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钟艾自报家门的时候很多前排的人都听到了,其中的猫腻还是被人看出来了。
能到这里基本没有笨蛋,立刻明白自己被骗了,群情激昂。
如果他们都被困在这里或许大家闹一下也就这样了,但眼睁睁地看着有人被救走,而自己被抛弃,这种心理落差让他们都出离了愤怒。
“当官的命就金贵,我们的命就不值钱吗?”人群中有人喊出了这句话,这话不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于是纷纷红着眼睛冲向了缺口。
“哒哒哒……”机关枪的声音响起。
鲜血沿着桥面流下,一具具尸体掉下了河,河水被鲜血染红,在夕阳的映照像浓艳得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虽然守卫大桥的士兵不多,但拥有重火力的他们个个以一当百,机枪一扫像割韭菜一样倒下一大片。
人群并非悍不畏死,看着前面的人成片成片地倒下,后面的人自然也会害怕,可惜更后面的人不知道,他们只会拼命往前挤,把夹在中间的人裹胁着往前冲,直到倒在血泊中。
短短半个小时的杀戮,就伤亡了两万多人,这比诅咒杀人的效率还高。
看着满地的尸体,人群害怕了,也不管有没有病毒,至少退后还能多活一会儿,往前冲可是枪林弹雨,当即就会要了性命。
可尽管他们退回了桥岸,对他们的攻击会没有因此停止,空中起了三架武装直升机,机炮开始对着人群疯狂扫射。
机炮的威力十分巨大,即使躲在大树后面都会连人带树一起射穿。
那些躲进房屋的人也没有逃出升天,导弹飞机进窗户将整个房子都给轰塌。
有个士兵看着人间炼狱般的场景,忍不住一阵反胃,不解地问队长,人群已经退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进攻。
“上级的命令,需要一个至少五百米的无人隔离带。另外,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不能留下活口。”
空中一阵呼啸,轰炸机开始投掷凝固机油弹和温压弹,人为烧出一片隔离圈。
之前聚集的近十万人在各种炮火,炸弹的洗礼下,只剩下一万不到,分散在各地,躲在弹坑里瑟瑟发抖。
他们哪里想到自己没有被病毒感染,却被自诩保护他们的士兵给打得如此凄惨。
其中一个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听不到其他声音,一条腿被炸断,疼得他浑身青筋都凸起了。
咬着牙用衣服勒紧了大腿,鲜血止住了,但也只是让死亡变得更加漫长而已,如果不及时治疗,很快就会失血休克。
疼痛让他牙齿都咬碎了一颗,挣扎着爬出弹坑,却被泼了一身的泥土。
抖掉头发上的泥土,伸手一摸发现满手都是血迹。
抬头一看,一个双眼喷血的人朝着倒了下来,吓得他哇哇大叫,很快,他也双眼流血,怎么都止不住。
原来这就是传染病,也好,至少给了自己一个痛快,带着苦笑,无力地倒了下去。
一个孩子的妈妈抱着已经被炸死的孩子,一边抱着一边唱着童谣,就好像孩子只是睡着了,很快,她的双眼流出血泪,但她依然轻轻哼唱,直到血泪流干,一头栽倒。
一个老爷爷用枯燥的双手捧着泥土盖在了死去的老伴身上。
周围是枪林弹雨,是血花喷溅,是鬼哭狼嚎,一切好像都跟他无关一样,他只想给让老伴入土为安。
双眼流出血泪的他,摸到一块石板,在上面写上了老伴的名字,可自己的名字才写到一半就倒了下去。
一个半大的孩子,背着一个书包,头上包着一块白布,上面写着“可怜可怜孩子!”,在河水中奋力游向对岸,从岸上下河这短短的几米距离,是他爸妈用身体替他抵挡了子弹,他才有机会下河。
他牢牢记住了爸爸临死前的叮嘱,游到对岸去,那里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孩子在湍急的河水中好几次差点被河水吞没,但都顽强地又浮出水面。
孩子似乎不太会游泳,好在河里飘着很多的尸体,借着他们的助力,孩子费力地游到了对岸。
对岸的士兵纷纷举起了枪管对准了孩子。
有些人不忍心,放下了枪,但还有不少人开枪了。
毕竟这孩子身上到底有没有病毒,谁都不知道。
孩子的尸体落入了水中,鲜血让河水变得更加鲜红。
“轰”
“轰”之前飞到对岸攻击的武装直升机掉落了两架,在地上爆炸后,燃起了巨大的火球。
最后一架,也是飞得最高的一架,吓得不敢再射击,拼命拉伸高度,并朝着桥的方向飞回来。
可是飞行员的双眼喷血,头盔里全是鲜红,带着整个飞机以及机组人员全部栽倒下去,掉入了河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螺旋桨的也只像镰刀一样切割着浮在水上的尸体,将鲜血溅射得到处都是。
岸上的队长发现情况不对,慌得立刻命令部队后撤,临走还把大桥给炸断了,彻底断了这条出路。
退到一公里外,队长站在一处高地用望远镜观看桥头,桥头一地狼藉。
传染病已经帮他们把余下的活口给解决掉了
看到病毒带来的黑色痕迹被燃烧弹烧出的火圈给挡住了,并没有再往他们这边扩散,他兴奋地大笑起来。
周朴看到这里,心里一片悲凉,咒诅固然可恶,但残害同胞的人同样可恨。
可怜那些那些普通人横竖都难逃一死,成为了一串串冰冷的数字,成为时代的耗材。
不忍再看这边凄惨的场景,周朴收回了神识。
他没有注意到在士兵身后的几公里处,钟艾被几个士兵护送,乘坐军用吉普赶往最近的机场。
一个士兵好奇地询问钟艾在车上了为什么还要戴墨镜。对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自己有干眼症,见到阳光会忍不住流泪。
其实没人注意到他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他闭着的右眼其实并没有眼珠,里面只是一个黑洞洞的窟窿。
诅咒在东南方向受到了阻碍,但其他方向却依旧迅猛肆虐。
西南方向那里是徐帮总部所在的地方。
他们收到了周朴的通知,帮会的头目和一众小弟都集中在这里。
周朴神识在这里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甚至还看到了罗婷和虎豹兄弟,却不见了金盛。
神识再次放大,甚至扫描了低空区域,终于在帮会上空的一架直升机上面看到了金盛的身影,他正带着行李乘坐直升机离开。
他是少数几个知道事情真相的人,而且还知道机场、高速被封锁,想要逃跑只能乘坐私人飞机离开。
但帮会大部分的成员并没有这个待遇,周朴作为帮会的大哥,不忍眼睁睁地看着弟兄去死。
但他手上能救人的药丸数量有限,最多也就能救下二十多个。
虽然杯水车薪,但他还是赶去了徐帮总部,尽自己最大努力,尽量多救下几个人。
虽然徐帮的人员把自己封锁在了高楼里自我隔离,但这也只是减缓了诅咒感染的时间。
周朴赶到的时候,发现诅咒已经包围了主楼,可以明显看到建筑外满的草坪和花坛都枯萎了。
一楼二楼走廊、楼梯的鲜花都凋谢,但三楼却没有受到影响。
周朴还特意在三楼楼梯口停留了一会儿,观察了一段时间的鲜花,发现咒诅没有再继续往上,到了这里就停止蔓延了。
难道这诅咒怕高?还是说三楼有诅咒畏惧的东西。
上了三楼周朴才发现真相。
三楼聚集了紫罗兰夜总会的成员,带队的是罗婷,其中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小红。
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江鳄的未婚妻。
为了验证猜测。
周朴特意把小红单独叫了出来,带着战战兢兢的她下了楼梯。
一手拿着受过诅咒侵蚀的鲜花,一手拿着仙草药丸靠近了小红。
果然不出他所料,小红可以免疫诅咒,确切地说,诅咒在刻意躲开小红。
这些诅咒感染不愧是江鳄控制的,智能程度相当高,进攻的时候竟然还会挑目标。
他突然想到一个找到江鳄的办法。带着小红来到二楼对着那些被腐蚀的花草大喊江鳄的名字,让他立刻停手。
可惜喊了好久都没有回应,诅咒依旧在四处蔓延。
周朴不是圣人,但看到那么多无辜的可怜人被诅咒或者人祸折磨致死,心里还是会不忍。
正当他绝望之际,他听到了江鳄的声音:“周老大,你找我?”
这个声音判断不出来源,好像四周的花花草草都在发声一样。
“江鳄,收手吧,太多无辜的人被牵连了!”
“无辜?那些无辜的人,很多是曾经在网上骂我的人,他们说我走狗,说我是畜生,说我是人渣,那我就顺他们的心意好了!”
“骂你的毕竟是少数,而且就算骂了,也罪不致死。江鳄,听我一句劝,你赶紧停手啊!不要一错再错了!”周朴将神识展开,感觉每一处被咒诅污染的黑色好像都在发出声音,可始终没能找到他的身影。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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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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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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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血色断桥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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