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母亲已经去世了三年多,朱文雅说起那段往事,依旧痛苦难当:“我不过是去了一趟卫生间的时间,我妈就没了,你不知道我当时看见那个场景……我,我……”
路北岑递过纸巾,等朱文雅从痛哭中抬起头,她的双眼已经又红又肿。
“不好意思,实在是这几年,从我妈妈去世之后,我经历了太多事情,生活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也不知道能和谁说……”朱文雅声音里带着哽咽,抽泣着继续讲述了下去。
事发那一天,朱文雅是因为早孕有点见红去的医院。
朱文雅和丈夫裴浩是大学同学,都是湖夏当地人,毕业以后各自在当地都有了稳定的工作,这份爱情在两家人的见证下,顺利开花结果。
本来那一天,应该是裴浩和朱文雅一起去医院的,但是朱文雅心里有些茫然无措,出于对母亲的依赖和信任,就找了母亲陪着去医院。
“你不知道我有多自责,我如果知道当时会发生这种事情,怎么样我都不会让妈妈陪着我去医院的,我妈才刚退休,她有那么多想去的地方都没有去,她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没有了妈妈,我爸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我也是,我都不知道日子要怎么过了……”朱文雅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只是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此时,路北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朱文雅,只是觉得她不应该把她母亲的死,归咎到自己身上,便轻声问道:“你母亲平时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吗?”
“有是有,大夫也交代过她不能激动,但是她平时都很注意的,每天都按时吃药,很多年了,都没什么问题,主要是那个女的骂得太难听了,现场有好几个人都提供了证词,我妈估计一辈子都没有被人那样骂过。”朱文雅的眼泪又抑制不住要掉落下来。
这件事之后,朱文雅和裴浩的夫妻感情也经历了重大危机,朱文雅认为无论母亲去不去,裴浩当天都应该陪着,如果他陪着去,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可裴浩也委屈得不行,他当时并没有推卸当丈夫的责任,只是认为既然从来做事妥当的岳母要跟着去,他就没有必要去请一天假了,这个想法当时朱文雅和岳母也是认同的。
但是人的感情往往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对方可能也没错,但是当重大的灾难来临的时候,总希望能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而此时的朱文雅已经失去了从前疼她爱她的母亲,父亲也萎靡不振,只剩下丈夫这个她认为应该宽容忍让她的人了,可裴浩显然不想背上间接害死岳母的罪名,两个人的矛盾就非常尖锐了。
而且事发当天,朱文雅就真的流产住进了医院,那个可以说一句话骂死了她母亲的人,她也没有抓住她,她就更加自责了。
路北岑可以想象,一个在蜜罐里长大的女孩子,在经历这样重大的变故面前,那些无措、震惊、痛苦和悲伤,直到事发几年以后,朱文雅依旧没有走出来。
“那段时间,我真的觉得我嫁错了人,瞎了眼,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那么没有担当?我让他去把人找出来,他要么不去,要么就说找不到,要么就是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去了,反正每次出去回来都是满身的烟味酒味,他说请朋友去找人,总要请人家吃个饭。”
朱文雅抹着眼泪,继续道:“再后来,他和他们家的人都劝我说生活要往前看,不要总是抱着过去的痛苦不放,既然能做的都做了,不如就让这件事过去。可是你说我怎么能放得下,怎么能过得去?我妈妈一个人躺在那冰冷的墓穴里,我却连气死她的那个凶手都没有找到……”
“我就提出了离婚,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同意了,呵……他可能觉得这就是一种解脱,其实我也觉得是一种解脱,因为我看到他,就会不由自主想起那天的事情,跟他离婚之后,我的心情反而平静了很多。”
路北岑看着眼前和自己一般大的姑娘,满脸的苦涩哀伤,只觉得她要是没有把那个女人找出来,估计在很长的时间里,都不会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她内心深处就一直会有一种无法抒发的愧疚。
有一瞬间,路北岑都很想劝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只觉得这也应该是一种重大创伤之后的应激反应,但是又觉得或许无论怎样的开导,都没有把那个女人找出来,更能抚慰她心里的伤痕吧。
“我现在就是想把那个女人找出来,我真不是为了钱,我就是觉得不能这么算了,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我太对不起我的母亲了。”朱文雅一脸的坚决。
那个女人名叫陈琳,事发当时就是个没有固定职业的人,账户上也没有任何积蓄,以前是跟着父母住在兄嫂家,事发之后就完全不见了人,她的父母兄嫂都说她从来没有和家里联络过。
事实上朱文雅不仅自己亲自在陈琳兄嫂家单元门外蹲守过,还经常雇人在那里蹲守,都没有陈琳出没的踪影。朱文雅也曾经托人一起去过陈琳乡下老家,多次在村里打听,也没有听说陈琳回去过,甚至还给了点钱给她同村的村民,并许诺了重利,希望得到她的线索,都没有回音……
法院执行局只能把陈琳当成老赖挂在网上,但是却无法通过监控她父母和兄嫂的电话来找到她。
这样的情况之下,朱文雅已经不知道还能怎样才能把这个人找出来,当法院执行局提到上电视的时候,朱文雅立即便同意了。
路北岑虽然一直在做采访,但是心里却犯了嘀咕,这样有头无尾,很难做成一期完整的专题片,就意味着在专题部这边播不了,她考虑再三,还是一回到台里就跟岳长虹报了选题。
当然,路北岑肯定也会讲一点策略,先汇报了今天成功的执行调解现场,不仅气氛热烈,而且调解员们个个发言都非常精彩,这期节目应该也会挺出彩的,毕竟这种形式的调解也算是头一回,而且还把触角深入到了法院执行的部分。
果然,岳长虹对路北岑的表现非常满意:“不错,这么快就有了成效,你用了心,稿子好好做!”
路北岑立即点头:“好的,长虹姐,另外,今天他们那边又有个这样的选题,我有点拿不准。”
在岳长虹的示意下,路北岑又把朱文雅的事情说了,岳长虹问了些细节,沉吟了一下才道:“这个题,我建议你不如先让新闻部播一下,从民生新闻的角度来说,这还是有看点的,只播一句话骂死人的这一部分和判决以及老赖这些就够了,其余的部分,你可以先留着。”
“你跟法院那边说好,一旦找到人了,就立即和你联系,你再去拍执行这一段,这期节目就比较完整了,你觉得呢?”
路北岑心里其实就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有想得这么细致而已,见岳长虹这么说,她稍微顿了顿便道:“那,是我去找那边的同事,还是怎么弄?”
既然路北岑已经按照规矩办事了,岳长虹倒不怎么在意这些细节了:“你和林菲应该也熟悉了,你就直接去找她吧,还方便一点。”
路北岑回到办公室,正准备打电话找林菲,却接到了文梦冉的电话:“好消息,我打听到那个女孩子究竟怎么回事了,就是那个退彩礼的题材。”
路北岑真是有点惊讶:“哇,你真厉害,前两天不还说没什么办法吗?怎么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也是拐了好几个弯,我跟那个村支书的儿子联系上了,他和那女孩子年纪差不多,以前还是初中同学。”
“我感觉你都可以去干私家侦探了,这样的关系都能被你找出来,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他说那个女孩子没读书之后,就跟着她妈在县城开了个早餐店,他们家很有一点重男轻女,那女孩子的弟弟比她小两岁,在家可以啥都不干,她爸身体不好,就在早餐店外面开了个修车补鞋的摊子。”
“女孩子在县城里找了个男朋友,想和那个男朋友结婚,那个男的以前和他们都是一个学校的,但是那个男的家里条件不怎么好,反正拿不出来她妈要的那些彩礼,她妈就不同意,开始张罗着让媒婆帮她介绍对象。”
“现在据说那女孩子应该是和那个男朋友跑了,在另外一个地方打工,哦,对了,我听他那意思,那女孩子确实长得挺漂亮的,我让他帮忙去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女孩子或者是她男朋友的工作地点和电话,如果能找到的话,你说我们是直接过去一趟,还是先电话联系一下再说?”安慕小说网
这个问题倒让路北岑很是迟疑:“不管是直接去还是电话联系,是不是都有可能打草惊蛇,但是也不能不联系,要不带着机子过去,直接把采访做了,然后能说服到现场就好,不能的话,能做成常规节目吗?”
文梦冉显然也没有拿定主意,有时候,这种特殊情况就是很难抉择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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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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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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