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尚书房里坐着的可不是臭皮匠,是日后一统天下的始皇帝嬴政,是继承兵家绝学的平阳君嬴敖,是集法家之大成的韩非,是日后的大秦丞相李斯;
还有个鬼谷弟子盖聂一直持默认态度,日后的秦二世丞相赵高也没听出这个计策的任何毛病。
吕不韦称得上是老谋深算,嫪毐也是才智远超常人,但二对六,明显优势不在吕不韦方;
他们想到的诱敌之计,正巧是嬴政钓鱼执法的鱼饵!
······
次日早朝,咸阳宫。
嬴政高坐王位,秦王首席剑术教师盖聂抱剑侍立在右,宦官令赵高侍立在左。
陛阶下文武分列两侧,文臣以相邦吕不韦为首,其后为御史大夫昌平君芈启、御史丞昌文君芈合;
武将以平阳君嬴敖为首,身侧为中尉王翦与内史蒙武并列。
其余九卿、百官分列其后,王贲、蒙毅等人大致在队列中部,而秦王舍人李斯和被任命为议郎的韩非,所处位置甚至在队列的接近末尾。
“诸卿可有事奏?”
秦王嬴政平静沉稳的声音响起,光听语气是听不出丝毫不妥。
大殿上沉默片刻,随即有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臣有事奏······”
其中,苍老的声音乃是九卿之一的奉常——《通典•职官七》:“奉常,周为春官宗伯,掌邦礼,秦改奉常。”
奉常者,掌宗庙祭祀之事。
而另一道较为年轻的声音,乃是步入朝堂不过一年的新任都水长,冯去疾。
奉常为九卿之一,而都水长只是同为九卿的少府的属官,虽看似只差一级,但地位却是天差地别。
但是,在奉常出列后,都水长冯去疾似乎并没有要让步的意思,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入列;
奉常杨宣微微侧目看了冯去疾一眼,暗道这年轻人不懂规矩,竟然敢不给自己面子?!
他正琢磨着日后要怎么给这个年轻气盛的毛头小子使绊子,就听上方王座上的嬴政开口道:
“冯爱卿请讲。”
奉常杨宣轻蔑地瞥了冯去疾一眼,冷哼一声,清了清嗓子,拱手作揖之后刚要开口,突然反应过来,秦王叫的不是自己;
想到自己刚才的做派,他顿时僵在原地,听到周围隐隐传来的窃笑声,他一张老脸顿时变得通红,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嘎嘣一下晕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愣了。
秦王当即传来太医就地诊治,一众朝臣也是手忙脚乱,扇风的扇风,掐人中的掐人中,忙活半天就是不见醒转;
等太医令急匆匆赶来后一顿救治,人虽然救过来了,但看着口歪眼斜,明显是中风了,以杨宣的年纪,估计到死也就这样了。
杨宣被一众卫士抬去偏殿休息,而嬴政丝毫没有要结束早朝的意思,朝会只得继续。
奉常杨宣乃是吕不韦一党,他此次出言,本是吕不韦想借助他的职位之便,劝谏秦王行加冠之礼——
秦王加冠本就要祭天祭祖,由掌管宗庙祭祀事宜的奉常提出此事,称得上是合情合理。
但是吕不韦也没想到,杨宣这老小子这么不争气,居然被气了一下就中风了。
就这么个插曲,却把吕不韦的计划给打乱了,看来今天是没机会说了,只能等日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再提。
吕不韦心思重重,嬴政示意冯去疾继续发言,冯去疾清了清嗓子拱手道:
“臣都水长冯去疾有事启奏。
启禀陛下,前后耗时十年零三个月,关中大渠即将修成!
就任一年间,臣走遍300里之大渠,初步计算,渠成,注填淤之水,可溉泽卤之地四万余顷(折今110万亩);
关中之地可拓荒数十万亩良田,大渠泽被之地,每亩收成至少可增产四成!
届时,关中为沃野,无凶年,秦以富强,卒并诸侯,指日可待!”
冯去疾一开始的语气还比较平静,但他越说越激昂,到了最后,他直接跪倒在地,几乎是仰头狂吼出声的!
但是,满朝文武,无一人出言弹劾他在大殿上喧哗无礼、在君前无状;
大家不约而同地齐齐躬身行礼,齐声高喊道:“秦以富强,卒并诸侯,指日可待!”
就连吕不韦,此刻听到这个好消息,也是发自真心地感到高兴,他虽然有谋逆之心,他虽然想干掉秦王嬴政;
但他也深深爱着这个投入了他无数心血、见证了他最好年华的国家!
大秦相邦吕不韦——对君,不忠,但于国,无愧!
在场之人,只有两人还直直地站在原地,一位是身处高台的秦王嬴政,一位是位于队列末尾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冯去疾口中的关中大渠,便是韩国水工郑国帮忙修建的;
当初韩国的疲秦之策,确实拖住了秦国近十年的进攻脚步,但是秦国十年磨剑,再出鞘时便是要一举扫清寰宇了;
而韩国,整整十年,不思进取,原地踏步,如何相抗?
嬴政与韩非,二人一高一低,一前一后,相隔整座大殿,遥遥对视片刻;
韩非的视线又转向他所处队列的最前方,他怔怔地看着那个自己等人苦心想要扳倒,但此时依旧真情流露的秦相吕不韦。
一直都在钻研无情之法的韩非,心绪被狠狠触动——
秦之强,不仅在于六世贤君、不仅在于商鞅变法、不仅在于贤相辈出,也在于人心。
无论忠奸,无论贵贱,无论清贪,这帮“秦国蛮子”也不愧被六国称呼为“蛮子”;
他们的头脑很简单,简单到所有人都是一根筋,都是同一根筋——国富民强,卒并诸侯!
韩非心中情绪复杂,各种心绪交织,一时间有些懵懂迷糊;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泪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脸庞,而不知何时,自己也同其他朝臣一般,正对着秦王躬身行礼。
他低着头,耳中听着高台上嬴政难以掩饰的喜悦语气:
“郑国其人,乃韩国细作,此事十年前便已查明;
然,论迹不论心,其人对大秦非但无过,且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修筑大渠,如今大渠既成,福泽关中,郑国可居首功!
寡人欲将大渠命名为‘郑国渠’,于秦有功者,要与大秦一同,被千秋万代传颂!”
“王上圣明!”
这一次,韩非口中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真心······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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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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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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