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此时是骑虎难下,可他却还是十分镇定的抚着琴,可他身后的两个下人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中一个侍女低声说道:“公子,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想来公子想等的人并未来,我们也犯不着跟一辆马车抚琴呀!”
侍女的脸上透着红韵,看起来年岁不大,比之白灵还要小得几岁,就连她身边撑伞的小哥也十分年少,此时见此窘状也是脸上通红。
看起来这个公子的声名到是不错,所以此时大热天撑着伞为一辆马车,为一匹马扶琴,传出去会让人笑话,不仅未挣得脸面,反而让人耻笑。
白衣公子却也不理,似乎就天生有一种执傲之性,别人越是如此,他却越抚得开心。
刚才还是有如雨过天晴,小溪流水之声,此时却已换了曲调,变得紧张而压抑起来,像是四处都埋伏着无数兵甲一样,欲图让人闻之生畏。
可白灵与山山还有王禅自然不会生畏,就连这匹马儿也听得津津有味的,毕竟马儿也知道它的车上坐着何人,纵然不知道王禅的本事,可也知道百兽之王正在车中,所以它也一点也不惊慌,像足了大富人家见过大世面的马一样,虽然有人对马扶琴,可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此时除了王禅三人之外,也有一些行散的百姓出入城池,一边看着此场景,也都纷纷驻围观,世间之事他们也见得多了。
特别是世井百姓,平时也常在集市之中听说过有贤能之人善抚琴,有的抚琴自怜,有的抚琴与天地之间共鸣,有的是知己相逢,一曲琴声以表知音,可对着牛对着马抚琴的这可还是第一次。
而且白灵与山山此时都坐在马车内,而赶车的王禅则像是在打着瞌睡一样,只有拉车的马到是不得不静静听着。
这一路走来,这匹马到是听话,只要赶车的人不吆喝它是不会乱走一步的。
可此时天气炎热,而且乡野之地,田地里牛屎马粪成堆,也就引来无数苍蝇,所以此时头之上也有几只在嗡嗡飞着,而马也是不停的扭着头,试图甩开这些讨厌的苍蝇。
这些围观的百姓一看,再仔细听着,他们都听不懂此时白衣公子的琴声想表达什么意思,时而高亢,又时而紧密,只见其手指如穿花的蝴蝶一样在古琴之上飞快的弹奏着,而且十分投入。
可这听琴的马却显得十分不耐烦了,百姓们也觉得十分荒唐,有的也在小声议论着。
“这是那个大富人家的公子,竟然如此闲情雅致,拦着路,对马弹琴。”
“你听不出来吧,这琴声可好听得很,像我们家打豆子时的连盖(南方人的说法,在下也不知北方古时是不是用两根木棍用绳子连在一起,可以持一根木棍轮起来,而另一根打在地上,这样就可以把豆子,小麦打掉,几十年前我们南方都还在用,只是一个称呼,却并不知道书名。),打在豆上,棚吃棚吃的。”
一个老农说得是实话,打豆子小麦之时,到也节奏明快,有力气的时候打得快一些,没有力气的时候打得慢一些,就好比此时的琴声一样。
“你可别乱说,你看这琴普通大富人家也不见得会有,你看那琴木,泛着光,依我看这可是上等好木材呀,我做了半辈子棺材,可还未见过如此好的木材,若是将来能碰到,也算是死而无愧了。”
别外一个老农,腰间跨着一把弯砍刀,看起来是出外砍柴做棺材板的,所以对好的木头到是一眼就能看出。
白衣公子身后的两个下人一听,也是脸上噪红,看了看围观的老农,眼中也是带着厉色,却不敢大声叫唤出来怕影响自家公子抚琴。
“走吧走吧,这是有钱人家的事,我们贫苦百姓可享受不来,闲着没事对马弹琴。”
几个老农也怕惹事,此时边说边朝着城外走去,也不敢再围着,再说了围着也无益于事,这琴声对他们而言还真不如农家干活时的打豆之声。
王禅并不言语,整个人斜躺在马车的前面,靠着马车,听着这些老农的话,到也是十分有趣,可他却像睡着一样,嘴里慢慢也开始打起鼾声来了。
白灵与山山坐在车内,也是有些茫然,若说韵律,他们两人都不如王禅,毕竟王禅可以说是学富五车,上知天下下懂地理,天南地北无所不知。
现在看来王禅不仅没有心情听此人抚琴,反而像是这几日来一直赶车,身疲体乏,真的是觅得良机睡着了。
白衣公子此时面色也有些尴尬,随着琴声慢慢平静,他终于还是停了下来,可一抬头看见的却是拉车的马也正盯着他,像是马也十分疑惑的样子。
白衣男子却自嘲一笑道:“哎,如此美妙的琴声,却只能对着畜牲在弹,却无一知音人,实在可惜,实在可惜,你们把琴收了吧。”
白衣男子看起来也是善于狡辩之人,自己拦路抚琴,也不管别人爱听,却还说人不如畜牲,如此挖苦人的话,白灵自然听懂了。
此时“噌”的一声就从马车内窜了出来,立于白衣男子面前。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一个大男人,衣着看起来也风度不凡,可说话为何如此难听,你自以为你的琴声抚得好,可本小姐却没让你给本小姐抚琴,你自作多情不说,反而嘴上如此之损,不积德,我看你也是徒有虚表,一肚子坏水,今日本小姐进得此城,你是让也不让。”
白灵话说得噪,可却有理,而且也符合她一向的脾气。
“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本公子自然不会拦你们的路,本公子本是好意来此,知道你们此行有祸,想让你们驱利避祸而已,为何姑娘竟然如此大怒。”
“竟然还说我如此大怒,若是我说你身穿白衣像模像样,畜牲不如,你又当如何,不就是为马弹琴吗,可我的马儿却听得一点意思也没有,你难道没看到我的马儿一直在扭头,就是不想听你的琴声,你的琴声连马儿都不愿意听,想来弹此琴之人,也真的是畜牲不如。
是不是马儿,你也是天地之间的生灵,也吼两声给他听听,让他知道什么是天籁之声,至少比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琴声强。”
拉车的马一听也是听话,直接就仰着脖子仰天长嘶起来,而且也像是刚才白衣男子所弹之琴一样有长有短,有高有低。
白灵此时心里这才舒畅起来,脸上透着坏笑。
白衣男子显然也是吃了白灵的蹩亏,可却无话可说,毕竟在大周天下,纵然也喜好乐律,可抚琴这种高雅之艺非是普通人能听,会听懂的,你若要对马抚琴自然就不能骂马了。
可话却还说得损人,这也怪不得白灵会说得更损一些,一点也不会吃亏。
(非是本人有贬音很,老子有言,大器天成,而非晚成,说得是真正的大器,是由自然之道而成,人工所制无论是乐曲与巧物,都难与与天地所生相比,就好比雪花,世间之人怕人无人能制此如此精巧之物,而天籁之声才是最美的音律,所以许多真正的音乐人所写所谱当是从天地之间,人世之间所觅的音乐,才能让人更加回味无穷。)
“这位公子,不知公子高姓大名,竟然能算出我们此行有祸,难道是认错人了。”
山山还是要比白灵沉稳,他刚才知道此人“恭候多时”必是有备而来,此时又危言耸听,自然非是无的放矢,所以还是问着对方,也给对方一个台阶下,打断白灵的话语,不再理会白灵。
“在下吕子善,只是远游于此之人。”
“哦,远游于此,衣裳整齐,而且刚才这里才下过雨,可你脚下干干净净,衣裳不沾半点泥尘,这似乎不像远游之人,到像是故意在此找茬的。
你说吧,我们有什么祸事,本姑娘给你一个机会,若是说得不清楚,就别怪本姑娘不给你情面了。”
白灵此时到也缓了一下,并不急着走,因为王禅一直站在她们身后,也是躬腰不出一语,所有的事都要她们两人解决。
“不给情面又怎么样,难道你们还要动手不成吗?”
吕子善身后的侍女见主人家被白灵一直骂得体无完肤,所以此时也是为主人出头。
“哟喝,看起来吕公子身分不低呀,一个下人都敢出头,若是平时遇上普通百姓,那还不是欺凌霸众,看起来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灵一句话就给连打带消的抵了回去,此时吕子善也知白灵嘴巴上的厉害,及时阻止了他的侍女再次说话,若不成真的就变成白灵口中的狗占人势了。
“我观姑娘与这位公子此去晋阳城必然会有难,而且此劫难渡,所以也是好心,姑娘可别不识好人心呀!”
“哈哈,本小姐今日就要进此晋阳城,就算是晋王来了也阻止不了。
看你的模样到有些道行,也算能卜会算,可却愚蠢如驴,不知祸福相生之理,若是无祸本姑娘来此作何,只有闯过祸事,才能得到福报。
我看你肚子里藏的才是祸水,这才不想我们进城,不想我们得福。
本姑娘不会信你那一套,还是快些闪开,不要碍着本公子,若不然溅你一身泥巴,就让人笑话了。”
白灵并非不是不相信吕子善,而是知道若是吕子善能算到,那王禅自然不在话下了,而她们一起经历这么多事,从来也没有惧过,是祸躲不过,只有闯过祸才能得福,这个理她还是明白的。
而且王禅绕了这么远就是要来晋阳的,若是怕祸,为何还会如此。
(世人常会说“闯祸”一词,后来此词也慢慢失去原义了,其实是祸躲不过,普通人避祸,其实是避不过的,是祸躲不过,天命之中若是有祸你如何躲也不成,当祸来之时,要闯,闯过去了祸就不是祸,在祸的后面就会跟着福报。
普通百姓不知此理,所以一生只追求无祸无灾,只是既然无祸,又何来福呢,所以再求也无济于事,就是因为,祸福相生,如果不闯过祸,佛祖也好菩萨也罢,怎么会无原无故给你福呢。
外国有一个人,一直祈求上帝给他福报,可后来祈求一辈子也未得,后来死了遇到上帝就问上帝你为何不给我蚬福。
上帝也是气得不成,说道,你说你要福,我本也准备好了无数钱财,可你连二块钱的彩票都不舍得,我又怎么会给你,难不成从天下丢给你吗,如果这样,那还不把你砸死。
所以说世人怕祸,其实是在避福,如果是真遇到了祸,那就不要惧怕,闯过去就是,再说了生命只有一次,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死,所以祸再大也不过如此。)
山山一听,到是脸上尴尬,本来他也不想让对方难堪,可白灵却并不依他这一套,此时也是对着吕子善揖了一躬道:“在下山山谢过公子,正如灵儿所说,是祸不是福,我们此行不可改变,还请吕公子让路。”
白灵一听,转身就上了马车,对着山山喊道:“山山别理他,我们走,好狗不挡道,挡道是恶狗,难不成他还真要做一回拦路恶狗。”
山山也是微微一笑,转身上了马车。
而王禅此时也坐在车上,准备打马行进。m.xfanjia.com
“好心好意来劝人,妄被恶人先惊扰,此时不听老人言,进城吃亏在眼前。”
品子善被白灵怼得没话说,此时只能胡言几句歪诗,以示自己心中本善,其实他此时是气到极点,却又无处发作了。
王禅一听,心里也是有些气,一马鞭打在马屁股之上,此时虽然吕子善公子已慢慢悠悠的让着,可还未完全让开,本来王禅并不急着打马,可听他如此说来,心里觉得好笑,到是不得不打。
马车一下就从吕子善身边窜了出去,而路边到也有些还积着水的的凹塘,此时经此车轮一激,到是溅了吕子善一身的泥水。
本来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可此时不仅受了一肚子气,反而溅了一身泥水,可想骂却见马车竟然已经奔出十几丈外了。
吕子善此时也没有笑脸了,刚才是不得不装作涵养高深的样子,不与白灵计较,此时却是一脸愤怒。
“你们看什么,还不走。”
吕子善此时只得对着两个下人发火,可两个下人经此一番折腾,一肚子的笑话,可却不敢笑出来,也只得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城。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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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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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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