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渡连续率领轻骑突破数道营寨后,才被告知了北苗的战况。
张方一脸坦然,倒是来接应的那位都指挥使一脸愧疚。
“这才几天?我行军不过半月!你们就能溃败成这个样子?!你们有十三万人啊!”
“白国主呢?现在在哪指挥?”
刚问完,那位都指挥使,北苗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给吴王渡扑通一声跪下了。
吴王渡更加怒不可遏,粗暴的把那位都指挥使拉起来。
“跪!跪!跪!你们除了会跪和会溃败还会什么?我看就是像你这样的软蛋太多了,北苗才会一溃千里!”
这一瞬间吴王渡体会到了,希特勒对意大利人拖后腿把自己裤衩子都拽掉的绝望。而自己就是那个去北非长见识的隆美尔。
身为都指挥使,听到这话眼中满是怒火,可如今有求于人,也不敢发作,再怎么说关山这些人也是来帮忙的,听到这种战报没立马就走已经不错了。
张方看着吴王渡失态的样子,好心为他打圆场。
“这也不能全怪他们,他们那也根本不是溃败,如今北苗十三万人,最多剩下五万,少有投降,大部分都战死在了战场上。”
“白国主为了保护她的子民,自然在最前线,就在白帝城,围城已经九日,围城的部队也聚集了七八万左右,全是白沙门的精锐。”
“如果你还在这里对着一个为了保护自己子民,苦守战线数月的将军发火,北苗的国主就要为他们的子民战死了。”
“哦,对,也许要再加上个身份,她还是你未来的岳母。”
吴王渡也发觉再怎么说,这样发火也过分了些,开始冷静分析起战局,可却根本没有头绪,北苗如今部队的分布都不知道。
更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人,只知道白帝城有白氏的28000禁卫守护,白帝城西面几百里有一支叫王灵带领的骑军,满编也应该是28000人。
再加上北部山区四散分布的一万多人,可张方都说了最多五万人,那他们还能剩下多少呢?
倒是敌人的部队很清楚,八万人围攻白帝城,五万人继续攻北部山区,打通补给。其他的多半是四处出击,夺回失地。
“不对啊!白沙门呢!你不是说他们镇南将军是新上任的吗?咱们之前穿过来为什么没看到他人?!”
张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瞒着。
“白沙门走的水路,据说只有十几个人,假装成商人过来的。一上任就带着那些禁军发起了反攻。”
之前北苗最重要的两环破掉了,一环是吴王渡策划的群龙无首,另一环是吴王渡后来的那条计策叫诱敌深入。
结果群龙无首变成了一位不仅手腕硬,后台更硬的人,诱敌深入也变成了被摸清底细,顺便让禁军抢了粮草。
“王浩然,关月,清点一下咱们还有多少个弟兄,告诉他们,没写遗书的还有机会。咱们要为北苗的穷人去死了。”
传令兵把吴王渡一时失态的原话传了下去,可精锐终究是精锐,军官们只是淡然的清点着自己的部下,军士们也淡然的把怀里刚发的钱交给专门计算人头战功的人。
“府军中卫原5600人,现有4300人。”
“飞龙骑原有1100人,现有1000人。”
而金谈还在和他的部下争论到底是93个人还是89个人,紧张的气氛为之一缓,大家都看着这个开心果,辛苦的憋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让我也听听?”
声音好生熟悉,吴王渡回头看去,发现了一个被扒的干干净净的熟人。
“张大?你怎么在这?你家少爷也来了?你衣服呢?”
张大看着身边拿着他衣服,战甲,佩剑的军士调笑。
“我家少爷没来,不过我就是少爷和老爷派来的,你是不知道,少爷一天写一封信啊,老爷在朝堂上快把那些文臣手里拿的玉板骂断了。”
“再说了我虽然是老爷的家将,可好歹也是个将军。”
“我从漠南国,千里迢迢带了上万人来帮你诶。你看,你那些手下不仅不让我的人过来,还把我衣服扒了,说是怕我身上藏刀剑。”
身旁的军士像是烫手般急忙把抱着的东西都扔在地上,急忙骑上马去通知关口的兄弟,张大叹了口气,默默的穿上自己的战甲。
“我们就在你们身后最多半个时辰的路程吧,一路跟着你们的马蹄印来的,你们冲的太快了。”
大批的骑军涌入,果真是上万的漠南骑兵,一人双马,拿着弯月状的马刀。一块块被简单擦拭过的身份牌也交到了府军中卫的手里。
“这是我们冲过来的时候,战场上捡到的身份牌,可惜我们攻车阵的时候用了猛火油,许多都烧毁在火里,禁军大营里的那些被烧掉了许多。”
“这么说,你们跟在我们后边彻底击溃了那五万中州援军?”
吴王渡面带喜色,如果这样,那这里的一万多人多半能抽调走一部分。
而府军中卫恰好有多余的战马,一人三马变成单人单骑,虽然行军慢了些,却能多出一万多的兵力。
“算是吧,他们跑的比兔子还快,我们没追击,不过看起来还得有两万多人的样子。”
还有两万多,吴王渡的眼神瞬间就黯淡下来,看来这里的兵还是不能动。
那这样算的话,自己能用的兵力只有一万五千人不到,对方有八万。
“别这么丧气嘛,你看,上次我只有几十个人,你只有一个人,那个红儿也只有几十个,还有那个刀疤。咱们不是照样把那个镇南将军给做了吗?”
“现在你有五千,我有一万!白氏手里还有好几万,你怕什么啊。对了,那个叫红儿的来了吗?她到底是哪里人?”
张大努力的安慰着这位主心骨,毕竟老爷的军令是听,这位关山国主面前的红人指挥。却没想到踩了雷。
“她生死不明,我不知道该怎么联系她,想感谢也做不到。对了,你弟弟张二不是也?”
吴王渡突然想起比起自己那无关痛痒的一个知音,张大却失去了自己的亲弟弟,自己还需要他来安慰自己。
吴王渡抬起头,却发现转眼间张大就去队伍里找到了熟人刀疤,开始和一脸尴尬并不喜欢和人说话的刀疤拍肩膀,说起就在几个月前经历的那场生死。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再好的计策也要至少势均力敌,或者在某些方面有优势,比如情报方面,比如敌明我暗。
可不是每一场战争的胜利都要靠着诸葛亮一样的神机妙算才能赢。
就比如项羽三万人彭城之战大破刘邦五十六万联军,而自己恰好有一支无比精锐的骑军。
“张大!你还愿意听我的调令吗!”
张大回过头,看到了神采奕奕的吴王渡,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让人以为自己才是优势的一方。
“末将愿听大人差遣。”
张大用双手握着佩剑作揖。
“我命你带着你的一万人星夜驰援王灵所部,随后迂回到禁军背后,从南面发起进攻。他们的粮草补给线也在南面,不要焚毁,哪怕带不走也不能焚毁,北苗已经没粮食了。”
“你们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快,哪怕把马跑死,也必须要赶在禁军的探子斥候把情报传到之前发起进攻,让禁军以为他们南面的城池丢了。”
说到这吴王渡朝着麾下,关山精锐中的精锐指去。
王浩然和关月也带头站直了身子,一股关山人特有的骄傲写在了所有军士的脸上。
“而我会带着人从北面,也是他们兵力最多的地方发起猛攻。我没有把握击溃他们,所以这一切全在你够不够快。”
张大明白了吴王渡的用意,士气,打的就是打仗最需要的士气。只要让他们以为他们后路已经断了,他们就会溃败。
哪怕一两天内那位白沙门就会反应过来。可士气一旦低落,就会有军士投降,而且一两天的溃败,等白沙门再聚拢残兵时,也许已经没几个残兵让他聚拢了。
“为什么你们不去?你们的战马更多,行军速度要更快,还是我们打北面吧。”
张大还是有了点小心思,吴王渡却也没怪他,毕竟这是关系到上万人生死的大事,任谁都要谨慎。
吴王渡拍了拍张大,用貌似让人信服的话去安慰着他们。
吴王渡如今也学会了怎么让自己部下心甘情愿的去送死,怎么让他们相信自己不是送死,奋战到最后一刻。
“你是不是觉得从南面进攻,容易被合围,全军覆没?”
“不,恰恰相反,只有我们先从北面进攻了,才能为你们吸引到足够的兵力,你们才有机会击溃南面的敌人。”
“不然他们就会发现你们只是纸老虎,说着有多少人从南面饶了过来,却攻势疲软。”
“到了这个地步,你觉得我会让你们送死,自己苟活吗?那些北边的禁军现在已经上报上去了,过不了几天,北边的敌人会更多。”
“要么把北苗的禁军彻底斩尽杀绝,让中州再也没有胆气派一兵一卒来北苗,要么咱们死无葬身之地。”
“皇室那些人喜欢玩政治,那咱们就把他们打上谈判桌,打到他们议和为止。”
张大还是艰难的点了头,这些话也许能骗过自己旁边的手下,却没骗到自己。
这是孤军深入,一旦战败,吴王渡还能顺着北边再突围一次。可张大就会变成瓮中之鳖。
但张大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本身来北苗就是九死一生,既然要赌,那就把一切都押上吧。
没什么多余的话,张大看了眼日头,马上就日上三竿了,跟在吴王渡的后边奔袭了一整夜,军士们都东倒西歪,脸上的血迹还没擦就陷入了梦乡。
张大一脚踢醒自己的副官,副官去踢醒下边的千夫长,一万骑军满脸怒气的从梦中醒来,开始收拾马具开拔。
王浩然也要去叫醒手下,却被吴王渡拦住。
“让他们睡吧,今晚再行军,明天晚上前锋先抵达,后天晚上夜袭。”
“把禁军搞得疲惫不堪些,咱们胜算就大些。”
有这样一支全军都能夜战的队伍,吴王渡当然要充分利用。
当然这也是为了更好的和张大的骑兵配合,张大的骑兵最快也要后天白天才能到,正好府军中卫可以养精蓄锐。
或者说免得吸引兵力是吸引到了,自己先被禁军给合围收拾了。
“张方,你在北苗这边熟,我们从这一直到白帝城多远会遇到敌人?”
张方拿着舆图大概比划了一下。
“这位都指挥使的兵力撒在整个北部山区,最南边一处关隘距离白帝城只有一百五十里,而南边的那些关隘还一个都没有丢。”
吴王渡抢过舆图
“消息准确吗?那个白沙门竟然把那些关口全都那么放着不管,直接打白帝城?”
王浩然和关月也凑了过来,显然这是极好的地形。
突袭的距离只有150里,两个时辰就能到,撤退也一样,有关口的军士把守,想必也没那么好攻下来。
毕竟北苗的险峻几人一路上都见识到了,城池还有吕公车,投石车一类的攻城器具可以用,而这关隘却只能用人命填。
“睡觉!睡觉!都给我去睡觉!那位都指挥使大人,麻烦你辛苦些,看到哪位军士醒了不继续睡的,帮忙一棍子打晕。”
吴王渡打着哈欠挥散了两人,自己也有些顶不住了,刚躺下,就有鼾声响起。
张方终于拿出了那张红色的战报,用的布料像是贴身的里衣,而黑红色的字迹是用血写成的。
“北门、南门已破,西门危在旦夕,城内粮草殆尽,守城军士只余十之一二,白帝城危在旦夕,望大人速救!速救!”
张方没有理会都指挥使诧异的神情,只是用手指放在嘴唇‘嘘’了一声。
一千多个锦衣卫只是看到张方这样的动作,就默默的叫醒身边的同伴,整理弩箭,骑上战马。
锦衣卫那华丽的飞鱼服被穿在了身上,大部分是黄色,总旗是黑色,百户是银白色,千户和指挥使都是红色。
招摇无比,放在战场上那就是插标卖首。
锦衣卫里流传一句话,那就是如果你的长官让你穿上飞鱼服,那就说明,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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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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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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