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笑成这样,该你去洗澡了。”路北岑一边梳理着刚吹干的头发一边道。
“你看了没,这是咱们卫视最近新上的节目,虽然看得出编剧痕迹,但是真挺好玩的。”说完,文梦冉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把页面关了,又有点悻悻道:“算了,也没什么好看的,除了笑一下,笑完也就那么回事。”
路北岑立即就明白,这节目必然跟李见涛有关,当即便道:“现在的节目趋势,不就是奔娱乐至死的方向去的嘛!能把观众逗笑了,就证明成功了。言以载道的传播时代,已经过去了,大势所趋。”
文梦冉站起身,抿起了嘴唇打量了路北岑一眼,见她一脸轻松的就事说事,就笑道:“哟,看不出来,小姑娘很有大局观嘛!诶,我跟你说,你想不想知道,我给陈芳送了份什么大礼?”
路北岑突然想起上回文梦冉在电话里说的事情,本来以为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这姑娘还当真了,便连忙道:“你不会吧,文大小姐,我以为你开玩笑呢。”
文梦冉撅了撅嘴道:“谁跟你开玩笑了,我忍那个死女人很久了,不过是以前觉得,都是些职场上的小伎俩,犯不上,就懒得收拾她,这回新账旧账跟她一起算。你还记得,先头我去拍礼西那个宣传片的时候,我那稿子被甲方磋磨了好久吧?”
路北岑点了点头,当时甲方提的那些修改意见,把汤总都给整的有点发毛了,全是什么不够美、不够大气、不够有趣、文化内涵不突出之类的,关键是这些东西,比如有趣和文化内涵,礼西这地方基本没有,至于美不美,大气不大气的,光看稿子那是看不出来的,必须加上画面、音乐、音效配音等各方面的综合手段,才能看出来,也就是说得看成片。
后来这稿子,路北岑还跟着文梦冉跑了一趟礼西,然后改到汤总都觉得实在改无可改,直接递到礼西大领导面前,才算是解决了问题。
“怎么了,这事儿和她有什么关系吗?”路北岑有些讶然,她清楚地记得,陈芳当时私底下要找她做的,并不是礼西的片子。
“我跟你说,有时候吧,一个人要想帮忙做点什么,那很难,但是要扯点后腿,那真是再简单不过了。我一直都觉得这事儿挺蹊跷的,就存了个心眼儿,拍摄的时候,努力和甲方对接的工作人员搞好了关系,小伙子跟我透了点底,大概意思是有人给我泼了脏水,那我不就得好好打听一下嘛,我们家其实跟礼西那边都挺熟的。”
“她给你泼了脏水,这拍片子的事,又不是你一个人干的,那不还有台里嘛,这能有什么脏水可泼的?”路北岑有些不解。
“你还别不信,人和人的脑子,那构造可不太一样,有些人就是特别喜欢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她跟人说别的地方派的都是制片人、主编或者是得过奖的编导负责,就礼西派的是我这么个小虾米,业务水平不咋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派的我。”
“你说这话,这个也不知道,要是再带点表情和眼神,再来点语气意味,你想想的,这不是脏水是什么?”文梦冉不屑道。
路北岑咂摸了一下,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而且最后还真是汤总出面收拾的,这不仅把脏水泼了,还泼得挺耐人寻味,而且这事儿吧,就属于你明知道谁给你家大门上泼了一瓢粪,你还没办法去找那个泼粪的人麻烦。
因为陈芳前面半句说的都是真的,周仁、王伟、林菲是领导,自己和韦烨确实都拿过奖,虽然韦烨拿的是法制节目的奖,但那也是专题片的奖项啊。而陈芳后面那句是个疑问句,你要说有啥毛病,又没有录音录像,没法儿追究。
这种意识形态上的东西,最怕的就是先入为主的挑剔心态,人家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你,怎么看怎么都能有毛病。
“真够恶心的,你跟领导汇报了没有?”
文梦冉咬了咬腮帮子道:“汇报个鬼,我怕把汤总肝气炸了,划不来,再说我也弄明白没多久,主要还是最后成片甲方还挺满意,这话我哥又找到正主儿,喝了顿大酒,才把话给问出来了,她跟那人是同学。”
“你说她这些人脉,用来干点正事不好吗?天天就整这些事,真是不够恶心人的。”路北岑觉得实在挺令人厌烦的。
“我也这么觉得,主要觉得她实在是闲得淡疼,喜欢整事我就给她整点事儿,让她也忙活一下。”文梦冉眼睛亮闪闪地笑了起来。
看着路北岑一脸不解,文梦冉又笑道:“我跟你说,你别看这死女人长成那个德行,她老公长得还真是一表人才,在一家企业做销售主管,不过现在升官了,但是呢,湖夏总部可没他的位置。呵呵,你不知道,她可宝贝她那个老公了,而且她家里可是俩娃,两地分居,一个人带俩娃,我看她还有精神蹦跶……”
路北岑哑然失笑,给人家后院放火这种事,虽说不怎么地道,但是用在陈芳这种人身上,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挺合适。
路北岑给文梦冉竖了个大拇指:“得嘞,为表感谢,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顿好的!”
“哈,小妞可以啊,我还以为你会是那种老古板,看来咱俩实际上还是一路人嘛!挺好,你这请,本姑娘吃定了。”
“以德报怨,何以报直?我还能好赖不分不成。不过话说,你这阵子不是天天顾着你那飞蛾扑火一样的恋爱嘛,怎么还有这心情。”
“分了,前天已经划上了休止符,说清楚了,再也不见了。”文梦冉一边拿衣服一边答道。
路北岑愣了愣,凑上去从正面看了文梦冉一眼,见她一脸的若无其事,好像再说别人的事儿一般,再想想前几天她喝酒的时候还一副死去活来的模样,这伤疤愈合速度,真是光速啊。
“看我干啥,那天喝完酒,睡了一觉,我就想明白了,这就是饮鸩止渴,趁着我还能喝顿大酒说出来,早分早好,拖久了,我就怕最后真落个两败俱伤,这世上不是每个我喜欢的东西,都能得到,得不到,就早点放手,对大家都好。”文梦冉找好衣服,站直身子,准备往卫生间去。
路北岑拉了她一把,有点好奇道:“那他呢?他也同意?”
“不同意还能怎么办?男人和女人不同,他有他的理想和抱负,我有我的生活和家人,矛盾不可调和,他那么理性的人,跟我拖拉了这么久,我只能说,还好,我们是相恋一场,并不是我在单相思。”
见路北岑还要再问,文梦冉连忙道:“行了,这事儿翻篇,我已经整理完毕,以后谁也别再提了,别耽误我洗澡。”
不一会儿,卫生间里便响起了潺潺水声,路北岑躺在床上,忍不住想起蒋中泽,如果有一天,自己和他也面临这样现实的矛盾,又会怎么选择?
往常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就在她家的那盏台灯下练字,今天自己不在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想起那些台灯下的缱慻温存,路北岑不由自主开始面红心跳,她拉起被子盖在身上,似乎要把心底那些热流掩盖住,却越发觉得热了起来……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那些不由自主的相互吸引,不知道怎么就会那样排山倒海,无论做多少思想建设和自我禁锢,到了那个人面前,长时间没有见到的人面前,就会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那些喜悦从脑海传递到心脏,进而传递到身体的每个部分。
那一天在车里,蒋中泽的眼神里满是毫不压抑的思念,那些思念勾起她心底压抑的思念,把表面覆盖的那些不知所措和防范,瞬间粉碎,让人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心脏在狂跳不止,身体已经不由自己控制,只想沉沦一回。
路北岑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可是就从那一天开始,她心底的另一个自我就在蠢蠢欲动,那个自我在渴望,在想念,在每个夜晚的那个时刻,都希望看到蒋中泽出现在自己眼前。
每天推开他的,都不过是表面上这个自我残存的一点点自制力,不知道再放纵下去,会不会无法收场的自制力。
她不确定,在哪一天,那一点自制力会突然消失,她已经越来越有明知危险而不想放开的无力感。
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要因为这些现实的原因不得不分开……
路北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有一阵钝痛,那是真实的痛感,那么痛,怎么还能洒脱地放手?
胡思乱想间,电话响起,却是蒋中泽打来的。
路北岑接起电话,那一边,蒋中泽温厚的声音传过来:“在干嘛?”
鬼使神差,路北岑脱口而出:“在想你……”
说完这句,她立即意识到这是在跟她想念的那个对象说话,浑身再次燥热起来,整个人蜷缩进了被子,被她紧紧捏住的电话里,传来开心而满意的轻笑:“我也在想你,我又把一日三秋那个成语,重新反反复复临摹了好几遍。想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一直在等你电话。”xfanjia.com
“我……”路北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突然想起来,好像她和蒋中泽之间,主动拨电话的那个人,始终都是蒋中泽,她只是一直在被动地等待,等着他给自己打电话,等着他来敲自己的门,等着他拉着自己,往他怀里走一步,再一步,直到走进他怀里,被他像要刻进身体里一样紧紧拥抱着……
“我刚洗完澡,在跟小冉聊天,明天,明天我忙完就会给你打电话。”路北岑有些无力地解释道。
蒋中泽本来想跟路北岑聊聊天,说说今天祖母和祖父耍小性子的趣事,听她说和文梦冉住在一起,又想着明天再说也不迟,更何况,今天电话那边那个人,已经给了他一份惊喜,那句冲口而出的“在想你”,从她嘴里说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他的姑娘,终于愿意跟他说点这样的情话了,呵……
蒋中泽感觉很是志得意满,十分愉悦地说了再见。
文梦冉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路北岑握着手机躺在床上发呆,忍不住轻轻踢了踢路北岑的床垫:“想什么呢,跟一只思春的猫一样!”
路北岑被说中心事,瞬间脸又红了,开始掩饰着反唇相讥:“你才思春的猫呢!”
文梦冉耸着眉毛摇了摇头:“我倒是想思,就是这会儿无人可思啊,不像有些人,热恋中的小模样,明晃晃的,啧啧……你们家蒋先生打电话来了?是不是觉得跟我住一起不方便啊,要不我出去逛逛,你俩再煲个电话粥?”
路北岑知道文梦冉就是故意的,也懒得搭她这一茬,干脆转换话题:“你说我俩要是跟你和你男朋友一样,败给现实,我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我好像没办法像你一样洒脱,真心话,我其实挺佩服你,拿得起放得下。”
文梦冉白了路北岑一眼:“那是前男友,姑娘,请注意用词。还有,地球离了谁都一样转,基于这个实事,谁离了谁也还是一样地活,那些你认为过不去的坎儿,不过是还没有事到临头罢了。”
说完这句,文梦冉摆了摆手:“嗐,我觉得我就是被你带沟里去了。这话应该这么说,你呢,不要对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做过多不好的设想,人应该活在充满希望的积极心态之下,而不是活在必定失败的恐惧之下。”
“话说,姑娘,退一万步说,就算最后要失去,总比从来都没拥有过要好,人生就不可能没有任何遗憾,但是如果遗憾是自己就是个懦夫,那就有点可悲了。好了,鸡汤时间结束,世上本无事,你就是庸人自扰之,敷面膜不?我明天要晒太阳,我先敷个面膜,我跟你说,我发现了一个睡眠面膜超级好用……”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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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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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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