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袁氏生气的拍了拍桌子:“王妃今儿我将话放在这儿,她转变的如此厉害,不可能一点事没有!”
道士那边她早就打好招呼了,哪怕温南荨身上没邪祟,只要一只脚进了道观,那必然是有邪祟在身的!
驱邪怎么驱,到时候就是她们说的算的了。
“有亲家夫人这句话,我这心也就算是彻底放下了!”孟思屏笑着说:“那明日咱们就在观中相见,我想办法把南荨骗过去,好吧?”
“驱邪这种事,赶早不敢晚,明日去最合适了!”
二人一拍即合,在静淑苑中密谋着明日害温南荨。
铃铛打听了一溜十三招,可静淑苑的下人嘴巴都紧,谁也不说什么,而且温袁氏与孟思屏还是在屋内说的话,听见的下人实在是不多。
被逼无奈下,铃铛找到了小伶。
之前栖云阁封门,里头的人都禁足不准出来时,小伶日日给栖云阁送饭,先前还很神气,但是被温南荨揍了一顿连加恐吓后,便对栖云阁有了阴影。
找到小伶后,铃铛直接问道她们二人在屋内说了什么。
可孟思屏那样谨慎的人,又怎会让不信任的人听见这些?
小伶如实回答道:“我都没进去门,什么也没听见啊。”
“那你替我到静淑苑打听一番,看看她们说了什么,你是静淑苑的人,肯定比我不容易被人怀疑。”
话说到这份儿上,小伶既不想得罪静淑苑的人,又不敢得罪温南荨,只好为难道:“其实我听到了一点。”
铃铛眉头一挑:“那你还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我确实没进去门,听见的也不是很多。”小伶叹了口气:“亲家夫人来时,我在外头剪花枝子呢,窗子开了半扇,我也没细听,所以听见的东西并不真切。”
“真不真切都无妨,你听见几个字就说几个字。”
小伶回想了一下:“我听见她们说起了少夫人,还有什么邪祟啊,道观之类的事,又听大夫人说明日好像要出门。”
铃铛不信道:“就这些?”
“千真万确,我听见的都告诉你们了!”
主子说话奴才偷听那可是打死都没地方说理的事儿,况且她也确实没细听,只是剪花枝时隐隐约约听见这么两句,还以为是两位夫人要相约结伴去道观,也就没细想,铃铛既然询问她就如实相告了。
匆匆的回到栖云阁后,铃铛将这几个零星的词说给了温南荨听。
何明烛也在一旁坐着,二人听完相视一眼,都不是很理解。
关上门后,温南荨问:“我那嫡母可不是个善茬儿,孟思屏更是个蛇蝎妇人,我可不认为她们相见偷偷摸摸窝在房中说话,只是为了约着去道观。”
何明烛也点头道:“现在你我该想想,此事对咱们有没有害处。”
“你是怕她们借助道观害我们?”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们二人唯一的联系就是你,除了和你有关,还有什么能让她们两个来往起来?”何明烛认真道:“借助道士神佛的无稽之谈害人的不在少数,做了准备总归是好的。”
温南荨细细的想了想:“只是不知道她们去的是哪个道观。”
“你手下的人那么神通广大,还能查不出这个?况且现在这种时候,你那嫡母想出门也不容易,既然已经有了想法,必然是提前去过心里才有数的,不然如何安排害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温南荨打开门叫铃铛进来:“你去一趟枣香坊,让卢伯帮我打听一下最近京城中哪个道观香火旺盛,敬安伯夫人常去的是哪个,另外再去一下丁家,找大姐姐回一趟伯府,在父亲那儿侧面打听一番,别惊动了嫡母。”
这样拐着弯打听,获取的情报能准确一些,否则孟思屏那么个做事不露马脚的人,只会教的温袁氏多加小心。
快天黑时铃铛才回来,正赶上栖云阁吃起了晚饭。
这一次不是铃铛做的,宋妈妈便带着青荷露了一手,铃铛回来时刚好吃上了热乎饭。
她边吃边跟温南荨汇报:“伯爷没在府里,大姑娘扑了个空,不过她询问了车夫,说夫人上一次去的是榕山观,最近两年一直去的都是榕山观,那道观之中有一位叫宏汇的道长,近期在京城名声响亮,不少高门贵妇都慕名而去。”
温南荨问:“卢伯打听到什么了?”
“卢伯打听到的和大姑娘所说的差不多,说近期名声响亮的除了榕山观再也想不起别的了,还打听到伯爵夫人上一次去榕山观时,好像带了不少的香火钱。”
这话引起了温南荨的注意。
一个看见一文钱都恨不能掰成八瓣花,只为了给女儿多攒一些嫁妆,想吸引那些豪门贵族为了这巨额的嫁妆娶她闺女的人,怎可能在一个道观扔那么多银钱?
而且她的记忆告诉她,温袁氏可从不是信奉什么道士的,她什么也不信,只信自己。
因此她忽然带着一大笔钱去榕山观,这里头定然有不对劲的地方。
每每到这个时候她都有些激动,还好她身边有何明烛,总是能替她提早发现危险,不然她什么也不知一脚踩进陷阱,到时候哭都找不着调。
“既然大概知道是榕山观,那只要咱们先行攥住榕山观的把柄,就不怕他们泼脏水了。”何明烛微微一笑:“对于这个榕山观,我可是有所了解的。”
这话题吸引了温南荨的注意,她回过头问:“怎么说?”
“当年我母亲被火活活烧死,并非没人怀疑,只是孟氏将那榕山观的宏汇道长请来,一番折腾后说什么找到了我母亲的灵魂,说我母亲并非冤死,而是死于意外。”
他自小就清楚,这把大火与孟思屏有关。
而且他也明白,是孟思屏想要杀他,为何明煜腾地儿,才连累了自己的母亲。
所以在母亲死后,他开始装傻,也因此逃避了孟思屏伸向他的杀手。
“所以你是想说,那榕山观的什么什么道长,并非什么好人善人,而是个骗子?”
“只有骗子,才会助人害人。”何明烛肯定道:“况且这骗子也不是白白帮助别人,他是要收银子的,别的道士不骗人也不害人,你那嫡母自然伸不进去手,所以她找到宏汇也就不让人觉得惊讶了。”
温南荨沉思了一会儿,又问:“你知道榕山观的丑事吗?”
“我知道一些,但不痛不痒。”
在母亲过世前,他跟随母亲去过榕山观,就是有了这么个契机,孟思屏才会在何明烛母亲过世后找来了榕山观的人,谎称何明烛母亲十分信任这位道长,也愿意与他沟通。安慕小说网
“榕山观中似乎关着什么人。”
温南荨眉头紧皱:“你怎么知道?”
何明烛回答说:“幼时我跟随家人去过榕山观,那时的榕山观还只是个小道观,名声也不如现在响亮,但我母亲为了个清净,便会常去那里。我年岁小不懂,也不愿意听那些道经,每次去了也是到处溜达,正因如此我听见一个隐蔽的房间内,看起来落魄非常,不像住着人,可里头却有哭声,听声音像是个女子。”
“过去这么多年,那人的身份不明确,是否还被关在里头也不为人知,这不见得会成为动摇榕山观的根本。”说完后温南荨有些泄气。
“关键的是那一次我听见哭声后,来了两个小道士将我轰走了,我从未见过他们那般疾言厉色,可见里头关着的女子是绝对不可被世人发现的。”何明烛努力的回想着小时候的事,但能回想到的零碎记忆,也仅限于此了。
“那不然,我们去榕山观查一查?”温南荨看着何明烛问。
何明烛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么晚了,恐怕还要下雨,你确定去吗?”
“若她们是准备明天去,我们就只有这一晚上的时间调查了,趁着还未下雨快些走吧。”
时隔许久何明烛终于跟着温南荨翻墙出了恒郡王府,两人先到了枣香坊,骑了一匹马后直奔榕山观。
看着何明烛坐在马背上,方湛迟生气的说道:“我这胳膊腿上的伤都好了,我也能陪姐姐查啊!怎的就非得他去?”
温南荨故意气方湛迟说:“还真就得他去,谁让他知道榕山观的事呢?带你去了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岂不是白折腾了?”
方湛迟闻言一跺脚,扭脸进了屋里。
卢伯在一旁嘴上噙着笑,拿来了两件衣裳:“看这天色应当是要下雨,下雨就不好骑马了,秋天淋雨怕是要生病,您二位将这衣裳带着,还能暖和些。”
拿上衣裳和雨伞,二人骑着马就扎进了夜色之中。
榕山观远着,二人起了好半晌的马,才到了山脚下。
将马藏在树林子里后,二人便摸着黑上山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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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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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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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榕山观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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