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以为王子有别的深意呢。”冯浅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冯小姐,你这话说得我好像巴不得齐朝内政大乱一样!漠北乃小国,对齐国年年进贡,是非常希望齐国国内安定。”
“你就当我是小人之心吧。”冯浅神情变得漠然起来。她并不在乎巴扎对她的看法。
她用衣袖掩盖着半边脸,作了一个打呵欠的姿势,说:“我身子乏了,要歇息,王子请出去吧。”
巴扎看了看外面的日头,阳光正好呢,天高云淡的:“你才起来没多久,这就要歇息了?”
“我身子弱,就爱睡觉,不行吗?”
“行。你就歇息吧。不过本王也累了,也想歇息。”说完,就要脱下他身上的外裳。
冯浅立刻从凳子起来,站到一边,说:“既然王子在此歇息,那我就出去走走,今日是圩日,街上热闹,正好出去看看。”
说完,唤了一声杜鹃:“杜鹃,跟我走吧。”,抬腿就往外面走。
她才不想与巴扎同处一室,这个人脸皮之厚,简直让人无语,偏偏又无可奈可,谁让他是自己未来夫君!
冯浅主仆两人出去后,巴扎把脱到一半的外裳重新披回去,眼里闪过玩味的笑意:“这才对嘛,整日里呆在房间里,只怕会把自己闷坏!”
这个时候,随从隆木匆匆走进来说:“王子,小的在门外遇到一个卖豆腐的妇女,说是给主人送豆腐来了。可是小的印象中,记得今日并没有说要豆腐啊。”
巴扎问:“这个妇女是什么样子?”
“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斗笠,年纪约莫二十多吧,脸上有长长疤痕,难看丑陋。她坚持说是王子爱吃豆腐,喊人让她趁新鲜送过来。小的便向王子确认。”
巴扎目光闪动,说:“本王爱吃豆腐,你们也清楚。听说齐朝的豆腐比漠北更鲜美,所以昨日就让街头一家卖豆腐,今日一早把豆腐送过来,你让她进来吧。”
“是。”
冯浅和杜鹃从正门出来时,刚好看到一个黑衣女子,挑着两个木桶,木桶上面用灰白色的纱布盖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个女子戴着黑色斗笠,斗笠下飘着黑色纱巾,遮住了大半边脸。这是齐朝劳动妇女的寻常打扮,一来不让登徒浪子瞧清楚面容,二来可以遮挡阳光。可能木桶里的东西很沉,她弯着腰、低着头,吃力地走上青石板台阶。
冯浅从她身边经过,眼角余光一下子瞥到了,她的两只搭在担子上的手,手指修长,手背皮肤洁白细腻,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冯浅正自沉吟时,一阵风吹过,这个女子斗笠下的纱巾飘起了一角,冯浅一下子看到斗笠纱布下露出来的半边面孔,那蚯蚓般的疤痕,触目惊心。
她的目光顿住了。
女子没有看冯浅,低着头,在驿馆护卫的指引下,走进了馆里。
杜鹃搀扶着冯浅,从台阶上走下来,无意中看到小姐的神情,好像陷入了沉思之中,便问:“小姐,您在想什么?”
冯浅没有回答,却突然拿起杜鹃的手,放在掌心上细看。
杜鹃要干活,虽然肤色白皙,但肤质粗糙,摸上去一点都不光滑。
冯浅明白了。她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
为什么她会乔装打扮,装成是卖豆腐的样子?莫非想刺杀?
想到这里,冯浅心头一跳,提起裙角,转身就回馆里。
杜鹃不明所以,紧跟着:“小姐,小姐,您怎么啦?不是要去街上走走吗?”
“我漏带了东西,回头拿。”
冯浅边说边走,一眼看到那个黑衣女子,早就放下了木桶,身形敏捷地进入了内堂,那是巴扎见客的地方,随即迅速关上房门。
内堂的房门紧闭着,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冯浅站在过道里,阳光越过围墙,从高大的石楠树上洒下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脑里在迅速转动着。
巴扎平日里再放肆,也不会在自己面前脱衣服,那分明就是逼自己离开内堂,好方便他见人。
刚才那个卖豆腐的女子,手如此的白腻,根本就不是干粗活的人。虽然她的脸被斗笠遮了大半,在外面看来,她是想遮掩她脸上的疤痕,但对于冯浅来说,这脸实在太熟悉了。
那是,司琴!
“小姐,您不是说漏带了的东西吗?是什么东西?找到没有?”杜鹃这个时候赶过来了。
“那不过是一块手帕,我忽然想起了,其实我带了。”
“那就好。小姐,马车已经在驿馆外面等着了。”杜鹃提醒她。
“杜鹃,我不去街上逛了,我要回府。”
冯浅干脆利落地回冯府里,只带走了杜鹃,其他衣服什么的,一概不要。至于那些从冯府过去的厨子丫鬟,他们有手有脚,主子都走了,自然也知道跟着回来。
白日有阳光,到傍晚的时分,天气阴起来,居然下起了细雨。
细雨夹杂着大风,十分寒冷。冯浅的房间里,都生起暖炉。
到了晚上亥时,冯浅披着狐皮裘衣,坐在暖炉边上,看着书。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不进去,心里翻来覆去想着一些事情。闷闷的,怅然的,于是,放下书本,发出一下微微的叹气声。
屋外的杜鹃听见,走进来问:“小姐,您怎么啦,您不开心吗?”
“没有。你出去吧,不用在外面伺候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的。”杜鹃替她把暖炉的炭火拨了拨,然后出去了。
冯浅看着台上的灯火,一灯如豆,在这凄风冷雨中摇曳着,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
万籁俱静之中,只有外面的雨点,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芭蕉叶,密密急急,无数个念头此刻翻涌出来,却又迅速沉下来。
她呆呆着看着烛火,脸色慢慢地变得潮红起来,眼神有些迷离。
也许,觉得自己这样子不对劲,她猛地甩了甩脑袋,摇头自言自语道:“别想了,歇息吧!”
说完,她脱下狐皮裘衣,走到了床边,准备上床歇息。
突然之间,外面墙头噗嗤的一下轻响。
冯浅耳朵很灵,立刻转头凝望。
却见房间里忽然多了一个人,身形颀长,目光如鹰,薄唇边上抿出一丝玩味。xfanjia.com
看清来人之后,冯浅眼里的警惕性转为厌恶:“需要我教王子一些大齐的礼节规矩吗?深夜不经通报就越墙而入小姐的闺房,我可随时喊护院把你捉拿,押送官府。”
巴扎微微一笑道:“先别说这些护院是不是我对手。即使是我的对手,一旦你叫喊,惊动了府上的人,我就说是你邀请我过来的。我可是你的夫君!深夜私会未来夫君,你说到时谁的脸面丢尽了?”
冯浅笼在衣袖里的手紧握一下,自己还真低估了他的无耻程度。
“再说,我是漠北王子,官府敢对我定罪吗?”两国邦交,刑不上王子呢。
冯浅深吸一口气后,说:“王子来我府上轻车熟路的,莫非曾经来过我家?可我印象中,是第一次见你。”
巴扎脸不改色地说:“你是我的未来王妃,我自然要事先打探府上的位置,还有小姐的闺房所在,方便来拜访嘛。”
冯浅被巴扎噎得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你深夜来访,到底为何事?”
“白日里,我以为你去街上看热闹,买东西去了。谁料到了晚上都没回驿馆,一问才知道你回将军府了。为何不辞而别?”
“这府上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住在你那个破驿馆里?”
巴扎说:“可你好歹也跟我说一声吧?一声不吭地回府上,这是你们大齐应该有的礼仪吗?”
冯浅看着巴扎,眼神有深意:“王子句句不离大齐的礼仪,看来很懂大齐啊,莫非你以前在大齐居住过?”
“非也非也。”
“王子说的可是真心话?”
“当真。”
冯浅不说话了,转过身,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枚玉佩。这是是一枚和田玉四象蟠螭纹玉佩,雕琢成圆形,通透滢白,没有一丝杂质,蟠螭的眼睛镶嵌着两粒红宝石,白中一点红,精致温润。
巴扎看见玉佩后,微微一愕然。
冯浅就自顾自地把玩起一枚玉佩来。
“你不是曾经问过我,为何拒婚的吗?”
“你说你心中有情郎。”巴扎的语气,稍微有点涩。
“对,我心里有意属之人。就是这枚玉佩的主人。”冯浅的手指缠在玉佩的丝带上,把玉佩垂下来,在巴扎面前晃动,唇边一丝挑衅,“这是他送给我的。我视若珍宝。我心就如这枚玉佩,意志坚定,不可转移。所以,请王子死了这条心吧!你娶到我的人,却娶不到我的心!”
巴扎的神色有些变动,说不出是激动还是妒忌。
“没关系,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行,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我相信,只要我们在一起了,最后你会喜欢上我的。”
“绝不。”冯浅笑得残忍又美丽,“我绝不喜欢你。”
“如果……”巴扎声音突然迷离起来,似乎在挣扎和犹豫。
“如果什么?”冯浅的眼睛亮起来了。
“如果我把你的情郎杀了呢?”巴扎突然语气凶狠起来。
冯浅有些失望了,说:“随便!”
说完,她把玉佩放回锦盒里,再锁在抽屉中,转身坐在床上,神色漠然:“王子,我要就寝了,麻烦出去!”
“你是我的未来王妃,我们一起就寝,相信没有人非议。”巴扎嘿嘿笑着,凑到近前来。
冯浅突然翻出一枚金簪,顶着自己的脖子上:“你敢碰我一下,我就自刎于你面前!”
巴扎吓得停止不前,神色紧张:“好好好!我不碰你,我开玩笑的!你放下金簪!”
“退出去!”冯浅命令道。
巴扎依然往后退两步,抵到门口处了。
他的双眼一直盯着冯浅,突然之间,目光瞥往窗外,喊道:“什么人?”
冯浅一惊,望向窗外。
就在此时,巴扎一个箭步上前,快如闪电,一下子就躲过冯浅手中的金簪,趁手一带,就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
冯浅大惊,整个人就撞入了巴扎的怀中,鼻子里立刻闻到一股男子气息,她心中一荡。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稳重的脚步声,有人在门口处,轻敲着门:“浅浅!”
是冯远征的声音!
巴扎立刻双手环着冯浅腰身,然后凑到冯浅耳边,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声音细细:“不许喊!”
那声音低沉磁性,带着暖流喷在她耳垂上,她禁不住身子一颤。
冯远征听见里面没有声音,问:“浅浅,你睡了吗?父亲看你的灯还亮着呢。”
眼下这个形势,她如果高声叫喊,父亲一进来,看到自己整个人在巴扎怀里,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她清了清喉咙,说:“父亲,女儿已经躺下来了,准备歇息了。父亲有何事情?”
听到冯浅的声音后,冯远征心里安定些,说:“父亲过来,想看看你睡了没有。今日天气冷,被子可够暖和?”
“杜鹃已经替我准备好了暖和的被子,父亲请放心。”
冯远征站在门外,有些踌躇。他知道过不了多久,女儿就会随漠北王子回漠北了,这一去,只怕一辈子都见不着了。他厮杀半生,如今拖着一个伤痛的身躯,好不容易回京城一趟,打算享受一下天伦之乐,结果女儿要远嫁,心里不由得悲切起来。
“浅浅,那父亲回去了。”冯远征犹豫良久,才说出这话来。
“父亲慢走,下雨,小心路滑。”
“嗯。”
冯远征吸一口气后,转身,慢慢离开了。
待得外面的脚步声全无,巴扎这才松开在冯浅腰间的手。
冯浅抬手“啪”的一下打在巴扎脸上,怒瞪巴扎道:“无耻之徒!”
却觉掌心生痛,好像触碰到什么硬物。
巴扎猝不及防地被打了一巴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
突然之间,冯浅动了动唇,眼睛睁大,指着他的脸,好像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东西。
“你的脸,你的脸!你的脸掉皮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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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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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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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我绝不喜欢你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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