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异世,她就有干不完的活,日日转得似个小陀螺,好在消瘦羸弱的身体得到了锻炼,肤色虽被日光晒得有些黑黝,但脸蛋气色红润健康。
宴儿一身粗衣麻布、光着脚丫子,在滩涂地里忙活,背后看去妥妥的农家女。可当她转身抬头,背对大海、晨曦,露出那对弯弯笑眼时,令人如沐春风,这笑容的感染力实在强,可惜她不太爱笑。
宴儿颠了颠竹篓里的贝、螺,满满当当尽是幸福,她弯下身子扑起潮水洗洗脚丫,左右脚互搓了搓脚丫缝隙,哼着小曲往家走。
可进家门,还没等她放下竹篓,黄泥客厅里围了一群人,一穿着亮眼深红的妇人,四个高大健壮的大汉,把宴儿娘亲围困在茶桌。
宴儿眼皮直跳、心口喘气有些急促,手心不由冒冷汗,这是高佬上门要债了么?
“阿姊,怕怕。”躲在屋角的君然,猛地窜出来缩在宴儿后面。
“嘘!”宴儿拉着君然蹲藏在大水缸旁。
“小男子汉不怕!”宴儿将君然抱在怀里安抚,轻轻给他擦拭眼泪,“你偷偷去乡长爷爷家,寻求帮助。”
有宴儿阿姊的壮胆打气,君然眼神坚定地点点头,紧紧闭着嘴巴,两只小拳头握紧着。
客厅里传来宴儿娘亲抽泣哭声,随后是一泼辣尖细的妇人声:“好弟妹欠债还钱,白纸黑字还盖了手印。”
“家中困境你也知晓。”宴儿娘亲哀求地看着昔日的妯娌钱桂兰。
“老妹儿,谁家没个难处。”一中年男人光着膀子,朝宴儿娘亲露出猥琐笑容。
“要不,陪爷玩玩,伺候爷开心了,兴许可以考虑给你宽限些时日。”
“不要脸!”宴儿在院子着急转了一圈,总算找到顺手称心的武器,菜案台上的菜刀,她抄起家伙就奔往客厅。
士可杀不可辱,今日这厮们敢欺辱她娘亲,宴儿必以命相抵,她将锋利的刀口横放向前,谁若近身一步,必往命门削去。
宴儿持着菜刀一现,吓得钱桂兰直躲闪到男人们后面,生怕宴儿一激动先冲她劈过去。
“丫头莫激动,高叔开玩笑的。”钱桂兰在后头缓和紧张氛围。
“丫头片子,倒是挺勇的。”那中年男人正是放贷的高佬,瞧见宴儿亮刀丝毫不畏惧,毕竟早就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
“爷喜欢你这血性,但最多宽限三日,三日后若不偿还,咱们按约定办事。”高佬似瞧货物般上下打量宴儿,这丫头个性挺对他口味,权当做个人情给她,三日后若不偿还,兴许让她娘俩一起伺候也不错。
高佬瞧着娇柔美貌的宴儿娘亲,个性火辣的宴儿,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
而后跨着大步、抖着肩膀,神气威风地离开了宴儿家,大伯母钱桂兰倒没有一起跟着出去,而是退躲在石墩外,瞧高佬与他那些小弟走远后。
“弟妹受惊了,我也是被逼无奈,一群大男人非得要我带他们过来要债,不然就要打我和儿子叶华。”钱桂兰倚靠在门外夹着哭腔,惺惺作态。
“叶华没事吧?”宴儿娘亲还是太善良了,钱桂兰三言两语又心软了,也难怪这些年总被这大伯母算计。
宴儿可没放下菜刀,冲钱桂兰横刷了几下,示意她赶紧离去,不然可没她好果子吃。
“叶华无碍,倒是弟妹接下来怎办?”钱桂兰身子微微撤退,说话阴阳怪气,“若是三日后还不了,按约定可是要抵押田地、房子,男为奴、女为娼。”
“造孽呀!”钱桂兰顾掩面佯装悲痛,“你还不如随那张家郎君,那丰厚的礼金可不少。”
“滚!”宴儿实在忍不住破骂,拎着菜刀上前几步,敢情这钱桂兰、闫婆子盘算的是这档子事,可真是逼人太甚。
以高佬来要挟,下陷阱哄骗宴儿娘亲,再掐准宴儿娘亲心软爱娃的软肋,好让她情急下就答应了。
“娘亲,莫听丑八婆胡言乱语,纵使你嫁过去,那笔礼金也未必能要到。”宴儿瞧见娘亲有些动摇钱桂兰提的馊主意,句句字字狠狠戳醒她。
“你!”夹着尾巴的钱桂兰生气地暴露出来,“爱听不听,横竖你们都躲不过,难道你就这样想半点朱唇万人尝。”
宴儿再也忍不住了,持着菜刀直往钱桂兰削去,这丑八婆跑得贼快,话还没说完就溜到了门口,宴儿岂可如此饶过她,冲她狠狠甩出菜刀。
刹那间,只见菜刀“唰”一下,横飞出去,纵使钱桂兰溜得再快,那柄满是怒气的菜刀也能追得着,可惜宴儿运气背了些,那菜刀直直砍在离钱桂兰不远处的门槛上。
“咔嗤”一声,菜刀随着自身重量,狠狠地砍入门槛一指深,惊得钱桂兰直冒冷汗,这小妮子可真不好对付,也难怪闫婆子两次都败在她手。
瞧钱桂兰灰溜溜远去的身影,宴儿狠狠拔出菜刀,此时的她多想有武艺傍身,也不至于让别人这般欺负。
“哇,宴儿妹妹好威风,若学些功夫,定将那恶人打得个落花流水。”小跟班天昊牵着弟弟君然的手,往这般奔过来。
学些拳脚功夫傍身,确是个好主意,宴儿心底默默记下了这一计划。
“阿姊!”君然一见宴儿阿姊又猛地扑抱大腿,泪眼汪汪担忧焦急得说不出话。
“没事没事。”宴儿低头摸了摸君然圆圆的脑袋,随后向天昊表谢意。
“家里没人,爷爷外出了。我恰在书房整理那日进市集的收获,听闻君然弟弟求救就急忙赶过来。”天昊不好意思摆了摆双手满是墨汁的脏手。
“天昊来了呀,进屋坐坐。”宴儿娘亲收拾收拾了情绪,总不能在孩子面前失了分寸。
宴儿勺了瓢院子水缸里的水,端到天昊面前,嬉笑道:“快洗洗,都快要掉墨缸了。”
宴儿并没有与天昊详说刚才发生的一切,毕竟乡长爷爷好心接济了一贯铜钱,已算得上雪中送炭了,况且那贷款可不是小数额,总不能因为人家好心肠就厚着脸皮要施舍。
宴儿娘亲从房里端出前些天巧姨送来的糖果,自己默默回里屋缝补衣服去了。
宴儿瞧见娘亲落寞的身影,不由皱眉哀叹一声。
“怎了?”天昊不客气地拿起块酥饼,边吃边问道。
“谢谢你能前来。”宴儿起身致谢,准备往院子里忙去。“我去处理处理今日捡回来的海贝、海螺。”
天昊不好意思一笑,他来时都晚了,都没能帮上什么忙,“那我来协助你吧。”
一旁啃着糕点的君然,蹦跳下椅子,嚷嚷道:“天昊哥哥可不能抢我的活。”
往日里,宴儿清洗、剜除海贝海螺内脏时,弟弟君然便在旁忙活,给宴儿打下手。
“这是干贝肉?”天昊看着宴儿熟练地将贝壳里的白肉挖出,那软绵绵上似胶着粘液,恶心的不适感让天昊头脑发麻,只好强忍干些简单的活,用瓜瓢接水冲洗那些吐沙中的海贝。
“对呀,鲜吃更是美味!”宴儿瞧见天昊嫌弃的模样,莫名觉得好笑,这里生活的人们对海贝、海螺究竟是有多大的偏见。
“麻烦你了,不如午饭留下来吃。”宴儿狡黠的眼珠一转,心里已想好中午的饭菜,一会定让这小子知道什么是真香。
不一会儿,满满一竹篓的海贝、海螺已清洗处理好,但还留有一小部分作为午饭的佳肴。
“啊!我能不能不吃,随便点酱油拌饭也行。”天昊得知宴儿要爆炒海贝海螺“款待”他时,他满脸拒绝。
“天昊哥哥,很好吃的!”君然听闻阿姊要爆炒特辣特鲜海贝,两眼发亮,快快提着小菜篮去拔香葱、摘紫苏叶、挑小米椒、剥蒜头,欢喜得都不用阿姊催促。
宴儿无奈地看着这两人,她感觉自己快要把弟弟养成半个准厨师,平常没少使唤他帮忙择菜、生火。
柴火在燃灶里越烧越旺盛,都熏红了君然那圆润的小脸蛋,铁锅里的水分早已烧干,宴儿从油罐里挖出些香滑的猪油入锅,锅底滋滋响、香烟冒起,手探油温差不多,宴儿一把放下蒜蓉、辣椒,先微微煎出焦香,而后倒入事前焯水开壳的海贝,翻炒几下再放入香葱、紫苏,鲜香的气味弥漫整个院子。
“开饭咯!”宴儿刷洗好灶台,君然端上菜肴,天昊捧着几个碗,都期待地坐上宴儿娘亲刚刚收拾好的客桌旁。
香喷喷的饭香、菜香可不等人,众人入桌纷纷拿起筷子。
“哈,你不是嫌弃它么?宁可吃酱油拌饭的。”宴儿瞧见天昊吃得欢乐,整张桌子上就数他吐的残壳最多,忍不住调侃他。
“太香、太鲜美了,吃进嘴里鲜嫩又鲜辣,无法拒绝。”天昊毫不在意自己打脸,给吃就行。
他身旁的君然嫌弃地挪了挪椅子,还朝他翻了个白眼,一副不屑与之为伍的样子。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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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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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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