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已经停了,风还是冷的,绣鞋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往前走了几步后,陆老夫人突然意识到这里不是福临院,伺候她的嬷嬷也没有跟在身旁。
停下脚步,向后看去,刚刚被推开的那扇门“砰”地一声合上。
老夫人吓了一跳,捂住心口,下意识唤了嬷嬷的名字。无人回答,就好像这整座院子里只剩她一个活人。
老夫人慌了,踉踉跄跄地在院子里寻找着。
不,不对,还未入冬,怎会下起雪来?这里既不是福院临也不是芳菲院,这是哪里?淮儿呢?季婉婉呢?那些仆役丫鬟呢?都去了哪里?
肩膀撞上一个人,猛地回头,看到一张略有些熟悉的面孔。
“你是谁?”
“奴婢腊月见过夫人!”
那人穿着一身暗色的衣裳,举一把红伞,伞面上有星星点点的白,瞧着像是未融化的雪。名字也有些耳熟,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许是哪个院儿里打杂的。
“这是什么地方?是平南侯府吗?”陆老夫人问,打量着四周:“我怎么不记得侯府内还有这么一处园子。”
“侯府地方大,夫人不记得这么一个小园子也没什么稀奇的。”腊月将伞举高,罩在老夫人头上:“屋里有炭,夫人进去暖和暖和。”
风裹着碎雪往人身上扫去,陆老夫人只穿着单衣冻得哆哆嗦嗦。下意识贴近腊月,发现腊月身上更冷,且黏糊糊的,有种让人特别不舒服的感觉。
腊月未曾解释,领着老夫人往还亮着灯的那间屋子走去。近看,那屋子有些奇怪,像是倒着一样。反复思量,还是记不起这侯府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奇怪的地方。
“这园子叫什么名字?是何时建的?还有这雪,是什么时候下的?”步上台阶时,老夫人习惯性的磕了磕脚。台阶上有字,被雪掩着看不清楚。
“没有名字,十多年前建的,至于这雪是傍晚下的,夫人注意脚下。”
陆老夫人脚下一滑,被腊月及时扶住。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感觉到她掌心里的粗糙。细看之下,发现那掌心里全是疤痕,密密麻麻,纵横交错,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弄出来的。
“你这手……”
“腊月犯了错,被罚的。”
“这么多的伤痕都是罚的?”陆老夫人轻轻摸了摸:“这是用什么东西打的?什么东西能打出这样的伤痕来。”
“是花椒树的树枝。”腊月将手藏在衣袖下:“已经不疼了,就是伤口看着有些吓人。”
“是哪个掌事嬷嬷罚你的?老身执掌侯府,竟不知这府里还有这般刑罚。”陆老夫人有些生气,没看到腊月看向她的目光里透着些许冷意。
屋子不大,空空荡荡的,好在燃了炭火,比外头暖和许多。陆老夫人刚坐下,听见外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出于好奇,问了腊月一声,然腊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陆老夫人起身,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打死她!让她试图勾搭侯爷,也不看看是个什么货色。”
勾搭侯爷?
平南侯府只有一个侯爷,她的儿子陆淮。
谢朝云走了,季婉婉在芳菲院陪着陆景元,院子里那个是谁?
不等她想完,凄厉的惨叫声穿透耳膜。
陆老夫人紧盯着腊月的背影,恍惚道:“那个惨叫着的好像是你!”
“是吗?”腊月回头,惨白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陆老夫人咽了咽口水:“你还有个声音与你相似的同胞妹妹?她是在淮儿跟前伺候的?”
淮儿院子是有几个丫头,他生得俊俏,又是侯爷,难免有人心悦于他。侯府的这些下人也是看人下菜,拉帮结对,其中不乏一些手段凌厉,仗势欺人的。
“若真是你妹妹,老身为你撑腰。”走到门口,向外看去,白茫茫地雪地里不知何时聚了一堆人,看穿戴,都是侯府里的下人。清了清嗓子,端着侯府老主母的架势道:“我倒要看看,这打人的是个什么货色!”
话刚出口,陆老夫人就出现在了人堆儿前。
她认出了她的贴身丫鬟,认出了年轻时候的她,认出了那个趴在凳子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丫鬟。
想起来了,那个丫鬟叫腊月,是老侯爷从临县庄子上带回来的丫鬟。
那年暴雪,压塌了庄子上的好几座房屋,还压死了一对儿夫妇。那对儿夫妇是腊月的爹和娘,是为了保护庄子上的财物死的。
老侯爷十分感动,亲去临县将腊月带了回来。
腊月十六岁,生得明眸皓齿,十分好看,一点儿不像是在庄子上养的。因为她爹娘的缘故,老侯爷对她十分照顾,不仅关心她的衣食住行,还请了先生教她读书写字。
老侯爷从未这般对待过陆老夫人,这让她心生嫉恨,趁着老侯爷不在,寻了个由头将她活活打死。
趴在凳子上的腊月穿着淡青色的衣服,衣服上是斑斑血迹。凳子旁边放着一把伞,伞是白色的,上面画着一株红梅。因为染上了腊月的血,红梅被血渍覆盖,咋一看上去,像是红伞上开满了白梅。
陆老夫人四肢冰凉,想要起身,被那些面无表情的仆人摁住。再看,仆人变成了纸人,纸人变成了骷髅。想要闭上眼睛,眼睛不听使唤。想要张嘴求饶,喉咙似被人掐住。
腊月扭动着身躯从凳子上爬起来,一步步走到陆老夫人跟前。
“我从未勾搭过侯爷,你为何不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陆老夫人急得不行,在心里说着:“我跟侯爷是原配夫妻,与他成婚多年,为他生儿育女,他从未像对待你那般对待过我。他从未对我笑过,总是嫌弃我!我出身不好,大字不识几个,刚嫁给他时,想让他给我请个先生,他说那是浪费侯府的银子。为了当好这个主母,我只能低声下气的去跟府里识字的丫鬟学,嬷嬷学,账房先生学,学错了他还耻笑我。”
想起那些过去,陆老夫人便觉心口被人挖出一个洞来。
“淮儿是我唯一的孩子,却不是我为他生下的第一个孩子。”陆老夫人看着腊月的眼睛:“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叫舒然,陆舒然,是个姑娘,长得跟他一模一样。快满周岁时发起了高烧,他不去给孩子请大夫,反而抱怨我没将孩子照顾我。那时候的侯府还不像今日这般,连个马车都没有。我不会骑马,抱着舒然出门。好大的风,好大的雨,我拼尽全力才将舒然护在怀里。”
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日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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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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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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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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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深陷梦魇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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