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瓷觉得他这问的是什么傻话呢,不由更疑心陆无忧是不是真的病了,尤其他连手头文章都写得断断续续,更是不正常。
当即,贺兰瓷便起身道:“我去给你叫大夫。”
陆无忧咳嗽了一声,拽住贺兰瓷的衣袖道:“……不用了,这大晚上的,我又没什么大毛病。”
贺兰瓷被他扯住,见他红着脸咳嗽,定住神道:“我记得你自己会点医术?”
陆无忧道:“对,所以不严重,你坐下,我……”他沉吟着,移开视线道,“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贺兰瓷想起府里还有挺多药材,不由道:“那我去……叫人给你熬个药?治风寒的药材府里应该还是有的。”
陆无忧恹恹道:“……我不想喝药。”
……他病情加重得倒是挺快,怎么眨眼功夫看起来更病怏怏了。
贺兰瓷只好道:“那你要不要躺在榻上休息一会?”
陆无忧有气无力地点了头,脸上浮起的潮.红愈重。
贺兰瓷又摸了一把他的额头,确实比先前更烫了,便扶着他躺到榻上。
陆无忧薄喘着,松了松衣襟,正想解开,就见贺兰瓷把放在一旁的被子抱过来,结结实实按在了他的身上,边角都掖仔细了。
一瞬间,陆无忧感觉到了窒息。
贺兰瓷还很贴心道:“我小时候风寒,家里人就说身上捂出汗之后,热很快便能退了。”许是见他难受,她语气越发轻柔,“你忍一忍。”
陆无忧确实很忍耐,额头上汗都冒了出来,呼吸一声促过一声,他垂着眸别过脸去,但很快又别了回来。
贺兰瓷叫人端了盆冷水过来,绞了湿帕子,敷在陆无忧额头上,又另取了布巾帮他擦了擦汗,虽然陆无忧看起来还是越来越热,汗也越来越多,额发都渐渐带上了湿气。
她不由越发忧愁起来。
陆无忧从低垂的视野里,能看见少女专注、认真,还有些微担忧的模样,在那张脸上格外生动,似乎连细节都被放大了,而她所有的反应都为他所牵动。
贺兰瓷又给变得湿热的帕子换了次水,听见陆无忧道:“……我饿了。”
“……现在?”
贺兰瓷有点迷茫,她病得时候胃口全无,什么都吃不下。
陆无忧点了点头。
但兴许人和人不一样,贺兰瓷暗自想着,只好问:“你想吃什么?”
陆无忧喉结滚了一下,胸膛微微起伏,声音清浅,气若游丝道:“夜宵……想喝甜粥。”
贺兰瓷点头表示知道了,起身道:“我去叫人给你煮。”
陆无忧轻扯着她的衣摆,微微歪头,似乎很疑惑道:“你不会煮么?”
他要求还挺多。
贺兰瓷一滞,犹豫着道:“其实我没怎么下过厨……”
小时候都在生病,去了青州也用不着她动手。
陆无忧再一次对她长歪的技能点表示惊叹,气息微叹道:“……煮粥很简单的,你可以问问别人,不会很麻烦。”说话间,他似乎想要坐起来,“不然我……”
又被贺兰瓷一把按住。
病人最大。
“你别动……”贺兰瓷也轻叹了一声道,“我去给你煮,你躺这别动。”
几乎是贺兰瓷一离开书房,陆无忧迅速便将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猛然掀开,并且立刻推远,直身而坐,粗喘着气,抬手抹了一把汗,周身都湿黏黏的,很不舒服,可又分明觉得自己是开心的。
这感觉真是古怪极了。
所有一切的情绪都变得十分陌生,倒真有几分昏头涨脑。
不一时,贺兰瓷便又端着托盘回来了。
听见脚步声陆无忧已经重新倒回榻上,无比不情愿地把被子又拉了回来,贺兰瓷端起粥碗,忐忑且诚实道:“我第一次煮粥,味道估计一般,如果你觉得难以下咽也……”
陆无忧已经自动自发坐了起来:“……无妨。”
贺兰瓷见他仍然有气无力的样子,端着碗犹豫道:“要不我喂你?”
陆无忧:“……”
他挣扎了,他居然真的挣扎了。
残存了一点点羞耻心,让他最终抬起手道:“……算了,我自己来吧。”
然而贺兰瓷举起碗道:“别逞强了,躺着吧,我喂你。”
陆无忧眼见勺子都递到了嘴边,羞耻心摇摇欲坠,就在这时,突然鼻端闻到了一股淡淡苦味,他一僵道:“你熬了药?”
贺兰瓷举着勺子道:“对,喝完粥你就喝药,别挣扎了陆大人,生病是要喝药的。”
陆无忧瞬间清醒过来。
此刻,他突然决定做个人。
“其实我没病,方才只是……”
然而贺兰瓷似已看透他,道:“既然病了,就老实点。”
粥被喂进了嘴里,她嘴上不客气,但动作却很温柔,软糯和甜味一并在唇舌间扩散开,陆无忧一时竟忘了原本的挣扎。
贺兰瓷仍旧道:“要是觉得难喝就跟我说。”
陆无忧这时垂着眸子,一句话也没说,汗从额角滚滚而下。
粥喝完了就轮到药了,贺兰瓷端起碗时,手里还有另一个小纸包,放着几枚饴糖,她正想着怎么劝陆无忧把药也给喝了,就见陆无忧眸光闪了闪,忽然接过她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
嗯?
贺兰瓷还在怔愣,陆无忧突然倾身过来,她甚至能清晰看见他清逸面庞上满布的湿汗,和眼眶中隐约透出的一抹红,下一刻,苦涩的味道便从她唇间渡了过来。
陆无忧托着她的颌,像是想把“同甘共苦”这个词贯彻到底。
只是病中的陆无忧虽然呼吸灼.热非常,但力气却没少了半分,异常蛮横地在她口唇中,仿佛汲取着什么似的,舌尖亦是滚.烫,游刃有余地来回逡巡。
贺兰瓷呼吸也渐渐急促。
虽然她已经认命,陆无忧要是把风寒传给她也没办法,两人朝夕相处本来也无法避免,但这也……
他是个病人啊!
这不太合适吧!
她身体力行按着陆无忧的肩膀,想让他冷静一点,然而陆无忧似乎比之前任何一次亲吻都还要更不冷静,他深吻着贺兰瓷的同时,甚至手臂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拖抱了过来。
贺兰瓷还未回过神,已经被他按在了榻上。
陆无忧手撑在她身体一侧,深深浅浅地吻她,缠.绵而又忍耐的勾.缠,星眸如醉,有些痛苦地半阖着,滚烫的热汗从他的鬓角砸落下来,烫得贺兰瓷身子也一缩。
可根本没有缩的余地。
只能被陆无忧越发深的按着亲。
过了一会,似已吻够,陆无忧的唇移开,缓缓下移贴上贺兰瓷小巧的下巴,在那里轻吻了一下,胸腔里震出一声又轻又缓的低笑来,道:“……甜的。”
贺兰瓷开始怀疑他脑子也烧得不清醒了。
她抬手去摸陆无忧的额头,那里真的热得离谱,她贴上去的指尖都有轻微被烫到的感觉,然而陆无忧的唇还在下移,颈侧、锁骨……顺着不知何时散开的衣襟,一路向下。
被触碰到的每一处,都在灼灼燃烧着。
贺兰瓷的羞耻心后知后觉来临,她在陆无忧已经逐渐亲到不太合适的位置时,过于强烈的刺激感促使她忍不住攥住了他的胳膊,音色发软发颤道:“……你还在生病。”
陆无忧也仿佛拉回了一点神智。
理智与欲求拉扯,在摇摇欲坠的临界点,似乎就要分崩离析,但似乎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又不是真的想强迫她。
陆无忧撑着身子坐起来,按住自己的脉息,用内力将那股陌生又熟悉的热意,慢慢压下去,随之而来是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
他闭了下眸子。
这模样看起来实在过于痛苦,像是强行终止。
他声音发涩:“我是不是又冒犯到你了,我只是……想亲一下,我没打算……”陆无忧咳嗽了一声,又道,“我也没风寒,不会传染给你,我就是……想喝粥。”
贺兰瓷总归回过神来,平日里春风得意跟孔雀摆尾似的人,现在正仿佛霜打的茄子。
她迟疑着道:“……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热?是你用武艺装出来的吗?你真的没生病?”
陆无忧道:“不完全是,燃香里大概有点催忄青作用。”
贺兰瓷懂了。
陆无忧这会意兴阑珊,说话声比刚才还要恹恹。
见他正打算下去,贺兰瓷实在有点……
她犹豫着问出了一直以来,想问,但又不好意思问的问题:“……你,每次亲完我是不是,忍得还挺辛苦的?”
陆无忧动作一顿,道:“之前还行,最近有点……”
贺兰瓷道:“男子都会这样吗?”
陆无忧语气平淡道:“你要在这种地方好学吗?也不是不行……其他人我不太清楚,但我以前不这样,可能,毕竟,我们……”他缓缓道,“……有过夫妻之实。”
贺兰瓷此时也有点耻。
她沉默着做了一会心理建设,道:“……要不,我帮帮你?”
他刚才看起来真的有点过于惨了。
陆无忧都快下去的脚步一顿,很快又继续道:“你又不情愿。”
贺兰瓷脸颊微红,有点艰难道:“……也不是完全都。”
陆无忧几乎就要心动了,然而他回想她过去那些反应,又觉得很显然她只是出于义务,在他看来,义务和你情我愿是两码事,本质还是附带的枷锁,但……又实在很诱.人。
他挣扎着未动。
贺兰瓷也未动。
僵持了片刻,颇有种敌不动我不动的感觉。
陆无忧在本能意志的蛊惑下,摸了下鼻尖,低声开口道:“……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帮我。”
贺兰瓷当即便问道:“什么法子?”
陆无忧便转回身,轻声在她耳畔言语了几句。
他说得简单,贺兰瓷蓦然烧红了脸,随后仍有些困惑:“……真的,可以?”
陆无忧也有几分不大自在:“……你真想帮我,试试不就知道了。”
贺兰瓷跪在榻上,很认真地问道:“具体怎么做?”
陆无忧也重又回到榻上,声音透着由漫不经心掩饰的紧张:“还能怎么……你们不是见过,要打声招呼么?”
贺兰瓷道:“……还真不记得了。”
“那现在可以重新认识一下。”陆无忧难以控制自己的嘴道,“我重要的部分。”xfanjia.com
贺兰瓷明明也很紧张,但听到他的话,还是忍不住道:“能好好说话吗?”
陆无忧继续胡言乱语道:“我长着一张嘴,就是要说话的,你不乐意听,可以把它堵起来我也不是很介意。”
贺兰瓷低着头,已经红到耳尖了。
她又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异议:“你跟其他人说话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你就不能一视同仁,也用那种语气态度对我吗?”
陆无忧闷哼一声,轻喘着气道:“……那我得失去多少快乐。”
贺兰瓷心惊肉跳地连忙闭上眼睛,抖着声音道:“你这到底有什么好快乐的!”
陆无忧控制不住按住她的腰,额头抵上她的肩膀,喘.息声更重道:“想说什么说什么还不快乐?”
伴随着他俩毫无营养的对话,还有些格外糟糕的声音。
贺兰瓷只觉得整条手臂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理智清醒的极度羞耻。
耳畔全是陆无忧低沉喑哑的喘.息声,就连自己也不自觉地呼吸声重了几分,整个人都发着烫。
陆无忧趴在她肩膀上还不老实,贴在她耳垂边若有似无地亲着。
贺兰瓷咬着唇道:“我当初要是没得罪你呢?”
陆无忧在她肩窝轻嗅了两下,又闷哼一声,呼吸时轻时重道:“……你现在说得太晚了,但我就算阴阳怪气,那会也没把你怎么样……嘶,贺兰瓷,你手轻点。”
贺兰瓷有点崩溃地挤出只字片语:“太……了……不住。”
陆无忧哑声很不要脸地提醒道:“两只手不就行了,你学习一下。”
贺兰瓷不由薄怒道:“你刚才不是还很紧张吗?”
陆无忧又在她肩窝亲了一口道:“我现在也很紧张,你一个不小心,我可能就完蛋了。”
贺兰瓷深吸一口气道:“……然后你完蛋,我完蛋是吗?”
陆无忧挑着桃花眼,面颊上仍泛红,这时眸光里的阵阵波澜着实勾魂摄魄:“对,你怎么这么聪明,那我肯定得跟你……同归于尽。”
不知过去多久,贺兰瓷是真的手臂麻了。
陆无忧才松快而餮足地长叹了一口气,只是依旧趴在她肩膀上,神色有些慵懒。
贺兰瓷隐约觉得自己肩膀也麻了,羞耻得几乎连脑袋都抬不起来,整个人都快烧熟了。
空气里还有未散去的气味。
“……你起来,我去净室。”
陆无忧说话语气也随意了起来:“贺兰小姐,你好无情,让我再趴一会。”
贺兰瓷总觉得这个陆无忧又变得不太一样了。
他还贴着她的耳畔,又拖长音调补充了一句:“……明明刚玩.弄过我。”
“……”
贺兰瓷用肩膀把他抵开,不想跟他继续这种对话,只是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低着声音道:“那那晚……你用这个法子也可以解决吗?”
“我想过,但你在,我也没法尝试,而且……”陆无忧顿了下道,“你怎么办?我又不能真把你丢那,总不能让我也帮你……”
贺兰瓷顿时心头一跳。
那确实发不发生,都没什么区别。
“说起来……”陆无忧又道,“所以是只有我有这种烦恼吗?女子是没有的吗?”
贺兰瓷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是时不时理智全无,太麻烦了,但又……嗯……”他忽然话锋一转道,“我亲你的时候,你有觉得舒服吗,有……”
贺兰瓷支支吾吾了一会,但陆无忧都这么诚实了,她最终还是实话实说道:“……有觉得舒服,也……有时候会失去意识。”
陆无忧放松下来,还安抚她道:“是很正常的。你看册子上不都画了,大千世界人人都在做,只是都躲在屋里,你看不到罢了。”
贺兰瓷觉得他这个安慰人的话也很古怪。
她被奇怪地安抚了,慢慢努力平静下来道:“……你现在可以从我的肩膀上下来了吗?”
找帕子擦了擦,贺兰瓷准备回卧房,看着自己书房榻上的狼藉,还在犹豫要不要叫他一起去净室。
陆无忧也已略微收拾了一下自己,比她还快地朝着卧房走。
两人先后叫水,洗了个澡。
好在晚间柴房里一直备着热水,沐浴完,陆无忧又回了她书房,似乎继续打算完成刚才没写完的讲章,贺兰瓷知道他公务没弄完,也没在意,估计他今晚也就睡在那边。
她捧了本书,坐在榻上,看了没一会,脑海里就又蓦然浮现出陆无忧趴在她肩膀喘气的画面,和肉眼所见,手指所感。
平心静气是没法平心静气了。
贺兰瓷甚至开始有些恍惚回想,当初是真的发生了吗,她真的……不太可能吧……
从衣服箱子最底层翻出了先前陆无忧舅母和姚千雪给她的小册子,只翻开看了几眼,贺兰瓷就觉得没可能,一定没可能。
重新回到榻上,灭了灯,贺兰瓷裹着被子辗转了一会。
没等她辗转出个结果,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贺兰瓷一僵,昏暗卧房内,陆无忧的身影再次出现,贺兰瓷不由多了几分久违的紧张。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陆无忧见灯关了,便径直上了榻,也盖着被子直身躺下了。
贺兰瓷转身都有点不好意思,还是陆无忧先侧过身去,她才跟着侧过身去,攥紧被子,闭上眼睛在心里默背千字文,背到“信使可覆,器欲难量”时,隐约听见陆无忧嗓音模糊地在说话。
“……如果还有更舒服的,你要试吗?”
作者有话要说:那谁的纯情岌岌可危。
咳,相思无解按照上篇文的设定是必发生才解,没有不发生的可能。
引用自千字文
那啥……万千拜谢审核君,真的没啥。
.
发100个红包恭喜还没被憋死的无忧……
感谢哦豁的火箭炮、手榴弹、地雷,和吃货猫的火箭炮和手榴弹,4401297的火箭炮,宋云笙的手榴弹,景玉轩、载月而归的2个地雷,27090045、小桔子、45244925、46763109、amberella、草莓、sage、糖醋草鱼子、51655202、是飘君呀!、白奶盖活捉一只小透明的地雷。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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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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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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