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个地方让这群新人来参观很快就能让他们明白一切,他也就省得费那么多口舌。
哦对了,现在是他们去神影城骂人后的第五天了,也就是那一群人打完架后刚过两天,尉礼和“白隙”那位小伙子休整了一阵子就凑了过来,还带来了一行人——大概是他们商谈后的结果吧——都是带着善意的目标,还行,挺好处理。
纪学馆在这个时候也有人在,闲着没事做的秩序战士们偶尔也会来这里看看,可能是带着缅怀等心绪在此长时间驻足着,回忆着,沉默着。看着大殿里或是挂在墙壁上、或是用能量造物投映出来的映像,许久后会忍不住发出带着几分惋惜与遗憾的叹息声:也许,他们在那一幕幕闪烁的画面中找到了什么吧;也许,是因为没能找到什么而叹息也说不定。
“这些画面是……”尉礼看着环绕在这一座大殿内的无数能量映像,双眼有些应接不暇,东张西望,不知道到底该落在哪里,他唯一能认出来的便是画面中所投映的,正是虚空中的战斗,是他们只片面了解过的战斗。
“深渊死雾,冥界,或是混沌——我们习惯将其称为混沌,如你们所见,是我们虚空前线的敌人,不死不休,永不妥协的敌人。”辉看着那些驻足、似乎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秩序战士们,也在心里低声叹息,随后挥挥手带着尉礼他们缓缓往深处走去,“嘘,小声些,纪学馆内不要喧哗——敌人……冥界,此时此刻他们仍在虚空深处活动着,此时此刻,虚空前线的秩序战士们仍然在为应对他们而活动着、忙碌着。”
来自“白隙”名为百熙的俊秀小伙子,听到他这话的时候都愣住了:“虚空前线?活动着?虚空前线不是……”
“我们可从没说过这些消息。”辉转过身,看到一行人都目瞪口呆瞪大了眼睛,耸了耸肩,“谣传谣传,你自己说的,有些真有些假——虚空前线还在活动着呢,我们只不过是搬了个家转移阵地了而已,因为再杵在那里也没什么用了。众神界,本就是虚空前线中的一员。我,以及众神界另一位执掌者,便是虚空前线的最高掌控者。”
“那么,现在就该我来问你们了。”他双手环抱看着懵逼的一群人,“纪学馆里记录着这一时代有关秩序与混沌战争的事情,详细记载着五十一纪元中期至今的,有关这场战争的点滴细节。你们可以将其当成灾难,因为它们对于秩序的我们来说确实如此——知道真相的你们,又会如何选择呢?”
“也许你们还迷茫着,不过不碍事,等你们把这里的这些东西了解之后再给出答案也不迟:就此打道回府也没问题,退出也是一种勇气;于此时选择步入秩序,直面名为‘虚空’的玩笑,直面这世间的真相,这其实需要更大的勇气——选择权在你们手里,正如五十一纪元时我们没有强迫任何人一样,此次也不例外,因为,这需要发自内心的觉悟,是用强迫换不来的答案。
“之所以带你们来此告诉你们真相,不过是见你们似有幡然醒悟的迹象,多了几分兴趣。”
“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这些,不用急着回答——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们,在你们清楚了解这一切之后,再把答案交给我们吧。”
虚空,还有很多时间去改变,虽然那可能没什么意义。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到底算是自我安慰,还是……呼。不屈的抗争,虽然是这样说,其实本质来说也是如此:只是这些天来沉浸在构造的更改中的时候,不经意间想了很多问题,想得有点复杂,想得有点乱糟糟的——倒不是说自我怀疑了,只是脑子有点抽,想法有点飘。休息一阵子等脑子空一下就好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我寻思着,你的脑子好像长时间都是挺空的。”
枫的声音幽幽地在灵魂里响起让他一个趔趄,忍不住龇牙咧嘴苦笑,捂着脸嘀咕:“大概就是因为平时空荡荡的,所以现在一下子塞了太多东西进去就适应不过来了——消化不良,嗯!”
云诺星:“……”神他妈脑子消化不良,你说想到头昏脑涨都能饶了你。
他想了半天,最后还是避开了这个让他不知道该不该接的话题:“于是,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情况,也就刚开始让他们接触我们的事,这还没半小时呢。”辉扭过头去看那群心绪复杂的家伙,轻叹了一声对枫说道,“你也很关注这事?”
“要说非常,倒也不至于——好奇,看看。看看秩序从五十一纪元过渡到现在,有了什么变化;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有在改变,是不是真的,能让我看到一丝,让我能感觉到值得的‘心理安慰’……呼,算了不说那个,总之看一看。”
“哦……”辉淡然回应了一声:值得……是啊,他们为了秩序虚空打了多少年,战斗了多少年。从他们个人角度而言,战斗与抗争是为了自己;从整个秩序虚空而言,他们确实是为了这个秩序虚空而战,只是撑起这个大旗的时候总会感觉心肝脾肺一阵哆嗦——不是因为沉重觉得承受不住,而是替自己感觉到不值——看看秩序虚空里的生命啊……嗐。他们也许没太多要死要活的那种感觉,但是枫必须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或者找很多个理由:用来告诉自己,这一切值得;或者用来告诉自己,其实还可以再观察观察,也许这虚空没那么糟,不用那么快一把火把它给烧了。
他的目光虽然还留在纪学馆里,但是思绪和注意力已经飘到了另一个地方,飘着飘着……赶紧把思绪拽回来,不然就要想到很糟糕的事情了:“所以见家长情况如何了?”
云诺星那边沉默了半分钟才开口:“……刚出门,嗯……嗯这个……虽然是把衣服换回来了,但是我觉得换不换好像也没什么用了——都是你整出来的祸,娘的。”
“呃这个……毕竟老丈人都在虚空前线里呢,嗯,而且你估计比你老丈人岁数都要大。”辉哭笑不得摇了摇头。
云诺星:“……”这是不朽者一个相当容易卡死的问题,基本每一个不朽者都会遇上:辈分与年岁——通常这玩意儿都是爱咋喊咋喊的,各论各的,别计较那么多,不然会把自己弄昏过去。
“那行,总之我就在这边看看情况,有什么事儿再告诉你——虽然按理来说是出不了事的——你就老老实实陪霜霜见家长去吧。”
“……我压力有点大。”
“你放心……”辉忽然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我觉得霜霜她们家的人比你压力更大——顶头上司查房……啊不是,家访……啊差不多,他们现在估计都正哆嗦着呢。”
云诺星深吸了一口气:“……”
家访这码事情吧其实……见鬼咧,什么家访,就是去见家长,这事儿他的压力真的特别大,倒不是说因为自己和霜霜的关系什么而压力巨大,而是……得了,他这样说吧,去见人是一件让他感觉压力很大的事儿,见与自己多少有点关系的人的时候其实压力可能更大一些——身旁一群挚友、损友们除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搞不明白,总之就是这样……啊,他想了一下好像明白了,大概就是因为是霜霜家里人……这就是家长之威吗,有点……难顶。
顺带一提更加让他压力巨大的是,家里一群女孩听闻此事之后都非常无良地跟了上来,现在正窝在他的灵魂世界里,他看看里面啊:桌椅板凳、瓜子花生八宝粥,一应俱全。一瞬间他就知道这群女孩全都是来看戏的——夭寿了,带着一群跟他关系那啥的女孩和霜霜回家见家长,这是哪门子的见家长欸……
“反正小星星的事情,虚空前线的大家差不多都知道的。”霜霜捏了捏有点心绪不宁,安分不下来的小星星的脸蛋,浅笑道,“不要紧张,老爹不凶的,我觉得他会比你更紧张。”
不,他非常紧张……啊说起来,一百三十九纪元的时候好像也有见家长的经历是吧……那个安静得跟个雕塑似的,往角落一坐存在感就会稀释的丫头,那真是……嗯,他跟秦嫣回去见过家长,虽然他和那丫头也是……闹得不明不白的——完了,头大,他觉得他好像已经犯了什么回不了头的错了,但是无法正确识别到底是什么错。
反正,这是一次一听就知道特别扯淡的见家长,而且算是他这十八个纪元,虚岁近百个纪元中最正式的一次……他能不紧张么,他感觉掌心里都要冒汗了……不过不管怎么说,霜霜说要把他正式带回去,那就正式的……
不说了,他就感叹两声而已,这该去还是得去的,该紧张也还是要紧张的。不就是见个家长而已,还能比放烟花要求更高吗;青君家里那么热闹他都顶过去了,他就不信去霜霜家里他能顶不过去!
一直到被霜霜拖到她们家门口之前他都在胡思乱想,嗯……思绪都已经跑到虚空的犄角旮旯的地方去了。
霜霜是被他从那片虚空地域里带出来的,她家神庭是那片虚空地域的指定大势力之一,理所当然有自己的世界光团,后续也成为了前线世界里的一份子,眼下正好就跟着来到了众神界。前线世界的众多世界光团都沉入了下一层的虚空里,傍着众神界的世界光团,这点距离其实很近,也就是下个楼逛公园的距离。虽然这公园可能有点大,而且人挺多——扯远了,还没进门就开始加倍紧张了。
到这里之后他就懵了,找不到东南西北,还是全靠霜霜牵着他才知道该往哪里去。等到眼前光亮闪烁了一下,他才从懵逼的晕眩状态中挣脱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曾经见过一次的神庭的首星——说起来他还在霜霜家后院戳了根柱子来着,现在还能很清楚地看到。
上次来这个地方是来闲逛的,顺便戳根柱子准备看看这个虚空地域搞什么鬼,没想到后面就没怎么派上用场;上次来,还狗狗祟祟把人给拐跑了,这次就是光明正大被领进门,总感觉有点儿……啊不行,思绪已经开始发飘了,已经紧张到有点晕了,现在之所以还在往前走,一是被霜霜拖着,二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
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刚好到了晚上,天空那端有个模模糊糊的,基本只有他……以及他灵魂里一群丫头能看见的柱子,像是幻影一样,伴着云一同在黑幕的天际里若隐若现;神庭首星依旧是那繁荣的模样,城市中点亮夜空的灯火正向他们展示另一种热闹的模样。他们落下的地方是一片内部的折叠空间里,在黑夜与月光的布景下,能看到四周的场景中布置着很多风格不一的殿堂,还有漂浮在半空的部分,而且就是光秃秃一座大号建筑飘在半空,仰起头就能看到建筑的底部。这些建筑在夜幕下释放着柔和的能量微光,与天上微蓝的月光相映成辉,让这片空间略显亮堂,又不会刺眼。
霜霜带他来到的这个地方,就像是站在了偏远郊之处,站在半山腰或是山顶的位置,眺望前方那片巨大“庭院”:这片巨大的建筑群如同夜晚荒漠上的一座座灯塔,那些光秃秃飘在半空不断上下左右晃来晃去的建筑,就像几颗不安分的流星,在半空瞎转悠。
说起来,这里和青君家里一样,都有那种的大庭院的感觉,不过,青君那边更像是园林一些,建筑与宫殿都隐没在山林间,说句老实话就是:有点像是养老圣地咳咳;霜霜这边的话,唔……就是那种……远郊的静谧私家庭院,虽然没有那么多山和树,但是闲着没事的时候一样可以养养鱼、养养鸟、栽栽花,远离喧哗——这不还是养老圣地……呃,算了,估计都差不多的,硬要他再说一个区别的话,那就是青君他们一家是傍着圣城的,够热闹,出门走两步就是最繁华的街道;他们这边在远郊,就这样,没了。
“倒也,挺漂亮的,挺安宁。”云诺星轻声说道:与他上次来所见感觉不一样,大概是因为上次是走后门偷偷摸摸溜进来的原因吧。
霜霜听了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挽着他的手带他朝最里面的宫殿走去。等他跟着走了几步,他才忽然想起个严重的问题,忍不住对这丫头问道:“霜霜,你家里有多少人啊?”
看到小星星那紧张又担忧的模样,霜霜也才忽然想起这个问题,然后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我家里的人……可能比青君家里人还多,不过我是独生女。表兄弟姐妹倒是有不少,但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得嘞,这是要他命的节奏。不知道这一趟下来,他还能不能完整地回去……希望三魂七魄能一个不落完整回去,嗯……
“没事啦,这次我只通知了老爹,不会很多人的,你不用那么紧张。”
反正他已经紧张了一路了,再要紧张下去,他可能就要切换到与混沌概念体互殴的战斗状态了。不过他表面上的表情还是把持得住的,至少看上去没想象中那么慌乱——这是他最大的努力了,是的。
霜霜的家里……唔,差不多,宫殿的模样嘛,内部空间的样子都是大同小异的,说直白一点,只要房子还是给人族外形的生命住的,那差不多都一个样,总之都是墙壁墙壁、空间空间,顶多能从装饰上找出点不同的风格,其他的,样子见多了着实没感觉有什么——对了,无一例外都继承了秩序的风格:弄啥都特别大。
“哦,霜霜,你们来了。枫大人,好久不见。”
他们刚进门走了一段路,一个穿戴披风,满脸“沧桑”和胡子,打扮得有那种戎马一生的气质的某中年男子刚好便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摆着笑迎接他们:“我正想你们差不多该来了。”
“墨河叔叔。”霜霜浅笑着打了个招呼。
这家伙的打扮跟以前相比完全是另一个风格,霜霜不开口他估计都认不出眼前这人是谁。
霜霜感觉到宫殿里安安静静的,不由得好奇道:“老爹呢?”
“哦,听说你要把枫大人带过来,紧张到抽过去了——三天里抽过去七八十回了。这不,本来该是他出门接人的,结果哆哆嗦嗦了好久,摆个盘都差点打碎了,搞得现在得我出来帮忙接人。可我原本只是过来看看热闹蹭蹭饭的而已。”墨河摊手苦笑了一声。
云诺星他们:“……”
他莫名有种感觉;他一路上的紧张和心理准备可能、也许、大概是……白费劲了。
果然,没两分钟他的猜想就验证了:墨河领着他们到了客厅,偌大的大厅里摆着一张大桌子,四周的布置都显得非常精致却有几分不是那么着调,有些东西还有明显是比较慌乱摆下去的痕迹,显然是临急临忙给摆好的;整个大厅里除了他们三之外,就只有神庭之主——他穿着一身闲散的居家服饰,挽着长袖,身上的围裙都还没摘下来,身上自带的气息让他觉得这是个刚下班回到家赶紧给自己炒两菜凑合一顿饭的家伙。看到门被推开的时候他还立刻摆着僵硬的表情转过头来了,立刻把手中的盘子放下,慌张跑过来:“霜霜……呃,枫大人,呃这个……欢欢……欢……欢迎光临。”
“……你别比我还紧张啊,正常点……”云诺星忍不住小声提醒:欢迎光临个锤子啊,你对你家女儿喊欢迎光临这得是紧张到什么程度了啊?
“呃……”霜霜她爹僵了一会,干笑着挠了挠头,僵硬着往里跑,“你……你们先坐,我把东西都先端……端出来!”
看着霜霜她爹那同手同脚快步走的模样,云诺星都傻眼了,扭过头去看,霜霜正捂着脸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墨河,墨河倒是感觉到很正常,对他耸了耸肩:“这老小子是这样的,其实搁家里面光对着霜霜就紧张到手足无措,何况这次你也来了,这算是双重压力,我估计他过会儿可能还得抽过去。”
“呃唔……你俩挺熟的?”
“在加入虚空前线之前就是老熟人了,我们经常跑到对方家的地盘上蹭吃蹭喝来着——如果没有加入虚空前线,我们两家的地盘可能有一天会合并也说不定。不过现在这样,其实倒也差不多。”墨河挠着手背咧咧嘴,朝着里面走去,“不行,我得进去帮他看看,免得他过会儿又抽了过去。你们先坐。”
云诺星:“……”一时间搞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这地儿的主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霜霜她爹太紧张的缘故,搞到他反而没那么紧张了。而且这里确实没人,就四个人围在桌子前,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宴,按理来说,他都不紧张了,那气氛应该比较放松才对,但是实际上,他这会儿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他放下汤碗忍不住抬头瞄过去:霜霜她爹那紧张到让他自己使劲哆嗦的目光啊……他都快把自己的脸摁进碗里面了,但是碗里面早就只剩下空气了他还在使劲嘬!
墨河看了一眼已经不是很紧张但是现在很无奈的枫大人,叹了一声,抬手往老伙计后脑勺上来了一巴掌,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壶酒:“整两盅?就当庆祝了——枫大人你喝不?”
“我就不了,你们喝,我顶不住那味儿。”云诺星使劲摇头,顺便把从起源天神们那里摸来的“陈酿”给掏了出来,推到他们面前,“来,尝尝这个……起源天神他们自己弄的。”
然后,后面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也不知道这哥俩是喝放松了还是什么,反正气氛终于不是紧绷着的模样了……呼,轻松多了,再要让他看着霜霜她爹捧着碗对着空气一顿猛嘬,他可能都要给后者安排一个床位了。
他咬着筷子扭头看着霜霜,忽然感觉到有点神奇:按理来说吧,看到自家女儿被拐了,现在犯人都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这位老父亲不应该撸起衣袖抄起平底锅朝他冲锋怒吼着“那头猪休走!与我大战三百回合!”的话才对么?
他想了一下,之所以没有喊起来,大概是因为犯人是自己顶头上司的缘故……嗯……而且各种情况很复杂……
霜霜也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夹了一块肉塞进他的嘴里,对他恬笑起来,在灵魂传讯内小声道:“爹爹他从那之后就这样了,他只是有点紧张。”
“我记得,我听你说过。”云诺星点了点头:首先她爹本就是个事业型的人,一年到头不着家,隔老久回家一趟就看到自家闺女从小不点长成小少女最后出落得亭亭玉立,就……从霜霜出事之后,这位老父亲估计从早到晚都沉浸在自己的哀伤与假装坚强的心绪里了,嗐。
说起来,总感觉这里缺了个人:“你母亲呢?”
“哦,她啊。”霜霜咬着筷子想了一下,表情略有点小微妙,“在我五岁那年因为爹爹常年不着家,离家出走了,再没回来过。”
云诺星和司雨她们:“……”真是每家人都有每家人的事情呐。
“我从小就是被叔叔伯伯们带大的,还有墨河叔叔。老爹只是隔好久回来一次,隔好久……不过,我知道他一直在外做着很重要的事,虽然那时不明白他在忙碌什么,但还是理解了他的做法——家大业大,一人要执掌无数个生命聚集地,很忙,很艰难,这已经是我后面了解的事情了,当我完全了解之后,也就释怀了。”
“只是……因为相隔很久才能见一次,所以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沟通、相处。越到后面,就越是如此,何况后面还出了那些事。”她轻轻地叹了一声,用不知道怎么样的情感说出了下面的话,“老实说,他没成为一个好父亲,我也不是一个好女儿。我们慢慢的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也许,互道一声平安,告诉对方自己还好就是我们交流中出现频率最多的话了。”
云诺星看着对桌上小声说着话喝着酒的两人,又偏过头看向有几分沉默,但是看不出失落,只是有几分无奈的霜霜,伸手按了按她的脑袋。
家家都有本书,只是翻开的时候,所看到的图画与图画完整度……都是不一样的呐……人生……嗐。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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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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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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