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听侍女来禀孟沛从国子监回来了,心中惊奇,去了堂屋果然看到孟沛正悠闲地靠在椅子上和小侍女说笑。
乔氏轻咳一声,孟沛抬起头,笑盈盈的起身走到她身侧,扶着她的臂膀:“母亲。”
“今天怎么回来了?”乔氏嗔道,今天不逢旬假,他估计又是翻了国子监的墙头回来。
孟沛笑了两声,企图糊弄过去:“我听说三叔快到京城了。”
乔氏一听便知道他心里存着什么小心思:“迎接你三叔一事自有你父亲和二叔操持,无需你操心,你安安分分地待在国子监读书就好。”
“儿子这不是想为长辈们分担分担嘛?三叔他们在通州下船,二叔是不是明天就要去通州了?”孟沛厚着脸皮问。
“沛儿既然都打听清楚了,何必来问我。”乔氏端着茶,慢声说道。
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心思不在功课上。
孟沛见乔氏就是不提让他同去的话茬,有些着急了:“阿娘,二叔年纪大了,要不然我过去帮着搭把手?”
乔氏见他急到和小时候一样叫他阿娘,终于笑起来:“你二叔正值壮年,到你口中如何就成了年纪大了?更何况府里听用的人数不胜数,就缺你一个了?”
孟沛干笑两声,他这些日子被乔氏拘在京师陪宋鹤元,许久没有好好玩过了,他可怜巴巴地说:“我已经有两三个月不曾出京师了。”
孟沛软磨硬泡地赖在乔氏身旁,直把乔氏吵得头疼。
“好了,好了,母亲知道这些日子你憋坏了,等晚上我同你父亲说说,让你去通州!这下行了吧?”乔氏松口,“正好前几日我收到你舅母的来信,她们搭上了咱们家的船一同进京,你去通州也好,接接你表哥表妹。”
“母亲放心,我定将舅母和表哥他们平安接回来。”
孟沛算过,三叔估计还有几日才能到通州,他明日去,最少也能在通州玩三四天,心里颇为满意。
如愿以偿,孟沛撒腿就要往外跑,又被乔氏喊住:“等等,你回来了,你二哥呢?”
“二哥和忠顺侯府的大公子找宋先生了。”孟沛说。
乔氏走过去,接过侍女手中的披风为他系上:“你二哥知道去找先生,你便只念着出去玩。”
“明天叫上你二哥一起去通州散散心。”
孟沛一口应下:“那您别忘了和父亲提,也别忘了派人去国子监告假。”
乔氏看他满心惦记着外头,忍不住说:“明年便要成亲了,稳重一些,去了通州听你二叔的话,别惹事。”
想起明年要成婚,孟沛脸有些红。
乔氏抿唇笑:“去鹤延堂给你祖母请过安了吗?”
“我这就去。”孟沛连忙道。
乔氏颔首,摆摆手让赶紧他过去,一直看他走出院门,才回到堂屋,端起热茶饮了一口。
这才想起来问:“今日怎么换茶了?”
“是昨天二爷派人送回来的,说这茶有补气凝神之效。”侍女轻声说。
听到大儿子在国子监用功读书都不忘记关心她,乔氏心头熨帖,又抿了一口茶:“日后都换这个。”
侍女见她心情好,打趣道:“两位爷都是有孝心的,太太往后可有福气了。”
不说以后,就现在乔氏已经心满意足了,她只盼着两个儿子能顺畅地娶妻生子,安稳地渡过这一生。
*
“姑娘,他们说估计还有半个时辰船就靠岸了。”
乔广灵点点头,让她过来帮自己梳妆:“等会儿你陪我去那条船。”
侍女应诺,走到她身旁,瞥见乔广灵脸上闪过一丝扭曲,猛地一惊,慌张地收回目光。
乔广灵面色阴沉,揉碎了帕子,哥哥竟要她和母亲去向那个外室赔礼道歉?她冷笑一声,真是可笑!
侍女不敢出声,默默拿起梳篦帮她梳头。
乔广灵忽而轻嘶一声,转头掐像她的胳膊,拧着肉呵斥:“弄疼我了!”
“姑娘恕罪,姑娘恕罪。”侍女忍着胳膊的疼痛,跪在地上朝她磕头。
乔广灵看她伏在自己脚下,心情舒畅了一些:“瞧你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让人瞧见了还以为我苛待你了,起来吧!”
侍女瑟着肩膀从地上起来,小心翼翼地帮她梳顺发丝,再帮她挽上发髻,涂抹胭脂。
等梳妆打扮好,船也靠岸了,乔广灵对她说:“你去看看太太准备好了没有。”
不等侍女去敲门,乔家太太就已经过来了。
不仅乔广灵被训斥了一番,乔家太太也遭到了儿子的埋怨,面子上过不去,隐隐觉得难堪,心里不痛快,忍不住埋怨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事后也给孟三老爷送了信,何必还要我们亲自走一趟。”
乔广灵自然也是倍感屈辱,低头捏着帕子遮了遮唇角,掩饰了眼里闪过的厌恶:“母亲别说了,小心让哥哥听到,又怪我们碍了他的事。”
乔家太太悻悻地叹了一口气,出了客舱,走到甲板上。
乔广灵微抬着下巴,傲声吩咐一旁的护卫搭上跳板。
“我不能做主。”护卫拒绝道。
乔广灵皱了眉,不耐烦地说:“不过让你放下跳板,又不是什么大事。”
护卫面色严肃:“那是官船,没有孟阁老的命令,闲杂人等禁止上船。”
乔广灵难以置信地转头看他,嗤笑一声:“我们乔家与国公府是姻亲关系,我叫孟阁老一声三叔,我怎么会是闲杂人等。”
护卫是个油盐不进的,板正着脸,厉声拒绝。
乔广灵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抬手挥去了乔家太太拦住她的手,往前走了几步,站到护卫身边,冷笑一声:“你这是不把我们乔家放在眼里?”
护卫握着□□巍然不动。
对面官船最底层,申维隔着牢房栏杆看着不远处坐在圈椅上的孟纾丞,得意地笑着:“现在已经到天津了吧!”
申家盘踞天津,关系盘根错节,人脉广阔,想必父母已经找人救他了,想到这儿申维不经放松下来,忍着牢房内难闻的气味,靠墙而坐。
孟纾丞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昨日到消息,申介夫妇在赶往归德府的途中遇刺身亡。”
申维脸上的笑意尚未收起来,先楞了一下,瞳孔猛地瞪大,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到栏杆上,带起一阵稻草絮,强撑着笑容,脸色慢慢变得苍白:“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申大人说笑了,您父母与本官有何干系?”
“倒是本官要问问你,申家有什么人在归德府?能让你父亲母亲有底气携申家全部家私连夜动身迁往归德府?”孟纾丞淡声道。
底舱没有窗户,只有光线微弱的烛台照明,申维打了寒颤,猛地后退了两步,背对着他,颤声说:“我不明白孟阁老话里是什么意思?”
孟纾丞道:“仵作递交的文书中记录申大人的父母死于四个醉汉的乱刀下,那四个醉汉是成机营的逃兵。”
当地官员已经查明申大人父母的亡故只是一场意外,端王也已经着人将那四名醉汉送到官府,并上书陛下请罚。”xfanjia.com
成机营是端王的私兵,驻军归德府,申维摇头:“我不信,我不信。”
孟纾丞不紧不慢地起身,仪态端方:“六日后抵京,申大人可以仔细想想你父母为何要去归德府,你到了殿前该如何向陛下自诉。”
“我祖父呢?”申维脑海纷乱,哪有那么多意外,他父母肯定是……
申维紧紧地握着栏杆,揪着最后一根稻草,冲孟纾丞喊道。
他祖父曾也是内阁辅臣,肯定有办法救他。
孟纾丞并未回答,只举步径直往外走。
“没想到是端王自己先沉不住气了。”坐在外间案后的秦靳舟对孟纾丞说道。
孟纾丞淡笑一声,把手里的信函交给他。
秦靳舟低头看着信函,往刑房去了。
孟纾丞脚下沉稳,踩着楼梯,上了甲板,听到喧嚣声,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候在楼梯口的景硕上前禀道:“是乔家的人,她们过来求见娘子。”
“娘子呢?”孟纾丞问。
“娘子在舱里,还不知道此事。”景硕说。
“还有巡官已经将通行证送过来了。”
景硕不知道孟纾丞是否有打算在天津码头逗留一晚,按前几次经验,应该会停留,但景硕还是多嘴问了一声。
孟纾丞微微摇头,让他通知启航直接过闸门去通州,随后独自往客舱走去,乔家人闹腾的声音逐渐消失在耳后。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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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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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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