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乞丐,再来烦我睡觉,把你压入大牢,快滚。”
“咳~咳咳咳~~~,都这个点了,还睡呀。”
“哟,真是贵客,坐坐坐,找我有事?”
“有件事情还请你帮忙。”
“瞧你说的,一定帮一定帮。我这也没吃东西,两腿实在是没劲。”
“事真多,路上我找个吃饭的地方。”
“好好好。”
“穿精神点,别跟个要饭的似的。”
“哦。发财,这半块白馍赏你吃了。”
一见有陌生人进来,那条叫发财的小黑狗害怕地钻到破布袋后面躲了起来,方志平起初以为又有乞丐进来蹭睡觉的地方,眼都没睁就往外轰人。
几声咳嗽响起,这才看清楚是来了卫兵,他认得那身衣服,连忙掸落身上的杂草用袖口擦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请人家坐。
郑士元没有明说来由,三言两语就搪塞了过去,关键时刻方志平的肚子又叫了起来,没错,是又叫了起来。
他没什么吃的,想睡又睡不着,所以刚才情绪很烦躁,趁机把饭的事情解决了。
还大方地从草堆下取出半块白馍赏给了发财吃,发财跟他一样瘦,只见草堆下一阵骚动,一个小脑袋露出叼走白馍后迅速跑掉了。
“葱油汤面不错。”
“来一碗吗?”
“郑长官,您今天吃点什么?”
“弄屉包子。”
“行,稍坐就来。”
“老板,来肉的,就冒气那笼屉。”
“没吃过饭啊,慢点。一会儿到了地方,你只管把人带走,后面我会再去找你的。”
“都听你的,嗝~~~,真香。抓人?这点小事,我......我怎么能帮上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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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警署局的人带来了。”
“你就是警署局的方志平?”
“没错,我就是。”
“人我也帮你找到了,元海可以留下了吧?”
“我当是谁呢。依布扎,又抓人了,我就带走了。”
“营长,那边都交待好了。”
“这小子话也不说,真是没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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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让!”
“瞧这几匹马还真不错,不像是家养的种。”
“官大哥,往常这马不是要牵到城西登记才给条子(注:押据),怎么......”
“今天营长就在城里,我瞧你这几匹马不错,别问那么多了。”
“哦。野生性子急,可不好往人多的地方带。”
“要是我们营长喜欢,当天就把人放了。”
“多谢多谢。”
“准又是用马换人的,真是作孽呀。”
“可不是。”
警署局的人也来了,依布扎也认识方志平,不过像今天穿的这么干净倒是少见,只能把元海交了出去。
他留了一个心眼,在栖凤坊对街一间卖草药的铺子待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发现方志平一个人走出了栖凤坊,人已经落在了马云平手上,蛇鼠一窝的现实情况让他改变了对警署局的认识。
大街上一个卫兵跟牧民拉扯着三匹野马走着,看热闹的路人也已经见怪不怪了,纷纷小声议论着用马换人这件荒唐事。
卫兵想要弄几匹马讨马云平的欢心,他拉着马一步一停地往栖凤坊走,后面追着几个叽叽喳喳爱凑热闹的小孩子。
“你小子怎么来了?”
“弄了几匹好马让营长看看,他在这吧。”
“消息倒挺灵通。营长在里面处理事情,你等会。”
“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儿子?”
“名字?”
“安力瓦。”
“以前那地方你认得吧,去了就说是我让放人的。还愣着干什么,把马拴在那里。”
“好好好,马我就交给你了。”
“官爷,这......这是白菜。”
“白菜怎么了,马不能吃嘛。”
“能吃能吃。”
有匹马肯定也是有些疲惫,停在那里低着吃起旁边小贩的白菜来,小贩才说一句话就被话给噎住了。
栖凤坊的姑娘们探出头来瞧着这几匹高大的家伙,也想骑上去试试策马奔腾的感觉,她们三言两语就又扯到床榻上面,一个个脸不红心不跳的好不害臊。
别看马云平整日无所事事,但他骑马的技术还是不错的,重复几次扜绳抚拍,一匹野马还真让他给驯服了。
难得马云平有这兴致,不少姑娘围着他要他教骑马,旁边的男人看得入迷,女人却暗骂其轻浮。
“营长,我也想骑马,你教我好不好?”
“我也要!”
“我也要!”
“抓紧绳子,上了马以后,用腿夹紧马腹两侧。”
“嗯~呀~~~,好难骑。”
“瞧那贱蹄子兴的,有什么了不起。”
“就是。”
“咳~~~”
“苏姨妈,马营长弄来了几匹马,正在教她们本事呢。”
“我去忙事了。”
“等等。姑娘们在这说话,你在这里干什么,去柴房看看粥熬好了没有。”
“是,苏姨妈,我这就去。”
“不讨喜的东西,怀春才比你早来十几天,瞧瞧她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白费了我的一番心血。”
“苏姨妈教训的是。”
“有时间多花些功夫,那些阿猫阿狗的,我看准是没戏。”
“妈妈您的苦心,我们都知道。”
“别在这里打圆场。要是多些你这样的姑娘,我不就高兴了。”
“谢谢妈妈夸奖。”
想骑马的姑娘太多,马云平唯独选中了怀春从众人里面递出来的一只手,惹得不少人心里不满,溪儿向秋月数落着怀春过去的不堪。
才说了没几句,身后便传来咳嗽声,原来是苏姨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那些话全听了去。
溪儿是和怀春前后脚来的栖凤坊,眼下怀春的风头早就盖过了她,而她在苏姨妈眼里,还是处在跟阿毛阿狗交往的地方。
几句揶揄的话出嘴,溪儿识趣地走开了,秋月也是不会可怜她,打圆场跟苏姨妈看起马云平带怀春遛马,心里暗喜怀春可真没让她看走眼。
“真是笨死了,抓紧抓紧,再试一次。”
“你也不诚心教人家嘛,哼,不学了。”
“这娘们儿说起话来可真够劲儿,弄的我心里直发痒。”
“在这里发什么春,眼光高着呢。”
“不就是钱嘛。”
“往前挪挪,爷我教教你怎么驯服这匹马。眼往前看,手呢,拽住这根绳子。开始的时候要轻轻地抖动绳子,让马慢慢地走起来,就这样。”
“我怎么感觉摇晃起来了,会不会摔下去?”
“有我在,不会。驾~~~”
“好!”
“营长骑得好!”
为了在怀春面前表现自己的骑马技术,马云平利落地翻上马背教她如何抓绳子,女人同样也有模有样的学着。
他是有点过于自信了,野马走了没几步开始狂奔起来,路上的行人急忙躲闪,马上的二人高兴地往东牌楼街飞奔而去。
城西马场里面那些被扣下的人在马厩打扫粪便,还有的在遛马,打眼瞧去,少说得有二十几匹。
温顺一些的跟在后面跑,暴躁的围着场地四处乱跑,看马的卫兵没去管它们。
“你个臭小子,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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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调研局到县城来回得三个小时,不等他了,昨天一宿我都没睡踏实。夜晚的气温很冷,咱们得尽快把人找到。”
“嘉铭哥,东西都装好了。”
“行,上车吧,我顺便带你熟悉熟悉附近的路况。”
“汪汪汪~~~”
“瞧,扎雅比我都熟。我还在拿东西的时候,它就已经上了车。”
“它机灵着呢。找人的时候带上它,准有用。出了大门不远处就是云朵家,昨天在那吃过饭。”
“云朵。”
“你们这是去找人吗?”
“嗯,一会儿你哥回来了,让他直接去找我们。”
“行。我爹一大早就不见人影,这是去哪里了?”
“再往前面就是大片的石砾平地,打老远就能看到那些高高的土丘。车子一定要挂低档位慢行,怕石砾把车胎扎破。说起这个可弄出不少麻烦,那还是我第一次碰到依布扎,当时我车上拉了一位牧民家生病的牛,他还以为我是小偷,我俩差点打起来。”
“瞧依布扎那体格,一般人打不过他。”
“可不是。就那样紧抓着我的衣领不松手,要不是有牧民说清楚其中的原委,我肯定回不到调研局了。”
“宋研究员,是不是又出现了什么可疑的人?”
“没错,您看到有生人吗?”
“没有。”
“再见。”
“跟这里的人处久了才知道,他们很热情,许多事情都愿意帮忙。牲畜是牧民最重要的财产,就好比咱们这些考古调研人员。”
“嗯。这里原来有这么多大土丘,还真是罕见。”
“是呀,就仅仅凭调研局的人手,根本就无法照看这些古迹。那边有马粪,应该就是昨天出事的地方。”
“放心,我想以后来这里工作的人会越来越多。”
“所以你的到来,让我待下去的信心更加紧定。这里虽然很苦,但工作却很有意义。说了这么多,我还没有告你今天的任务。”
“我什么都能做。”
“行。大墓最怕的就是被盗,所以要详细地记录墓穴四周的变化,记录的日期也要清楚。一会儿抓到了人,这可是最直接有力的犯罪证据。”
“做记录,我最在行了,交给我吧。”
“不好,真是该死,竟然有这么大一处盗洞。”
一路上宋嘉铭向侯家耀介绍起来附近的道路情况,想起路过的牧民,还说起了过去跟依布扎发生的那些事情。
能看出宋嘉铭对这份工作的热爱,调研局多来了一个人,对他帮助很大。
他把汽车停在昨天抓到人的土丘那里,讲解局里平时的调研工作任务,这才讲了几句,墓穴另一侧就发现了人高的盗洞。
盗洞虽然用一些荒草遮挡起来,但还是一眼就被经验老首宾宋嘉铭给看了出来,他一把掀开荒草,赫然发现土丘上的异常,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么大一个盗洞,绝非一个人都挖出来的。洞口还没有回填,说明人还应该在里面。扎雅,上!”
“没错。家耀,把长枪拿出来防身。”
“马上就来。”
“呜~汪汪汪~~~”
“这是怎么回事,它平时不这样呀?”
“嘉铭哥,我听家乡的老人说,狗的眼睛能看到人眼看不到的东西。”
“这个我也听过,我更相信眼见为实。”
“你要进去?”
“嗯。我在腰上绑根绳子,只要我轻轻拉动三下绳子,你就把我拽出来。”
“冒然进去太危险了。”
“暂时想不到别的办法,但不能再拖下去。”
“一有情况,马上叫我。”
“行。”
墓穴外层出现这么大的盗洞是极其严重的事情,宋嘉铭丢心里面的坏人并没有停手,在腰上就要钻进洞穴检查情况。
在侯家耀看来,在情况未明冒然下去会有危险发生,眼下没有什么好方法,只能按宋嘉铭的法子照做。
一看到宋嘉铭走进了盗洞,扎雅狂吠的更加厉害,着急地在洞口旁边来回转圈,也让他很担心。xfanjia.com
他手里的绳子很长,没一会儿就松出去大半,绳子贴地,这才停下来。
————————————
“咳咳咳,好辣好辣。我不喝了,酒袋还你。”
“既然你现在不下山,得跟紧我。那些树身上有刀砍痕迹的地方,绕开走。”
“嗯。大叔,我......我有点饿了。”
“这是半块饼,拿去吃。”
“谢谢。我们那两匹马是帮别人运的,就在山坳那边接的货。”
“这里可是出了名的匪窝窝,从这里走货,真是没见过。”
“我们老板知道,就是......”
“那就是客人给的钱多。”
“是。我想问一下,那些土匪看着面目憎恶,真......真的杀过人吗?”
“你这个娃子不大,竟问些傻话。哪个土匪的刀上没沾过血,在这荒郊野外的,有时候杀个人跟打死一只野兔没什么分辨。地上的马蹄印是新的,看来方向是对了。”
“那匹马不好抓,我拉绳的时候还差点被它咬伤。”
“也不知道老板怎么样了,宝年怎么会是土匪呢,我现在都想不明白。大叔,一会儿有时间能帮我找找人吗?”
“好吧。”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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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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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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