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凡的确没有不高兴,只是也没有告诉江阔,他并不希望江阔花太多心思在他家里的事情上。
感情并不会一直只是单纯感情,不可能永远不带上别的东西,但他更希望在这个阶段,在最初的时候,这些事情不要变成双方都去要去承担的东西。
背负着这些生活里非常规的事件,一路都会充满着变数。
他可以去承受,可以去改变,但仅仅是他,江阔不用变,江阔不要变。
“也没吃醋?”江阔问。
“什……”段非凡迅速收回思绪,“我吃杨科的醋?”
江阔没说话。
“不是,”段非凡往后仰了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点儿过于看不起我了?”
江阔啧了一声:“那倒没有,以为你要走个流程呢。”
“吃杨科的醋我不如吃董昆的醋呢,”段非凡说,“杨科见了我直接叫的董昆。”
江阔笑了起来:“失策了,谁能想到他造谣造一半还成预言家了呢?”
“你是打算……”段非凡看着他,“让杨科做点儿什么?”
“跑个腿儿,”江阔说,“我的想法是弄个网店,你本来不就也会在微信上接单嘛,顺手把这事儿先做正规了,包装,品牌,这些先弄了,手续和跑那些杂事可以让杨科去,咱俩毕竟还得上课。”
“你想什么时候开始?”段非凡问。
“不是我想,”江阔说,“是你想,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就什么时候开始。”
“嗯,”段非凡点了点头,“我先……跟老叔商量一下。”
两个人在市场里慢慢转悠着,江阔感觉段非凡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之前说分店的时候感觉是有难度的,毕竟是另一个店,动静也大,这个基于牛三刀现有销售模式上的网店,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沟通难度了。
“这样弄的话,老叔应该没什么意见吧?”江阔问。
“得先聊了才知道。”段非凡说。
“这么不能确定吗?”江阔看着他,“你并不是在抢他生意啊,这不是个好事儿么?”
“不是这个,”段非凡叹了口气,伸胳膊把江阔往自己身边搂了搂,“这么多年,他给我爸钱,照顾我,交我的学费,给我生活费零花钱,就是在说,有事儿他都能担着,你爸我能负担,你我也能负担……”
“现在你突然要自己工作,他会觉得是你信不过他了?”江阔问。
“书都没念完,就要考虑赚钱的事儿,”段非凡说,“不像话,是老叔没做好。”
江阔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拧着眉:“先问问吧,不行再说。”
“嗯,”段非凡收了收胳膊,“过完年的,你不是提前过来的玩的么?先玩啊,什么时候去骑马?”
“是什么时候给你上马术课。”江阔纠正他。
“什么时候给我上马术课?”段非凡笑着问。
“给你特殊待遇,”江阔一拍手,“时间你定。”
“马场得初六以后才营业了,”段非凡说,“我到时打电话先预定。”
江阔伸了个懒腰:“过年吧,要说好玩也好玩,家里人欢聚一堂,放假,要说无聊也无聊,想玩都没地方玩。”
“研究一下有什么玩的地方过年不休息的。”段非凡拿出手机。
“没所谓,”江阔说,“以往过年我也就去去酒吧,在家睡觉,也没什么可干的,我提前过来也就是想跟你待在一块儿,别的没所谓。”
“那咱俩去酒吧。”段非凡说。
“不去。”江阔说。
“怎么了?”段非凡看着他,“跟我去酒吧没意思么?”
“你以往过年怎么过的?”江阔问。
“睡两天,跟同学聚一下,走走两天亲戚,”段非凡说,“然后牛肉就该上货了。”
“靠,”江阔笑了,“也不比我有聊多少,还累。”
“所以我陪你去酒吧啊。”段非凡说。
“不,没意思,”江阔说,“我过过你的年吧,老叔让我过来吃饭,我就来吃饭,丁哲是不是还会过来帮忙?”
“嗯,有时候,他不想在家待的时候。”段非凡说。
“那我也来。”江阔说,“做酱牛肉。”
“行,你来添乱。”段非凡笑着说。
丁哲拿着刀,看着站在案台前的江阔,脸上写满了“我不李姐”。
“你家过年是有多没意思啊,”丁哲说,“无聊到你要提前返校到市场里帮人切牛肉。”
“新鲜。”江阔按之前老叔教的,把牛肉切成长条。
一块牛肉,他已经切了好几分钟。
“你别跟我说话,”江阔说,“我怕我一分心会切到手。”
“我操。”丁哲吓得立马离他两米远。
“把水烧上。”段非凡指挥丁哲。
“一会儿吧,”丁哲说,“他那儿切完水都烧干了。”
“这块儿切完了吗?”段非凡走到江阔身边问了一句。
“最后一刀,”江阔说着用刀往下一划,“看。”
“厉害,”段非凡说,“这一通操作,手指还齐全着。”
“你来。”江阔放下刀,“我手指头都酸了,这刀也不重啊,为什么。”
“抓太紧了,不用使那么大劲,又不是砍牛骨,”段非凡拿过一块牛肉往案台上一铺,开始切,“这刀超级好用的。”
的确超级好用,看段非凡的动作就知道这是把好用的刀,治愈强迫症。
“今天肉煮好要不要拿点儿走?”老叔问丁哲。
“家里还有呢,我在这儿啃点儿就行,不往家拿了,”丁哲说,“我姨姥来了,这两天就没吃,她爱吃辣的。”
“蘸点儿辣酱吃不就行了。”老婶在一边说。
“酱牛肉没有辣的吗?”江阔问。
“没做过辣的。”老婶说,“别的地方有吧,咱们这些年就这么做的。”
“为什么不做辣的呢?”江阔问。
“因为想吃辣的蘸点儿辣酱就行了啊,”老婶笑着说,“这孩子。”
“可是味道会不一样啊,”江阔说,“香辣的,麻辣的,藤椒的……”
段非凡转头看了他一眼。
江阔也看了他一眼,咽了咽口水:“应该都很好吃。”
段非凡本来因为江阔又琢磨这些有点儿不是滋味,但转头看到他这样子又很想笑。
本来想着过几天再跟老叔提这件事,但江阔这几天都在牛三刀,帮着做酱牛肉,有时候也会跟老叔聊几句。
段非凡想着还是找个机会先说了,他把这事儿落实了,江阔就不需要一直再替他操心着这些了。
今天大炮要去趟工地,经过这边,叫了江阔出去吃饭。
“你真不去了?”江阔问。
“我就不去了,”段非凡说,“宋老板今天早上没送牛肉过来,晚上才来,马上开市了,肉多,老叔一个人忙不过来。”
“行,”江阔点点头,“那我回来找你啊。”
“看时间,太晚了就直接回出租屋,”段非凡说,“我忙完过去找你。”
“嗯。”江阔低头给大炮回了个消息,“大炮还挺勤奋的,说年后就要忙了,这还没过完年呢,就开始了。”
“你要没来报到的话,”段非凡说,“是不是也得跟着江总开始工作了?”
“大概吧,”江阔说,“我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很累心,江总又不是干不动了,他得力干将好几个,干不动了交给谁都行,为什么非得拽着我。”
“去吃饭吧。”段非凡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别动手动脚的啊,”江阔转头看着他,“我会报复的。”
“嗯?”段非凡一挑眉毛。
江阔的手飞快地伸进他衣服里狠狠摸了一把。
“靠,”段非凡在自己身上一通揉,“肉给我揪掉了!”
今天晚饭是过年以来最安静的一顿,段凌上班了没时间回来吃饭了,江阔没在,丁哲也没来混饭吃。
就老叔老婶和段非凡三个人。
“今天吃剩菜了啊,”老婶说,“就我们几个。”
“嗯,”段非凡靠着椅背,“我其实不吃都行,这阵儿天天大鱼大肉的,肌肉都让肥肉盖没了。”
“先盖着的吧,”老叔说,“不能不吃,这么些剩菜呢。”
“吃。”段非凡笑笑。
老叔吃了几口,想想又去拿了酒过来倒上了:“那天给你爸打电话,他报那个菜单,是不是年夜饭还挺丰富的?”
“嗯,扣肉红烧肉都有。”段非凡说。
“就是不让喝酒。”老叔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睛一脸享受。
“等出来了就能喝了。”段非凡说。
“也就半年了,”老叔说,“你暑假尾巴上就能出来了。”
段非凡沉默了一会儿:“老叔。”
“嗯?”老叔看着他。
“咱们牛三刀……”段非凡犹豫着该怎么开口,但似乎怎么说都会有些尴尬,“要不要弄个网店?”
“什么?”老叔愣了。
老婶也一块儿愣住了,看着他。
“就……”段非凡吃了一口菜,“不是要拆迁么,过渡这段时间肯定生意受影响,现在先弄个网店,到时还能弥补一下。”
老叔没说话,还是看着他,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喝酒时美滋滋的表情,现在看着是错愕中带着怒气。
老叔这反应其实并没有太出乎段非凡的预料,老叔暴脾气,性子直,但在安于现状这方面又表现得相当稳重。
这跟市场里大部分的人气质相近,打拼不易,维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求变”,当然有“变活”了的,但更多“变死”了的事迹多年来也同样在市场里流传。
“你不是在手机上卖着呢吗?”老婶说。
“这样规模比较小,都是老顾客,偶尔有些老顾客介绍来的,”段非凡说,“如果做得正规一些,也能扩大些客源,还能为以后做个准备。”
“你这是……”老叔终于回过神来,“你上你的学呢,琢磨这些干什么?再拆迁,再过渡,我还能供不起你这个学了?”
老叔就像段非凡预想过的那样,说出了同样的台词。
“不是这个原因,”段非凡叹了口气,“还……”
“就是这个原因!”老叔把手里的杯子重重放回桌上,“还什么,还因为你爸要出来了!我养不活你爸吗!这个店我会不让他参与吗!我自己亲哥,一出来什么都没理顺呢就让他出去自立门户,我成什么人了?你也是,你不好好上你的学,琢磨这些东西!我这么多年就担心你心思重,就怕你操心钱的事!”
“我没这么想,你跟我老婶儿包括段凌这些年对我跟亲的没什么区别,这我自己不清楚么,”段非凡看了看老婶,“婶儿,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你是不是担心你爸出来没个营生啊?”老婶说,“这店要分家,也不急现在,等你爸出来……”
“没没没没……”段非凡赶紧摆手,“没要分家,不分家!”
老叔和老婶以前就不太愿意弄个分店,从稳定的角度出发,再开个店也不能保证生意一定好,还得投钱进去,这会儿突然提起网店,他俩更是有些绕不过来了,只反复卡在这一个角度上过不去了。
“老叔,婶儿,”段非凡放下筷子,“这跟分家没有一毛钱关系,这就是想多一种销售方式,把咱们现在在做着的手机上这一块儿再规范一些,不是为我爸,也不是我有什么别的想法。”
老叔没有说话,又喝了口酒,拧着眉似乎是在琢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以前你每天乐乐呵呵的,怎么突然……是不是江阔那小子?”
段非凡愣了愣:“没,不是他,跟他没关系,我以前不是也提过能不能开个分店。”
“这事儿你瞒不了我,我这几十年菜市场不是白混的,我老江湖了,以前你提跟这次不一样,”老叔摆摆手,“这次你是认真的了……我看江阔这几天尽琢磨酱牛肉了,他原来就是爱吃酱牛肉,现在还想着什么辣不辣的。”
“真不是他,”段非凡说,“我就是最近因为拆迁的事儿,就又想起开分店来了,但是一细想,就觉得目前先做网店更合适,投入也少一些,基本都是咱们现成的流程,也不会增加什么负担。”
“要多少钱?”老婶问。
老叔看着她。
老婶冲他摆了摆手。
“还没算,就是有这么个想法,具体的还没有确定。”段非凡说。
“孩子想弄就弄吧,这事怕是琢磨不是一天两天了,劝不住,”老婶说,“给他拿点儿。”
段非凡这才反应过来老婶的意思,赶紧拉着她的手:“不是,不用,没多少钱,我有,这个钱不用你们出。”
“你能有多少钱!”老叔瞪着他,“你有多少钱我还不知道,压岁钱,平时给你的零花钱,还有你给卖掉的那些牛肉分给你的钱,能有多少!”
“够的。”段非凡说。
“你给他拿个两万三万的。”老婶说。
“嗯。”老叔应了一声。
“真不用,”段非凡的确是没打算问老叔要钱,“这样吧,我如果真要弄肯定会算明白的,不够再说,不够的话您给我再补点儿。”
他手头现在有差不多五万,找人凑点儿总还是能凑得出来的,虽然感觉不一定够,但这么多年他和老爸的生活全靠老叔一家,让老叔在不愿意的事儿上拿钱,他实在不是太想开这个口。
老叔看着他,半天才转开头又叹了口气。
“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有些东西我是弄不明白,不让你做,又怕万一是我不懂,耽误了你,”老叔说,“让你做,又怕你吃亏。”
“我都多大的人了,”段非凡说,“我是那种随便会吃亏的人吗?”
“看对着谁了,”老叔说,“江阔这孩子我看着也是个实在孩子,但是……他毕竟是有钱人家出来的,人家拿着五万十万的可不当钱,不一定能多上心,是亏是赚无非就是个经验,你这跟着他玩,要真亏了可不是小事儿。”
老叔已经认定的这事儿就是跟江阔一块儿,段非凡也没法再辩解,只能默认了。
“嗯。”段非凡点点头,“我会上心的。”
“非凡啊,”老婶看着他,“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担心你爸出来没有着落?”
“也不是说不担心,”段非凡搓搓脸,“但他出来了,肯定不愿意在店里,怕拖累人,也不会愿意拿着牛三刀的名字去做什么,这些年店他也没管。”
老叔仰头喝掉了杯子里的酒。
“要说老二吧,”老婶叹气,“他……”
“他就是这么个玩意儿,”老叔说,“你信不信,到时街道要来给他帮扶安置,他也不干!他宁可跑别的地方去要饭!”
“哎……”老婶捂着脑门又叹了口气。
这顿饭吃了挺长时间,后半段老叔老婶都没了话,段非凡跟着沉默地扒拉着碗里的菜。
吃完之后,就像条件反射一样,几个人起身就按部就班开始了忙活。
无论今天聊了什么,聊得顺利与否,明天都是开市的日子,今天这一晚都还得一如既往地准备。
宋老板的车停在了后面的通道,段非凡走到车后。
通道这边灯火通明,一排的店铺都已经开始回到日常里,打扫的,收拾的,备货的,有几分吵闹。
带着过年的气息,又带着年已经过完了的气息。
“非凡,黑了点儿,是不是滑雪的时候晒的?”小李把后箱门打开了。
“加一块儿就滑了两三个小时,”段非凡说,“明显到这个程度?”
“你原来白嫩呗。”小李说。
“一时之间分不清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段非凡说。
“夸你呢!”小李说,“你他妈是不是只听得懂人家夸你帅!”
“那不至于,说我帅我都不当是夸,”段非凡靠着车门笑了起来,“肉好吗?”
“拿刀来,”小李说,“给你尝!”
“不用了,我刚吃完饭撑得慌,这会儿是文明人,不吃生肉,”段非凡拍拍车门,“卸货。”
今天老叔要的肉比较多,段非凡跟小李一趟趟搬着。
老叔照旧跟宋老板在一边抽根烟,联络一下感情,惯例确保一下往后高品质牛肉的供应。
段非凡搬着一件肉进了店里,老婶正在数着。
“车上还多少?”老婶问。
“两三件吧,差不多了。”段非凡一边说一边转身往后头走。
刚走到门边,就听小李在车箱里说了一句:“哎!你谁啊你就拿了!”
段非凡赶紧快步走了过去,这要是老张家的人大过年的找麻烦……
有人搬着一件肉从车门后面转了出来。
段非凡一眼扫过去就愣住了:“嘛呢?”
“消食儿。”江阔说。
“给我,”段非凡赶紧过去接,“蹭脏了!你没看我们都穿着海天蚝油么?”
“欺负我不识字儿?”江阔往他身上看了看,“这难道不是太太乐鸡精?”
“嗯?”段非凡低头也看了看,啧了一声,“这家大业大的,衣服太多了是容易穿错。”
“谁啊!”小李把最后一件牛肉搬下了车,走过来看了看。
“我同学。”段非凡把江阔手里的牛肉接了过来。
“我以为老张家劫肉来了呢,吓我一跳,”小李进了后门,“我还想着今天也没从他们那边儿走啊。”
“老张家劫肉?”江阔小声问。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段非凡看着他,虽然今天心情实在是有些发闷,但看到突然出现的江阔时,他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上勾。
“我看还不晚就过来了,”江阔说,“发消息你也没回。”
“没听见。”段非凡还是勾着嘴角。
“嘛呢?”江阔学着他说了一句。
“没,”段非凡低声说,“就刚看到你的时候特别想你。”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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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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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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