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可芸后背发凉,赶紧退到门外。徐芳站在门边一脸惊疑看着遗像,仿佛那香就是老贺自己点燃的。
“还有谁有这房间的钥匙?”凌可芸轻轻问了一句。
“呃……”徐芳如梦方醒,终于从遗像上移开目光。“除了月华谁也没有钥匙。”
凌可芸指着楼板问道:“楼下房间住的是谁?”
“最后两间是库房,没人住。前面两间,刘姐和王师各住一间。”
“王师是谁?”
“我们这的厨师。”
凌可芸壮着胆子下到楼梯半中看了一下,一楼四个房间全都没有灯光。前院左楼一层第一个房间倒是亮着灯,走过去一看,晚间曾见过那位穿灰色工作服的男人,阴恻恻地站在窗户边上。
山风习习,窗帘迎风摇晃,凌可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你好!”
男人抓住晃动的窗帘,探头问道:“楼上怎么了?”
“呃……,你一直站在这?”
男人摇了摇头:“我听声音才起来看的。”
“你听到什么声音?”
“有人叫‘月华’,还有脚步声。”
“你看到有人下楼吗?”
“除了你没人下楼。”
凌可芸有些无奈,“我是说在我之前几分钟。”
“没有。”
“哦,那没事了。”凌可芸回身上了后楼楼梯。
徐芳已经关上挂着遗像的那个房间,进了陈月华的屋子。
凌可芸见二人开着门,直接走进屋里,向陈月华问道:“晚上跟你说灯泡坏了的那个男人是谁?”
陈月华心神恍惚,反应似乎有点慢,徐芳替她答道:“那是老胡,胡锦泉,负责维护山庄设施,电工木工都是他。”
“老胡也听到有人叫‘月华’了!”凌可芸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打转。
陈月华眼神空洞依旧沉默,竟似没听到凌可芸说话。徐芳叹了口气,缓缓点了下头。
“你刚才不是说什么也没听到吗?”凌可芸面色不悦。
“我怕吓着你。”徐芳走到门边关上房门。
“吓着我?”凌可芸不自觉地瞥向壁板,那后面就是挂遗像的房间。
徐芳也看向壁板:“嗯,那好像是老贺的声音。”
凌可芸大感震惊:“这怎么可能!老贺半年前不是死了吗?”
“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隔壁的钥匙只有一把,由月华亲自保管。我上楼睡觉的时候,隔壁的窗帘明明是拉好的。可刚才你也看见了,不仅窗帘被拉开,香炉里还点燃了九支香。”徐芳愁眉苦脸,眼神异常困惑。
凌可芸心里骂了一句,靠,来这破山庄散心,居然还赶上灵异事件了。
“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事吗?”
“那个声音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但拉开窗帘和燃香今晚是第二次。”徐芳忧心忡忡看着老板娘,“月华都快被折磨得神经衰弱了!”
“为什么不报警?”凌可芸不相信什么鬼魂作祟,这明显是有人搞鬼。
“报警?”徐芳露出苦笑:“我跟警察说,老贺半夜来叫月华,他们不把我当成神经病才怪。再说,这事要传出去,还有客人敢来吗?”
凌可芸想想也是,如果传出云岭山庄闹鬼的流言,这生意肯定是没法做了。
“今晚山庄里住了哪些人?”
“就我们几个,王师、刘姐、老胡,还有右楼两个房间的客人。”
“王师、刘姐和老胡,在这干了多久了?”
“王师和刘姐在这两年了,他们俩的家都在山脚秀峰村。老胡也来了差不多一年半,他是双峰县人,家不在这。右楼那两个房间的客人都是昨天来的,你在餐厅见过的情侣是林城来的大学生,另一个房间住的是云都来的一对驴友,快十二点才从外面回来。”
“老贺是怎么死的?”
陈月华抬了下眼皮,木然看着凌可芸,徐芳叹了口气:“诶,喝醉了酒掉进河里淹死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元旦节那天,老贺在村里他伙计家喝酒喝到半夜,回来抄近道过河的时候滑了一跤,就掉河里淹死了。”
“你说听到好几次老贺的叫声,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呃,大概一个月前吧。”
“那上次燃香是哪天?”
“上个星期六,也是晚上一点来钟,我先是听到老贺叫月华,就出来找声音是从哪传来的,无意中发现隔壁的窗帘被拉开了,走过去一看,香炉里燃着香。我过来问月华,她听说有人在隔壁烧香,当时就被吓懵了。”
“钥匙为什么只有一把?”
“本来有两把,隔壁屋子原来是老贺和月华住,他们俩一人一把钥匙。老贺死以后,月华心情一直不好,我就劝月华搬到这间屋子来住。把遗像留在了隔壁,还摆上香案方便祭拜。上个星期六我们发现隔壁有问题,月华就把另一把钥匙扔下山崖了。”
其实凌可芸也明白,山庄所有房间装的都是老式弹子锁,就算没有钥匙,照样有办法把门打开。可到隔壁烧香的人是谁呢?
“对了,晚上来山庄吃饭的萧老板,是不是住在附近?”
“他就住前面的茶园,从大门外面那条道往前走几分钟就是茶园。”
“萧老板是本地人吗?”
“不是,他是天川省的,去年春天来我们这承包山头种茶,平时都在我们这吃饭。”
“他会说话吗?”
“会啊,萧老板虽然听不见,但是看得懂口型,基本上能知道你说什么,面对面的交流没什么问题。”
天川省和黔州省不少地区的方言都很接近,看口型进行对话交流,倒是也有可能。m.xfanjia.com
“那在他后背说话,他就听不到了?”
“嗯,敲锣都听不到。”
“敲锣?”
“是啊,吴亦宸那家伙一开始不相信萧老板是聋人,就找了一面锣,在萧老板身后敲得山响,看萧老板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才相信人家是真的听不见。”
凌可芸不屑地摇了摇头,居然还有这种人。
“吴亦宸是干什么的?”
“给山庄送货的,蔬菜肉蛋、酒水饮料还有客房用品,都是他帮我们送。”
“他每天都来吗?”
“嗯,他每天都给我们送新鲜的肉和菜。”
凌可芸把山庄的人员都了解得差不多了,这才问道:“你相信叫那个叫‘月华’的声音,真是老贺吗?”
徐芳犹豫着摇了摇头:“要真是老贺,那不是闹鬼了吗!”
“我也不相信会闹鬼!”凌可芸是无神论者,在看她看来,山庄出了这种怪事,肯定是有人捣乱。
陈月华忽然神叨叨的嘟囔一句:“真的是他!”
凌可芸立即追问:“你确定?”
“我不知道,反正那就是他的声音。”陈月华神情尽显忧郁。
“老贺死了!那个声音不可能是他,你们俩好好想想,在你们周围,有谁的声音跟老贺的比较相近?”
徐芳和陈月华同时摇头,在她们印象里,没有谁的声音跟老贺相似。
“如果是有人捣鬼,那你们觉得谁会干这种事呢?”凌可芸觉得吴亦宸倒有可能干这种事,他能在聋人背后敲锣,说不定平时也喜欢搞恶作剧。
谁知道徐芳还是摇头:“吴亦宸有时是喜欢捉弄人,但他凌晨三点就要起床去镇上批发蔬菜,平时睡得很早。从山脚爬上来起码一个多小时,他要开车上来的话,我们肯定能听到。”
凌可芸被惊醒时,正好凌晨一点。步行下山最少要一个小时,回到山脚秀峰村就是凌晨两点。吴亦宸三点要起床买菜,大半夜上山下山的折腾,为了捉弄人连觉都不睡,是有点说不过去。
“徐芳,我还是去你房间睡吧!”陈月华很害怕,可怜兮兮地看着徐芳。
“行,那你跟我过去。”徐芳拉着陈月华的手,对凌可芸说道:“凌小姐,今晚的事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嗯。”凌可芸欣然应允。
“那你也回去休息吧。”徐芳一手拉着陈月华,一手打开房门。
凌可芸出了屋子,又朝隔壁房间看了一眼,房门虽然已经锁好,但窗帘还没拉上,香炉里那几支香依旧冒着红光。
“呃,徐芳,明天你最好把老贺的遗像摘了。”
“啊?”徐芳愣了一下。
“要是客人半夜被遗像吓到,恐怕会找你们的麻烦。”凌可芸刚才看到遗像时,心里也是十分腻歪。
“哦,我先把窗帘拉上。”徐芳跟陈月华拿了钥匙,进到隔壁拉上窗帘,赶紧出来关好房门。
凌可芸回到自己房间,开着灯和衣而卧,山庄内外一片寂静,那个瘆人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
简逸一早进了严正邦办公室,向老大汇报了案情。他和侯峰昨晚连夜带何莹指认现场,并且找到何莹丢弃在白露乡附近小河沟的匕首。
严正邦心情不错,慢慢翻看卷宗。:“好,尽快完善细节,把案子送检。”
“是。”
“可芸呢?她这次帮了你不少忙,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呃,她不知道去哪了!”
“怎么,跟她闹矛盾了?”
“没有,她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
“哦,那就等她回来再说吧。”
“嗯!”
简逸下楼经过侯峰办公室,听到芮雪正在里面打电话:“你说什么,闹鬼?”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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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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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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