”
“先生真的是对她唯命是从呢。”
“晚晚。”
原承终于听不下莫向晚这充满讽刺的话,脸色冷了几分,语气也跟着严厉了起来。
莫向晚闭上了嘴,发红的眼睛被她憋了回去,脸色比静息水面还要平静,但是内心已经不知道将悲痛和失望翻搅了多少遍,把她搅得脑袋都隐隐发疼。心脏犹如被生生捅上了几刀,流出的血带走了她一身的热量。
她终究没有把她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发泄出来,没有和原承死磕到底,她实在是太害怕失去原承。没有原承的生活,她光是想想就痛得要窒息而亡。
没有原承,她该怎么活下去?
莫向晚用了一生中最大的宽容才终于平息情绪,挤出点力气从沙发上下来。
“先生要吃晚饭吗?饭菜应该都还热着。”
“不用了,去洗澡。”
莫向晚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原承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光花钱不享受。
尽管她已经洗过一次,但莫向晚还是把原承换洗的衣服准备好,然后乖乖地走进浴室把自己清洗干净。
再然后像一道经过加工等待被吃入口中的精美甜品一样躺到床上,等着原承。
可她一躺下就觉得天花板在打转,脑袋昏沉得厉害,她闭上眼睛企图让自己好受一些,也希望自己别破坏了原承的兴致。
这眼睛一闭差点就让她睡过去了,直到感觉到冰冷的被窝挤进了一团热气,紧接着一个重物压到了她身上,莫向晚才清醒了几分。
湿漉漉的眼睛在黑暗中失焦了好一会,才有些吃力的抱上原承,猫爪子挠心一般软软地叫了声“先生”。
那天晚上虽然脑袋一直沉甸甸的,但是莫向还是感觉到了原承的兴致比以往都要高,一时间让她出现回到他们第一次的错觉。
结束时感觉整个身体跟被车子碾过一样酸疼,浑身乏力。
不知道是困的还是被原承折腾的,莫向晚觉得眼睛发涩得厉害,眼泪都要出来了,跟被放气的气球一般软如烂泥。她扯过被子蒙起自己大半的脸,习惯性地蜷缩起发冷的身体。
在她昏昏欲睡时,感觉到有人推了推她,然后原承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晚晚,药呢?”
莫向晚一直很喜欢原承的声音,深沉带磁,像父亲的那样,让她感到满满的安全感。可是这时候她却希望她没有听到原承的这句话。
原承又推了推她,莫向晚才不情愿地动了动。
“搬家的时候扔了。”
原承沉默了,没一会莫向晚听到他往外走的声音,紧接着他似乎给谁打了电话。
避孕药确实在搬家的时候被莫向晚扔掉了,她是故意的。
她和原承刚在一起时,每一次事前原承都会确定药有没有准备好,事后都要求她当着他的面把药吃下去。时间久了之后,也许是她一直都乖巧听话,原承事前便不再检查药,只是事后仍要亲眼看着她吃下去。
莫向晚又模模糊糊睡了一会,仅仅是一会就让她犹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遍似的。脑袋涨疼得似乎要裂开,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犹如有一个榔锤在她的脑门一下一下地锤着,被窝里任她怎么卷都冷冰冰的,她只能一直保持着龙虾睡姿,把双手夹在双腿之间。
没一会原承又走了回来,将一杯水放到一边,然后挤了一颗药,摇了摇莫向晚。
“晚晚,起来吃药。”
莫向晚被他这么一摇整个人更加晕了,费了半天的劲眼睛终于睁开一条缝,一条小小的缝却让她感到天昏地转,脸色阵白阵青。
原承这时也发现了她的脸色过于红润,摸了摸她的额头才发现发烧了。
原承坐到床边,俯下身子问道:“晚晚,你发烧了,退烧药在哪?”
莫向晚迷糊地缩了缩身子,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
原承只好起身自己去找,可把不大的房子来回找了两遍都没有发现退烧药。
没有办法,他只好给助理发消息,让助理送过来。
他刚回到床边,手机也在这时响了起来,拿出一看上面备注着“露露”,他立马转身走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他接完电话返回了房间,扶起昏睡中的莫向晚的脑袋,把放在一旁的避孕药给她喂了下去,然后换上衣服离开了。
原承一离开后,意识薄弱的莫向晚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感觉脑袋虽沉,但是身体却要飘上云端,在这个落针可闻的房间里,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却不知道为什么跳得又沉、又痛。
第二天醒来时,莫向晚仍感觉脑袋沉甸甸的,口内涩白无味,浑身酸疼,明明没有穿衣服,却感觉出了一身的汗,低下头一闻,果然闻到了酸酸的汗味。
莫向晚洗了个澡,换上了衣服走出房间时,听到客厅传来电视的声音,顿时让她又惊又喜。
她醒来时特地看了时间,早已经过了原承上班的时间,她以为原承早走了。
如果自己发烧一场换了原承的照顾和陪伴,于她而言便是1%的付出,得到了99%的收获。
莫向晚欣喜地往客厅走去,心里已经按耐不住暗暗思考如何和原承度过这一天才不会浪费。
“先生。”
看到沙发上的人时,莫向晚整个人都僵住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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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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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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