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小说网>言情小说>我妻薄情为什么被骂>第 248 章 管与教
  程丹若喝完半盏茶,下定决心:“我觉得,不能这么办。”

  谢玄英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惊讶地看向她。

  她重复了遍:“这事,不能这么办。”

  谢玄英立时问:“那你怎么想?”

  “马可以买,但作为交换,他必须帮你做几件事,这是报酬,不是赔礼——婚事是他自己要闹腾,同你有什么关系?当年难道是你去找魏家说亲事的吗?”

  谢玄英以最快的度澄清:“没有的事。”

  “听你的。”他表态,而后试探地问,“今后家中的账……”

  程丹若犹豫了下:“我还没想好,不然,婚前的各算各,婚后的放一起?”

  “你的嫁妆,自然是你自己管。”谢玄英没有置评,只提醒,“通常人家,家里的钱财,都是主母打理。”

  程丹若不信:“你父亲好像……”

  谢玄英:“呃。”侯府的情况比较复杂,柳氏管公中的开销,家里各地的收益也归入公中,但他知道,父亲别有财路,具体多少,柳氏和他都不清楚。

  “家里是家里,我们是我们。”他说,“我没有什么可瞒你的。”

  程丹若和他商量:“不如这样,你的家底中,宅子、铺子、田产,都归到公中,现银归你随意花销,我不过问。我的嫁妆里,你给我的海宁的田产,我也归到公中,剩余的归我花用,你也不要过问。”

  谢玄英摇头拒绝:“海宁的田是你的嫁妆,你好生收着,不要动。”

  婚前赠予,算个人财产也行。她犹豫地点头,征询道:“那就先这样?”

  “先这样吧。”欲则不达,谢玄英已经知足,丹娘愿意过问钱财,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反正以后管着管着,就顺理成章了。

  “对了,就算是这样,每个月,你还是要分我一半的俸禄。”程丹若强调,“这点不能变。”

  谢玄英好奇:“这才多少银子,你有何用?”

  她道:“一半归到公中,一半当私房钱。”

  “这又是什么缘故?”

  程丹若道:“一半的俸禄是我的工钱,但你我成亲,我挣的钱,有你一半,所以归入公中。”

  她有两个差事:长宝暖纺织局的负责人(司彩),谢氏集团子公司行政总监(谢三奶奶),拿两份工钱,天经地义。

  这就不奢望古人能理解了。

  然而,谢玄英瞧了她一会儿,反问:“既然成亲了,谁挣的都有一半,我本来就该给你一半,为什么又是工钱?”

  “啊。”程丹若猝不及防,被他绕了进去,蹙眉思考,“是吗?”

  她鲜少有这样的时刻,谢玄英看了许久,方才握拳放到唇边,假咳两声,遮住嘴角的弧度:“不提了,说说四弟的事。”

  程丹若回神,想了想,问道:“你若对四弟狠不下心,要不要我替你出面?”

  “不必。”谢玄英思路清晰,“家中的事,你全都推到我身上,给母亲的回信也须说是我的意思,我们骨肉兄弟,争吵也就一时,不可累你难做。”

  程丹若也是客气一下,闻言欣然道:“好极。”

  鼓励他,“既然下定决心,便坚持到底。”

  谢玄英叹口气,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次日。

  谢其蔚果然过来见他,问:“我的马怎么牵走了?”

  “那是我的马。”谢玄英不咸不淡地说。

  谢其蔚笑了:“兄长不是有冬夜雪了

  ?那可是贡马,还看得上我挑的?”

  “那匹是公马,还未煽过,拿来配种也好。”谢玄英翻阅手边公文,“有什么问题?”

  谢其蔚道:“这是我挑的马。”

  谢玄英朝他顿:“眼光不错。”

  “多谢兄长。”谢其蔚扯扯嘴角,跟着道,“配完种能给我了吧?我明天想骑出去逛逛。”

  谢玄英头也不抬地说:“借你骑两日自是不成问题。”

  听到这里,谢其蔚再也没忍住:“三哥这是何意?这马不是我的吗?”

  “你把银子给我,就是你的。”谢玄英平静道,“四弟,你不会是想我把这马送给你吧?”www.xfanjia.com

  谢其蔚愕然。

  他从前问这个三哥要东西,没有要不到的,不解又愤怒:“你我亲兄弟,竟如此计较?”

  “你已经大了,母亲写信来,让我好生教你。”谢玄英正色道,“四弟,无功不受禄,我若无缘无故赠你好马,母亲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孝道大过天。

  无论谢其蔚对柳氏有多么不满,他都绝无可能对生母口出怨言,憋半:“你说送我,母亲怎么可能怪罪?”

  提起此事,难免愤愤,“母亲什么时候怪过你?你可是她的宝贝,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谢玄英抿住唇角,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他永远不知道,能够活在母亲的羽翼下,无忧无虑地长成,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没有宫廷的压抑规矩,没有帝王的喜怒无常,没有战战兢兢的侍立。

  在宫里,受了天大的委屈,都不能哭、不能闹、不能脾气,要微微笑。

  在这一刻,谢玄英很想起身,冷冷质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进宫吗?你以为这是好事?

  当年,谢皇后想要一个儿子,但皇帝不想要谢家做外戚。自谢皇后有孕,两人关系便降至冰点,荣安公主出生后,皇帝才恢复对谢家的荣宠。

  母亲带他进宫探望皇后,皇帝故意说,荣安虽然没有亲兄长,但表兄亦好,遂他留在宫中,美其名曰陪伴公主,实则是告诉谢家,他不会再给皇后一个儿子,但依旧会恩重谢家。

  少年夫妻,抵不过帝王心思。

  谢皇后见到他,就想到今后再也没有生子的可能,能有什么好脸色?没多久,他就被送出宫。

  他也以为结束了。然而,皇后的怨恨,很快为帝王所察,夫妻渐行渐远。

  父亲又将他送进宫中,代替襁褓中的荣安,去弥合帝后间的裂痕。

  他还未学会怎么做一个儿子,就要先学会做臣子。

  个中苦楚,个中委屈,谢玄英着实不想再提及。

  哪怕是对亲弟弟。

  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

  一切都过去了。

  他做出这样的牺牲,为的也就是母亲、兄弟、姊妹,能够在侯府平安富贵。

  “总之,”他深吸口气,“你要马,可以,帮我做几件事。明日我要去……”

  话还没有说完,谢其蔚就冷下脸:“三哥,我可不是你的属下,凭什么听你命令做事?马不给就算了,谁稀罕。”

  说罢,拂袖而走。

  谢玄英的脸色顿时铁青无比。

  --

  十月的下半截,程丹若就一直在被谢其蔚刷新三观。

  她接触的年轻男性有限,陈知孝迂腐,王五平庸,曹四挺正常的,晏广一心投身水利,总得来说,不算太糟糕。

  可谢其蔚向她展示了,什么叫勋贵子弟

  。

  他在大街上纵马,险些踏伤百姓。

  与人斗犬,输了以后,逼恶犬啃食养犬之人,最后,狗死了,人被送进医馆。

  在勾栏看戏,因为戏子言语不够恭敬,他就拿马鞭抽人家。

  前两次,都是谢玄英去收拾得烂摊子,最后一次他不在,下人报给程丹若,她放下笔就骑马赶了过去。

  勾栏门口,身穿粉袍的戏子还未卸去油彩,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着朝谢其蔚磕头:“贵人饶命、饶命……”

  谢其蔚拎起茶壶,倒了一碗滚烫的油茶,抬抬下巴:“喝了就放过你。”

  旁边戏班的老板苦苦哀求:“大人,他是唱戏的,这碗喝下去,嗓子就毁了啊。”

  “喝不喝?不喝继续打。”谢其蔚冷冷道。

  程丹若血压立马升高。她深吸口气:“四弟好大的威风。”

  谢其蔚看见是她,倒也知道规矩,起身敷衍一揖:“原来是三嫂。”

  “是啊,我是你嫂子。”程丹若冷笑一声,当机立断,“还不让四弟坐下?”

  李伯武和田北对视一眼,同时上前,将谢其蔚按进椅子。

  谢其蔚愣住,旋即勃然大怒:“大胆!”

  “啪!”

  话音刚落,他的脸颊就高高肿了起来,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程丹若:“你兄长不在,我替他管教你。”

  谢其蔚被打得蒙,半天才回神,怒极反笑:“嫂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他上下扫了她眼,“我叫你一声嫂子,不过是规矩,真当自己了不起?”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谢玄英勒住马缰,刚停下就听见这句话,惊怒交织。

  谢其蔚掀起眼皮,看着失态的兄长,心中竟有快意:“母亲都和我说了,当初三哥是因为迫不得已才娶……”

  “住嘴!”谢玄英怒斥一声,耳畔嗡嗡作响,好像血液全都涌上头顶,阻止了大脑的理智判断。

  身体凭借本能做出应对,他抄起马鞭,抬手就是一挥。

  咻,马鞭划破空气,打在人身上,出清脆的声音。

  谢其蔚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打我?”

  尖利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惊惧,谢玄英骤然清醒,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打了亲弟弟。

  但下一刻,他看见了地上的血迹,看见了奄奄一息的戏子,看见了周围悲愤交织的百姓。愤怒再度涌上心头,马鞭扬起,好像之前,谢其蔚所做的那样,破空划过。

  绸料应声破碎,深红的血痕浮现而出。

  现场鸦雀无声。

  程丹若的脑海中,短暂地闪过了“体罚是不是不太好”的念头,然则,这点犹豫之心,在见到不断哆嗦的戏子后,消失无踪。

  穿越了,就入乡随俗吧。

  她面无表情地劝阻:“别打了,打这么‘重’,得躺三、五天才能好呢。”

  谢玄英果然没停。

  谢其蔚也不傻,跳起来就想逃跑。

  然而,周围都是百姓,他们不敢明着和贵人作对,却着实恼恨他看不起程丹若——她可是大同人,这两年又是织毛衣,又是办义学,名声相当好。

  百姓心里都有一本账,也都不傻,似有若无地堵着。

  咻、咻、咻。

  谢玄英不是挥空鞭吓人,是实打实地抽上去。

  谢其蔚细皮嫩肉的,很快吃不住:“别打了,三哥,哥,别打了。”

  他没想到谢玄英会真揍他,懊悔不迭

  。但无论如何,对嫂子出言不逊,就是他理亏。

  故麻溜认错:“我错了,我不该胡说,哥,我知道错了!别打了!”

  谢玄英一字未,面容绷紧,整个人冷静得可怕。

  他听也不听谢其蔚的求饶,扎扎实实抽了他十鞭子,衣裳都抽裂了才罢手。

  程丹若舒口气,血压总算回落到正常范围,有心思做戏了:“快把四少爷送回衙门。”

  自己则亲自蹲下来,扶起受伤的小生。他个头与她差不多,结结巴巴地说:“多谢、多谢程夫人。”

  听声音,还没到变声期,年纪还很小。

  “家门不幸,委屈你们了。”程丹若道,“来人,把他送到医馆,让大夫好生看护,别落下病根。”

  又同老板说道,“医钱我会付,再赔你们二十两误工钱,这孩子还小,让他好好养几天,别催着上台。”

  小生绷不住,直接抽噎起来:“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大恩大德。”

  老板也道:“您放心,这孩子我当亲生的一样。”

  程丹若轻轻叹息一声,掸掸衣袍,朝周围的百姓团团福身:“家里管教不严,给大家添麻烦了,以后一定好生管束。”

  她在大同百姓心中,地位不低,这般放低身段致歉,老百姓都很理解。

  “程夫人不必在意。”路过的书铺老板道,“谁家都有不肖子孙。”

  须皆白的老人拄着拐杖,叹气道:“夫人放心,您和谢知府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

  “是啊,我们都知道,这不是您和知府大人的本意。”

  “多谢诸位体谅。”程丹若连声感激,胸口却一阵难受。

  和谢玄英相处太久,她几乎忘记了真正的权贵是什么样子。

  无论他们在家受重视,还是不受重视,到了外头,都是人上人。百姓在他们眼中微如草芥,贱籍乐人更是脚下泥泞,死了也无人在意。

  而百姓哪怕愤慨,却也没有人站出来质问一句“凭什么”。

  封建社会,人与人……不平等。

  今天能理直气壮地教训谢其蔚,是占据了孝悌的道理,兄嫂管弟弟,天经地义。

  如果是别家的王孙贵胄呢?

  --

  谢其蔚被打了顿,不得不躺在病榻上养伤。

  程丹若和谢玄英夫妻,却面对面坐在卧室中,各想各的心事。

  良久,谢玄英率先开口:“丹娘。”

  “嗯?”她回神。

  他艰难道:“当年,我为了让母亲同意娶你,用了些手段,这不是我本意。我只是担心,如果明着说要娶你,反弄巧成拙。但如今想来,却是我取巧了。”

  “我应该直道而行,不该走的捷径,是我错了。”他反思,“害你留下话柄,遭人轻视。”

  程丹若笑了:“没关系,我知道你想保护我,这样,母亲也会待我宽容些。”

  但凡是做母亲的,对儿子要死要活非娶不可的女人,心里多少有点疙瘩,一旦有龃龉,儿媳受了委屈都没处说。

  可她进门后,柳氏对她虽有许多不满,却从未表露在脸上。

  “有的婚事,外甜内苦,有的相反。”她道,“我是一个喜欢实惠的人,你的做法我并不在意,也很赞同。那时我根基薄弱,遭人轻视不是坏事,也许这是因祸得福呢?”

  谢玄英如释重负:“当真?”

  可又没法真的安心,“你方才一直沉着脸,我还以为……”

  “我在想事。”程丹若思索,“今

  天的事,恐怕不好收场。”

  不管怎么样,她率先打了谢其蔚,虽然大义无亏,可柳氏知道,哪怕口头上表扬她做得好,心里也难保介怀。

  而所有的大矛盾,都是由鸡毛蒜皮的小事累积起来的,到达临界点,关系便会恶化。

  程丹若扪心自问,以后肯定有挑战婆婆承受能力的时候,额度最好不要被今天的事占用。

  “你放心,我已有对策。”谢玄英道,“让御史弹劾我就是了。”

  她讶然:“这好吗?”

  谢玄英说:“没被御史参过才不好。何况,四弟是兄弟,自有父亲担着,不过是吓唬他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又自嘲道,“我实在想不通,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他重复:“丹娘,我真的不知道……我管不了他。”

  程丹若只好道:“吃一堑、长一智,说不定这顿打完,他就知道痛了呢?”

  谢玄英怀疑:“真的吗?”

  她:“大概、可能、也许?”

  可谢玄英只是看重亲人,不是傻,这样的话骗不了他。他怔怔地坐了会儿,忽然和她说:“丹娘,我觉得,四弟不会明白的。”

  程丹若问:“为什么?”

  “他看不见……看不见百姓也是人。”谢玄英不知该如何表述,迟疑道,“他们也会流血流泪,和他是一样的,他不明白。”

  程丹若愣住了,惊讶地看着他。

  他抿抿唇,提起了一桩旧事:“小时候,大概是四五岁,我在宫里,皇后派了个小内侍陪我,最多比我大一两岁,才进宫,想给我做个玩伴……”

  说这话的时候,视线落在墙角的白瓷瓶上,两三枝桂花开得正好,香气扑鼻。

  “那天晚上,我想、我睡不着,他睡在脚踏上,做梦了,嘴里一直喊‘娘’,一直喊一直喊,脸上都是泪。守夜的太监听见,走过来瞧我,我装睡,他就把那孩子扇醒,让他到外头去罚站。”

  程丹若安静地倾听。

  “那是我第一次现,原来,下头的人也是人,离开家的孩子,也会想娘,和我没什么两样。”

  谢玄英慢慢说着,并不知道,其实正是自那一刻起,他所见到的世界,才和别人的不一样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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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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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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