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莺皱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白牧野还没转过弯来,瞧她眼眸一点点熄灭,渗出冷来,才笑着问道:“怎么,都交往一个多月了还不行吗?”
“我刚让人扇了,脸还肿着。”叶莺放下酒杯指着自己的脸,停了停,又说:“我问你歌怎么样?白牧野,你跟我说这……你们男生脑子都长下面吗?那上面的摆设既然不用要不要摘掉,捐给有需要的人?”
白牧野,“……”
叶莺起身,气不过。
又啐他,“老色批!”
女孩到书房填表格,传给甄导演。
对方说剧本还在商讨,发了几部参考电影过来,让叶莺看完挑两个角色写人物分析。字数不限,主要是看看她的想法。
叶莺记下片单,说会去看。
扭头就看白大狗子靠着门框,桃花眼幽幽泛绿,活像饿狼,“色批就色批,什么老色批!喜欢你才涩涩,瞧你气得脸都歪了……告诉你,叶莺,就你那细胳膊细腿,胸上没有二两肉,我才不稀罕呢。”
“是,你见过的世面大着呢。”
“哎哟我操。”白牧野脸一绿,来捉她,“没良心的小东西,外面再大我还不是只惦记你,多久没开荤了,你要逼死我?信不信我经脉寸断,七窍流血!”
叶莺才不信。
人哪能被尿憋死?
她又不是笨蛋,才不会被男人这套屁话哄住,搁这搁这搁这练功呢,还动不动就经脉堵塞,七窍流血,“有本事你现场流一个!”
白牧野沉默片刻。
去拉浴巾。
说得谁不敢。
这人果然没有下限,竟然真的要……叶莺惊得倒退,啊一声捂住眼睛,然后又蒙脸冲出去。
白牧野眼疾手快拽住,使劲甩了甩。
“躲什么,看好了!”
“不看不看,你想害我长针眼!”叶莺脸皱到一起,浑身写满抗拒。
男人皱眉,“那我怎么办?嗯?你撩完就给老子扔在这?”
叶莺也皱眉,“谁撩你了?血口喷人,再说现在科技发达,有的是办法解决。”
“……我比较传统,接受不了高科技。”
“我看你胳膊练得挺结实,特别是左手。”
“我看你今天皮痒了。”
两人有来有回,骂得起劲,最后抓打起来。叶莺早就逃跑过一百回了,仗着身体娇小,四处钻洞。白牧野并非抓不到,只是怕逼急了,磕碰到叶莺。
后来实在追乏了。
气喘吁吁招手,“给老子过来!”
叶莺观察片刻蹑手蹑脚走近,伸头缩脑的松鼠模样看得白牧野莫名来气,不等人走拢就一把拽到怀里勒着,勒到叶莺喊疼才松手。
“不让弄就不让弄,亲我一口总行吧?”
“……”
“每次都是我亲你,老子快委屈死了。”
“……”
“叶莺你敢不敢说句人话?谁在你嘴巴粘胶啦?”
她背着手,手指扣在一处,将紧张掩藏得妥帖适当,hellokitty的凉拖在地板搓来搓去的,眸光逡巡了数个来回,终于垫脚,啵他脸。
蜻蜓点水。
撤得飞快。
身经百战的白大少爷一怔,脸飞红,好好的一个人凭空闻到茉莉苦涩的芬芳。哦,他想了想,原来初恋是这种香气——心里酸酸的,骨头酥麻麻,胸腔空空荡荡又满满当当,好像被爱填满了,又好像被爱抽空了。
那一瞬。
他想。
这辈子应该不会再这么爱第二个人。
……
大三最后一个学期结束。
来年无课,大家就要各奔东西,寻找出路。
苏一鸣和陈觅不是同院,他学景观设计,家里在江南地区做园林,规模不大,公司就十来个人,一半以上都是亲戚。
毕业大概率要放弃摄影工作室,回去接班。
家族小企业很难请到合适的设计师,就算碰运气捡到,也留不住,最好的办法就是抓小孩来学。父母年龄大了,这两年总说腰疼头疼屁股疼,其实哪有这么多地方可疼,就是怕他不回去。
去年暑假没回去。
苏妈妈连大闸蟹都没给儿子寄。
可见今年要是不回去,就得断绝母子关系了。
苏一鸣不久前拿到一家4a广告公司的实习机会,要求暑假报到。眼看着没戏,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精神,打算让陈觅去。
陈觅很少提及家事。
大一大二经济拮据,拼命打工,攒的钱都寄给在老家的女友,可惜姓曾的傍上学生会主席,踹了他。
后来又兴冲冲买钻戒,要跟自己那位做明星的干妹妹求婚。
结果现在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一个大冤种。
明明长得很帅,身高体健,硬件过硬,也勤奋肯干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情路竟然如此坎坷。
苏一鸣总结了一下。
觉得男人帅没用。
还得有钱。
另外就是别结交太有钱的朋友,上次生日吃饭那几个,一看就是公子哥。圈子不同,不要强融,否则自己没有当赘婿的心,可女朋友却有攀高枝的意。
真是随你多帅,帽子常戴。
抢了武大郎的活计。
他想陈觅家境应该跟自己差不多,或者还要差点,家里小康,父母都有工作,但除了供他上大学的钱外,也没闲余。
“哎。”
苏一鸣不住叹气,为好友伤心。
其实他要少玩点游戏,多看点八卦,也不至于在这里伤春悲秋。
陈觅的私人信息没披露过,可北辰集团为叶莺发几回声明了,干爹陈开元的资料更是在百科里一五一十放着,独子陈觅四个大字,他都不去看看,也是个24k铁憨憨。
陈觅招呼房东进来,说要退房。
苏一鸣忙道:“不是还有三个月吗?你退了住哪?”
“你不是要回家?”退了分钱啊。
苏一鸣急了,“我走我的,你住你的,几千块钱不要提了。”
陈觅摇头,“不行,要退的。”
说好的合租,怎么能占便宜?
房东说恰好有人来问有没有空房,暑假是租房旺季,他打个电话问问,对面要是肯租,现在就把押金和剩下的房租退给二人。
两个大小伙子陪着坐了坐。
很快拿到钱。
房东拍拍二人肩膀,祝他们顺利找到工作。
送走一届又一届小孩,就这两个人高马大动不动就几天见不着面的孩子爱干净,房子收拾得漂漂亮亮的,阳台还装了灯,真舍不得。
不过女儿才五岁,也留不住他们。
算了!
以后还有更好的。
苏一鸣看着收账记录,心里不是滋味。陈觅这人哪都好,就是太生分,只有他对别人好的,没有别人吃亏的。
这不,退完房还请他吃饭。
大冤种。
两人来吃日料自助,苏一鸣单点甜虾刺身,什么三文鱼统统不要。清酒喝起来没数,一壶又一壶,恍惚间,就看陈觅在阴暗的小隔间里四十五度角仰望射灯。
人没瘦。
却浑然是林妹妹了,一股病得不轻的味儿。
再加上日料店黑乎乎的盘丝洞装修风格,看起来越发短命。
“哎,女人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实习我去不了了,机会难得,推你试试怎么样?”
“我找到实习了。”
“哪家公司?”
“炬芯通信。”外公陆传治状况越发不好,外婆虽然能干,但以前的二把手虎视眈眈,忙活许久的东南建厂也耽搁下来,产能扩大今年是不用想了。
风雨飘摇。
“炬芯的管培吗?妈耶,死坑死坑的,你为什么想不通要去电子厂浪费青春?”
“……”
陈觅知道炬芯这两年走下坡路,但没想到在应届生口碑里都这么差了。
电子厂,还挺贴切。
没有研发能力,不就是人家的代工厂吗?
苏一鸣叨逼叨逼,铆足马力劝陈觅放弃进厂,最后绷不住,摊牌了,“你是不是失恋受不了打击,想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静静?”
“倒不是。”
“年纪轻轻,有什么爬不起来的,你知道后面就没有更好的姑娘?”
“也许有。”陈觅终于动筷,吃了块盐烤香菇,“但我不想要。”
“人家跟你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是吗?”陈觅苦笑,她的世界现在是什么样?
“她随便shopping一次几十万,我们俩辛辛苦苦大半年五万块,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哎,算了,快吃,都半小时了,只准堂食两小时!”
苏一鸣拿着菜单一通点。
自己吃还不够,强行给陈觅夹菜。
好好的室友变成妈。
苏一鸣早八点的飞机,今晚要住到机场附近的酒店。从日料店出来,打嗝都是酒气,正要叫车,陈觅拦住了,“喝多了,我送你。”
“带箱子呢,你机车装不了。”
苏一鸣拎行李箱下台阶,没走两步骂骂咧咧,哪个傻逼土豪把宾利停人行道!
还让不让人走路了!?
陈觅掏出车钥匙开门,连连道歉,说饭店的人帮忙从车场挪过来,可能没找到位置,停到上面来。
苏一鸣动也不动。
半晌,哽咽道:“陈觅你是不是背着我做鸭?”
“什么?”
“那你说这辆车怎么回事?你去炬芯到底是做什么?我、我记得公司董事长好像是个老太太……天啊……”
越说越离谱了。
陈觅哭笑不得,“柳丽茹女士是我外婆。”
“啊?”
陈觅打开后备箱,放好行李,把人推进车去绑好安全带,“这不是我的车,外公瘫痪后放了好几年,外婆说既然要去公司上班就暂时分配给我用。”
等挣钱了,再自己买。
苏一鸣哭得更厉害了。
“还不如跟我说做鸭呢,我操啊……你原来是个富二代!我就说服务生小姐姐今天看我特别热情,超了半小时也没撵人,原来是你在捣鬼!”
狗逼陈觅。
小丑竟是他自己!
……
送完苏一鸣,陈觅独自往回开。
城市繁华的街景不断倒退,但他好像也没往前,只是在一条又一条相似的路来来回回,等一个个红灯,穿过一个个绿灯,匆匆经过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然后一生好像就如此循环了。
转眼就要毕业。
小时候也会想象长大后的样子,那时天真,以为自己会成为钢琴家,到处演奏,和白家两个小孩当一辈子的兄弟。
没想到初中,白牧野就跟他闹掰了。
更没想到大学,白昊也跟他闹掰了。
陈觅知道。
叶莺不是曾诗雨,没有沟壑难填的欲望,某种程度而言,还痛恨自己的一切欲望。白牧野的纸醉金迷和花里胡哨迷惑不了她。两人好几年都没能修成正果,没道理忽然转了性。
他询问赵芮。
赵芮也很迷惑。
他问白昊,白昊接了一次,再没接过。
大约是拉进黑名单吧。
问顾明成,好吧,问也白问。病急乱投医,让这家伙帮忙算卦,他直接来了句,“都什么时候了还算,算命救不了中国人,你要等人家小孩都出世才动弹吗?”
他何尝不想亲自问叶莺。
可问得出口吗?
光是听到那句“陈觅哥哥,我和白牧野在一起了”,心脏就碎了——站在她面前,他竟像一具冤死的尸体。
无法开口。
无法申诉。
永远暗无天日。
租的新房,在白牧野和叶莺的爱巢对面。陈觅在家架设望远镜,便能在有限的范围进行观察。
他知道自己像个变态跟踪狂。
可人在发疯的时候总会走向极端,不是吗?
他又不是圣人。
观察。
观察。
再观察。
眼睁睁看着两人从各吃各的到一起做饭、吃饭。白牧野打游戏,叶莺看书,白牧野玩电钢,叶莺背书……完全相反的性格,竟然还挺和谐。
白牧野会毫无征兆冲过去抱她。
夹到咯吱窝,把女孩当成人形机关枪,扫射屋里看不到的怪兽。峨眉山的猴子看了都要摇头。
她会生气地揉乱他头发,然后又心软地投喂刚烤好的饼干。
比起情侣。
更像主人和智商不够用的大狗。
陈觅无法辨别内心的窃喜来源何处,是否道德。白天不在家,就用摄像机录下晚上回来看。他总告诉自己还有机会,他们不是情侣,而是主人和狗。
可这半个月白牧野出差,叶莺回家总会坐到白牧野平日躺尸的位置,玩他玩的游戏,尝他爱喝的酒,披着他的外套小憩……
陈觅才知道。
情侣的形态各有不同,并非一定要相互尊重互相成就,并非一定要双方都做人,就算白牧野对叶莺而言只是排解寂寞的狗,也比他连狗都做不成好。
感情的世界,没资格,是最惨。
送走三年来最好的朋友,还喝了一堆不知道掺了多少水的清酒,陈觅进屋,撤掉摄像机和望远镜,告诉自己别再发疯。
祝她幸福。
祝她永远幸福。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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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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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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