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瘦姑这才注意到身边的季箜灵以及肩膀上的手。大概是不想让季箜灵看到她这伤心的模样,她立刻条件反射的别过头,用手擦擦脸上的眼泪。再转过头来时,她已经换上了一副慈和的笑。她看着季箜灵担忧的模样,不由得脸上一红,道:“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呢?”
季箜灵笑笑,却没有开口说话,她好像是在等瘦姑开口说什么,又像是在等瘦姑的解释。她只是定定的看着瘦姑那张憔悴的脸和她红肿的眼睛,直觉和瘦姑的神情告诉她,瘦姑一定哭了很久很久,要不然眼睛怎么会这么红肿。
能让一个处事不惊、性情寡淡的女人哭成这样,难不成真的是情人或是丈夫,又或者是她的儿女。想到这里,季箜灵也不再往下猜测,因为她没有感受到母爱过。从她记事起,妈妈就一直很少在家,说是忙工作,可她知道那些人说妈妈红杏出墙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季箜灵做了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快些平定下来,否则自己都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还怎么安慰瘦姑。还没等她开口,瘦姑的声音就已经传入耳道了。也许是因为她的哭了的原因,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和干涩,总觉得有什么在抠耳朵,很痒很痒。
“我儿子留给我的东西,我弄丢了,那是我儿子留给我唯一的东西!”瘦姑用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间流了出来,从顺着手背滑入袖子里。
季箜灵蹙蹙眉,突然想到照片上的男孩,她不禁神情一僵,柔声问道:“你儿子留给你的什么东西?”
“一块怀表,金色的,不是那种好贵的,只是一般般铁做的,你有看到吗?”瘦姑很激动的握住季箜灵的手,眼中的眼泪早已不受控制的落下,一颗接着一颗击打着季箜灵的心。
季箜灵感觉有什么在手背摩擦着,像是一块沙皮,割的有些疼。季箜灵垂下头一看,竟在昏暗中看到了瘦姑满是粗茧的手。一双原本纤细好看的手却被一层又厚又粗的老茧覆盖,每一个骨节处都有一条条深深地粗痕,每一到杂乱的掌纹裂痕都在诉说着,这只手的主人生活的多不容易和艰辛。她的手粗的就像是树皮,干枯苍老,像极了一节枯树杆,又老又硬。
也许是察觉到季箜灵的目光,瘦姑的脸立马僵了一下,将手从她的手上收了回来,两只手像是很害羞一样的揣进衣服口袋。神情不自在的别开头,目光神移的瞄向了远处,不敢再和季箜灵面对面相视,生怕被她看出点什么来。
季箜灵蹙起的眉头更加紧了,她望着瘦姑紧紧揣在口袋里的手,神情越发凝重起来。她咬了咬唇,还是将那块表拿了出来,当她将怀表凑近瘦姑时,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一瞬间心也跟着飘了起来。“是这个吗?”
听见季箜灵的话,瘦姑条件反射的回头,看到眼前左一下右一下晃来晃去的金色怀表时,她整个人像是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高兴。她连忙抽出手,想将怀表给握住,季箜灵却先一步的将怀表给捞入手心,不让瘦姑碰到。
瘦姑一愣,满脸疑惑的看着季箜灵握着怀表的手,一根金链子就从她的指缝间落了下来,一荡一荡的泛着一抹柔和的光泽。“小姐,这块表……”
季箜灵勾勾唇,不以为然的扬扬眉,一手趁机拽住瘦姑满是老茧的手。目光向她的手心瞟了瞟,嘴角的笑和眼中的玩味忽地消失,她正色道:“想拿回怀表,就告诉我你的故事!”
“为什么?我家的事,你为什么想知道?”瘦姑惊慌失措的看着季箜灵,将手拼命的往自己身边扯。
季箜灵也被她的力气给扯得站不住脚,没办法,她只好灵机一动的将怀表举高,大声喊道:“你要是不想让这块表毁了,就告诉我!”
果然,瘦姑一听见此话,手上的力气减去了大半。她哀婉的望着夜空下闪闪发光的金表,眼泪唰唰落下,打湿了她的心。她咬着牙,带着哭腔说:“小姐,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的事呢?每个人都有过去,你怎么那么喜欢扯裂别人的伤口呢!”话到这里,瘦姑已经是哭的泣不成声了,满脸的皱纹被眼泪给浸泡着。
季箜灵一惊,拽着她的手忽地松开,瘦姑就像一张纸片,随着风飘落到地上。看着瘦姑如此落魄不堪的模样,季箜灵的心里真的不好受。并不是她有意剥开瘦姑的伤口,只是唯有这样才能了解瘦姑,只有这样才能给她最好的安慰和关心。
季箜灵伸出手拍了拍她颤抖不停的肩膀,咬咬唇,轻轻吐出三个字。“对不起。”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抱歉和真诚,即使是伤心欲绝的瘦姑也听出来了,可是她的心实在太疼,以至于没有空去回复季箜灵。
许久,见瘦姑没有任何动作和表示,只是一味的哭。季箜灵也也不再强求,将怀表割在瘦姑身边的椅子上,就起身往回走去。瘦姑抬起头,欣喜若狂的看着怀表,忽地抬起头,冲着季箜灵的背影大喊。“小姐,你想听我的故事吗?想听的话,我可以讲给你听。”
脚下一顿,季箜灵回头笑意盈盈的看着地上的瘦姑,连忙跑过去拉起了她,笑笑说:“求之不得!”
“那你可别说我的故事,太平凡了!”瘦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双手紧紧将怀表攥紧,似乎不小心就会将它又弄丢了。
在季箜灵的房间里,瘦姑和季箜灵躺在一张床上,瘦姑侧着身子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就开始了讲述自己的故事。她眉眼带笑的望向那盏浅紫色的台灯,悠悠的说:“我的故事,是在70年代开始的……”
瘦姑是1970年出生在H市一处偏僻的小山村里的,那时的条件很苦,没有多少人家有鱼肉吃。在村子里,每家每户都是靠种庄稼和养猪、鸡、鸭而生活的,日子虽然过的不富裕但也算安乐。
瘦姑就是在一家极其普通的农户家成长的,家里有七口人,她和爸妈还有爷爷奶奶、两个弟弟,都是靠家里的老母猪和几亩良田过日子的。她没有上过幼儿园,甚至连幼儿园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在那个村子里,只有学前班和小学,幼儿园和补习班基本没有人听过。
村子里的人都很勤劳,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瘦姑家眼看着日子越过越好了,在这一天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动。
这一天,瘦姑从学校回来,家门口围着很多人,他们的衣服很好看一看就是很贵的。瘦姑出于好奇,就上前凑近去看,刚凑近,就听到了妈妈的哭泣声,还带着声声愤怒的咒骂声。“你们这些没人味儿的东西,就这么把我男人给害死了啊!以后这可叫我咋个活嘛!”
一听爸爸没了,瘦姑整个人都像是被灌了铅一样的沉重,砰的一声,她木讷的瘫坐在地上。人群也发现了她,一只大手一把将她给拎了起来,往妈妈身边丢了过去。瘦姑被摔得疼,由于年纪还在13岁,又加上爸爸不幸的噩耗,她便哇哇的哭了起来,眼泪鼻涕流满一张稚嫩的脸。
妈妈看见她哭的心疼,伸出手将她搂在了怀里,用手抚摸着她的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姗姗落下,母女二人就这样抱在一起痛哭着。
那些人就开始往家里搜东西,有什么搜什么,连块砖头都不剩,最后竟然一把火将他们的家给烧了。说是她的妈妈因赌而欠了高利贷,过期未还,就来讨债。瘦姑不敢置信的望着妈妈,而妈妈却是一脸抱歉和沮丧的神情,妈妈想抱住瘦姑,可是她却很嫌恶的躲开,恶狠狠地瞪着妈妈。“你害死了爸爸,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她就一个人摸着眼泪往不知是路还是桥的地方跑去,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狠妈妈,也许是因为她的贪心和杂念,也许是因为她和凌家叔叔的关系太过亲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村子的,当她在一片荒郊杂原前停下,天已经渐渐暗了,她也累的气喘吁吁了。她双手撑着双膝,猫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大概扫视一周,她发现这里不远处有一条马路,在这个村子里很少见的东西之一。
她惊喜的跑了过去,地面是柏油所铸盖的,很黑看起来像极了木炭。她在马路上没有前方的行走着,额头上的汗水早已将头发浸湿,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身上的衣服也很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她的腿很疼疼软,就像绑上了几根铅条,沉重不已。
马路上没有任何灯光和人烟,看来这是一条还没开通的道路,基本没有人会到这里来。终于在天际镀上一层深黑时,她支撑不住了,感觉脑袋比脚重了百倍千倍的瘦姑,终于应声倒地,彻底昏厥过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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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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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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