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钱够用,却逐渐爱上了这些国家信用背书的纸。
只要还有一天将快乐系于他人身上就迟早要不快乐。不如去爱实实在在的钱、虚无缥缈的名,或者试试爱上自己。
都说人要长到三十,大脑前额叶才会发育完全,在此之前常常难以抑制冲动,很多问题想不通就钻牛角尖为难自己。叶莺却觉得人的成熟和身体没有太大关系——每个人生来都有课题。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毒打。
你爱的人,终将成为必须跨越的障碍。走过去就好了,爬到山顶再看,曾经的拦路石小得可怜。
愿只有枯萎的花,没有枯萎的人。
……
除夕前夜,该忙的都忙完。
陈开元给所有人发红包,放于叔和周妈回家过年,初六再来。周妈不放心,陆锦惜不太会做饭,一走七天,她真怕饿着陈开元和陈觅。
主要是怕饿着陈觅。
“少爷长身体呢,要吃宵夜。”
叶莺怪道:“他都要大四了还长身体啊,家里又不缺吃,再说过完年到处请客吃饭,饿不着,还能胖死他。”
周妈这才安心。
于叔还笑,“叶莺手艺好啊,你把心放到肚子吧。”
自从做过手术,陈开元总让他多休息,要跑外地都叫秘书小赵上。于叔晓得是主家优待,也不逞强,真要病倒退休,那才难受。
送走两人,叶莺在厨房熬汤,还哼歌。
陆锦惜和陈开元坐客厅看电视、吃瓜子。吵半个月,终于消停,陈开元又能抱住老婆肩膀了,乐呵,给叶莺的红包都是最厚的。
赵芮打来电话,问她出来放炮不。
顾明成找到个偏僻的公园,新建的,广场可大了,不拿来放烟花真是暴殄天物。
“你们放吧,我不去了。”xfanjia.com
“哎,前半个月找不到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又不来,你是不是背着我有人?说,是哪个小蹄子?”
“……芮芮,顾明成会掐死我。”
“他敢。”赵芮笑两声,“他才是我们的电灯泡,他都好意思来发光发亮,你躲什么?”
叶莺笑起来。
行吧。
陆锦惜叫她注意点,别玩猛的,然后扔把车钥匙过来。女人说驾照考来不是摆设,平时多练,剐蹭怕什么,又不是赔不起,练好了想去哪去哪。
陈开元本想叫陈觅送,听到老婆发话,哪还敢犟嘴,忙站起来,朝在花园挖土的傻儿子喊道:“还种花呢,臭小子,叶莺要去玩炮仗,你做哥哥的瞧着点。”
陈觅点头。
走出花圃,拿叶莺手里的车钥匙,“我送你。”
陆锦惜似笑非笑瞧丈夫。
陈开元坐回来,“老婆,吃草莓。”
“昨晚陈觅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陆锦惜抱手,没好气道:“不是说好劝他死心?你们父子还结成同盟了。他和叶莺在一起,成了,叶莺要待在家里做媳妇、带崽子,大好前程废掉。不成,肯定也搬出去。”
“闹成那样,你愿意?”
干女儿和儿媳妇可不是一个待遇。
就算她由着叶莺,也抵不住陈家三代单传、陆家也要继承人的尴尬,什么三年抱两都是轻的,要拼儿子,还要处理亲戚之间的破事,午夜梦回还要梦到婚前风光自由的日子。
她当初嫁给陈开元,还有陆家撑腰,她哥陆锦年更是逢年过节来敲打妹夫。
叶莺有什么?
不要几年,崽子一生,容貌、身材没吸引力了,就连心气都磨光。再想重启事业,做梦吧,有才华有美貌的人跟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你算老几啊。
到时候陈觅在外面乱来,她要怎么办?
半夜刷到八卦媒体盘点“那些年嫁入豪门的女星后来都怎么样了”,怕不是泪都要流出来。碰运气上节目,还要装出“我好幸福”、“我不后悔”的嘴脸,不骗骗自己都活不下去。
哎哟。
救命啊。
无论是站在干妈还是女人的立场,陆锦惜都不希望叶莺跟陈觅好。
嫁出去,只要不是白家那种门第,陈家就是她娘家,陈觅就是她哥,她想怎么拽都行,愿意乖乖当小媳妇就当小媳妇,不愿意就离婚,孩子带走,谁敢说个不字?撕烂他们。
留下来做什么?
真要当牛做马啊?
陈开元忙道:“可儿子动了真心,你自己生的,舍得看他受苦?”
“啊呸,你们男人每次动心都是真心。”陆锦惜气不打一处来,“他之前还为姓曾的要死要活,哦,这边又动真心了,小王八蛋,要野出去野,搁他妈眼皮子底下乱来!”
陈开元哪敢说话。
连忙摆手。
“要拦也拦不住,你放他们自己解决好不好?”
陆锦惜冷着脸,继而笑起来,“陈开元我们打赌呗,叶莺看不上他。”
陈开元,“……”
他跟陆锦惜打赌,没一次赢过。女人的第六感恐怖如斯,不过男人还是觉得该挺一把儿子,否则陈觅太可怜,“我赌他够聪明,哎,先别打断,儿子向来聪明,又有耐心,想做的事哪怕卧薪尝胆十年也要成,你信不信?”
陆锦惜收起笑,“你还挺自豪哦?”
“你生的嘛,我当然自豪。”
“去。”陆锦惜没法绷脸了,伸手驱赶。陈开元忙喂颗草莓,女人躲不过,吃了,又没好气道:“挑颗酸的给我?”
陈开元握住妻子的手,紧了紧,“酸死你。”
……
陈觅眉头紧皱盯着手机屏幕,进车库,眉才松开,若有所思。以前不觉,原来老爸是满级情话大师,可这样对叶莺会不会太油腻?
叶莺够过去看,“陈觅哥哥,你怎么在看客厅监控啊?”
“怕他们吵架。”
“没吵吧?”
“没……”还吃了一嘴馊狗粮。
叶莺坐到后面,低头给赵芮发信息,换个app抢完红包,抬头,“怎么了?”
为什么不开车?
陈觅瞧着空荡荡的副驾驶,心里难受。听叶莺问起,索性学习老爸的厚脸皮精神,摆个帅气的姿势,转身问道:“不坐前面吗?”
“不想系安全带。”
“……”直球废了。
“我们不走吗?”叶莺反客为主,“还是你约了别人,要不我打车去吧,反正也不远。”
陈觅发动汽车,驶出车库,一气呵成。
原来以前不是他会撩。
而是她愿意被撩。
也是,如果技巧能赢得叶莺的话,白牧野早就得逞,轮得到他慢慢谋划。
陈觅叹气,原来他以前对她而言真是特殊存在,而现在成为“需要保持距离”的某某。叫陈觅哥哥时,音调也不会变了,没有软软颤颤的音,圆眼也不会小鹌鹑似的扫过他前胸,然后慌乱地停在某处。
好难受。
车到公园停车场,赵芮拎着一大袋烟花,不停招手。
“叶莺你前两天去哪了,担心死我了!”
“回乡,总找不到地方充电。”叶莺摸出两个小盒,里面是她旅游期间在路边小摊做的滴胶标本,四叶幸运草送赵芮,迎春花送顾明成,看起来像情侣用的。
顾明成说辣么黄的东西,他真的配吗?
赵芮咯咯笑。
女孩收下礼物抱住叶莺,蹭蹭,“回来就好。”
陈觅伸手拿过顾明成手里的迎春花标本,“不想要,给我。”
赵芮和叶莺还抱着蹭呢,跟两只阔别相见的狗崽子一样黏黏糊糊,顾明成却发现了盲点,“干嘛抢我的,难道你没有?”
确实没有。
叶莺出去一趟,回来给所有人带了礼物,陆锦惜的是条手工丝巾,陈开元的是顶拉风的帽子,于叔和周妈都有,现在连顾明成都有了。
地位显而易见。
陈觅不答,死闷着。
顾明成刚刚还跟没开光的佛像一样,古朴沉寂、淡定安详,现在咧开嘴笑得像仙侠小说里跑出来翻云覆雨的大魔头,“你没有呀,陈觅。”
陈觅,“……没有。”
“很想要是吗?”
男人很轻地嗯一声。
“可这是我的。”顾明成抢回去,还叫赵芮把她的也收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陈觅,“你骂谁?”
顾明成挑眉,神情比刚才更可恶了,“当然不是骂你咯,我怎么舍得,宝。”
叶莺本来不想解释,现在被顾明成拱来拱去,藏不了了,只得张口,“不好意思,陈觅哥哥,我搞忘了,光想着这两件适合芮芮和顾哥了。”
“没事,下次。”
叶莺礼貌笑笑,没应。
陈觅僵住。
顾明成揽住好友肩膀,幸灾乐祸,“被讨厌了,嘿。”
公园真的好大。
用一座小山来修建,半山坡的广场有两个足球场的面积,据说设计师初衷就是让附近想跳广场舞的都能过来,达到全民健身的目的。可惜公园建成,周围的商品房却烂尾了。前两天还上新闻,资金链断裂,开发商跑路。
池城房价今年又涨15%,可是烂尾的却好像变多了。
顾明成惯爱跑偏僻的地方一个人静静,找到放炮的好地,当然要拉帮结伙来玩。
他向陈觅抱怨,说市里生活越来越安静。
往年步行街过洋节常有狂欢聚会,不参与,看猴也是好的。现在连路演都没得看,小吃摊也取缔了,脱帽子卖唱的也交不起罚款了,去买鞋,店员还说揽客的广播也得放小声点,扰民。
再这样下去,迟早比庙里还清静。
天知道他刚从庙里逃出来。
“听个响还得靠自己。”顾明成笑着燃起飞天蜈蚣,一溜烟就蹿上天了。
叶莺怕响。
只敢站在旁边看两人放。
陈觅是知道她怕的,护在一旁,可女孩却总捂着耳朵绕开。他站哪,她就走,仿佛终于修炼成与他相斥的磁铁,挨近了,就要分开。
陈觅怕她躲来躲去,碰到炮仗,不敢再跟。
远远瞧女孩微红的脸在间歇明亮的火光中,变成镜中月、水中花,漂亮得不可思议,又可望而不可及。
赵芮点燃一排霹雳机关炮。
伴随着尖锐的笛音,一束束光亮接二连三蹦出,直冲云霄,升到极限后,嘭——地炸个稀巴烂。叶莺听一声,抖一下,听一声,抖一下,头发乱跳、眯眼龇牙。
好可爱。
“叶莺——”陈觅招手。
往常她总会乖乖奔来。
女孩明明听到、看到,却低着头。没多久手机震动,她松了口气,堵着一边耳朵接电话。好像是和白昊在通话,开始还笑着,忽然表情沉下,变得异常难看。
“芮芮,白牧野在医院!”
“啊,白哥怎么啦?大过年的犯什么病?别是犯贱吧?”赵芮跳过来,抢过电话,噼里啪啦拷问白昊。
没多久,她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我靠,这个脆弱的男人,小瞧他了!”
两人结伴,快步走出烟花燃放的区域,根本不管他和顾明成。女孩子绝情起来是真的绝情。顾明成打着哈欠走来,说白天陪赵芮玩,晚上还要回去看书,年纪轻轻的,都肾虚了。
“你信吗?我开始吃六味地黄丸了,跟我八十岁的爷爷同款。”
“她们好像要走。”
“要走留不住,且去吧。”顾明成无所谓,“我正好回家补觉,明天还要守岁。”
陈觅要跟,一脸失魂落魄。
顾明成拉住他,“你干嘛?”
“送她们。”
“你看她们想要你送吗?”顾明成继续打哈欠,顿了顿,低声道:“赵芮开车带我来的,放心,她车技不错,不会出事。”
陈觅身子还是向着两人,脚也迈开,可怜的,魂都没了。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顾明成扳正好友脸庞,轻拍两下,“陈觅,醒醒,舔狗不得好死。”
“……”
“姻缘勉强不来,放过她,也是放过你自己。”顾明成难得认真,说了好多话,“曾经的你对她爱理不理,现在报应来了。可你是男人,不是公狗,叶莺躲你都快修炼成躲避球了,到处蹦跶,你还往上凑!不要脸也得要皮吧,小心赵芮捶你。”
在京市坐地铁,顾明成亲眼看到她用雨伞施展打狗棍法。
偷拍裙底的四眼仔,眼镜都被干碎了。
真敢碰叶莺,叶莺舍不得打你,赵芮劈头盖脸甩你两巴掌,羞不羞?
“我哪有……”
“还说,你刚不是想抱叶莺?”
“……是想护她。”
“哦,我还以为你们玩老鹰捉小鸡呢!”顾明成挑眉,“回家吧,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你也有今天。”
顾明成说完笑起来。
以前都是女生追在陈觅身后,撕心裂肺、爱而不得。
现在好了,折磨王反被折磨。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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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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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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