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莺淡淡说道。
赵芮笑了声，然后又笑了声，从后面揉住叶莺的脸，搓，“行啊，真行啊，叶莺，你可想好了？”
指望她同时吊着白牧野和陈觅，显然是做梦。脚踏两条船的天赋，对有些人来说是与生俱来，像呼吸一样简单，但对有些人，难如登天。
可是好歹选一个啊。
多好的工作机会，不管陈觅还是白牧野，只要能当梯子不就行了。
两人年轻帅气还多金，那脸、那腰、那屁股，姐姐们花钱都买不到，不比某些女明星皱巴巴的老baby好？
叶莺小金鱼似的喘不上气，抿抿唇，扯出腼腆讨好的笑，“……芮芮，非要选吗？”
赵芮呼口气。
将两份ppt拖进回收箱，“不选就不选，让他们去死，哈哈哈——”
花茶来了。
还有盘店家自己烤的点心，蛋黄酥热量爆炸，但是好好吃。又甜又咸的口味，陈觅大概会喜欢，叶莺想，然后她又告诉自己别想。
赵芮边吃边讲从高中同学那听来的八卦。
曾诗雨家的房子不是要法拍嘛，其实不光是投资失败，还牵扯到财产继承——曾母嗝屁的老公还有个儿子，以前在国外读书，没空扯皮，现在回来，要拿走房产中属于自己的那份。曾母投资的东西叫什么原始股，其实就是杀猪盘，是个帅大叔推荐的，据说两人还有不正当关系。
财、色双管齐下。
别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就是猪都要被哄着上树。
“最搞笑的是你知道吗？那个男的还是曾诗雨介绍给她妈认识的……我愿称之为年度最离谱，今年不可能吃到更劲爆的瓜了！”
叶莺转动玻璃茶杯。
“咱们别说了吧，也是人家的伤心事。”
“等等，我还没讲完。”赵芮收起笑，低声道：“曾诗雨现在的对象你知道吗？家里做私募、投行，有钱得要死，知道曾诗雨家出事，妈耶，气炸了，骂她们人穷就算了脑子还跟猪一样，这种骗局也会信……曾诗雨求遍前男友，全都看笑话，有个缺德鬼还在朋友圈晒出聊天记录，公开处刑，说把钱给乞丐也不会给婊子。”
赵芮说她要是曾诗雨，可能比她妈跳得还快。
在池城没法混了啊，面子里子全掉了。
这届现男友、前男友真乃人间极品遗世明珠。
叶莺没插嘴，不评论。
赵芮叹口气，伸手拨弄叶莺垂下的发，“其实陈觅真是好人，难得有钱还有良心，你换个角度想，喜欢过他，是不是比喜欢某些烂人强，至少证明咱们眼光还是好的。”
叶莺笑笑，“其实蒋超也是好人，真的，芮芮。”
赵芮一抖，叹口气，“行啊，还以为我开导你……不谈男人吧，没意思，你以后有没有打算？”
“有。”
叶莺去旅游，想了很多。
也跟阿星和梁老师好好谈过，他们各自给出意见。不过叶莺有自己的想法。离开白牧野，以后登台演唱的机会越来越少。唱别人写的歌，不是不行，但她现阶段还无法接受，也许以后会，但那是以后的事。
强行扭转心境太难。
先做能做的吧。
叶莺接通阿星视频，请他一起参加两人的讨论。她翻开随身携带的迷你笔记本，上面记着最近收到的活动邀请和分析。
一个音乐节表演，报酬还不错。
一个地方卫视的恋爱综艺，不保证晋级，几乎没报酬，可能就在第一轮刷脸然后掰掰。
一个网络综艺，明星下乡，是常驻嘉宾，报酬一般，主创人员履历很迷，没做过综艺，之前是拍网络短剧的。
阿星的想法是去恋综。
恋综热度高，就算是刷脸，也比其他工作的曝光度好，万一晋级呢，那不就火了。
叶莺问道：“芮芮你怎么看？”
赵芮可喜欢看综艺了，打开叶莺传来的文件仔细读过，欲言又止。
“没关系，说说看。”
阿星也挺好奇，传媒科班会有什么意见？白鸟之前的经纪人是梁妙音，现在解散，阿星暂时充当叶莺的经纪人，难是不难，但也帮不到她。女星的事业规划，一句话就是水浅王八多，庙小妖风大。
乱着呢。
“这个恋综第一季我看过，抄袭的，人设都不变，还擦边。”赵芮忽然小声道：“我们老师私下讲过，版权方准备起诉了，可能还要整改。”
阿星一惊。
凑过头来，脸几乎贴到屏幕，“卧槽，我怎么没听说过？”
赵芮忸怩搓手，她跟科任老师关系不错，免费得到很多八卦。
阿星感叹，果然科班最大的优势是人脉，版权问题不太妙，要整改的话，猴年马月啊，放出来热度都没了。
晦气。
三人讨论快两小时，没好主意。
最后只能用排除法，去掉一个鸡肋，再去掉一个定时炸弹，最后只剩下主创不太靠谱的网综《下乡吧》。
“时间很紧。”阿星说团队已经在拍摄地了，催着签合同，后天就要走。
叶莺说没关系。
赵芮跃跃欲试，想跟去玩。
阿星笑得嘎嘎嘎，“玩什么，给你开工资，一天六十怎么样，吃住报销，买保险。”
叶莺一怔，“太低了吧？”
赵芮猛地站起，“我的天，包吃住还给钱，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这孩子高中毕业在本地电视台打杂，就没得过半毛钱，还交了一千多块的管理费，三不五时还要给老师买烟。去读大学，为个采访小活，差点跟同学抢破头，这年头能出去刷履历还不要她出钱，做梦都不敢想。
“谢谢星哥！谢谢星哥！！”
赵芮抱拳。
阿星也双手合十回礼。
叶莺以为自己在看什么霍元甲大战少林寺十八铜人，又是抱拳又是拜拜的，太离谱了，后来接触的人多了，才知道这行江湖气就是有这么重。
挂掉视频。
赵芮先在包间里跳兔子舞，扭一会儿，给顾明成打电话，叫他把去元宵灯会的票退了，看什么花灯啊，她要跟叶莺去拍综艺。
“咱们老百姓啊今儿啊真高兴啊~哎嘿~哎嘿嘿~”
叶莺以为顾明成高低要抱怨。
那哥也是神人，毫无怨言，说退就退。仿佛在他眼中，人生到处都是定数也全是变数，阿弥陀佛，所有安排都是最好的安排，就两个字，随便。
跟陆锦惜和陈开元说过，叶莺连夜收拾东西。
节目组说为了展现真实的乡间生活，泡面、自热小火锅之类的就别带了，到当地自力更生。
叶莺乖乖照做。
就收两件衣服，还把雨衣、水鞋都带去。
陆锦惜装了两袋药，主要是怕感冒和闹肚子。陈开元则怕她录节目饿死，拿沓现金，让叶莺藏好。
“节目组会没收的。”
“干爹教你，藏这几个地方绝对没事。”瞥眼陆锦惜没有过来的意思，陈开元亲自示范，袜子、鞋底，一般没人搜。再放两张到冬衣内包和手机壳，这两处是故意让人搜到的。“搜到他们就不会继续了。”
面对叶莺直勾勾的目光，陈开元怪不好意思。
“你们生在安全的年代，不晓得九几年，我们开车去外地是要挨抢的，不留点钱，要饿死在山里。”
那时某些偏僻的地方，敢直接用石头砸挡风玻璃，管你死不死。
就为了抢点钱。
叶莺推辞，但陈开元很坚持。听长辈的话，总归不会害你。叶莺也是苦出来，讲规则，但也不是傻子，想着如非特殊情况就不用，收下了，省得叫人担心。
陈开元摸摸她的头，“好闺女，无论何时都不能把命交别人手里。”
又是收手机又是收钱。
真出事可不是要命嘛。
“哎。”
叶莺应下。
陈觅不见踪影，陆锦惜说他早上接到曾诗雨电话出去了，到现在没回来，不晓得做什么好事。陈开元没搭话。叶莺也没做声。
告别两人。
叶莺和赵芮坐上去中部的飞机。
临关机，陈觅打进电话。
叶莺正系安全带，没理，电话一直响一直响，直到空姐过来提醒关机。赵芮托腮瞧她，笑起来，“对，就这样，气死他。”
飞机升空，进入平流层后稳定下来。
赵芮兴奋得两夜没睡，这会儿终于睡死过去，叶莺帮忙盖毛毯。
云层在飞机之下，白得发亮，像棉花糖做的海。
叶莺戴好耳机，调皮的旋律钻入耳朵，失恋的歌原来也能写得这么轻快。她掏出纸笔，捉住一闪即逝的灵感，然后扯掉耳机，记录脑中油然生出的旋律。
然后歌词接二连三蹦出。
不是她在写歌。
而是早就存在的歌借由她的手和脑降临人世。
一气呵成，叶莺甩甩手中单薄的纸，眨眨眼，不敢相信。
原来，总绷着神经，将自己炼成万里长城，不止能防住外面潜伏的危险和明目张胆的恶意，还会挡住缪斯女神自由欢快的赠与。
写歌。
她也会哎。
以前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不行呢？
飞机落地，公司的车接到两人。阿星没来，但派了妆发老师和一个男助理。妆发老师姓周，合作过两回，做事挺麻利。小助理刚进公司，好像是某位高层老家的亲戚，毛手毛脚的，派过来大约是因为寒天里面有名气还不会骂人的，就只有叶莺了。
譬如白牧野。
不张口就还好，做错事，骂起人来绝对是阎王。
而有的歌手明面德艺双馨，私底下抽烟喝酒烫头，不沾点黄和爹妈根本不会说话，上到化妆师下到别人的助理，都要调戏。
缺德又无聊。
“叶姐，我叫许愿，许愿的许，许愿的愿，多关照。”
“你毕业了吧。”叶莺坐在保姆车啃包子，乖乖的，睫毛好长，掉在塑料袋里的渣都要捡来吃掉。周姐和赵芮去超市买东西，她不能带零食，但是工作人员要吃喝啊，多买点，有备无患。
许愿点头，个子挺高，坐在车里要缩着，“毕业两年了。”
“我大一，应该没你大。”
许愿一怔，“你年龄是真啊……不过咱们叫姐也不看岁数，主要是尊重嘛，要不叫叶老师？”
“叫我叶莺就行。”
叶莺不觉得自己唱两首白牧野给的歌，就算老师了，配得上别人尊重。
许愿一直瞧她，若有所思。
这女孩长得真漂亮啊，就算没有演技，去电视剧里当花瓶也能恰钱，怎么想不通非要在音乐上死磕？
叶莺抬头，“你没有包子吗？”
“啊？”
“我们刚买很多。”叶莺翻翻找找，拿到包子递过去啊，“多吃点，没中饭哦，从市区开车过去得五六个小时，搞不好，晚饭要夜里吃。”
“哦。”
“你以前在谁手下做？”
许愿说叶莺是他第一个跟的，没在其他人手底下做过。叶莺心道要遭，生瓜蛋子，又狂啃两个包子压惊。
其实许愿还挺帅的。
高且壮，脸型硬朗，笑起来很暖。虽然是单眼皮，眼角还是下垂的狗狗款，可气质却一点都不奶狗，很有力气的样子。叶莺心想，这哥以前怕是扛摄像机的，风里来雨里去，苦够了，想转行，结果又来做明星助理这个更苦逼的职业。
可怜。
周姐很快和赵芮拎着几大包塑料袋出来。
许愿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劳动力，冲下去拎东西。
周姐摇头，“好呆。”
赵芮倒不怎么，她向来独立，有人帮就撒手，没人帮就靠自己，谁稀罕。
周姐和许愿换着开车，中途还迷路，跟节目组的人在电话里吵了半天，最后夜里十点才赶到。
嗯。
村子就村子吧。
不找新农村，专门挑个大部分村民搬走，只剩零星两户人的破败村庄。节目组借给嘉宾的房子还全是土坯房，自己一行人倒是借了处崭新的楼房，好吃好喝，一看就是真叫嘉宾来受罪的。
参加综艺的除叶莺全是网红，还是不太出名的那种。
一个电竞主播，穿着连帽衫，不说话，国服狐狸。
一个萌宠达人，胖胖的，很和气，带着一只眼神睿智的哈士奇，叶莺等人进去时，哈士奇正在翘腿撒尿，公的，没绝育。
一个舞蹈区up，穿着洛丽塔服装，小小一只。
周姐低叫，“遭了！”
许愿初出茅庐也晓得被套路，草台班子加草根嘉宾，合着就叶莺一个真明星，跟之前说的“明星云集”完全两回事。
离大谱。
四人进来，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导演张光头随即猛拍大腿，冲过来握手，“亲人，你们终于来了啊！”
赵芮绷不住，拉叶莺，“他眼里刚是不是写了三个字，大冤种。”
叶莺点头，“是。”
可惜合同签完，大冤种现在逃来不及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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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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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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