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自己的父亲,何明烛有些不忍心说,却也不得不说了。
“你母亲走后,我就觉得这世上没什么自己所不能忍受的了。”何祁安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说就好,我经受的住。”
何明烛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小时候碰见过孟氏和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在静淑苑中厮混。”
即便是做好了心里准备,何祁安也被这件事吓了一跳,惊讶的张大了嘴:“当真?”
“当真。”何明烛认真的点了点头:“那男子儿子不认识,也一直未曾见过,那时我的球掉进了静淑苑的院墙中,因为孟氏常常欺负我母亲,所以我不喜欢她,就想着为了捡球爬进墙内,再顺势吓唬孟氏一下。”
他自己也没想到,就这么一趟,便看见了那么个场景。
何祁安深吸了一口气,觉得额头一热,强撑住自己的身子:“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许多年前了,应该是十几年了。”何明烛认真的回想着:“当时我不懂他们在做什么,过后捡了球想着屋里还有别人,就没吓唬孟氏,出了静淑苑后也就将此事忘在脑后了。促使我想起来的是有一次我练字的时候,二弟将球踢进了窗子,打花了我的字,我与二弟厮打起来,孟氏也冲进来揪着我的耳朵骂我,那时我就想起了多年前的事。”
“所以你还同别人说过吗?”何祁安压低声音问:“这件事,你母亲是不是也知道?”
听见他这么问,原本还努力装作淡定的何明烛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他颓废的坐在了地上,用手捂住了脸,哑着嗓子说道:“怪我,若是我不说此事,只拦在肚子里头,母亲也不会受连累了。”
何祁安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裳,强迫他抬起头来,语气郑重的同他说:“这不是你的错!犯了错的是孟氏,和你无关!那时你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想起了什么告诉大人是正常事。”
“我说给母亲听时,旁边还有伺候的下人。”何明烛抹了一把泪,像是个孩子一般委屈道:“我没想到那贱人会将此事告知孟氏,孟氏这人心狠手辣,在那件事发生后没几天,就放火烧了院子,手法和今日如出一辙!”
“这么说真的是她杀了你母亲,还差点将你也一道烧死?”何祁安捏紧了拳头:“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儿子没有办法!儿子不想看见父亲为难,而且那时我年纪小,哪怕拼命说放火的事有人搞鬼也没人信,孟氏将此事推到我的身上来,就连陛下也这样认为,稀里糊涂的推出了两个婢女完结此事,如果儿子再闹出些什么事来,难做的还是父亲您。”
何祁安十分后悔,竟然没早些发现这一切,全家只有他仿佛被完全蒙在鼓中什么也不知道。
“你母亲的仇,为父定然会报!”何祁安抓住何明烛的肩膀说:“只是现在大周与大齐开战,孟氏身份特殊,现在并非动她的时候!等这场仗打完,我就无声无息的了结她。”
“可这样一来,陛下不会怪罪父亲吗?”何明烛问。
何祁安哪里不明白这里头的轻重。
孟思屏之所以一直敢兴风作浪,无非就是靠着自己的身份。
一个送来的公主忽然死了,这绝对可以成为大齐攻打大周的借口。
当时孟思屏的父亲死在驿站,如若不是隆康帝派人去道歉,又及时送何明煜到齐国安抚人心,这场仗怕是早就要打上了,还能轮到现在?
“怪罪就怪罪,到时候只要让人死的正常些也就是了,她能纵火烧死你母亲,如今又对温氏动手,我若是再轻饶了她,我就不配为人!”
说话间,小厮从外头走近,敲响了门。
何祁安叫他进来后,只见何明烛与何祁安面对面坐着,二人不知方才说了什么,眼睛都有些湿润。
“王爷,青文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找到的?人带来了吗?”何祁安问道。
小厮低了一下头:“人是在湖里找到的,发现时已经死了。”
“死了?”何祁安站起身来,生气道:“人活生生的跑出去,怎么会死了?”
“这个奴才也不知,奴才怀疑她是被人所害,或者是自尽,不像是意外。”
何明烛也肯定道:“估计是被人所害,栖云阁距离府中的湖边并不算近,压根不用走到那么远去找人或者打水,她能到湖边只怕有问题。”
“你说的有道理。”何祁安沉思了一瞬,看向小厮:“你们是怎么发现她的?”
小厮回答:“人已经沉底儿了,奴才是没看见她的,不过有人在湖边的枯草堆里发现了她的素钗子,因此怀疑她是不是掉进湖里了,这到湖里一捞还真就捞上来了。”
何明烛看着何祁安说:“父亲,您不觉得此事有些太巧了吗?”
“是有些太巧了。”
“窗子很有可能是青文锁的,宋妈妈叫她出去喊人,这就一去不回了,等找到她时偏偏她被淹死了,在栖云阁伺候这么久,她也并非没到湖边去过,大活人还能说淹死就淹死?”何明烛冷笑一声:“只怕是被人利用完,就杀了灭口吧!”
小厮愣了一下,看向何明烛问:“大公子,您这是?您这是好了吧!”
何明烛点了一下头:“帮我隐瞒住旁人,我还不想太早暴露。”
小厮连连点头:“您放心吧大公子!”
对于他这个人,何明烛是信得过的。
因为这人是他母亲嫁过来时从娘家带来的人,从前在府里做个小管事,母亲过世后他就跟了他父亲,因为家中的事都被孟思屏强势把持着,他作为前头夫人带来的娘家下人,当然会被排挤和不受重用,跟着何祁安也算是有碗饱饭吃。
“眼下青文既然死了,线索也就算是断了。”何祁安将胳膊肘搭在膝盖上,神情不大明朗。
“并非彻底断了。”何明烛站起身说:“父亲,您觉得若那令人昏睡不醒的脏东西不是铃铛和青桃下的,还会有谁会动这个手脚?”
何祁安抬起头来,细想道:“还有经手过那些菜的人?”
小厮也跟着猜测到:“奴才记得,栖云阁的菜平日里都是由大厨房的人送的,会不会是在大厨房下的手?”
“这很有可能。”何祁安吩咐道:“去大厨房调查一番,看看给栖云阁送菜的是谁,这些菜都由谁经手过,问出可疑的人直接搜身和搜住处,不用和他们废话。另外,再侧面打探一下,有没有静淑苑的人和大厨房的人见过面。”
在他的王府兴风作浪,纵然他现在杀不得孟思屏,那也绝对不能让她好过!
现在的何祁安无比后悔一件事,那就是之前没能成功的杀了孟思屏,现在也没有这么多麻烦事了!隆康帝让他杀时,他感念这孟思屏好歹给他生了一双儿女,如今不让他杀了,他反倒是起了杀心,只能说是世事难料。
大厨房顿时热闹起来,见何祁安的贴身小厮带着人过来盘问,个个都如寒蝉一般不敢乱出声。
小厮也不好大张旗鼓的打听此事,先是查清了平日里给栖云阁送菜的人,接着便详细询问,例如:谁把菜给的你?给你后你送去栖云阁的路上有没有遇到其他人?
问了一溜十三招,最后还真问出件事来。
送菜的人说给她菜的是窦师傅,窦师傅说菜是蔡婆子帮着洗的,问到蔡婆子头上,她说菜都是外头送来的,送菜的人是温南荨亲自挑的。
这就仿佛陷入了圆环,查不出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这时蔡婆子说道:“我洗菜的时候,中间想上茅房,便让赖婆子帮我洗一把,没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赖婆子是大厨房的老人儿了,也是孟思屏把持住王府后提拔上来的人,和孟思屏很可能有什么联系。m.xfanjia.com
小厮又好问起静淑苑的事,一连打听了好几个人,最后在一个跑腿的小丫头嘴里听道了想要的回答。
“菜到了之后吧,我瞧见静淑苑的春纷姐姐来过一趟。”
“春纷?那是大夫人身边的贴身婢女,她来大厨房做什么?”
小丫头摇了摇头:“这我没问,我与她不熟,张不开那个嘴问。不过她见了赖婆子,当时赖婆子在小灶房里用炉子煨鸡汤呢,屋内就她们两个。”
两件事都指向赖婆子,小厮亲自去找赖婆子,找到她时她正守在炉子旁边,炉灶边儿上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白色粉末。
小厮捻了一把那个粉末,看着赖婆子问:“这是什么?”
“这是糯米粉。”赖婆子赔笑道:“你可别烫了手,这炉子热。”
边说话她边用手中的扇子扇没了那些粉末。
小厮猜测她知道有人来查,在炉子里烧了什么东西,遗落了这些粉末。
现在物证已没,便只能问问人证的话了。
“有人说看见你和静淑苑的春纷往来,她找你做什么?”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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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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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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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王府中查案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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